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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扫盲学习班都是些村里的老大爷老大妈,像段浔这样的年轻人也有小几十个,而那些人的学习进度都比不过段浔。

        钟梨在两天的时间里抽空让段浔学习了汉字拼音,段浔随后又花了三天的时间彻底掌握了这些拼音。

        周六27号,段浔通过了钟梨的考核。

        “还不错,”钟梨对段浔学习的成果表示了肯定,“那这样,从明天开始咱们学习汉字,就从新华字典里第一个字开始学起。”

        “新华字典是什么?”蹲在地上练字的段浔抬头看她。

        “呃………”钟梨无奈扶额,“明天你就知道了。起来,现在咱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是早上9点,钟梨让段浔跟着自己去大队队长那开介绍信。

        “队长,我们想去县城的书店,”钟梨笑着给李队长送上两小份酥糖,“借你那个章盖一下呗,要有五角星的那个章,没五角星的不行。”

        李队长拆开一份酥糖扔进自己嘴里,有些不情愿地写了证明盖了章,他就是看不惯钟梨和段浔走得这么近。

        半个小时后,一辆解放牌卡车经过一大队,远远地见了那卡车,钟梨使劲挥手,“夏师傅停一下。”

        “你们要去县城?”夏师傅停下车,脑袋从车窗探出来,“来来来,赶紧上车,我急着去县城拉树苗。”

        钟梨和段浔爬上卡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到了县城。

        图书馆旁边的那所大书店没多少人,偶尔进去的人都是穿着制服,看上去条件就很不错。段浔看了看那些人身上证明身份的制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有些犹豫不决,“这种地方是我能进去的?”

        “当然能。”钟梨快步走去书店,递上自己的介绍信。

        营业员扫了钟梨一眼,又上下不停打量着段浔,“我想你们或许是走错了?你们想买书可以去对面那条街的新华书店买。”

        这时路过的几个公家人朝钟梨他们投去审视的目光,上辈子被瞧不起的经历让钟梨脸色惨白,手心直出汗。

        段浔皱眉,走在钟梨身后直接推着她进去,“走,进去买书。”

        营业员想拦来着,段浔目光如炬地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营业员,“你再多嘴试试。”

        那个年轻营业员愣住,好像也是,这两个客人开了证明确实能进。可是……营业员就是觉得奇怪,一般像段浔这种没钱的都是去新华书店免费看书或者是租书,怎么会来这大书店?

        他们店来的都是懂规矩的知识分子和公家人,这营业员还真怕段浔这种乡下人没规矩弄坏他们店里的书。

        营业员撇撇嘴,只好提醒,“我们书店不能免费看书不能租借,你们————”

        段浔轻哼一声,不等对方说完直接推着钟梨继续往里走。

        “钟梨,你傻了?”来到一个书架前,段浔有一事不解,“那营业员明明是看不起我,你这么紧张是怎么回事?”

        钟梨擦擦额头上的汗,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回想起了上辈子在县城被瞧不起的经历,每次一想起那些场景都让钟梨下意识去回避周围人的目光,自卑得很。

        下乡前她也是家里宠大的宝贝女儿,从小不愁吃穿,父母双职工。下乡后她是公社最靓丽的女知青,村里人都知道她家里有钱,她从来不懂自卑为何物。可是上辈子嫁给何飞羽以后的那些年,她从一个文静温柔的女孩变得泼辣,也从一个自信的城里姑娘变成了被人瞧不起的村姑。而当何飞羽事业有成发财了,已经跟不上时代的钟梨仍旧被瞧不上,不知何时起,钟梨有了自卑的情绪。

        那种被众人当面嘲讽的经历让钟梨整个身体都难受至极。

        “算了,没事,咱们挑书吧。”钟梨今天带了足够多的钱来,不怕没钱买书。

        先买了本成语词典,钟梨又去书店一个角落看了看那些纸笔。

        “这里的纸笔太贵了,公社的比这便宜。”段浔小声提醒。

        “也是,咱们练字没必要买这么贵的。”钟梨不想让这破书店多赚自己一分钱。

        不过路过一个书架时,钟梨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买了几本杂书回去看。这些杂书新华书店都没有,钟梨只得憋屈地在这买。

        离开这大书店,俩人又来到了新华书店。进去这儿段浔才松了口气,如同鱼儿进了水池,欢畅得很。

        新华书店很多人,座位已经坐满了人,有很多人坐在地上看书。段浔不识字,挑了本西游记的连环画坐在地上专心看着,在他旁边一个男知青同样坐在地上翻看着《井冈山》这本书。那男知青转头一看段浔看着孩子喜欢看的连环画,朝他投去鄙视的目光,“哥们儿,多大年纪了还看连环画?”

        “我不识字,那就只能看这些解解闷了,”段浔从书本中抬起头,朝男知青伸出手,“段浔。”

        “我叫高世,”男知青回握过去笑了笑,“从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旁边跟着的那个女知青我认识,当初下乡时和我一起坐火车过来的,只不过我们没分到同一个地方。”

        “你们是老乡?”

        “不算吧,我们是同一个省不同市的,只不过当年在火车上说了几句话而已。”高世当初还对这漂亮女知青动过情,不过钟梨温温柔柔的性子不太对他胃口,所以作罢。

        听高世说她温柔,段浔笑了笑,“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性子跳脱得很,和以前温温柔柔的性子不太像了。”

        两个男人在这聊起钟梨来,买了几本书的钟梨过来踹了坐在地上的段浔一脚,“走了。”

        “你好,还记得我吗?咱们几年前在火车上见过的。”高世抬头冲钟梨挥挥手,钟梨翻了个白眼掉头就走。这个高世,作为书中男二段浔的狐朋狗友,上辈子和段浔合伙开公司赚了不少钱。

        何飞羽陈婉婉上辈子的商超想在全国发展遭到不少当地企业的联合抵制,段浔作为陈婉婉的青梅竹马自然要帮忙的,不过段浔不喜欢何飞羽,所以一直都是高世出面帮的忙。

        当何飞羽陈婉婉的事业在全国都小有名气后,何飞羽和陈婉婉和高世也成了好朋友。彼时高世被陈婉婉的美貌和好身材折服,听说陈婉婉和何飞羽是再婚,立马在陈婉婉和何飞羽面前说起了钟梨的坏话,说钟梨这个前妻不懂得珍惜活该什么的………

        想到这些事,钟梨自然对高世没什么好脸色。

        段浔拿着十几本连环画去前面登记租书,看着他大手一挥掏出不少钱,钟梨十分意外,“你吃穿舍不得,看这些小人书倒是舍得花钱。”

        “钱要花在兴趣上。”段浔笑着解释。

        回去的路上段浔缠着让钟梨给他讲解小人书上的字,钟梨说得嗓子声音都嘶哑了,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段浔,你为什么讨厌何飞羽?”

        段浔虽然是书中男二,不过对青梅竹马的陈婉婉也没爱情方面的意思,那么上辈子他又是为什么讨厌何飞羽?

        “我讨厌他吗?谁说的?”段浔单手倚靠在客车车窗,神气地微微抬高下巴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问题。

        钟梨现在可以肯定一些事了,“前些天你说你喜欢一个人会在她面前念诗。”

        段浔默认地轻轻点头,大队男知青都是这么做的,每次一念诗都能迷倒万千少女,他也从那些男知青那里学些了一些恋爱技巧。

        钟梨挑衅地冲他笑了笑,她算是明白上辈子这人陪她坐在长椅上时为什么突然抽风念诗了。

        “笑得一点也不好看。”段浔用手上的小人书盖住她的脸,默默转过头去,耳尖红透了。他觉得钟梨莫名其妙,笑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俩个人说说笑笑,车上的群众见了纷纷撇嘴,光天化日之下,不正经哟。

        回到大队,钟梨发现院子的大门给锁了她进不去。找邻居一问,才知道张寒锁了大门去隔壁村扫盲班教知识去了。

        “那小子臭显摆,隔壁村的事他过去凑热闹。”邻居哈哈笑道。

        钟梨知道张寒肯定是为了在陈婉婉面前显摆。

        没办法,钟梨只好多走一段路,和段浔一起去了他们村。

        还没走到二大队的水闸,就听见女人的尖叫声。钟梨和段浔对视一眼,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拐弯处,突然冲出几个人,正是二大队的副队长和护着陈婉婉的张寒等人。

        而迎面而来的是一把劈柴的大砍刀,拿着砍刀的大个子朝副队长挥舞着,害怕极了的副队长抓着陈婉婉挡在自己胸前,而张寒又不要命地护着陈婉婉和副队长推挤着。

        大个子身强体壮,是村里个头最高大的,手中大砍刀胡乱挥着,即使周围好几个村民也不敢贸然上前。

        段浔和宁队长对视一眼,在大个子身旁缓慢绕着圈,想找准时机冲上去制服住大个子,“钟梨,去拿钉耙。”

        听到段浔的吩咐,钟梨赶紧跑去旁边最近的人家拿大钉耙。

        大个子又发起进攻了,张寒被甩了出去,副队长紧紧拽着陈婉婉当自己的护身符,张寒浑身冒冷汗,顾不得那么多,不顾生命危险冲过去护着陈婉婉,扭打间,几个人和拿钉耙跑过来的钟梨越来越近,张寒或许脑子有病,眼看大个子的砍刀要砍到陈婉婉脑袋上,再次被甩出去的他用力拽着钉耙把钟梨拽了过来挡在陈婉婉身前。

        “段浔!”宁队长看着贸然扑上去的段浔,大吼一声和剩下的村民一起围了上去。

        身强体壮拿着大砍刀的大个子让村民们吃尽了苦头,终于制服住大个子以后,好几个村民都受了不小的伤。

        钟梨眼泪不停流淌,按压住段浔肩膀上流个不停的血,刚才要不是段浔突然冲上来,她这条小命就没了。

        “没事没事,”段浔嘴唇都白了,还不忘安慰钟梨,顺便使劲一踹,把过来道歉的张寒给踹倒在地。

        宁队长也没给段浔好脸色,就因为段浔贸然冲上去害得很多人都受了伤,宁队长脸上的肉被大砍刀掀翻一块,差点整个脑袋都没了,钟梨都不敢去看。

        很快来了大卡车送这些伤员去公社卫生院处理伤口,钟梨和几个伤员的家属也上了卡车跟上去。

        钟梨深深自责着,今天这个大个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欠了段浔5斤精米的一家三口。女主人和副队长偷/情的事按理说应该在两年后才被发现,而且当时死的也是女主人和副队长,并没有外人受伤。

        而这辈子钟梨提醒了女主人希望女主人早点断了这段孽缘,没想到反而让偷/情的事提前暴露了,而这次,女主人和副队长都没受重伤,受伤的反而是局外人。

        “你哭个屁,晦气。”几个村民疼得直哎哟,看见钟梨在那默默哭又更来气了,他们这些人还没死呢,哭个屁。

        “对不起。”钟梨不停道歉。

        “女娃娃,这事和你没关系,哭什么哭。”几个伤员的家属安慰钟梨,而受伤最厉害的段浔和宁队长早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钟梨守在段浔身边不敢离开,两辈子最落魄最受伤的时候都是段浔守在身边,钟梨抹着眼泪悄悄地去牵段浔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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