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全区检测
叶墨珲被他们一通夹击,毫无还手之力,完全体会到何为弱势群体。
别的事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他们这墙角挖得,忒不做人。
叶墨珲举着杯子道,“来来来,我认罚,一人一杯,你们这些做哥哥的,不盼着我点好。”
几个人轮番又和他敬了一杯,叶墨珲同殷赉喝完,说了句,“一群人以大欺小。”
叶懋琮说,“你这话又不对了,我们关心你怎得还错了?要不是你来找我,我会给徐局和周关添麻烦吗?”
徐局说,“这小子没良心,以前在尼若尔的时候,为了一个企业的事还特地来找我,那时候我还在岛城,现在好了,用完就扔,说我们以大欺小了。”
叶墨珲捂着杯子说,“我错了,好吧,我再最后一杯。”
殷赉说,“你如果把手拿开,我信你是真诚认错。”
周关把他的杯子抢走,一群人又大笑。
祝玫在一旁看着,虽觉得好笑,又觉得这气氛,挺温馨的。
这些人明面上你一言我一语地群嘲他,但心里都关照着他。
都是酒场高手,说话一套一套的,今天叶墨珲算是半公半私,带着祝玫见朋友,大家就对着他上了。
叶墨珲平日里,其实也“酒”经考验,但此刻祝玫坐在身边,他就有了软肋。
叶懋琮等人轮番给叶墨珲灌了酒,最后直接拎壶了,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把他喝趴下了。
但对祝玫,众人倒是十分绅士,只是逐一同祝玫碰了一杯,点到即止。
饭局吃得很欢快,叶墨珲被灌了快一斤半白酒了,眼见着他渐渐不说话了,祝玫在一旁给他夹菜。
叶懋琮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晚上9点多,其他人都好好的,只有叶墨珲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叶懋琮等人结束了闲聊,准备走,临走,叶懋琮让祝玫加了两位领导的微信,并告知了瑞珂的事。
饭局到此才是正题,来之前叶懋琮已经大致说过了,两个人都说,回去安排人具体对接。
不是明着拒绝,就是有戏。
祝玫连声感谢。
叶墨珲人事不知,祝玫陪着叶懋琮,送走了两位领导。
再回到楼上,殷赉坐在沙发上,叶墨珲趴在桌子上。
叶懋琮问祝玫,“这家伙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叫个120?”
祝玫道,“没关系,我陪着他吧。”
殷赉说,“我一会儿陪着送回去。”
叶懋琮点头说,“辛苦,有事联系我,弟妹。”
一下子有了新称呼,祝玫微笑说,“谢谢。”
真好,她又有家人了。
叶懋琮走了,就剩下了殷赉和一个醉鬼。
祝玫推了推趴在桌上的人。
叶墨珲抬头看向她,带着醉眼。
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说,“抱抱。”
祝玫惊讶问,“你没醉?”
叶墨珲摇头说,“没有。”
然而转脸,他就要吐。
殷赉眼疾手快,连忙踢过垃圾桶来,让他对着垃圾桶,吐了个稀里哗啦。
他吐完,抱着祝玫不动了。
气味刺鼻。
殷赉把垃圾桶拿远了一些,道,“其实上次去沽城,我就感觉这家伙对你有心思,那双眼睛黏在你身上,根本就下不来。”
祝玫笑了,说,“可能因为是老相识吧。”
殷赉哦了一声问,“你们以前认识?”
这么一问,祝玫想着,他们两个的确也缘分不浅。
多少黑历史,都被他知道了。
祝玫点头说,“小时候其实他去我外公家住过,只是好多年前,我那时还小,倒是不太记得。”
殷赉说,“缘分啊。”
是啊,缘分就是这么神奇。
殷赉问,“他在你家打过架没?”
祝玫摸了摸鼻子想,当年在她家,他好像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祝玫说,“还好,可能寄人篱下,他还挺低调。”
殷赉说,“我都怀疑你说的不是他,他幼儿园就开始打群架了。”
祝玫看了一眼烂醉的某人问,“有这么夸张吗?”
殷赉说,“骗你他是小狗。”
祝玫噗嗤一笑,问,“谁和谁打群架?”
殷赉说,“我们和李希继那群人,就在大院里,不知道为什么事吵起来了,然后就打了一架,我们还打赢了。”
祝玫问,“然后呢?被家里打一顿?”
殷赉说,“那是必须的,但他一战成名,还挺骄傲,叫了家里保姆,在大院超市,买了两排AD钙奶,大家一起庆功。”
祝玫听了直笑,说,“这人从小就是个人才。”
殷赉道,“当时他的前老丈人孟司令,那时候在总参任职,听了这事儿,说要招他去总参搞军事指挥。”
祝玫说,“幸好没去,真怕军粮会配AD钙奶。”
那画面可真是美。
殷赉笑着道,“你这么一说,得亏他没去。”
祝玫见叶墨珲始终不醒,倒也有些担心。
两个人把他扛上车,祝玫怕他酒精中毒,直接送去了医院。
看祝玫贤惠能干,殷赉道,“我们一群人里,这下就剩黄沛一只单身狗了。”
远在鹏城的黄沛,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到了医院,祝玫租了租了一辆轮椅,将他推去看诊。
晚上, 急诊人也不少。
急诊科的医生给开了输液,祝玫付了费,推着他去输液。
护士扎针的时候,叶墨珲动了一下说,“疼。”
祝玫说,“就一下下。”
他醉眼朦胧中看到祝玫,忽然笑了,含混地叫了一声,“老婆。”
祝玫被这句老婆叫得心一软,而他随后就贴了上来。
尴尬的祝玫看了殷赉,殷赉掏出手机说,“遇事不要慌。”
然后,开始摄像。
真损友啊。
而某位醉鬼,表现欲爆棚,抱着祝玫说,“老婆,我爱你。”
输液袋被他的动作弄得直晃,祝玫怕吊针脱落,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别动,输液呢。”
叶墨珲哦了一声,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靠着祝玫。
殷赉在一旁直笑,手机对着他拍,就没停过。
某人身边的确都是损友,都很不做人。
祝玫说,“殷总,太晚了,我陪他,你先回去吧。”
殷赉说,“我怕你一会儿没办法把他弄回去。”
祝玫本打算给某人留点颜面,但殷赉的话有理有据,祝玫不再推辞他的这番好意。
而某人丢脸的视频,在小群里广为传播。
黄沛:多发点,我爱看,收藏了。
殷赉:版权所有,请付费。
殷赉逗叶墨珲,问,“喂,我是谁?”
叶墨珲醉眼,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又转过来,靠在祝玫身边,动了动鼻子说,“老婆真香。”
远程吃粮的黄沛:卧槽!
内心柔软之处,似乎被羽毛拂过,有些痒痒的。
祝玫安安心心地,被他靠着。
输完液是半夜12点了,还轮椅,打车,一阵忙乱。
殷赉一直把他们送回了酒店客房才走。
祝玫准备回自己房间,然而叶墨珲却有些清醒了,他拉着想要起身的祝玫道,“老婆,陪我。没有你我睡不着。”
祝玫说,“可我想一个人睡啊。”
某人大哭说,“你不爱我了。”
祝玫敲了敲他的脑袋说,“你能不能正常点?”
某人,“不能。”
喝醉的叶墨珲,有些难缠。
他直接把祝玫拉进怀里,两个人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躺床上睡了。
祝玫困倦极了,也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耳边,叶墨珲似乎呢喃了一句。
“能不能多爱我一点?”
祝玫拍了拍他,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同入眠。
梦里,她沉入了一片温暖的湖水,天空中是和煦温暖的日头,水温极其舒适。
可过不了多久,就是一场大雨倾盆。
她堕入湖底,湖底的水,冷得刺骨。
没一会儿,阳光复又出现,湖水再度变得温暖,她被那温暖的水温包裹,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醒来的时候,她在叶墨珲的怀里。
不知他看了她多久,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酒气。
他说,“老婆,你晚上踢被子,还好我被尿憋醒,否则我俩都要冻死了 。”
好吧,梦境和现实之间,总是有差距的。
陪同市长张迪宇出了一趟差回繁都,祝玫周末约了律师,商量公证的事。
顺便又请律师联系刑事案件律师。
可繁都出了那么多案子,律所都忙爆了,刑案律师都不够用。
叶墨珲请新到任的副区长、公安分局局长方诚介绍了熟悉的律师,准备为谢衡辩护,还为杨南真安排了一次会见。
方诚是从兆荡区公安分局政委提任到渤江的。
据瞿斌说,作风干练,做事果断。
到任之后, 接触下来,果然如瞿斌所说,果断干练。
祝玫倒是泼他冷水,“体制内的两面人还少吗,让子弹飞一会儿。”
叶墨珲不走心地点头道,“你怎么跟我爷爷似的,总要念几句,什么目犹不可信,知人固不易也,弟子记之之类的。”
祝玫说,“你再这样,我给你背女诫了。”
叶墨珲问,“你背那封建玩意儿干嘛?”
祝玫说,“背给你听的,你可以学着点。”
在家里,主内的这个地位,他是占了个明明白白。
全区开展毒检,大量干部被查出吸食过毒品。
叶墨珲、黎沐风、任雷明,无一幸免。
周善民仿佛拿到了尚方宝剑,立刻要把这些人斩于剑下。
这件事情,被周善民自己,在市里宣传得沸沸扬扬的。
祝玫知道消息的时候,才接了谢衡母亲吴芳打来的电话。
祝玫刚开完工作会议,正要带着负责建管的副总曹胜,去市里建设局拜访相关科室的科长。
她急着出发,以为吴芳又来借钱,接了电话。
可吴芳在那头焦急道,“妹妹,那个,那个,公安给我们送来了拘留通知书,说——说——”
说到这里,吴芳哭了出来。
吴芳嚎啕道,“我怎么命这么苦啊——”
祝玫明白了,是穆冠深这里盯着谢衡,新的公安局长又到任了,抓着这个案子,才会补上了手续。
吴芳哭哭啼啼说,“妹妹,你不是说他去执行任务了吗?怎么会被抓了?是不是弄错了?”
到了此时,祝玫才能问她,“你们是不是收了别人20万?”
吴芳一愣,止住了哭声,吞吞吐吐说,“这,这是他们领导给他爸爸看病的慰问呀。”
祝玫道,“领导一次性给下属家里人20万慰问?”
吴芳说,“可,可这钱都花了呀,原本是给衡衡留着的,可是他爸爸生病,实在没钱,我就——”
祝玫问,“你拿钱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吴芳说,“有……也觉得奇怪。”
祝玫说,“我为他请了律师,你们配合一点,看律师怎么帮他辩护吧。”
吴芳问,“那,请律师要钱吗?”
祝玫觉得胸闷,她说,“谢衡出来了会还我的,他和我说好了。”
吴芳说,“好,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祝玫说,“等律师联系你。”
挂了吴芳的电话,就看到了手机上一堆消息。
八卦小群和小伙伴们的消息密密麻麻。
指向了同一件事。
她的未婚夫,吸毒了。
她的前男友,吸毒了。
她认的弟弟,特么的也吸毒了。
什么玩意?
徐彦哭丧着发来了检验报告:姐,肯定是姐夫带坏我的。
祝玫回复了一个表情:[pia]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么多人都是毛发检测出吸食毒品,极有可能是被投毒。
只是事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舆情控制得住吗?
祝玫给未婚夫打了电话。
叶墨珲看到是未婚妻来电,也不管暴跳如雷的周善民了,拿着电话就走。
周善民暴怒问,“开会呢,去干嘛?吸毒啊?!”
叶墨珲看傻子一样看他,说,“宋书记来电。”
周善民一愣。
叶墨珲已经推门出了会议室。
祝玫听着,说,“你倒是很会抬高我。”
叶墨珲说,“你在我们家是顶天的位置,我怕说出来吓到他。”
这人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问,“戒烟是戒了,戒毒呢?”
叶墨珲骂了句说,“肯定是有人投毒啊,问题是周善民把这件事宣扬得人人都知道了,报告一出来,就给市里各部门上报了,这人才有毒。”
祝玫说,“想想也该知道,是江焘给你们发的吗?”
叶墨珲说,“大家都觉得是这么回事,正开会想让纪委出面去市里走程序,找江焘了解情况,但周善民你知道的,开始借题发挥了。”
祝玫“嗯”了一声道,“我知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慰问你一下,顺便提醒你,至少半年一年的,暂时先别想着要孩子了。”
叶墨珲内心“握草”,可怜兮兮道,“基本权益应该还是可以保障的吧?”
祝玫说,“暂时好像还没有相关法律给你保障。”
叶墨珲说,“这个月公证,下个月领证,刚好给你过生日,多么有意义的礼物啊。”
这人的算盘打得是真精明。
祝玫道,“另外还有一件正事。”
叶墨珲说,“夫人请吩咐。”
祝玫说,“谢衡的妈妈刚刚收到了拘留通知书,是不是和上次提审有关?”
叶墨珲说,“静观其变吧,我不方便多问,但如果有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
祝玫说,“注意安全。”
叶墨珲应了声好。
祝玫又说了一句,“想你了。”
当她需要一个人的时候,如今,只会想到这个男人。
她需要他,也可以随时需要他。
叶墨珲笑了,回应说,“我也想你,爱你。”
祝玫应道,“我也爱你。”
这样的玫玫让叶墨珲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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