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建寺庙塑金身
谢恒之的面上写满了不甘心,可卫斐然的神色始终平静,平静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不明白,帝师对待感情之事,是这么冷漠的吗?
“若世子没有别的话说,本王还有要事在身。”
卫斐然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这话彻底激怒了谢恒之。
“什么叫没有别的话说?恒之想说的,难道王爷不知道?”
“王爷究竟把清平县主当成什么人了!”
话音刚落,谢恒之自己也怔了怔。
他怎能对帝师如此无礼?
怀王殿下岂是那种玩弄感情之辈,而他又有什么立场这般责难人家?
明明当初,若非怀王提点,他早就害得清平县主蒙上叛国之罪了!
王爷又何须给他交代呢?
果然,卫斐然沉默了片刻,谢恒之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不料一道认真幽沉的声音传来。
“本王很重视她。”
留下这么一句话,卫斐然已然大步而去,独留谢恒之一人,细细的琢磨着话中深意。
……
“王爷,抓到了,一共二十名杀手,他们企图服毒自尽,被属下割了舌头。”
无影的身后跪着一群黑衣男子,全被五花大绑无法动弹。
卫斐然看也没看他们一眼,他早就料到今日就算芙蓉军与萧家军可以顺利护送棺木入京,这幕后之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早就安排了死士,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顺安帝,虽不可能成功,但必定可以将火烧到芙蓉军的身上!
叛军入城,引起刺杀,怎么听都合情合理。
所以卫斐然命无影阻止这场阴谋,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人接下来还有什么手段。
“启禀王爷,长公主入京,已经抵达皇宫了!”
只见卫斐然眸色一沉,无影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神态细微的变化,心中越发担忧。
以往王爷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连他都能感受到王爷的情绪,自从清平县主出事之后便一直如此。
不知从何时开始,县主已经成了王爷的软肋,只怕会让有心人利用这一点。
“王爷,长公主来者不善,恐怕是冲着您来的,您……”
无影本想劝卫斐然避其锋芒,然而这尊贵的男子已经翻身上了马,朝着宫中方向而去。
此时此刻,不少宫人经过太后行宫,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
只见数名白衣飘飘面容姣好的婢子如同仙女一般守在四周,人手一串佛珠,神色虔诚脱俗,光是往那一站,都自成一派别样的风景。
“多年不见,长公主竟修出了这么一副仙风之骨。”
太后只觉得有些恍惚,她对面的妇人一席雪纱华裙,满头墨发未配珠钗,脖颈间那一百零八颗和田玉珠串为其添了几分仙色。
岁月丝毫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半分的痕迹,整个人仿佛已经超脱了世俗,且不说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光是身上那股不染尘埃的气质,就与众不同。
太后明明记得,过去的长公主最是娇贵华丽,身上每一件珠宝全都价值连城,哪是如今的模样?
“太后谬赞了,自清儿重建了逍遥城后,已经明白了人间疾苦,百姓不易,过去的奢靡生活实在万万不该,身为皇族,我们的使命便是让百姓富足安乐。”
太后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殷切的拉住了长公主的手。
“让你受苦了,当初先帝明明是想让你下半辈子无忧,远离朝堂纷争才为你赐了封地,哪成想怀王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烧了你苦心经营的逍遥城。”
“哀家这几日总是梦见先帝,他说愧对于你,如今正在下头遭受神佛惩罚!”
“怀王太过奸险,竟和叛军联手,再加上皇上也忌惮萧家军,所以迟迟没有严惩他!”
长公主轻叹了口气,却道:“相信怀王定是受了奸人蛊惑,这其中应该有所误会,清儿并不觉得委屈,只是无颜面对逍遥城流离失所的百姓。”
“清儿正在每日诵读经文,希望神佛能够帮帮受苦受难的黎民,但实在势单力薄,才斗胆进宫向太后寻求帮助。”
她这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丝毫没有半分当初在城主府里的冷酷之势。
“你还为怀王说情,什么误会,他定是早有图谋!”
“你希望哀家怎么帮你?不必客气,哀家也想完成先帝的遗愿,助他早日脱离苦海。”
长公主感恩的笑了笑,“怀王先前烧了清儿命人筹建的寺庙观宇,触怒了神佛,所以清儿向神佛请罪,愿再在大豫建造前千座寺庙神殿,为怀王这次造成的杀孽赎罪。”
“再加上塑造金身,所需的人力财力已经超过了清儿所能,所以清儿打算号召群臣以及百姓们筹款建庙,只是人微言轻……”
太后立刻明白了过来,“这算什么,需要多少,哀家就带头捐资,看他们敢不跟着捐吗?”
长公主面上一喜,作势就要行礼,却是被太后伸手拦住。
“谢什么谢,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百姓,早就听说你善名远播,哀家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建造寺庙塑金身可是大功德,相信也会为先帝积累福报的!”
两人又寒暄了片刻,探讨佛经互解禅意,过了许久,长公主才带着众婢子缓缓离去。
“太后娘娘,这可是笔不小的费用,可是要与皇上商量一下?”
身边的嬷嬷小心翼翼的问着,却是被太后瞪了一眼。
“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哀家连这个银子都拿不出来?哀家倒是看看,这回怀王还敢不敢烧哀家建的寺庙,推哀家塑的佛像!”
……
熟悉的宫道,红墙绿瓦,亭台楼阁。
明明已经许久不曾踏入过这座可笑的皇宫,但长公主却丝毫没有忘记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前路的中央出现了一抹高洁的身影,长公主的步辇才放缓了速度。
四目相对,却有一股别样的杀气在四周蔓延开来。
看着那张可恨的面容,长公主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国破家亡的那一日。
铃——
风中似乎传来一阵隐隐的铃铛声,卫斐然却好似浑然未觉,他驱着马大步而来,冰冷的目光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落在长公主玩味的笑脸上。
终于,这一辇一马交汇,那戏谑的声音才传来。
“痛吗?皇弟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忍。”
“当年给本王下蛊的果真是皇姐。”
“怎么会是我呢?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https://www.uuubqg.cc/46720_46720095/89477727.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