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奖赏

千行跟着新八走在路上，路人对他们的恐惧或者厌恶，都体现在了行为上：女人背过身将孩子挡住，不少人看到他们，便退回屋里。

        千行明白，池田屋这一战，会是新选组的成名之战，也会是使他们被世人唾弃的一战。想到这，她竟感到一丝酸楚：乡下的武士们，你们真的要以这样的方式留名史册吗？

        “千行？你不是要查父亲的事吗，怎么如此垂头丧气？”

        千行冷不防磕绊了一下，新八顺手拉了一把。一站直，千行立马把手抽了回来。新八像是明白了什么说：“嗯，春天明明已经过去了，怎么——”

        千行呆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心里冷“呵”一声，想什么呢。她低头说：“路人都像这样躲着我们，我该怎么问才好呢？”

        新八也没继续刚刚的话题，回答道：“总会有办法的，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心里却想着：小姑娘这是害羞了啊。话说，她方才的话，算下意识的把自己当作我们的人了吗，“我们”。

        “嗯，谢谢。”

        ……

        两只队伍相遇，新八先开口问道：“小千鹤，有查到关于你父亲的事吗？”

        千鹤失落地说：“不，什么都没有。”

        新八很会安慰人，千鹤的情绪有所好转。

        左之助又问了问正事：“新八，有什么不寻常吗？”

        “没有，至少表面上来看没有。有传言说，长州的家伙们正聚集到京城来。”

        一说到长州，千行的心情又变得糟糕起来：暗流涌动，并且还不知道哥哥的立场，万一——万一在对立面——自己并不讨厌这群人，甚至还有些好感，所以，她不希望两者之间有冲突。但表面上，她只表现出应属于她的那份担忧，仅仅那么一点。千鹤面色也不是很好。

        也许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左之助对队员说：“不好意思，你们先走吧，我们有点私事。”

        目送队员离开后，左之助说：“新八，千行，你们也一起来，走吧！”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千行怎么也猜不出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只知道左之助没有恶意。就连新八也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

        走过一段路，隐约听到笛声。

        千行顿时明白了：祇园祭！原来如此，大概是对我们所做的事情的奖赏。这个土方先生，还真是……她朝千鹤看了一眼，千鹤也有些惊喜，注意到千行的目光，姐妹俩都笑了。

        可千行脑海里却又响起：

        祗园精舍钟声响，诉说世事本无常；婆罗双树花失色，盛者转衰如沧桑。骄奢淫逸不长久，恰如春夜梦一场；强梁霸道终覆灭，好似风中尘土扬。

        似乎，又预示着这个组织的结局呢。

        不管了，“人生得意须尽欢”！

        ……

        “两年前，一个女孩敲开雪村家的门，后来雪村家声称那是亲戚临终所托。”

        金发男子只示意旁人下去。“好啊，难怪找不到，先消失一年再出现。”

        ……

        一处安静的木屋。

        “我的妹妹承蒙你照顾了。”明明是感谢的语句，在金发男子口中却透出冷意。

        “不敢当。”

        ……

        男子手握紧又松开，抚面：“终于找到了。我会把你带回来的，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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