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杀戮
另一边,处在半清醒状态下的唐天赐,凭借鬼魅般的身法和如今超强的实力于敌军阵型之中纵横驰骋。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放箭射杀了不少银甲卫的弓弩手们,在唐天赐强大的实力面前,数百名弓弩手几乎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唐天赐无情的屠戮殆尽。
一拳洞穿最后一名弯弓搭箭的弓箭手的胸膛,血水顺着指尖缓缓滑落,弓箭手瞪大着眼睛惊恐的低头看了眼几乎整个没入自己体内的手臂,随即脖子一歪,绝望的咽了气。缓缓抽回被染成了血色的右臂,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似乎杀人在他眼里只是件很是稀松平常的事,此刻的唐天赐浑身血污,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解决完最后一名弓箭手,唐天赐又将目光转向剩下的黑甲军兵将,血红色的眼眸里,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入魔后,似乎只有鲜血与杀戮才能平息他心中的躁动。
目睹着唐天赐屠戮数百弓箭手如杀鸡屠狗般不费吹灰之力,剩下的黑甲军兵将们在震惊唐天赐强大的同时,对其残忍的杀人手段也惊惧莫名。脚下大地上的血水还在继续流淌,残肢断臂就在眼前,那些被洞穿身体、劈成两半,死不瞑目的弓箭手瞪圆着的眼珠子里久久不曾散去的绝望和惊恐提醒着他们,活着真好。
一步、两步,布满碎石的石林空地上,唐天赐一步一步朝着剩下已经近乎被吓破了胆的敌军阵营走去。
手上杀戮残留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脚下碎石上时不时发出几声溅落后的撞击声,深深的敲击着在场幸存敌人们的心弦,以至于,每当唐天赐朝他们靠近一步后,那些早已吓破了胆的兵将们彼此相视,连忙紧跟着往后退上一步,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们惊恐的心里稍微找到些许安全感。
于是此刻出现了让人看上去笑掉大牙的诡异一幕:唐天赐只身徒手行走于万军阵前;而身前近乎武装到牙齿的万军将士,却被眼前只身徒手的一人吓得连连后退。
试想:这一幕,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到他国耳中,后汉国军必将被遗笑万年,后汉皇室,乃至后汉臣民此后在这片辰月大陆上也将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这一点,很多人都懂,可当真正面临生死处境之时,又有几人敢于直面?毕竟,一个人,一辈子生命就这么一次,只要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可能,如果就那么死了,就真的什么都不可能了!
“呲”,啊!
“噗呲”,啊!啊!
“饶命,将军饶命啊!”
“噗嗤,噗嗤,噗嗤!”
啊!啊啊!
面对求饶,敌军后方没人说话,回答他们的只是手起刀落,利刃割破血肉发出的几声轻响。
平静的碎石林,你进我退的僵持,持续没多久,陡然,敌军阵营后方响起阵阵不甘的惨叫以及惊恐的求饶。
不明所以的众多敌军兵将防备着唐天赐的同时,快速转头朝身后望了眼。不看还好,这一望却让他们更加的绝望。
不待众兵将视线回转,其阵营后方司徒狂雷浑厚的吼声如闷雷般滚滚传来:“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果然,随着司徒狂雷话音方落,忍不住一退再退的众黑甲军兵将纷纷停住了继续后退的脚步,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不敢再动。
他们畏惧唐天赐的无敌与狠辣,但同样的,他们都深知身后自家大帅的为人。此刻,这些兵将们的处境算得上是前有狼后有虎,进也是死,退也是个死,一时间,这些被唐天赐吓破了胆的黑甲军兵将们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然则,俗语云:狗急了还知道跳墙,更何况是人。大多时候,世人认清形势下都会下意识的选择保住自己的性命。
纵观人生百态,古往今来,谁人不知两相其害取其轻?而当下这些进退两难的朝廷军士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有时候死也得有个死法不是?死在唐天赐手中,算得上战死沙场,那是死得其所;而死在司徒狂雷手中,虽然也是个死,却是背着个逃兵的罪名而死,想想实在是万般不值!再者,若是司徒狂雷最终死了倒也算了,若是司徒狂雷最终大败唐天赐,提着唐天赐的人头凯旋而归,回到京师,谁又能保证司徒狂雷气愤未消下不会对被他视作逃兵的军士们家人下手?
思索再三,权衡利弊之下,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大吼一声,提起兵刃,迈着坚定的步伐,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迎着唐天赐嗜血的目光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有人了开头,有些话不必多说,剩下的将士们彼此相视,心中明了。
“杀……”
一阵震人心魄的嘶吼下,所有军士心照不宣,为了他们心底最柔弱处的守护,迎着死亡之路齐齐发起了冲锋。
人这辈子,生命毕竟只有一条,这些将士又怎会舍不得珍惜?之所以如此不惜一死,他们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建功立业,他们只是想让司徒狂雷看到他们没有逃跑,他们不是逃兵,他们只希望他们的勇敢和性命能在司徒狂雷手中换下家中一家老小的平安,仅此而已!
“好,这才是我司徒狂雷的兵。”
果不其然,随着将士们豁出性命,悍不畏死的杀向唐天赐,后方端坐于马背上的司徒狂雷立马老怀大慰,猛地一拍马背,大声叫好。
环顾四周,接着意有所指的教导身边众将道:“大丈夫为国上阵杀敌,既得大王供养,自然该当奋勇杀敌,为大王分忧,为兵者,就得有个兵样。”
话到最后,司徒狂雷近乎是吼叫着咆哮出声,吓得四周兵将们纷纷低头不语。
身周兵将们的这些小动作,司徒狂雷自然看在眼里,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自己平日里也算的上治军有方,麾下兵将们不说全部,至少也该有个半数以上的将士们被调教的铁骨铮铮;直到此刻,司徒狂雷才明白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错的,他没想到他一手组建调教出来的虎狼之师竟是这般模样,竟然在自己一句话之下全都变成了熊包软蛋,这让司徒狂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目光扫过身周一众亲卫将领,司徒狂雷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擂鼓助威。”
一声令下,激昂的战鼓声化作闷雷敲击在场中每个人的心弦之上。而伴随着战鼓声的响起,杀向唐天赐的一众兵将们一个个顿时精神大震,心中如有暖流流淌而过,使得众人心里的恐惧稍稍有所缓解,不再如之前那般浓烈。
然而,他们忘记了这是战场,一个除了死亡就是杀戮的地方。恐惧也好、兴奋也罢,这都是“个人”的事,没人会在意你内心强大与否,战场上,只认实力。
很显然,在唐天赐此刻绝对的实力面前,即便这群早就被吓破了胆的黑甲军兵将们此刻战意高昂,死亡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晚来了一步。
因此,在他们与唐天赐接触的刹那,瞬间就有数人被唐天赐徒手拍爆,而这些普通兵将们的攻击却连唐天赐的衣角都沾不到,更遑论给唐天赐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淡然行走于人群中,唐天赐依然面无表情,血色真气映照下根本无法看出他有丝毫情绪波动,双手恍如机械般不知疲惫的挥动,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声声凄厉的惨叫以及敌兵临死前不甘的嘶吼,只是对于这些垂死前的挣扎,唐天赐根本就不为所动,出手就是杀招,每次出手必然要带走一条或是几条鲜活的生命。
虽然黑甲军兵将们此刻也在极力抵抗,拼死挣扎,但实力上的差距,在唐天赐跨过先天极致那一步,突破到更高一层的境界时,就根本不是人数能够弥补的了的。
喊杀声还在继续,杀戮不曾停止。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碎石林中,地上残肢断臂越积越多,到处都躺满了死去兵将们的尸体,近千反杀而来的黑甲军兵将们人数渐渐变得越来越少。直到某一刻,喊杀声,绝望的嘶吼声慢慢停歇,再看向战场时,只剩唐天赐一人浑身是血的孤身立于战场中央。
方才还乌压压一片,少说也有近千人的黑甲军将士,此刻已是被唐天赐屠戮一空,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处除了尸体就是数不清的残肢断臂。
不远处亲眼目睹这场杀戮的司徒狂雷眉头紧皱,一双虎目此时也是眯缝成了月牙状。以他先天中期巅峰的实力自然看得出此时唐天赐的实力比他预料中的远远强上很多。
先天极致的强者他又不是没见过,而此时的唐天赐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还远比先天极致强出数筹,此时他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先天所能达到的。
司徒狂雷此时才惊骇的发现唐天赐已经打破了凡俗那层阻碍,“好一个镇边侯,好一个唐天赐,没想到你已经跨过了那层障碍,看来本帅一直都低估了你。”
想到这里,司徒狂雷一阵烦躁。想他司徒狂雷自幼习武,一直被宗族视为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至今四十余年方才达到先天中期巅峰,反观唐天赐,至今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远远走在了自己前面。
想到这些,一股莫名的妒忌瞬间充斥填满司徒狂雷整个脑海,另外随着唐天赐以后只会变得越来越强,而随着唐天赐的变强,他的危险程度以及对司徒狂雷的威胁只会越来越大,因此,这也更加坚定了司徒狂雷灭杀唐天赐的决心。
而此时的唐天赐,屠戮完近千黑甲军兵将后,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越发浓郁。在稍微缓和、适应了一下身体因杀戮过多出现的些许不良反应之后,似是感受到了司徒狂雷散发出来的杀气,血红色的双眼蓦然转向司徒狂雷,双眼血光流转间,已然将司徒狂雷视为下一个击杀对象。
感受到司徒狂雷实力不弱,唐天赐谨慎之下顺手捡起一把长刀,虽然不是很顺手,但也勉强凑合着能用。随意挥舞了几下,紧跟着便直接朝着重重保护中的司徒狂雷杀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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