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巴结正主
送走皇帝的沐皖颍悠悠然叫人去提膳。
御膳房一等人见时沐贵人身边的奴婢,各个巴结着上来。
也怪不得,宫里看似高墙大院的,但都是透风的。
哪个主子得了宠爱。
或是哪个宫里娘娘受了冷待。
这些奴婢都是门儿清的。
所沐贵人前脚拿到字帖,这些人后脚就懂得逢迎。
小李子谨记沐皖颍的话,就算得势也不能张狂,于是还是客客气气地对那些人道:“各位公公们都太客气了,主子就是刚刚伺候完皇上有些饿了。”
那几个公公一听,得嘞,忙不迭地送上好吃好喝的。
小李子挑选了几碟精致吃食,便客套几番回了。
等他回到宫里,自家主子正唾沫星子横飞,拉着自家丫鬟、太监讲述秋季大闸蟹的肥美。
“我和你们讲啊,这大闸蟹要数澄阳湖的最好,秋蟹最是肥美,你把它刷干净,把葱姜切丝,蒸屉里摆上姜片,注意听注意听,灵魂的一步来了哦。”
沐皖颍眉飞色舞的讲,底下一帮小丫鬟小太监也听的入迷。
“主儿,灵魂一步是什么呀?”
“主儿快说吧,别吊着奴才的馋虫了。”
沐皖颍呈现出高深莫测的神情,见着门口的小李子,眸子一转,“预知后续,请听下回分解。”
众人传来抱怨的声音。
小李子提着食盒上来,“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见着院子里还有那么多落叶没扫呢!”
众人希冀地看向沐皖颍。
沐皖颍全当没看到,努努嘴,问小李子都有什么吃的。
众人只好纷纷作散。
清竹将碗筷布好,听着小李子在那边讲述方才在御膳房的事。
春桃嘟囔道:“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些,之前主子不受宠时,哪有这样的待遇。”
沐皖颍瞪了她一眼,“这些知道就别说出来,免得让人听到!”
“哦,”春桃懊恼地搔搔头,又满眼笑问,“主子,这冰糖雪梨可是好吃?”
沐皖颍砸吧砸吧嘴,点点头。
御膳房的东西嘛,能不好吃?
等用过膳,沐皖颍便临窗而靠,看着外面的瑟瑟秋风陷入沉思。
如今自己的处境其实并不太好。
看似风光,其实皇后针对,贵妃也针对,其他的小老婆也恨不得多一双眼睛出来揪自己的错处。
再则,自己出身也低。
自己父亲不过一个小小县令,哥哥还是个混世魔头,成天就只知道打架斗殴。
继母和她一双儿女成天变着法儿的写信要钱。
家中没有立功人士,自己也无子嗣,要想扶摇直上,一步登妃,是只有白日做梦才能实现的。
所以如今的自己,虽然得宠,但不能恃宠而骄。
并且,还要牢牢抱紧皇上这条大粗腿。
不然一朝失宠,只怕比之前更受冷待,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沐皖颍一叹。
这,后宫啊,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不过,凡事得往好了的方面想。
只要皇上肯护着自己,那么她就不用这般挣扎。
沐皖颍将事情盘算得清清楚楚,宸贵妃这边就有些迷茫了。
自从君明颢进了翊坤宫,就拉着一张脸。
宸贵妃也不敢贸然插话,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吃了晚膳。
君明颢就坐在翊坤宫的书桌上,捧起一本古籍,神色依旧不见放松。
宸贵妃尴尬的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半响才愣愣的憋出来了一句,“皇上表哥可是想要红袖添香的情趣?”
君明颢斜着眼看了一眼宸贵妃,“爱妃可真是好情趣。”
宸贵妃一噎,不死心地问:“皇上表哥操劳了一整天政事,早些休息吧?”
君明颢又不咸不淡地补刀,“要是所有人都像爱妃这样懂事,朕也不会如此操劳。”
气氛再一次诡异的尴尬了起来。
两个人就如此僵持到了一更天。
宸贵妃的脑袋快垂到地上来了,本来为了迎接皇上表哥本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发髻上不知插了多少只花簪。
用沐皖颍的话说,宸贵妃的头就火像是只移动的珠宝展示柜台。
君明颢好似突然良心发现了一般说安置吧!
宸贵妃如释重负,擦了擦脸上花掉了妆,小碎步跟了上去。
君明颢自顾自地上了床,一晚上也没碰宸贵妃一下。
宸贵妃一夜无眠到清早,直到服侍君明颢去上早朝,才顶着黑眼圈唤夏芜进来伺候。
乌青的黑眼圈,煞白的面孔,配上狰狞的面容,好似怨鬼一般。
好不容易才梳妆完,江帆就到了,看见的就是怨妇一般的宸贵妃在拿小宫女撒气。
“宸贵妃早上好大的火气,这冰糖雪梨虽解得了体乏酷暑,这心里的躁气可得诚心礼佛才能消的了啊。”
江帆意味深长的看了宸贵妃一眼,话里有话确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
“小福子,把皇上交代的东西交给宸贵妃。皇上等久了,咱家还得去回话儿,就先告退了。”江帆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就带着自己的徒弟回了尚书房。
宸贵妃被这莫名其妙一句迷了头脑,“夏芜,你说江公公此番话是有何所指,意欲何为,本宫好生糊涂”
夏芜将方才小太监递过来的东西呈给宸贵妃,“娘娘莫急,先看看皇上让江公公交过来的是什么,兴许就破开这谜底了。”
“对,对,快,给我看看”宸贵妃也顾不得端贵妃架子,急忙一把拿起那份手抄书,翻到第一页,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是皇上表哥的字,我自幼跟着他长大绝不会认错,抄的是金刚经,只是这是何意?”宸贵妃继续往后翻“这,这,后面的字体竟弯弯扭扭三岁孩童都不如,这又是何人所写?”语罢眉头皱的更紧了。
夏芜的嘴唇蠕了蠕,半晌还是开了口:“娘娘还记不记得,几周前,在御花园,沐贵人冲撞了娘娘,娘娘您罚她抄佛经。”
夏芜话音刚落,宸贵妃的甲套竟被她噌的一下掐断成了两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沐皖颍,那个贱人,那个骚浪蹄子,天生一副狐媚像,上次本宫不和她一般见识,才罚她抄佛经,她就装病在皇上表哥那儿摆本宫一道
,博了皇上表哥的同情,升了贵人。今儿又在皇上表哥面前给本宫上眼药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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