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祈福前夕
年关将近,因着这一年都不太顺当,太后决定要赶在小年之前,带着几个妃子去大觉寺礼佛,祈求大周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皇后要坐镇中宫,因此没什么心思。倒是盼着太后把惹事的都带走,自己也能清闲些。
沐皖颍自从来到这里还没出过宫门,对于这次去大觉寺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后宫里的其他妃嫔,却是各怀心思
“哼,我怎么就比不上沐皖颍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太后就带着她?”兰嫔在綄熙宫里发着火。
自从沐皖颍从落畔阁搬走后,兰嫔也没有了可以斗嘴的对象。
因着皇上不怎么来,所以迫切的想扒着太后这颗大树,可谁料想,太后压根就没记得宫里还有兰嫔这号人。
綄熙宫里乒乒乓乓,瓷器碎了一地,翊坤宫内也不太平。
“那个老不死的,本宫刚刚解了三个月的禁足,又想着把本宫从皇上身边支开,谁要和那个老不死的去庙里吃斋念佛两周。
真当本宫不知道那个老不死的,打什么主意,本宫要离开两周,底下那帮小贱人不得翻了天?”
宸贵妃气急败坏的将架子上的花瓶全部推了下去。
“娘娘,听说太后还要带上德妃、娴妃和悦嫔。”
自从上次因着乐嫔一事被禁足,宸贵妃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因此夏芜已经是见惯不怪。
“那不正好,没了那沐皖颍那三个小贱人,这宫里还有谁和本宫争抢皇上。不行,本宫绝对不能去。”#@$&
宸贵妃暴躁的在原地踱步,自己已经在后宫里消失了三个月,她真的一刻也等不及了。
“夏芜,派人告诉那个老不死的,本宫的风寒还没好利索,不能去叨扰了佛门之地的清净。”
“娘娘,可是如此以来,太后想必会派太医院的人过来,这”
“那你说怎么办?本宫是绝对不肯能从了那个老不死的心意。”宸贵妃满心烦躁的的巴拉掉了头上的发簪,全然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披头散发,就如同泼妇一般。
夏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
“想必,若是娘娘真的病了,太后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寒冬腊月,最是容易寒气入体,娘娘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找了凉,也是再合理不过。”
“对,本宫就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着了凉,夏芜派人给本宫打一桶凉水,本宫要沐浴。”
宸贵妃像是傻了一般,许是真的被三个月的禁足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夏芜的意见。
夏芜立马照办,只不过背对着宸贵妃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第二天,太后带着已经整理好行装的德妃、娴妃和悦嫔准备出发。
因着是去礼佛祈福,沐皖颍今日穿的格外素净,一身绣着暗纹的银白色宫装,配着几只和田玉簪,大方得体。
娴妃也是走沉稳路线,绣花青木色宫装配暗金色头饰,大气稳重。
太后看得很是满意,对着两人和颜悦色。
相比之下,德妃就没那么幸运了。
小姑娘向来爱漂亮,德妃又喜欢那些明艳出挑的颜色,今日里居然穿着一身桃红色收腰襦裙,发髻上一只红宝石步摇格外抢眼。
太后看了脸色一沉,开口就要训斥。
“德妃,你可知今年大周的旱情?哀家带着你们去大觉寺,是代大周皇室祈福,不是去选秀女,你看看你穿的像是什么样子?是想让百姓都知道大周皇室都是朱
门酒肉臭,不管民间死活,只知享乐吗?”
德妃心里也觉得委屈,平日都是穿明艳的颜色,因着是去寺庙祈福,自己才挑了这不抢眼的桃红色,谁知道其他两个人穿的像是要去哭丧一样,害自己平白得了
一顿训斥。
虽然心里有怨气,还是乖乖加紧步伐回宫换了衣服。
又过一刻钟,德妃紧赶慢赶,换了一身奶白色宫装回来,可宸贵妃还是没有到场。
太后的脸色阴沉沉,三人见状也不敢搭话,怕惹祸上身。
好一会了才来了小太监通报,说宸贵妃染了风寒起不了身。
“哀家倒要看看,她这风寒有多严重,爬都爬不起来!”
太后是真动了怒气,本想着借此机会,让宸贵妃在皇上面前刷刷好感,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让皇上忘了宸贵妃做过的事情,可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找这种蹩脚的
理由推辞。
带着沐皖颍三人和一众奴才,浩浩荡荡就到了翊坤宫。
看到宸贵妃之后,太后却是没了火气。
只见宸贵妃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紧闭,身体还打着哆嗦,别说爬起床,就连神志都不清醒。
太后眉头一皱,不过是借着风寒的由头,禁了她三个月的足,怎着还真病如此严重。可也不好继续发难。
怕耽误了去大觉寺的吉时,也没有多问,叮嘱了几句,就草草打着沐皖颍三人准备出发。
大觉寺里皇城还有几十里,这路上也要花两个时辰。不过有轿夫抬着,沐皖颍倒也不觉得怎么累。
走了半个时辰,已经出了皇城。
从皇城到小汤山的这条路上,没有皇城里面繁华,鲜有人烟。
沐皖颍掀开轿帘,百无聊赖的望着沿途光溜溜的树杈发呆,离开宫墙的感觉,真是格外自由呢。
听说大觉寺的空寂大师替人批命格外的精准,不知是真是假,能不能看破自己这个外来客?
不过空寂大师向来行踪不定,替人批命也是看心情,自己恐怕是见不到的。
沐皖颍的思绪还在继续往外飘,就见春桃的脑袋凑了过来,说是有什么小道消息要告诉沐皖颍。
一张小脸红彤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兴奋。
“娘娘,你知不知道宸贵妃为啥突然病的那么严重?“
春桃一双眼睛亮晶晶,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等不及沐皖颍细问,就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
“奴婢在翊坤宫有个干杂活的老乡,她说昨天晚上宸贵妃要了一大桶冷水洗澡,就是她帮宸贵妃打的水,然后今天宸贵妃就病的不省人事了。”
沐皖颍稍微想一想便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宸贵妃被禁足三个月,急着在后宫露面,要是跟太后去礼佛又得耽误两周,怪不得出此下策。
沐皖颍摩挲着下巴,没想到,这宸贵妃对自己下起手来,也是这么狠。
想到这里,沐皖颍的嘴角翘了起来。
只是看宸贵妃此次病的那么严重,怕等到自己礼佛回来,宸贵妃的风寒都不见得好,这底下的妃嫔怕是又要蹦跶欢了。
宸贵妃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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