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规矩
气息都有些急促起来,“天哪,裴芷,你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娘啊。”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动静使他醒了过来只听见他“嗯”的一声。
裴芷坐起,看向他时正巧与他四目相对。
大概是因为紧张,裴芷捂紧自己的身体。
那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女子虚弱的问道:“这是何处,你是何人?”
正当裴芷在思考是否要把真实身份告诉他时,他便开口了。
“小娘子,无须担心我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说无妨。”
昨夜所发生的事情,自己大概是记得一些的,被伤后便被手下就近找了一个府邸给藏起来了。
那夜也是迷迷糊糊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
听到这句话裴芷便放心了,刘子卿身为大将军言而有信那是必然。
“此处为临安府裴家,小娘子字芷,是裴家的三姑娘。”
刘子卿艰难的撑起自己坐了起来,一双黑眸看着她,眼神里透着寒冷。
“小娘子,是知道我的身份才救助我?”
救助他确实是因为他刘子卿大将军的身份,但裴芷必然不会如此说出来。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我大宋好少年郎,那便应该救。”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少年郎,他可不是以往的少年郎了。
见裴芷还不下床便打趣道:“小娘子,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你与我共睡一床被发现了可是要我娶你?”
此话一出,裴芷红着个小脸蛋赶紧掀开床帘,刚穿上鞋的裴芷顿了顿小声的说:“明明是我救了你,你还睡着我的床……”
不知他是否是听到了,他便说了句“裴小娘子的救命之恩,在下必定是铭记于心。”
裴芷穿好鞋之后,站在床前曲身和他说:“待大将军伤好些后,便赶紧离开吧。”
裴芷想到他身上那破碎的衣服,便离开屋想去大哥哥房里为他寻几件合身的衣服。
刘子卿听到关门声后,捂住伤口,从床上下来,步履蹒跚般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水饮了下去。
“裴芷。”
过了许久裴芷才回来,一进门便冷的直哆嗦,见他坐在桌前便赶紧小步走上前说:“将军你身上还未好,岂能下床,万一你……”
本想说下去的话,被她咽了下去,她不敢说这种话,她知这种常年活在刀刃之下的人,最不喜听这种话。
刘子卿见她手里抱着几件男子该穿的衣服便笑着说:“裴小娘子,这可是为我寻来的衣裳?”
想着大哥哥的身材都与之相仿,这几件衣裳便是她偷偷溜进裴卿房内拿出来的。
“见你没有衣裳穿,这几件便是我兄长最好的衣裳,可能对于大将军以前的做工材料还是差了一些。”
裴芷可是怕他冻死在自己房内,他手下误以为是她杀的怎么行。
他接过那几件衣裳,低头看了看。
刚刚的眼睛里只能看出寒冷,而现在裴芷能从他眼里看出暖意。
“谢谢裴小娘子了。”刘子卿抬头看着裴芷嘴角微微上扬“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一会我便可以离开。”
果然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就是好,换旁人那不得躺个半月。
“我把后院的丫鬟小厮打发走,你穿着我兄长的衣物,这里是我祖母的院子一般没有其他年轻男子踏入。”
就算被某个下人撞见也以为是裴卿,并不会多疑。
“那你便换衣吧,我出去等你。”
这小娘子是在打发自己走吗?这么急的赶自己走?刘子卿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赶的感觉。
刘子卿本想厚着脸皮吃个热口饭再走,竟然这小娘子发话了,那便就这样吧。
裴芷披着大氅便出去了,好在这新大氅又厚又大,既暖和又可以遮住大氅里的丫鬟服。
她拦下正在扫地的丫鬟问道:“春杏哪去了?”
这春杏从自己回来到现在便没见到过她的身影,春杏也不是一个偷懒的丫鬟。
“姑娘,春杏好像被王嬷嬷唤去了。”
王嬷嬷?那便是祖母了,那为何祖母要唤春杏,难道是被发现了?被发现的话也不应该啊。
“好了,现在时辰也差不多到用膳的时候了,你让他们都先回去休息。”
裴芷把他们都打发走后,便来到了祖母房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祖母,祖母。”
不一会王嬷嬷便来开门了,祖母的屋里还是一贯的暖和。
一进门就见春杏跪在屋,那王嬷嬷的表情也是耐人寻味,裴芷承认自己慌了,祖母必定是知道自己今天溜出府的事情了。
裴家世代从文,行为举止也是格外的端庄大气,家中的小娘子行事乖张正是因为裴冠良的管教严格,不允许家中女子随意进出家门。
但裴芷可不想成天闷在府里,那岂不是一只被困在笼里的小鸟,裴芷可不干,这也是造就她那一身恶习的原因之一。
裴芷走到春杏旁乖乖的与她一起跪着,倒是祖母坐在她们面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喝着手里的茶,看着桌上的书。
她见祖母没有说话便小声的说了一句:“祖母~”
见祖母没有理会她提高了一点声音:“祖母~”
只见祖母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道:“你不是身体不适吗?”
一听便立马装起了咳嗽“咳咳咳。”
这裴芷什么品行,祖母自己是知道的,说真话与说假话的语气是不同的,祖母一听就能听出来。
“别装了,春杏都招了,你便说一说吧。”
春杏都招了?招了什么?溜出去还是刘子卿?这一下子给裴芷整不会了,难道两个都招了?
裴芷低着头尴尬的笑着扭头看着她,眼神好像在说:“你都说了什么!”
但看着春杏那无辜的眼神又想了想,这春杏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便跟了自己,她绝不会是那种背叛之人,哪怕那人是祖母。
但事已至此自己做不到面对着面与祖母说谎,况且祖母必定是猜到了一二便老实的承认了。
“今天我偷溜出去是我的不对,是我威逼利诱春杏答应我做掩护的,还请祖母不要怪她。”
祖母倒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但她今日罚春杏再此跪在必定是用春杏为例子要给自己一个警告。
祖母不是不喜自己如此这一番顽皮无规矩,反倒是觉得她与其他小娘子不一般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
在以前只要自己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有损裴家颜面的事情,祖母一般都会护着自己,但是这一次不知祖母为何要用惩罚春杏来警告自己。
“你倒是承认的挺快的,那你今日去哪里了?你可知我们裴家的家训是什么?”祖母的语气一下子就严厉起来,让裴芷好生害怕。
她已经许久没见祖母如此生气了。
“祖母,我今日是想调查那吴舞姬的……”祖母一听立马站起给了裴芷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祖母从小就因为自己死了生母还被大娘子如此对待所以在裴家子孙当中对自己是最好的。
这一巴掌把屋内的春杏和王嬷嬷都吓了一跳。
“祖…母…”脸颊上被打成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脸火辣辣的。
她看着昔日对自己和蔼可亲的祖母眼睛里的泪滴一滴一滴的往外流。
“是不是我这些年太过于纵容你,所以才酿成你变成如此没规矩的小娘子!”
王嬷嬷见状赶紧上前牵制住祖母,把她扶回坐好:“老太太,消消气,姑娘还是懂规矩的。”
“她懂什么规矩,你看看她成天就瞎跑,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她以后如何找到一位好郎君?”
裴芷坐在地上泣不成声这是自己第一次被祖母打,她不知道祖母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动手打自己?
这事要是放在以往祖母最多就说自己几句并不会如此,祖母这是怎么了。
“祖母,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刚刚还坐在地上哭泣的裴芷立马跪好给祖母道歉。
大概是看裴芷哭的太楚楚可怜了不忍心语气都温和了几分。
“关于那舞姬的事情,这计划是你出给你母亲的,那你便不要再掺合了。”
“不行,这舞姬我必定是要查出她身份的,今天我在靖水楼还看……”还没等她说完。
祖母一听靖水楼这三字气的站起来指着裴芷骂道:“你去那地方作甚,那地方是你该去的吗?你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这下说漏嘴了,裴芷低着头不敢与祖母相视。
“是我太过于纵容你了对吗?那你便在屋外跪俩时辰后你便好好待在你房内,一步都不能踏出。”
两个时辰,外面那天眼看就快要黑了,天气必定是越来越冷,这不是要裴芷在外冻死,祖母这是下狠心了。
比起这罚跪,禁她的足,就是要了她的命啊,裴芷本还想做辩解,但被王嬷嬷拦住了。
“姑娘不要再惹老太太生气了。”
看着王嬷嬷的一脸示意,便乖乖起身告退后,便与春杏离开屋内,跪在外面那冰冷的地上。
寒冷刺骨的风吹的院子里的大树都发出了“簌簌簌”的声音。
好在祖母没有拿掉她的大氅,这才让她在这冰冷的天气中有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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