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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农家乐的位置不偏,反而依山傍水,还有一片鱼塘。

        几个人从农主那里取了渔具,分散开坐在鱼塘边钓鱼。

        鱼塘是不规则圆形,温理的对面是一个陌生人,应该也是来这里玩的。

        将近中午,几个人收获颇丰,让店家将鱼做了,吃了一顿全鱼宴。

        下午温理和周蔚慕怡就回去了,其他人送她们到高铁站也就回去了。

        离别时张稞依依不舍,死死抱着温理不撒手,“理理姐,下次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温理失笑,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封冽酸溜溜的说:“稞稞抱够了就松手吧,高铁快到了。”

        张稞不情愿的松开手,又去抱周蔚和慕怡,眼泪汪汪的,“蔚蔚姐,慕怡姐,你们也是,要来找我玩啊。”

        “一定一定。”

        高准和张铭瑄站在旁边低声说:“稞宝这小丫头怎么还这么黏她们。”

        周蔚不忘对张铭瑄说:“暧,追上人家了记得请客啊。”

        张铭瑄笑着点头:“一定一定。”

        列车到了,她们挥着手告别。

        回去的时候车上人没有那么多,夕阳成为车窗的主旋律,幕布之下她们热情归宁,愈显平静。

        “好美啊。”慕怡赞叹道。

        飞鸟趁着白日的尽头来回盘旋,高铁的速度很快,穿越过鸟雀,稻田。

        温理在这幅景象中想到了李衼喃的话,他说“鸟雀鸥鹭,生于田野,美的宁静安详,文学家看见飞鸟投林的生命力,而科学家看见生命背后的自然规律。苍穹白顶,西出阳谷,温理,你呢?”

        那时无风,她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飓风,风起后,薄雾不是ho——晶莹透明的水滴状,是朦胧的画布,作画者将万物藏于其中。数秒之后,温理看见了一个宁静温柔的世界,藏在他的眼睛里。

        文字有抚平人心的力量,由文人君子所言更甚。

        李衼喃在山庄待到最后一天才离开,到家后他先去褚良那里接侯爷,侯爷看见他迈着小腿登登登跑过去,尾巴摇到了天上。

        李衼喃抱着他,惊讶的说:“侯爷你怎么变重了。”

        侯爷一挣扎滚下来,可怜无辜的看着他,好像在说“我才没有。”

        李衼喃看懂了,轻笑一声,逗着它,“好好好,没有没有,我们侯爷是最好看的仙女。”

        侯爷满意的嗷呜嗷呜。

        下午没事,李衼喃躺在椅子上,纠结一阵还是给温理发了一个消息。

        【李:你的东西我收到了。】

        【温:嗯。】

        刚才褚良又过来,递给他一个快递。

        李衼喃撇眉,他不记得最近买过什么东西。

        拿着盒子晃了晃,没有什么声响,拆开一看是一块安神香,上面有一张便利贴。

        “蔚蔚做的,她说要感谢你,温理。”

        李衼喃哑然失笑,这可真是,没有办法让她请吃饭了。

        第一次阶段测试的卷子温理在开学前评完了,结果比她预想的好,没有不及格的。整理好成绩后将表格发到班级群里,大家看过成绩后纷纷发“老师辛苦了。”

        周蔚和慕怡在五一结束后也走了,温理的生活又回到了独自一人的冷清。

        等到一个周末温理决心来一个大扫除,整完后回家看看。

        和陈婉婷女士打个招呼就开车回去了。

        意外温建平也在,温建平是勘测地质的,一年中很多时候都在外勘测,温理回来几乎都碰不见他。

        温建平一副慈父样,带着学者风范,每天笑呵呵的,待人和善。

        “呦!理理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买些菜给你做些好吃的。”

        温理喊声:“爸。”

        “我和我妈说了,你怎么在家啊?”

        温建平一笑,脸上为数不多的褶子加深了,“我的工作变了,以后不用出去了。”

        陈婉秋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听见他的话也笑了,“人家是说你爸爸年纪大了,让他转战后线了。”

        温理点头,“挺好的,不用出去跑了。”

        陈婉秋摆放着菜,问温理:“对了你怎么想着回来了。”

        温理咬着桌子上的苹果,嘎嘣脆咽下说:“我刚才打扫了一下卫生,不想做饭就回来蹭一口。”

        陈婉秋哽住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想听女儿说想父母了。

        嗔她一眼:“你呀你。”

        温建平哈哈笑了,“行,不想做饭就回来吃,你妈要是累了爸爸给你做。”

        温理咬完一个苹果将核扔到垃圾桶里,坐在沙发另一端,“行。”

        温建平和陈婉秋都做的一手好菜,温理也遗传了这一点。

        吃过饭一家三口出去遛弯,温理看见对面的木门上漆了,惊讶的说:“他们家的门什么时候上的漆,之前我回来还是光秃秃的。”

        陈婉秋哼一声,“你多久才回来一次。”

        温理挽着她的手卖好,陈婉婷被逗得喜笑颜开,“半个月前吧,几个孩子回来看老人上的漆,那天我去买菜碰到他们家孙阿姨了,说老爷子的孙子回来了。”

        温建平接一句:“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温理没说什么又往李宅看了几眼。

        温家客厅有一个大箱子,陈婉婷让温理拆开,“那是你舅舅送过来的坚果。”

        温理看着那么多坚果陷入了沉默,陈婉婷也被吓了一跳,剥开吃了一个,还挺香的。

        “你去找几个袋子,装点给附近邻居拿过去”

        温理点头,装了十来袋,附近邻居送完后还剩两袋,她看了看李宅,敲门进去。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李晚衡看着温理疑惑道:“怎么了?”

        温理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我是附近的邻居,我妈让我来给李爷爷送一些坚果。”

        那边李相旬问:“是谁啊?”

        李晚衡转头说:“附近的邻居来送坚果的。”

        李相旬怒骂:“那你还不让人家进来。”

        李晚衡对温理笑笑:“进来吧小姑娘。”

        温理摆摆手,连忙说:“不了,我妈还等着我呢。”

        李相旬走到门前看着温理,目光和蔼,“你是温夫人的女儿吧。”

        温理赞叹,“您好眼力,我是她女儿温理。”

        李相旬将门拉开,乐呵呵的,“进来坐坐吧小朋友。”

        温理心里叹气,随着一起进门了。

        从栖和孙阿姨一起在厨房帮忙,看见有人来出门迎接,看着温理,温声问:“这位是?”

        李晚衡看了她一眼说:“附近温夫人的女儿,温理。”

        丛栖笑笑,“你好啊,我是从栖,”又看向李晚衡,“这位是我丈夫,李晚衡。”

        温理看着一家文文气气的人,不慌不忙见礼,“丛阿姨好,李叔叔好。”

        “我来送些坚果。”

        李晚衡接过道谢,又让孙阿姨准备一盒甜点。

        温理哭笑不得,“不用准备李叔叔,太客气了。”

        李相旬笑眯眯的说:“小朋友你带走吧,这个很好吃的。”

        李晚衡看着她爸爸,无奈道:“爸您又偷吃。”

        李相旬咳嗽一声,当作什么也没说。

        丛栖对温理解释道:“他不能吃太多甜点。”

        温理点头,这时候李衼喃进来了,一进门就喊:“爸,妈?”

        温理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回头一看,温理和李衼喃面面相觑,同时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李晚衡还想给他们介绍,见此笑了,“你们认识啊。”

        李衼喃点头,“嗯,认识。”

        温理心想我只是来送一个坚果而已,为什么走向就迷幻起来了。

        丛栖将事情对李衼喃说一遍,还有那盒甜点。

        李衼喃走到她身边,温柔的看着她,目光有些让温理受不住。

        “我爷爷有些高血压,不能吃甜点,孙阿姨的手艺挺好的,你拿回去尝尝。”

        温理木然点头,“嗯,谢谢。”

        李衼喃轻声说:“不客气。”

        满屋子都是熟悉李衼喃的人,看他对温理的态度心下了然,让李衼喃带着温理四处走走。

        温理好像才反应过来,欣赏着李宅的风水。

        “门上的漆是你找人刷的吗?”

        李衼喃:“嗯,半个月前回来顺便找人刷了。”

        温理:“哦。”

        两顾无言,看见桌子上有一副围棋,李衼喃转头问温理:“会下吗?”

        温理摇头:“不会。”

        温理小时候大部分都在学数学,空闲了就和朋友出去玩,对其他才艺不是没时间学,而是不想学。

        唯一学过的就是书法了,也是为了字体好看增加印象分。

        走到一颗槐树下,李衼喃温柔的看着她:“下周有空吗?我想请你去个地方。”

        温理抬头,面前这个男人和李家人一样,温润儒雅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有。”她说。

        “去哪里?”

        李衼喃装出思考的模样,“嗯……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好像在一本正经的吊人胃口,温理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淡淡的嗯一声。

        回去的时候李相旬让她有空来玩,温理应下了。

        回去的时候陈婉婷问她怎么耽误这么久,温理淡淡道:“在外面玩了一会儿。”

        陈婉婷没说什么,吃完饭门铃响了,温理去开门,门外是李衼喃。

        “哦,甜点忘拿了,我来给你送。”

        温理的视线从那张脸转移到手中的甜点上,道谢接过。

        “你下午有空吗?我们出去走走。”

        李衼喃非常诧异,笑着说好。

        温理和陈婉婷说过拿着东西就出门了,李衼喃给丛栖打个电话也说了一声。

        丛栖对李家人说:“衼喃和温理出去玩了,晚上才回来。”

        李相旬喜笑颜开,连说几个好字。

        这附近是老城区,有一个很旧的车站。

        旧物却有味道,上面贴满了各种广告牌,凑在一起很有复古意味。

        来来往往都是生活在这里的人。

        公交车吱吱呦呦的朝这个车站开过来,温理和李衼喃站着等他过来,车子上没有人。

        师傅也很诧异,“吆!这是怎么了,今天突然有两个人。”

        李衼喃和温理投了币,“坐这里吧。”

        温理指着第一排的二人座位,李衼喃润着笑,“好。”

        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我开几天空车了,每天啊都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乐的清静。”

        没人确实是清静。

        温理一路坐到终点站,拉着李衼喃下车。

        李衼喃看着周边的建筑,不解其意。

        温理:“选一条路线吧,我们从起点坐到终点。”

        李衼喃仍旧不太明白,还是从善如流的说了一个七。

        七号线的起点在海边,那里视野比较空旷,一时间温理仿佛置身地不是古朴的城市,而且阔达的岛屿。

        他们沿着海岸线走,聊着李宅和温家。

        不知不觉走到了车站,在那里等着车来去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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