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怦然心动
一路上凌羽抱着俩盆辣椒花朵在前面走着,而路西将剩下的三盆花抱着跟上了凌羽脚步。
在路上他们俩个没有说话。
清冷的风吹起了地上的尘土,凌羽与路西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如胶似漆”。
凌羽低头看着怀里的俩盆辣椒,一颗颗饱满红润,想着给路西做什么好吃的。
他回过头看着路西,而路西特别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当然这得忽视那庞大的身躯。
凌羽端着一盆辣椒花,举高想让路西视线聚集到花盆。
凌羽脸上溢出愉悦,嘴角上扬出美丽的弧度。
“路西,你看,漂亮吧。”
红色的非常艳丽小巧,他知道路西特别喜欢红的颜色,他还想着要不然留下一盆给路西欣赏。
而路西低头看着凌羽非常甜美的笑容,心里那块名叫“担忧”的大石头落下了地。
路西还是第一次看周围的风景如此顺眼,如此明亮,没有丝毫的瑕疵。
“很漂亮。”
路西炽热的视线,让凌羽心脏怦然的跳动了一下。
凌羽被“烫”了一下,脸色通红的回头。
因为他看到了路西眼里只有他的倒影,哪里有什么辣椒花朵?
这句话,自然就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不止凌羽脸红了,连耳尖都通红。
路西只是在后面心情愉悦的看到了,凌羽害羞的回过头用后背对着他。
他眼尖的看到了凌羽连耳尖居然都一起红了。
雪白的肌肤上一抹红晕。
路西快步走到了凌羽身前。
这个语气如果在核金师教堂说出来必定会将一群恶魔的三观破碎一地。
说好的冷漠酷炫高冷呢?
这是谁?
路西倒退着走路,怀里抱着三盆辣椒花,面对着凌羽,一脸调侃的说道:“你害羞了?”
凌羽心里一惊,但是故作镇定:“谁害羞了?你不是说辣椒花吗?”
路西一脸原来如此:“对,我在说辣椒花,你害羞做什么?”
凌羽刚才不敢直视路西,现在才抬头,看着路西眼里抑制不住的调侃。
他才明白过来被路西给耍了。
他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解气一般的踹了路西一脚。
当然,能躲开的路西,硬生生的承受了一这一不轻也不重一脚。
这个时候到家门的凌羽,回过头用二人能听到的语气说着。
“路西我算是知道你怎么堕天的了。”
“嗯?”
“因为,耍流氓!”
说完不去听背后那个开心的,连三盆花都端不住的路西生气的进去将花盆用力的放在桌上。
刚才被“调戏”的凌羽,之前已经在心里对师傅感到抱歉了。
你家徒弟我快被这个路西扳成蚊香了。
我对不起你师傅。
我对不起你苍井空。
我对不起你吉泽明步。
……
但是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开玩笑的。
凌羽后知后觉简直想一盆花扣在路西头上。
刚刚的“蚊香”凌羽瞬间回到了钢铁直男凌羽。
直与不直就在一瞬间。
其实路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在天堂就算堕天成了地狱首领也没有这种恶趣味。
如果将这种事情对他任何一个下属,他能保证不是他下属先出事儿,而是自己先动手解决自己。
怪恶心的。
但是这种事发身在凌羽身上。
路西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更适合凌羽了。
他想看到凌羽为了自己哭。
为了自己笑。
为了自己牵动所有的情绪。
路西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什么。
而凌羽也更不知道。
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处男”,另一个半斤八两,活这么多年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路西心下自己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
可能真就是向对凌羽说的一样。
我这个恶趣味只对凌羽,并且只“欺负”他一个人而已。
在家里昏黄的灯光散发出柔软的光芒,桌面上放着花盆,以及凌羽在集市各处买回来的物品。
屋里早回来的凌羽已经开始做饭了,菜刀与菜板发出的哒哒声切菜声。
一切是那么温馨而又美好。
路西自觉的将花盆摆放在阳台,第六层自带的泥土才能将花种子种活。
而第七层的土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说之前是能长的,那些枯萎的树木就是见证者。
然后突然有一天就全部枯萎了。
地下第七层做为恶魔数量最多,地盘最大的第七层,土壤在一天之间居然寸草不生。
所以现在食物之类的都是由地盘第二大,恶魔数量第二多的第六层供应。
幸好第六层一直是美食之乡,对于美食非常的热爱。
热爱培养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连手里这盆花也是第六层培养的。
对美食至上这种其他层的恶魔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也算是平衡的生活在了一起。
因为食物原材料都是由第六层制作出来的。
不幸之中的万幸。
第六层所产出的东西够用,当然没有以前加上第七层那么丰富罢了。
路西将花盆放在了窗台上。
回来才发现餐桌上居然特别有格调的放上了一块桌布,餐桌中心还放了一个瓶子,瓶子里面有一朵纤纸折的花。
路西看这个桌布真的是非常眼熟,然后才想起来这不是最开始铺在床上的?
凌羽居然将他制作成了桌布。
昏黄的灯光下,白色的桌布,金属瓶里放着一只纤纸花。
纤纸花折射出柔和的光线。
路西将桌子上,凌羽在集市里买的东西搬进了厨房。
凌羽在厨房做着饭,看到路西进来了。
只是鼻孔轻哼一声。
我很生气,不要理我。
路西只是一边将东西摆放好,一边问着:“还有多久才好?”
凌羽斜着看了一眼路西。
“知道饿了?”
路西点头。
凌羽嘴角露出嘲讽:“没你的份。”
路西只是颔首表示我明白了,将东西收拾好就回房间去了。
这种一拳打到棉花上面的感觉,凌羽气得暴躁。
当然表面上肯定说是没有做路西的份,实际上是当然做了的。
他只是为了气路西,谁知道这个男人居然不上当。
还特老实的回屋里待着眼不见心不烦。
凌羽将食物放在桌子上,他就看路西能有多挨饿。
结果吃完了这货都还不出来。
凌羽坐在板凳上,看着快要冷透的饭菜。
凌羽感到一丝疑惑,他在心里反思着人生。
我上辈子是欠路西了?
还是把他家祖坟刨了?
遇到他了?
好气啊!
【蠢作者表示:你们俩上辈子还真是互相亏欠对方,嘿嘿(﹃)】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凌羽认命的将剩下的菜,装入一个盘子里。
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忙着什么?
鬼鬼祟祟的。
凌羽这一次反常的没有敲门,而是将脚步踩得及轻。
偷偷摸摸的端着盘子走进了房间。
当然就算声音再轻,恶魔的听力也是人类的几倍。
在凌羽将食物端进来的时候,路西已经将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并且迅速的将手里的纸塞进了抽屉盒里。
因为速度太快,凌羽来不及看清,只是看到了一抹残影。
凌羽将食物端在了路西的桌子上。
“吃吧,祖宗。”
路西动起筷子吃了起来,一边吃着食物一边特认真的评价到
“我不是你祖宗。”
凌羽被路西的话噎住了。
他该怎么跟个恶魔形容这种情况下说出祖宗俩个词是什么意思。
凌羽发现不管再怎么解释,都没有能解释清楚的机会。
凌羽放弃了现实,从今天将布料制作了一张桌布后。
凌羽琢磨着剩下的拿来干什么。
他朝着空气比划了一下。
心下了然!
好了,就做那个吧。
说干就干的凌羽,坐在了房间唯一的板凳上穿针引线。
缝制着东西。
路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凌羽奇怪的动作,他知道凌羽应该是在缝补东西,他只有理论知识,但是实操还真不一定会了。
又没有烂掉东西,凌羽缝东西做什么?
“在干什么?”
凌羽抬头将身子背了过去遮住了路西的视线。
你不给我看,我也不给你看。
“不关你的事,吃你的。”
路西听从的继续吃着。
那边路西老实了,但是凌羽又开口了。
“我又要做生意了。”
路西吃着美食,对于凌羽又要做生意并不诧异。
毕竟这还是第一个几万年来,当着我面说要养我的人。
路西只是回复了一个字。
“好。”
凌羽手下动作不停,但是这句回复也让凌羽诧异。
“你不问我做什么生意?你不怕亏你底裤都不剩?”
路西手里动作微顿,毕竟这种粗俗的话语,也只有凌羽能在他面前说出来。
“我相信你。”
凌羽倒是被这份信任给吓了一跳。
“你这话说的,不赚还真对不起你了。”
路西摇头。
“核金师要发工资的。”
凌羽笑着问他
“怎么,你想工资上缴?”
路西只是把红色的本子给他。
回去继续吃着。
没有说一个字,但是代表了他所有的态度。
凌羽看了眼放在床边的红色本本。
基于常识他知道工资可以凭这个去领,因为毕竟“户口本”上只有他们二人的名字。
凌羽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拿,只是手里不停加快的动作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第二天早上,路西刚醒了,就被饭菜的香味给勾引了。
买了黑米的凌羽,想着大清早的不应该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便熬了粥,做了些清淡的菜。
这这菜品还是他向隔壁邻居问得。
这才没多久凌羽已经将周围一部分恶魔混得个眼熟。
比如自家左边那栋矮房里住得是一对老年夫妇,他们对于八卦并不热心。
并且很开心的指导了凌羽做饭。
一个劲的夸凌羽,并且说着现在年轻恶魔没几个能沉得下来做饭的,大部分去餐馆凑合凑合就行了。
再比如右边数过去第二栋的恶魔小姐,在戴维斯酒馆上班。
她只是对路西跟凌羽本人好奇,至于八卦,她在酒馆听得够多了。
而且当凌羽上门拜访时,还拿出来了自家烤得饼干。
吃饱喝足后准备走去东街302号的路西。
被凌羽叫住了,凌羽顺手给了个挎包给路西。
然后还振振有词的说着
“别误会,剩下的布料做的。”
凌羽说起来顺手,其实也考虑到路西这个也算是上学。
本子笔啥的不方便携带,放在挎包里就很合适。
路西看了一眼挎包,雪白的挎包上,纹着一个灿烂笑着的原型笑脸。
这个笑容跟凌羽一样。
那么灿烂而炽热。
一看就想起凌羽。
凌羽只是咳嗽了一声,装作严肃的说道:“时间有限,只能将就纹一下了。”
路西笑了:“我很喜欢。”
凌羽一脸嫌弃:“别这样,怪肉麻的。”
说着还给从来没用过挎包的路西亲自带上。
看着路西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凌羽才将房门关闭。
然后蹑手蹑脚的跑去了昨天晚上,路西关上的抽屉盒。
心里却是
“我倒是想看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是抽开的一瞬间,他又疑惑了。
“不太好吧,毕竟个人隐私。”
“我就偷偷的看一眼,绝对不会说出去。”
他低头看向抽屉盒。
在发现了上面草稿是什么惊得瞬间将抽屉盒合拢。
他吃惊的并且缓慢的坐在椅子上,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脸色像喝了红酒一般,脸上晕开了红晕。
他居然看到了之前他一直念叨的厨具的草稿纸。
他估摸扫了一眼,草稿纸居然有很多。
“路西,如果有漏勺就好了。”
“路西,唉好烦啊,没有熟悉的工具怎么用怎么不顺手。”
“路西,你看这个地狱连擦丝瓜皮的没有,削着好麻烦。”
还有太多太多
…
没想到自己吐槽的声音,路西他居然一字不露的听完了。
那最上面设计稿详细得他都觉得头皮麻烦。
这种工作量,肯定不是心血来潮。
应该是背着我做了很久很久。
凌羽喉咙哽咽,眼睛微红,他用右手遮住了自己漂亮杏仁眼。
因为他此刻“狼狈不堪”。
只有滴落在桌面上的泪水告诉了此刻的心情。
他心底那个因为师傅死后。
冰封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心,开始翻涌着。
连他也不知道,心脏里有个东西正在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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