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逍遥散。”
谢怀枭的话像一道响雷,砸在文初的身上。
当年逍遥散横行时,不知坑害了多少人, 逍遥散价格不菲,有许多人上瘾后, 非但将殷实的家底败光,还卖儿卖女, 将结发妻子卖去青楼,更是坑蒙拐骗,坏事做尽, 只为那一口逍遥散。
他们的身体也随之垮下来,神志不清, 易怒暴躁,有不少最终死在了上面。
所以东洲大陆将逍遥散规到禁药中。
文初本就苍白的脸色上愈加惨白。
常公公清楚文初这些时日对逍遥散的依赖, 知文初已经上瘾,心疼着文初可怜的命运。
文初忍受着身体内逍遥散带给他的莫大痛苦, 却不去看谢怀枭手中的杯盅一眼。
他不能让玉儿看到他被逍遥散左右的颓废, 神志不清暴躁的糟糕模样。
他要像父皇一般,给自己的孩子是大爱无疆, 无尽头的父爱。
丝毫不能给玉儿带来痛楚。
文初虚弱的趴在了床榻上,忍受着蚀骨的痛楚。
但却意志坚强的要将逍遥散的瘾彻底戒掉, 不受它左右。
帝王羸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坚强决绝的心。
谢怀枭脸色低沉下来, 将盛着逍遥散的杯盅递到文初秀挺的鼻前, 引诱他道:“喝了它就不会难受了。”
文初蹙起眉,瞪他一眼,将脸别了过去。
谢怀枭心中似有血色的火焰在燃烧, 他一只手一把扣出文初的后脑, 将文初单薄瘦削的身体扯了起来, 另一手将握在手中的杯盅冲着文初的嘴递了过来。文初眉宇痛苦的拧起,紧紧的抿住唇瓣, 不去喝谢怀枭递来的逍遥散。 一旁常公公看谢怀枭如此逼迫文初, 忙劝他道:“摄政王,您冷静啊, 皇上身体病弱,若是再被逍遥散摧残, 他真就活不了多久了啊!
"
谢怀枭充耳未闻一般,一只手指去捏文初的嘴, 要将逍遥散强行灌给文初。
文初奋力反抗着。
常公公急的, 一只手把上谢怀枭端着杯盅的手臂, 苦苦哀切:
常公公此刻已经逾越了一个做奴才的本分, 更是失了尊卑分寸,一只手把住谢怀枭的手臂, 谢怀枭眼神阴鸷的看了常公公一眼,下一刻一掌劈开常公公。
常公公年老,岂能经受住他这一掌, 人直接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常公公”文初喊道, 旋即要去看倒在地上的常公公, 却被谢怀枭狠狠的按在床榻上, 膝盖抵在文初的胸口,桎梏住文初。
一只手强硬的捏开文初的嘴, 另一手开始野蛮的灌给文初逍遥散。
他的动作太野蛮, 淡色的汁水顺着文初的嘴角溢出, 流过白皙的脖颈,晕湿了大片衣襟。
因为卧床休息,文初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中衣。
被晕湿后,湿哒哒的贴在细腻的皮肤上, 呈现出若隐若现的景致。
无形中透足了诱惑,撮人至极。
谢怀枭喉结滑动,嗓子千痒难耐。
文初趁着谢怀枭失神之际,挣脱他, 起身要去看地上的常公公。 陡然,两只细瘦的脚踝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粗暴的将他扯了回来。
男人的力道之大,松开手时, 几道紫红色指痕便印在了文初白皙的脚腕上。
还未及文初反应过来。
“撕啦”一声。
男人撕烂了他身上的衣裳。
异常的疼痛席卷全身。疼的文初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无力再去挣扎。
柳明伊半晌没见徒弟,怕他出事,毕竟这几 日发生的事情太多, 无法不让他时刻都担忧着宴商舟,便去寻人了 。
可找了一圈,该找的地方都找了, 也没瞧见人影,人越发的着急了。
柳明伊站在偌大的深宫中, 有些彷徨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徒弟到底去哪里了呢”不会是被
正在柳明伊心中拢起恐惧时, 几名锦衣卫欣走了过来,向着柳明伊施礼道:
北镇抚司在宫外,需要浪费一段时间, 柳明伊急着找宴商舟, 哪里会有时间去北镇抚司见南宫飞。
尤其想起南宫飞每次见到他都做的事, 是让柳明伊非常抵触的。
柳明伊向后退了一步道: 劳烦几位转告大都督我有要紧的事情, 不能去见他了。”
闻听他的话,几名锦衣卫对视一眼, 其中一名道:
“什么”柳明伊懵然了一瞬, 但他的确是在找徒弟,由此可见, 南宫飞并不是在戏谑他。6210510451
一听宴商舟在南宫飞手中, 柳明伊不再耽误时间,与几明锦衣卫出 了皇宫。
柳明伊跟着几名锦衣卫进了北镇抚司后, 被领进了一间大厅中。
一进大厅, 柳明伊便看到懒倦的倚靠在长椅上的南宫飞。
不知他为何挂了彩,额头上包扎着一块纱布。
柳明伊视线落在他额头上几息后,离开了。
他走到南宫飞近前,轻启薄唇,方要说话, 就被南宫飞一把扯进怀中,一个灵巧的翻身, 将柳明伊欺在了身下。
紧接着细密灼热的吻便砸了下来。堵住了柳明伊莹润的唇瓣。
直到柳明伊整个人被窒息感充斥着, 要晕过去时,南宫飞才抬起头来。
吊梢凤眸中噙着委屈之色, 抬手指着额头上包扎的纱布道: “被你徒弟打的,幸亏我躲的快, 只是受了轻伤。”略顿,更委屈了“他可照着要打死我来的,手可黑了, 我这是差点就与柳哥哥阴阳两隔了呢!“
“想想现下还后怕呢。”
柳明伊望着少年一副委屈兮兮的可怜模样, 清楚自家徒弟为何要杀他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 徒弟一定知晓了他与南宫飞是什么关系了。
所以方才过来,是为他报仇的。
“我徒弟在哪里你有没有伤害到他”
柳明伊眼中染着担忧之色。
可却不是为了他,南宫飞心中酸溜溜起来, 幽怨的说道:“柳哥哥, 你什么时候可以像疼你徒弟那般的,疼疼我, 我真的好渴望你的疼爱啊!”
“今日我若是不提到你徒弟, 你都不会来我这里的。” 锦衣卫做事一向都是心狠手辣, 尤其这里是北镇抚丝,
柳明伊满心担忧的都是宴商舟, 他望着眼前少年,问他:“你要我怎么疼你。 ”忙又道:南宫飞邪气一笑:
柳明伊急着救宴商舟出来,他又问: "那要如何去疼”
柳明伊一直被南宫飞压在长椅上,极为不适。委实,南宫飞被二人的这种亲密姿态, 勾的已经满身是欲望了。 不过,他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南宫飞忍着汹涌海浪般的欲望,翻身起来, 旋即伸出手也将柳明伊拉了起来。
他先给柳明伊一颗定心丸道: 弟弟可没有伤害柳哥哥的爱徒丝毫了, 他现下只是被关了起来, 柳哥哥一会与我去见他,”南宫飞故意顿了一下:“ 但柳哥哥要在他面前表现的与我是有深厚的 青情,让他认为我们是恋人关系, 只是你一直羞与公开,与他说出。
他说着,俯身在柳明伊唇瓣上舔了甜, 嘴角一勾,张扬肆意的笑道: 无论给你吃的是不是喜爱吃的,都要吃下去, 好好的疼爱我哦。”
柳明伊依顺的轻轻点了下头。
门外传来铁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 “吱呀”一声推开。 宴商舟登时皱着眉头望去。
“师父!”
柳明伊淡漠的走了进来,他身旁还跟着南宫飞。
宴商舟视线落在二人亲密拉扯在一起的手上, 不待他说话,柳明伊开口说了话: “为师已经与他在一起多时了,只是羞于公开。”略顿“毕竟我与他皆是男子, 尤其为师还要比他大了那般多, 不知该如何与你说,所以一直隐瞒着, 又出现一些流言蜚语,谣传,被你当真了。”
“师父,是不是他逼迫你如此说的啊” 宴商舟难以相信温文尔雅, 知书达理的柳明伊会喜欢一个骄纵跋扈的纨绔子弟。
柳明伊知他越是解释徒弟越不会相信:言毕,柳明伊转身离开房间, 与南宫飞的手一直牵到膳厅,落座时才松开。 宴商舟目光一直落在自家师父的脸上面, 想从上面看出自家师父是被强迫的端倪。
可柳明伊面色淡静,甚至在看向南宫飞时, 眼尾还微微弯了下。
这让宴商舟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 更是怀疑自己被白容给诓了, 毕竟白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阴险狡诈的很。
柳明伊目光一直未去看宴商舟,菜品上全后, 他拿起竹箸,为南宫飞夹了菜。
南宫飞望着餐碟中柳明伊为他夹着的菜品, 错愕一息后,抬眸不可思议的望向柳明伊: “你怎么知晓我爱吃这道菜品啊”
柳明伊看了一眼南宫飞餐碟中的菜品: “与你相处那般久了,自然就了解你的喜好了。”
这一刻宴商舟只觉先前全是自己太武断, 受白容蛊惑。
刚刚是细节,他可以断定, 二人绝不是演出来的。 师父对南宫飞那般的上心, 看来两个人真是在私下里交往了。
另有,以南宫飞的乖戾狷狂,自己将他伤了, 他不把他打死,也是要了半条命了。 然而,却对他毫发没伤。
这件事都是他太冲动了。
“柳哥哥身体单薄,弟弟特别吩咐厨房为你熬了营养补身体的汤汁。”南宫飞说着, 将小厮端上来的一只盖着盖子的汤盅接了过来,送到柳明伊面前,等着他接过去。
为了不让宴商舟怀疑, 柳明伊脸庞上泛起清浅笑意,接过汤盅。 端在手中,错开盖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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