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文初眉宇紧蹙,听着顾清方讲述。
“臣从那名侍卫口中逼问出, 当日王氏吩咐特卫们将勒而兰与其随从的尸体, 运往城郊的山上一把火销毁了, 但王氏对一群侍卫只说勒而兰是乱党,当诛之, 并未让他们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文初眉宇紧蹙,痛恨的说道:
正在此时,大门被推开,宴商舟行了进来。这一刻,他脸色煞白,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着。
心中更是翻腾着海啸一般的愤怒与杀意。
很明显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文初体会到过得知至亲被杀害时那种难以 言喻的悲愤,恨不能与对方同归于尽。
他忙上前劝慰宴商舟:“你要冷静, 我们必要将事情彻底弄清楚,再
“啊 眼底拉起血丝:“皇上,臣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臣的母亲被她杀了,是被她杀了,母亲方才与臣相认,便遭遇她的毒手, 母亲死时不知是有多绝望啊,臣要报仇, 臣这就去报仇,千刀万剐了那个老毒妇。”宴商舟猩红着眼嘶吼完,便要冲出大门, 去宫中找王氏报仇。
文初忙去阻止他,二人拉扯间, 文初被宴商舟不甚推倒在了地上。
“嘶”
”文初抽了一口凉气。
“皇上,”宴商舟急忙将文初扶起来, 旋即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跪在了文初面前: ‘臣该死。”
顾清方找来椅子给文初坐下,神色复杂的望着宴商舟 ,脑中分析着事情。
文初扶着孕腹坐在椅子上后, 无奈的叹息一声道:“用蛮力是无法报仇的, 尤其这件事,并不似表面上这般的简单! 你必须要冷静,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文初顿了顿又道: “尤其王氏背后又有谢怀枭,他手中捏着权利, 大周国的千军万马都由他来指挥, 他岂能容忍你去杀王氏,弄不好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王氏阴险狡诈,她会想尽办法杀了你的。
文初心中也极为沉闷,他缓了一口气, 继续道:“而在谢怀枭的心中, 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的母亲, 即便他知晓了王氏杀了你母亲又能怎么样啊!”总之宴商舟的报仇之路困难重重。
文初对他如此说,只是让他看清现在的局面, 没有理智,只有盲目的冲动,非但无法报仇, 还会将自己也搭进去。
显然宴商舟已经冷静了下来。
但人却很迷茫,喃喃自语道:文初将宴商舟拉了起来:“卧薪尝胆, 别让王氏从你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让她对你无防备。”宴商舟摇了头,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皇上这太难了,臣怕自己做不到,看见王氏, 就会无法隐忍的要杀了她。
这的确难于上青天, 当时他得知父皇是被谢怀枭杀的时候, 也无法克制,冲动的几次去杀谢怀枭, 对谢怀枭的杀意,更是让他看的明明白白的,只是他不想杀自己, 自己方才苟活到至今。
可宴商舟就不同了,王氏不会不想杀他, 反之会一刻都容不下他的。
文初狠狠揉了揉眉心,闭上眸子深呼吸, 让自己可以冷静的去思考。 顾清方也清楚宴商舟的状况。
文初睁开眸子,看向宴商舟: “你母亲出行可以带着许多护卫在身边, 便足矣证明她是大户人家,亦或是达官贵人。 ”宴商舟可以断定勒而兰绝对出于大家:“的确, 我母亲言谈举止一看就知不是寻常百姓。” 说道此,他狠狠揉了揉脸,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的道:“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便可以证明母亲不是寻常百姓。”说到此,宴商舟看向文初:“臣糊涂, 皇上是何意”
文初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宴商舟怔了下,摇了摇头。
当局者迷。
文初道:“你母亲的事实, 势必她的家人都是知晓的, 朕的意思是你父亲若是健在, 一定会清楚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我们不可忽略, 就是王氏为何要杀你母亲灭口, 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秘密, 让王氏对你母亲下刺毒手,还有一点,你母亲的家人,你的父亲,若是能有足够的势力,1 更可以保护你,人证物证都有了后, 就到了你可以真正报仇之时了。”
宴商舟恍然,但又苦恼起来: 我不知晓我的父亲是谁,西洲又那么大, 我怎么去找我的父亲,母亲的家人。”那形同在海底捞针。
文初是帝王,熟知大陆上的每一个国家,他道: 西洲虽大,但与东洲来往的国家并不多。” 问道:“你母亲说话有特别之处吧宴商舟道:“与帝都人说话无异。”文初道:
“西洲是有两个国家说东洲的语言, 一个是薄疏国,一个是铃木国。”又道: “国与国之间的东西都会有细微不同,那块玉佩可以 证明你母亲是薄疏国的人还是铃木国的。
他顿了顿又道:“你去求老侯爷暗中拨给你侍卫, 朕也会给他写一封书信,让他将侯爷令牌给你。” 文初眼角微红:“安定侯一家忠心于皇权,老侯爷会帮助我们的。”
文初整理一番情绪:“不过, 你切记不要让谢怀枭的人发现了, 那样就会前功尽弃。”
“确定了那块玉佩是哪个国家的, 到了那个国家后,用使者的身份, 拿着老侯爷的令牌,觐见国主, 朕会拟一份书信,谈两国建交的事情。然后状似不经意间谈及你寻亲之事, 国主势必会帮助你寻找亲人了。” 文初抬手摸了摸宴商舟的脸颊:的家人了文初纤细为宴商舟讲述着。
顾清方微微蹙眉,已经看出 了文初隐藏的另一层用意。
心中对文初心疼不已。
文初安排完,写了一封书信, 让宴商舟去找宇文桀的父亲, 并且再三嘱咐宴商舟不要被谢怀枭的人发现。就像兄长关心弟弟那般的无微不至。
见人走后,顾清方忍不住说道:“皇上, 您也是想支走宴商舟吧!”
文初点头:
“宴商舟少年易冲动, 不是说克制住就能克制住的, 现下让他出去是最好的选择。文初眼神望去悠远的天边:非常重要。”文初轻轻的晃了晃头,想让头脑变得清晰一些。
顾清方望着文初倦怠的神色, 知道文初为了宴商舟的事情, 耗费了大量的精力,需要好生的休息,可是
顾清方望着文初一身的太监服,皇 上回宫又要遭遇谢怀枭一番折磨了。
“皇上如若你是一个人,就大可不必回去了!文初苦涩一笑,静了片刻道:“朕回宫了。
他准备给宴商舟带给西洲国主的信函, 必须要盖上大周国的玉玺, 所以他要尽快想办法拿到玉玺。顾清方望着帝王孤寂的身影离开宅院。c276 7259 腹中胎儿需要吸收大量的营养,所以文初比较容易饿, 这一刻他胃里空落落的难受,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路程, 他不吃些东西,怕是没有力气走回去。街边是一个混沌面的摊位,文初驻足, 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给了摊位老板, 点了一碗混沌面。
旋即坐在桌边,等着摊位老板上面。文初食欲一直都不错,看见摊位老板还卖茶叶蛋, 便也想吃一个。 怀孕后会让人变得口急,想吃什么, 就会异常的迫切。 文初去掏兜里买面时摊位老板找给他的铜板。
他数了数。
“六个铜板!”
文初视线落在木牌上茶叶蛋的标价:“七个铜板。”缺了一个。
文初想起陆无晋与买糖人的小贩讲价的事情, 然后走到摊位老板面前,与他笑眯眯的说道: “茶叶蛋六个铜板吧。”说着,他细白的指尖指了指锅中的茶叶蛋: “你给我捡个小的,也不算吃亏啦!” 文初不似陆无晋脸皮后, 此刻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老板望着对自己笑眯眯的小太监,煞是招人怜爱, 便拿起一个小碟,挑了一个最大的茶叶蛋, 给了文初。
文初不好意思的道了谢, 将六个铜板给了摊位老板, 端着小碟回了自己的座位。
将小碟放到桌上后,方要坐下, 头上便罩过来一个阴影。
文初抬眸望去, 正对上谢怀枭充满危险的眼神。
他的目光狠厉的简直要吃人。
文初下意识的后对了一步。腰身上却一紧,被谢怀枭强劲有力的手臂箍住。
谢怀枭阴沉沉的笑道:“皇上可越发顽皮了, 居然假扮成太监,偷偷溜出宫去。”
他的话,几乎是用牙齿咬出来的,声音很小, 除了二人,别人无法听清。
文初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谢怀枭身上愤怒的气息。知道等待他的后果。他垂下乌睫:
可谢怀枭并不想让文初吃,好有力气与他对抗。
谢怀枭拿起那枚茶叶蛋,故意扔到了地上, 又用脚踩碎。
文初无力的闭上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被谢怀枭粗暴的扯走了。
这次谢怀枭像是被气极了,将文初拖拽进马车, 就去扒文初的衣裳。
每次文初脱离他的掌控,被他捉到后, 都要被侵犯一番。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这个人属于他, 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可是
“不要,朕肚子疼。”
文初衣裳已经被谢怀枭扒了大半, 上身裸露在谢怀枭猩红的眼中。
“朕真的的肚子疼。”
谢怀枭停了下来, 却一把扯住文初后脑的头发, 恶狠狠的逼视文初:文初被迫仰着面,望着欺在他身上的谢怀枭:
上身赤裸,被如此逼问,让文初羞耻不已。
谢怀枭恶劣一笑,却将文初衣衫都扒了下去, 寒渗渗的说道:“不老实说, 就让你一直这个样子。”
文初赤身裸体的坐在马车上,人抱着身体, 紧紧闭上了眸子,痛苦不已的说道:“朕恨你。”
言毕,固执的抿上了唇瓣。
文初清楚谢怀枭不会相信他找出来的理由, 所幸什么也不去说了。 忍受着被羞辱。
谢怀枭冷笑:“好,看你嘴硬到何时“到底是顾虑到文初的身体, 怕他如此受了风寒, 谢怀枭气郁的将衣裳为文初穿上, 更是忍着欲望不碰文初。
他怕自己正在气头上,没轻没重, 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到了皇宫后,谢怀枭扯着文初去了御书房。
他刚下早晨便得知帝王不见了,什么都没有做, 就赶去宫外找帝王了。 内官已经早早把奏折送去了御书房, 等着谢怀枭批阅。
这一刻,谢怀枭坐在龙椅上,蹙拢着眉心, 正在一本一本的批阅奏折, 时不时目光又瞟向静静坐在贵妃榻上的帝王。文初身上太监服的领扣都被谢怀枭扯掉, 衣襟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胸膛, 墨色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胸前,又有几缕没入衣襟,衬得肌肤莹白如玉, 宛如远山上隐隐约约的雪色。
凤眸清澈潋滟,像晶莹剔透的水晶,长睫如扇骨, 轻轻颤动,似有思绪在隐隐浮动。
“啪”地一声,谢怀枭扔掉中的朱砂笔, 人躁郁的便冲文初逼了过来,扣住文初的后脑, 就咬了下去。咬过文初的舌尖、唇角、耳垂、颈项
文初被疼的摇着头哭泣起来, 伸出手去推欺在他身上的男人。
谢怀枭在文初胸前留下一口泛着血色的齿痕, 抬起头来。 眼神如同一匹饿极了的狼, 弥散着绿幽幽的凶光,盯着文初,逼问道: 文初闭上了眼眸,静默的哭泣着, 不去回答谢怀枭的问话。
谢怀枭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的身体都被气的轻微的颤抖。 眸色幽深的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声音更是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你的嘴,既然不说话, 就干点别的吧。”
说罢,谢怀枭一把扯去了腰带, 大手狠狠的按住文初的后脑,猛地将他按去了 嗓音被攀升上来的欲望燃烧着干哑: “同候好它,本王就放过你这一遭。
文初头发散乱的躺在贵妃榻上,身旁男人呼吸均匀, 已经熟睡了过去。
文初缓缓的伸出手, 小心翼翼的将男人搭在他腰身的手拿开, 然后悄悄的坐起身, 回身看了睡熟中的男人一眼,紧接着赤着脚下了贵妃榻,走去了龙案前。看了一眼男人,确定他没有醒来, 从还未上锁的抽屉中,拿出玉曦, 在一张纸上盖上玉曦,忙将玉曦放了回去, 把纸张收了起来。
做完这些,文初又躺回了谢怀枭身边,阖上了眸子。
因为太疲劳,文初不消一会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文初是被饿醒的。文初揉着被饿痛的胃。谢怀枭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刻正坐在龙案旁,
龙案被当成了餐台,放着很丰富的菜品。
文初喉结轻轻滑动一下,穿上靴子, 来到龙案前,伸出手,想去拿餐碟中的小花卷, 上泛起一层红,还火辣辣的疼。
文初愠怒,瞪向谢怀枭:
谢怀枭不甚在意的说道:文初问道:“为什么”他被饿的已经浑身无力。
谢怀枭慢悠悠的抬起眼,盯着文初道: “皇上说出今日出宫去做什么了,臣就让你用餐。 ”文初蹙拢眉心:“你不是说了只要朕同候好你, 你就不再逼问朕了吗”
文初被谢怀枭逼的,真是用心的伺候了。
谢怀枭当然也体会到了文初的用心程度。
他一副餍足的说道:“皇上同候的令臣非常满意。 但臣说出的话,可以反悔啊
“你”文初被气的眸中蒙上一层雾气:“无赖。” 又道:“好,那朕就饿死算了。” 言毕,文初转身离开。时间已是下午,宴商舟也应该回来了。文初回了自己的寝宫, 在那张盖了玉玺的纸上写下了与西洲友好往来的信函,等着宴商舟来取。
因为太饿了,文初喝下一壶水。
水喝多了,解手便频繁起来。
来回几次解完手, 文初无力的找了就近的一处凉亭坐下。 人坐了一会,宴商舟便找了过来。
文初忙将信函给了宴商舟。宴商舟刚接过信函, 一道深沉低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话音未落谢怀枭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他一直监视着文初。文初心下咯噔一声。
谢怀枭眼中翻腾着浓重的杀意盯向宴商舟孰料你却与皇上私底下不断的搞小动作"
“义弟”文初忽然打断谢怀枭的话语, 恍然大悟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着,
这一刻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你们是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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