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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歇了两天的顾易童,拎着杀好的鸡去大爷爷家陪大爷爷说话,也把也把银子还回去,大爷爷还推辞,顾易童告诉他,自己已经考完了,目前在家休息,陪陪家人,家里一切都好,不必担心。

        大爷爷问,可有信心考上?

        顾易童说尽力了,年前放榜就能知道结果了。也说,要是不中就去镇上,县里的书肆,抄书,画画,临摹,都能挣钱养家。

        大爷爷看他这样,也没再问。

        顾易童坐了会,就起身告辞。路上遇到村里的族老,打了招呼,聊了几句,好多人便知道他已经顺利参加院考,就等冬月里放榜了。

        顾家,听儿子坚定的语气说能中秀才后,李氏已经准备好需要采买好开席的东西,也买了布准备给顾易童置办新衣。上次那套,知道已经焚毁了,所有人又坚定这次一定能中,读书人,没两套衣服上身,如何能见人?

        顾父则在旁边和儿子聊天,询问着,还要不要回镇学的私塾?如若真的中了,不要忘了邀请先生过来喝喜酒。

        顾易童点点头。

        顾父又问何时放榜?是不是得自己跑一趟?

        顾易童说,托了一位同窗,他回去的时候,千家村是必经之路,到时候知会他一声即可,他就不去了。

        又说到,去县学求学,路途遥远,日后旬休,可能赶不回来。得在夏收,秋收的农忙季节,有了长假才可以回来,望爹娘原谅。如果有什么大事,也可以托人写信过来告知。

        顾父摆摆手,让他好生读书。

        又想起了一件事,问他,一等秀才和普通秀才的不同。

        顾易童说到,一等秀才就是廪生,极少人能考上,有钱拿也有米粮,还可以去青州府学读书,因为府学门槛高,一等秀才才可以进。在府学求学出来的,未来考取举人容易。有了举人功名,要去官场谋官职,也可以,就是得从低做起,适合农门学子,家底薄的人。

        虽然得在官场上慢慢来,但是想改庭换面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说,顾父也就明白了,也是啊,科举三年一次,状元只有一位,但是秀才年年有。古话说得好,酸秀才,穷秀才,可没听说过有穷举人一说的。哪怕是顾易童现在的镇学私塾的先生,也是唯一的举人出身,听说是考了五次没过。家里耗不起了,出去求官谋职也不顺,便回来镇学办了唯一的私塾。日子慢慢好起来的,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学生能考中,要是三郎中了,他也脸上有光,也是三郎对他最好的报答了。

        只是现在还未放榜,一切都是未知数。

        顾大顾二家的气氛则不同。因为他们也知道了弟弟这次顺利参加了院考的事,就看放榜结果了,顾大还好,他知道自己读书没天分,三弟能中,也是好事。妻子张大梅有点不高兴说,早知道这样,就不闹着要分家了,现在什么好处也捞不到,还要被人骂不孝。顾大听见了,说了一句,家也是你要分的,我现在听你的分了,分了家就是各过各的,这是当时就说好的,村里人也作证。三郎那头我们得不到好处,也别闹的太难看。以后做点事,找补一下,看看能不能沾点光。不能也别怨了,大点,把儿子送去学堂,看看有没有读书的天分。

        张氏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就是以夫为天的人,当家的发话了,她也就不闹了。

        顾二家,顾二和妻子钱氏都是有点小聪明的人。上次闹分家也是他们起的头,觉得弟弟一定考不上,怕再耗着,日子更难熬,何况他们也有儿子,将来还会再生几个,实在不想再想让弟弟这样把家底掏空,就拉着哥嫂一起劝说,为了儿子的将来考虑,把家分了,田地钱财房子都拿到了手。

        现在看弟弟参加院考一点事情都没有,还有可能考中,就坐不住了。

        两人嘀咕半天,还是决定看情况,等放榜了再说。是顺利院考了不假,万一没中呢?空欢喜一场怎么办?

        不过,钱氏还是去旁边顾大家找了大嫂,问她们怎么想的。

        顾父分家时要的是顾家老宅,他父母留下的。分给顾大顾二的是他和李氏成家后起的。四间房,原先是自己和三个儿子,各一间,他看出来两个儿媳妇的不满,便把房子分两兄弟,一人两间,顾易童和他们一起住老宅,未来赡养也是顾易童承担,不需要他们管,每年的钱财,米粮也不需要。田刚好十三亩,他们两一人五亩,他种三亩,家具也留给他们,这家就分完,两个媳妇也都没有任何不满了。

        钱氏过来的时候,张氏正在喂鸡。看了下,拉到旁边问,这次顾三参加了院考,她怎么看?

        张氏和钱氏进门好几年了,虽然没把婆婆看明白,朝夕相处的相处的妯娌,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直接让她有话直说。

        钱氏问,万一他考中了,你甘心吗?

        张氏看着她,明白了,她这是不甘心。突然心里就舒服了。说道:“不甘心也没办法,都分家了就是各过各的两家人了,我不想那么多,别到时候把最后那么点情分都丢了就行,而且我也有儿子,当家的说了,他农闲就出去打短工挣钱,将来送儿子去学堂。”

        钱氏又说了许多。

        张氏还是不搭理她的话。

        钱氏气愤的走了。

        张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再低头看着底下的鸡。心想,他们为了分家,拼着大不孝的骂名都要分,爹娘也很公平的请人作证分家,分的房子,钱,田也是最多最好的。

        何况前段时间村里人都知道,婆婆为了三郎娶媳妇,交束脩,都是问大爷爷借的钱。这时候,去闹,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把仅有的那点情分丢掉。想要好处,人家知道你的好,平日里得有来有往才行,不然,人家凭什么让你沾光?再说了,哪怕中了也才只是秀才,一个穷酸秀才,能有什么好处?眼下,都十月份了,快到冬天了,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捡些柴火,好过冬呢。

        李氏拿着布找到金林,让她给顾易童做衣裳。金林很为难,她穿越过来没几年,原主也不会针线的,缝缝补补还行,做衣裳则有点头疼。乡下人的衣服,因为穷,都要求耐穿耐脏就行。读书人的则不同,哪怕再穷的人家,也会给做成体面的长衫,或是粗布麻衣的竹排,她怕她弄不好,等下被婆婆修理一顿。便直接开口到,她没做过,怕做不好糟蹋了布料。

        李氏很是稀奇,乡下姑娘几岁就开始干活,金林居然不会做衣裳?问她以前的衣服怎么弄的?

        金林说,是后娘管家,她做宽大点的,爱惜一点,能穿好几年。

        李氏原来就知道她是十岁左右没了亲娘,后娘底下长大的。当时知道儿子一心求娶的是她,还不太满意这个出身。

        不过,和其他后娘当家的不同的就是,没听说过她被苛待,也没听任何人说过陈招娣的不好。李氏突然就来了兴趣,她让金林在旁边帮忙打下手,学习做衣裳。问起了她和陈招娣的事。

        “按道理来说,很少人能把别人的当成亲生的,有是有,难遇到。但是呢,离得那么近,怎么没听说过你和亲家母的不好呢?我还听宋媒婆说,她去提亲下聘时,亲家母还说亲事让你自己做主。”

        金林说“我后娘她也很普通的乡下人,早些年也命苦,没有娘亲在,是奶奶带大的,爹也是个酒鬼,不管她,也不着家的人。后面有人找她嫁给我爹,她奶奶同意的,就嫁过来了。刚开始我和她相处也有点不好,直到她生弟弟,有了弟弟在中间,我们之间多了话,也就和别人家一样了。”

        “她没打过你吗?”

        金林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奶奶带大的原因吧,她很淳朴,脾气很好。很爱吃,也很爱做衣服,所以,我在家,没做过衣裳。”

        李氏想了下,那天媳妇进门,亲家母和她儿子,好像确实很爱吃,亲家公则是话不多的人,他们脾气倒是没看出来什么。

        顾易童这时候进来,看到她们正在忙碌,说道,这是给谁做的衣裳?

        李氏笑呵呵的回答,给他做的,要去县学读书了,没两套衣服替换怎么行?

        顾易童摆手,“还没放榜呢?娘怎么就……”

        李氏听不得这话,放下剪刀看着他:“村里谁不知道你是最有学问的?连先生都对你最看重,往年只是没能去参加院考罢了。今年你去了,就一定能中。”

        顾易童没办法看向媳妇。

        “一个秀才而已,你可以的,我还指望你让我做官太太呢!”金林笑嘻嘻的说。

        这话一说完,顾易童扶额,李氏也笑了。

        顾易童只好拿上书本去侧间的窗台看书。看了半天都没看进去,耳朵全是她们婆媳的对话。

        “媳妇,你是不知道,镇学的先生可是几年前就三郎去考试的,只是运气不好,没能参加。今年顺利参加了,肯定能过的。”李氏乐滋滋的说。

        “嗯,我看了下相公平时的书,密密麻麻的字,工整又好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秀才而已,他一定能中的。”

        原来,自己的枕边人和父母都那么看好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借口不相信自己?十多年的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能改庭换面?

        其实顾易童心气不低的,他也有贪婪的一面。他苦读多年,他也明白,要翻身,最低也要同进士的功名,出去求官谋职才站得稳,路就没那么苦。举人功名还是差了点。前几年的不顺把他刚开始的棱角磨平了不少,但是没有磨平他对考取功名利禄的野心,让他也知道了,有野心没有相匹配的实力,那就是空想,所以为了自己的野心和家人,他要努力读书。

        突然心平静下来了,他慢慢看书,旁边的人继续做衣裳。

        日子一天天过,顾易童难得在家享受着来之不易的长假。看着家人每天许多不同的样子,心里算了下日子,知道快放榜了。

        十一月中旬了,还是没有人报信,李氏和顾父都急了,每天各种各样的猜测和等待。也问了好几回儿媳妇,得知没做梦,又觉得有希望,松了一口气。

        顾易童本来挺有把握的,可是看着家里人如此着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好了?这么想着,可是没敢表露出来,只是更爱待在侧间的窗台,看书,至于能不能看进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金林经历过现代的各种中考,高考。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而且她也不懂这些文言文,八股文,四书五经,还有考试的录取范围和破题的思路是什么。所以,她成了家里唯一一个不担心也不着急的人。

        过了两天,金林洗完衣服回家,看到有个长衫的人跟着大爷爷的儿子顾大成一起走。她还没反应过来,大爷爷的儿子大嗓门的和她说,让她等一下。她停下来等待。

        走近后,那人说,我是顾兄同窗姓刘,顾兄中了,特意来报喜。

        金林说,“相公在家等着你呢!快走吧。”

        三人一起回去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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