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盛…盛夏里?”
温听澜实在是太过于震惊,她把人推开了一些,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面前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
他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温听澜记忆里那个纤细敏感的少年似乎已经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高大又依旧美艳的男人,陌生的让她有些恐惧。
眼前的这个盛夏里穿着精致西服,外面套着的是奢牌的纯手工的驼色大衣。
他衣领笔挺,姿态优雅,那双漂亮的眼眸延伸至眼尾的地方仍旧还是会温柔的垂下,冲着她透着无害的温柔,只是如今与他对视,温听澜已经无法再从其中获悉更多的情绪——他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的太好,也不再是那个她一眼能看穿的少年。
可以说,如果不是那个熟悉的西瓜味的信息素,她可能完全无法把他和自己的前夫,那个叫盛夏里的人联系起来。
可是除了他,没有人能在深冬让她嗅见夏天的味道。
温听澜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只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压了一块石头,她有些烦躁的把垂下来的发丝压到脑后,正要开口说几句客套话的时候,身后的温煦宣先说话了。
“小盛,我们进去谈。”
她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发现温煦宣的确是在和盛夏里说话。
“你干什么……”
温听澜说着,依旧习惯性的把盛夏里往自己后面护着;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她对于盛夏里忽然出现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满是疑惑和不解,更重要的是,在温煦宣刚说完那些威胁到近乎挑衅的话语之后盛夏里才出现的,她此时精神高度紧张,生怕温煦宣要做什么,却全然没有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骤然暗沉的眼眸。
——那是含着迷恋和占有欲的深沉。
“姐姐,你别担心,我跟温叔叔谈生意而已”只不过盛夏里眼中的情绪变化也只是一瞬间,随后他笑了一下,跟安抚孩子似的:“没事的。”
“谈什么生意?你跟他谈?!”
温听澜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来回看了两人一遍,她感觉自己像是看着一只小白兔自己往大灰狼的嘴里跑,抓着对方的手越发用力,若不是父亲那一声温听澜,她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把对方的手腕捏的红肿发紫,甚至能够听见对方的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温听澜瞬间松了手——她都快忘了那个她疼了十多年的弟弟只是一个娇弱的omega,根本受不住她的力道。
“抱歉”
温听澜许久没有这样失态,但是局面完全失控的情况让她不自觉的连手都有些发抖:“可是你……”
“温听澜你能不能有点礼貌?他是成年人,要跟谁谈生意不跟谁谈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他的合法配偶。”温煦宣嘲弄似的看了一眼狼狈到极点的女儿,又对盛夏里说了句进屋聊,这就转身进去了。
盛夏里无奈的笑了一下,在经过温听澜身边的时候微微颔首表示歉意,随后便跟着温煦宣的脚步快速进了屋子。
屋门合上,只留下温听澜一个人站在雪地里,脸色也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
可是她分明觉得怒火已经烧的她心口发疼了。
“听澜姐…”
不知过了多久,尹冉上来了,她站的远远的,正想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温听澜忽然转过身,吓了她一大跳,可是温听澜没有半点犹豫,风风火火的就往下走。
”去唐家!”
狂风卷起温听澜的发丝,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倒要看看,他们瞒着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
直到那辆深黑色的汽车滑出温家,盛夏里才把自己的目光从窗户边收了回来。
“你也听到了。”
温煦宣放下茶杯,眼神和蔼的就是个长辈的模样:“她一直都以为你会和她在一起是我强迫的,逼你和她结婚。”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温煦宣像是自己都觉得好笑,继而低头笑了起来,他不再年轻,却盛满了岁月积攒的气度,依旧迷人至极。
但是那边盛夏里瞧着对方笑的停不下来,也只是弯了弯唇角:“听澜姐会这么想也不奇怪,毕竟当初我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软弱无用的omega罢了,她也只是想要保护我…不过还是要谢谢温叔叔给我这个机会。”
“不用谢我,各取所需罢了”
温煦宣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示意对方不用多说:“能拿到让我拿多雷克家族的这笔订单,是你的功劳,我应当给你你想要的——所以你需要我再做些什么?直接宣布你们俩订婚?”他说着,忽然歪了歪头:“既然早知要后悔,当初走什么?”
“我可真是看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
——
不同于这边的暗潮涌动,另一边的温听澜像只发了疯的老虎似的直接闯进了唐家,吓得正给老婆做饭的贺席宇差点丢了饭勺:“温大小姐!温祖宗温善人!我的温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小点声小点声啊!”
“唐恋晴呢!?”
“你小点声她怀着孕正睡……”
“六年前,她把盛夏里带走了,不肯告诉我人去了哪,现在人回来了她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温大小姐,什么叫我把小夏带走了?”
两人尴尬对峙,楼上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声,那是个身材娇小面容可爱的姑娘,高挺的腹部说明了她此时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但很显然妊娠让她十分疲惫,因而此时也显得有些憔悴,但她与温听澜对视的时候,半点也不落下风:“当年是他自愿走的,我也只是送了他一程。”
”
“他一个omega能去哪!他从来没有那么大的主意!”
“一个omega…”
唐恋晴琢磨着这句话,笑容里带上了点怒气:“我们omega在你眼里就是一辈子关屋子里的玩意呗?”
“两位大小姐,都消消气行不行?”
贺席宇生怕老婆动胎气,几乎哀求的左右张望了一圈:“是,当年盛夏里要走我们的确帮了忙但是、但是那不是你默许的吗听澜,你做人要讲一点道理的吧?再说了盛夏里这次回来的事我们真的不知情啊听澜!”
“我……!”
温听澜气急,她想要反驳对方却又无从说起;因为贺席宇说的并没有错,当初盛夏里能走本就是她默许的,但凡她加以阻拦……
那人都走不了。
“再说了这都七年了,你也该放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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