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等盛夏里回来的时候房车里面静悄悄的,他上车一看,原来温听澜已经睡着了,宁煦小朋友一个人在床上爬来爬去,一见他来了,双眼瞬间一亮盛夏里正要暗示对方别出声吵醒了温听澜,就看小姑娘用气声说:“我们粗去次,不要吵醒温姨姨。”
…这小姑娘的懂事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没事的,你温姨姨睡着了一般醒不过来,打雷都没有用。””盛夏里摸了摸她的脑袋,他最是熟悉对方的性格所以并不担心,他在桌上将手中的烤鸭盒子展开,看着桌边眼巴巴看着的小姑娘,于是无声一笑,顺手给小姑娘包了一个递过去。
宁煦也不客气,见状甜甜的笑了一下,说了句谢谢哥哥就伸手去接,但不经意触到了盛夏里的手腕,边见到盛夏里触电般的瑟缩了一下。
宁煦困惑的看了他一眼。
“没事,吃吧。”盛夏里对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倒是很有好感,以至于等到温听澜悠悠转醒,就看见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
盛夏里比起过去真的长大了许多,五官完全张开之后的男人不再呈现出如同过去那般在性别分化之后的柔弱和纤细,如今他看起来又更像是裹在锦衣中的一尊菩萨像,举手投足里都是优雅和沉稳,只是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总归是瞧不出多少情绪。
孩子长大了啊。
温听澜在自个心理反复的琢磨着,无由来的一点忧伤让她下意识的啧了一声,就看见背朝着她坐着的盛夏里忽然回过头。
温听澜:“……”
这都能听见啊?
也不知道盛夏里和宁煦说了什么,耳语一阵之后就转身走向温听澜。
他长高了很多,比温听澜这个alpha都要高了不少,这会温听澜本就是坐在床上的,只能仰起头看着对方:“你怎么没走?”
盛夏里听了她这话只觉得好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周遭:“温老师好霸道,这是要把我从自己车子里赶出去啊。”
“诶不是,你为什么买了个房车。”温听澜尴尬了一瞬,不过她向来都是个厚脸皮强心脏,立马转移话题反客为主道:“你也没有用这个的地方吧?”
“送你的。”盛夏里缓缓的抬眼看向她,那双透亮的眸子里流动着一点不明所以的微光:“别拒绝我。”
温听澜一听这话就笑了,这小子以前就爱这样,莫名其妙就要送人东西,只会说一句“别拒绝我”
“可是我为什么要收啊。”温听澜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好笑道:“你一个月才挣多少,要你送我东西?这不成我欺负人了么”说着,她开玩笑似的又自我调侃:“这些年只有温听澜包养别人的绯闻,还没有温听澜被包养的说法呢,怎么,你要争当第一人了?”
……的确是想
被对方一句玩笑话戳中心事的盛夏里眉角微微跳了一下,或许是光线问题,温听澜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脖颈上浮现的一点青筋,她只是乐呵呵的,自顾自的说:“知道你出息啦能干啦,看你过的好,姐姐就很开心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戳了盛夏里的肺管子,他忽然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正当温听澜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忽然又回过头,半张脸掩映在了光源与暗处的分界线上。
然后又加快脚步走了。
温听澜:“这个小omega脑子里想啥呢??来来回回也不吱声,就是跳舞呢这是?”
现阶段不理解其实没什么关系,因为很快温听澜就见识到了她满心欣慰长大的孩子长大了以后究竟是什么样的。
就是开拍那天。
盛夏里自己是不出席开机仪式的,对演员选角也捂的很严实,但无奈他名气就是大,周遭早早就围了许多的记者狗仔,拿人山人海来形容都不为过,就是温听澜自己好赖也挤了半个小时才挤到了片场。换上戏服就直接出来了。
她的第一场戏居然是女主角李芸在精神病院里的那段戏,没有独白,没有对话,只有一段意识到自己从做梦到梦醒的,完全依靠眼神和情感的眼神戏,全程无论是在哪一个部分她都不能说话。
其实这种戏份的难度是很高的,首先今天进组第一天,对于角色的把握和感悟肯定不如后期那么强烈,不过温听澜自己倒有些兴奋。她换了精神病院的蓝白条纹服,加上一些特效装一画,整个人都多了些憔悴不堪,她正站着,盛夏里来了。
他今天没怎么打理头发,任由发丝软软的垂在额前,又穿了一身黑色的衬衣衬裤,带着一个黑色的口罩,他脸本来就小,加上口罩之后更是看不太清楚这人的眼神了。
还是太瘦了。
“第一场戏,先试试吗。”盛夏里看着她,全然没有平时撒娇的样了,他的声音低沉,反而有了些导演的威严,温听澜欣然应允,只是在躺上床之前,留了个小钩子似的眼神,勾的盛夏里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幸好有口罩,遮住了他骤然咬紧的腮帮子。
正式开拍,先是用了一个极近的面部特写。
铃响,面容憔悴的女人逐渐睁开了双眼,她似乎有些迷茫,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醒不过来似的,用了好一会,眼神里才有了些许清明,但那种清醒就像是海面的小舟,随时都要倾覆于巨大的风浪以下。
“阿程……”她下意识的,一遍一遍重复着对方的名字,所有看到这里的人都会知道,她已经在那个远去的夏天里找回了自己的初心,她如今这样呢喃着就是要去寻找那个男人;她要告诉对方,自己知道错了,要和他重新开始——重归于好。
“3382床,吃药了。”
态度不算很好的护士推着车上前,画面骤然变成了整个病房的全景;这是一个精神病院,女主李芸并不是由于那些常见的车祸、意外才“穿越”了,实际上一切都只是她幻想出来的,她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罢了。
“阿程呢,阿程呢,我要阿程!”女人看着眼前正往她身体里注射着不明药水的人,剧烈的挣扎起来,早已沙哑的嗓音发出了好似指甲滑过黑板表面的凄厉声响,泪水像是不要钱的往下淌,她整个身子都抖得厉害,连那个演护士的都抓不住她,只看她整个人软泥似的往下滑。
这突然之间的情感爆发,就是在场的几个演职人员也都吓了一大跳,监视器前的盛夏里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对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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