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乔双泽这话一出口,景皓千放在他腰间的手猝然一收,紧紧按住他的腰,沉声道:“你喝醉了。”
乔双泽面庞上浮起两团微红,摇摇头,笑嘻嘻地说:“我没醉。”
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景皓千叹息道:“跟我走。”
乔双泽立马松开他,拉开距离,“我不走,外面这么热闹,我还没……”
话音未落,身子就被人打横抱起,落入一个清香的怀抱中。
乔双泽伸出两条手臂圈住景皓千的脖子,痴痴地看着他,“殿下。”
景皓千十指收紧,掌心发烫,目视着前方,不让自己去看他,醉酒的乔双泽总是毫无自知地在他身上点火。
等到了大帐,景皓千将人按在床上,说:“不许乱动,我去给你打水。”
乔双泽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瞧着他,答应道:“好。”
景皓千走后乔双泽躺在床上,这张床满是景皓千浑厚的气息,带着侵略性冲进他鼻子里,直到大脑,再到全身。
全身逐渐热了起来,他难受的翻滚,那股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景皓千的手探上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乔双泽从脸到脖子都升起不正常的潮红,他迷蒙地瞅着景皓千,支起上半身贴上去抱住他,喘息声愈来愈烈,“景皓千……”
景皓千顿时愣怔,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乔双泽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景皓千的脖颈,肉眼可见的震颤漫了上去,整个身躯绷紧。
他又喊了一声:“景皓千。”
景皓千瞧着他这样子明显不正常,倏地想起了什么,眉目间闪过冷锐,“你被下药了。”
他就知道,这人这张脸迟早是个祸害,没想到军营居然有人给他下药,如果他没有及时去找他,只怕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乔双泽现在脑子已经不清醒了,更别提听他说话了,一味地贴着景皓千。
其实景皓千的身体也很热,根本起不到舒缓降温的作用,可乔双泽就是想靠近他,甚至还想更深入地触碰他。
他盯着那张薄唇,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只是轻轻地一吻,那人却犹如恶兽出笼一般反身将他压在床上,呼吸急促:“你当真要这样?”
乔双泽语无伦次道:“……我难受……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景皓千将头低到他耳边,“怎么帮?”
乔双泽扬起修长的脖颈,嘴角的呻吟漏了出来,“我……”
景皓千的手指放到他后腰,乔双泽不由自主地抬起腰肢,拱起一个弧度。
景皓千手指一动,扯开了他的腰带,白色腰带飘飘然落到地上,一身白衣邃然一松。
……
景皓千的手常年握兵器和射箭,有一层厚厚的茧,此刻摩挲得乔双泽有些疼,却又无可奈何的舒缓。
他张了张嘴,却被景皓千一手捂住,低声细语:“听话,别出声,外面全都是人。”
另一只手就没停过。
一双凤眸潋滟地望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景皓千松开手掌,乔双泽顺势抬起手,衣袖滑落,露出两条光洁白皙的手臂,搂着身上这人,目光沉迷,“殿下……”
次日晌午——
乔双泽睁开眼,脑袋疼的都快炸了,全身都是酸的。
周遭的环境陌生得很,他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昨晚的记忆也只回来了一部分,他只记得有人说景皓千喊他过去,然后他倒进了一个人怀里,再然后……再然后他就想不起来了。
他慢慢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下去,一身白袍现于眼前。
他平日里的衣裳都是及其素净的,可这身白袍从上到下、由里到外都透着华贵,其中含存的流光刺绣精美至极,甚至还泛着些微光泽。
谁把他衣裳换了?
“醒了。”
景皓千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挑开帷帐,一身玄袍。
乔双泽发现自己身上这套同景皓千的衣袍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颜色罢了。
景皓千将手中的碗递给他,道:“你昨日喝醉了,可能会有些头疼,将这个喝了。”
“嗯。”乔双泽接过碗,喝完后问他,“殿下,我这衣服……”
“是我替你换的,你昨日的衣裳弄脏了。”景皓千道。
乔双泽下了床榻,发现这衣袍竟是意外的合身,一切都恰到好处,不可能是景皓千的,倒像是量身定做的。
景皓千说:“军营的酒较外面的烈,喝醉很正常。”
乔双泽:“昨晚是殿下照顾我的吗?”
景皓千有些失望地瞧着他,“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景皓千这表情,难道他是做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喝醉了而已。”景皓千道,“走吧,回王府。”
乔双泽跟着景皓千走出大帐,旋即不远处跑过来一个人,还未碰到他就被身后赶过来的一众人按住了。
那人鼻青脸肿,发髻散乱,鼻下有两条血柱不住地流着,嘴角也渗着血,他的眼神带着哀求望向乔双泽。
乔双泽问:“这是谁?”
景皓千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人就把他拖下去了,“他犯了错。”
什么错能把人打成这样,但是一想到赵荣的惨状,好像也能说得通。
回到王府,管事匆匆迎上来,呈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郑重道:“殿下,京都来的。”
乔双泽对这些公事不感兴趣,立马说:“我回房间。”
没过几日他就听说京都来了一大批人,而景皓千恰好派人来接他去军营。
抵达军营时,众多装载粮草的马车映入眼帘,将士们正在搬运粮草,而还有很多的人衣着不似士兵,应当是运送粮草的。
景皓千的大帐外守着好些士兵,一时间气氛森然。
那些士兵应该是得过命令,没有拦住他。
乔双泽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此次战事皆由南诏挑起,那南诏太子便是此战的将领。”
紧接着徐凉怒道:“上次明明是那太子找我们议和,此番又给我们下战书,他这人……”
“殿下。”乔双泽进去了。
帐内只有四个人,景皓千,徐凉,景箫容,还有一个……
那人朝着他微微一颔首,清清冷冷的。
是当初在宫里遇到的那位罗少傅,罗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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