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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人彘


当日伪军在塘沽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萧峰一行人抬着装殷汝耕的箱子进了一个小村庄。这个地方是提前侦察好的,村子不大,可能是被鬼子祸害过,到处都是被火烧过的残垣断壁,已经没有人住了。

        找一座仅烧穿了顶,还比较完整的房子,萧峰带着大家走进去,石牛收拾一些没烧完的破门窗点燃,十几个人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就收拾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又派了岗哨,这才坐下休息。

        抬着一个装人的箱子,在旷野里走了一天,除了萧峰,所有人都累得不行。取出带的干粮,在火上烤了吃了,又喝点水,这才觉得精神一振。

        萧峰打开箱子看看,因为箱底有透气孔,殷汝耕并没有憋死,正瞪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惊慌、迷惑,还有一丝凶狠,只是嘴被布塞着,否则恐怕以开口大骂了。

        萧峰把殷汝耕提出箱子,放到地上,解开绑住手脚的绳子,殷汝耕被绑着蜷在箱子里一天,浑身麻木,精神萎顿,毫无挣扎之力。萧峰把他的双手拿到前面,重新绑起,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扔过烧焦的屋梁,石牛拽着绳子狠命一拉,殷汝耕当即双脚离地,身子被悬空吊起。萧峰这才取下塞在他嘴里的布条。

        嘴巴一得自由,殷汝耕就大叫起来:“该死的无常,你绑架政府领袖,皇军绝不会放过你!如果你不放了我,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因为被折腾了一天,体力严重下降,虽然叫得声嘶力竭,但声音并不大。

        萧峰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双手抱胸,坏坏的笑道:“哎呀,殷委员长,殷**,殷大汉奸,我好怕呀!我杀了好几千小鬼子,也没见你那皇军干爹把我怎么样啊。”说得众人一起哈哈大笑。

        段云鹏拾起一根烧焦的窗棂,一下子敲在殷汝耕的肚子上,骂道:“他娘的大汉奸!你还敢威胁无常爷,我看你是活腻了吧!”这一下子把殷汝耕肚子里的气全敲了出来,半天吸不进去,只憋得脸色青紫,双脚乱蹬乱踢,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无常!”殷汝耕挣扎着叫道,“你要是好汉,就别折磨我,要杀就给个痛快的!”

        话音未落,石牛就一枪托捣在他腰上骂道:“你个汉奸王八蛋,要杀要剐得我们爷说了算,哪里轮到你来指手画脚!”殷汝耕被砸得直翻白眼。

        萧峰挥手止住了石牛的暴力活动,对殷汝耕道:“姓殷的,你听好了!,我给你两条路,这两条路你都死定了,但区别就在于:第一条路,你立马把这些年你勾结日本人,出卖中国利益的罪恶写出来,我给你个痛快的;第二条路,你被我折磨得受不了才写出来,最后死在酷刑下。两条路你自己挑吧。”

        殷汝耕挣扎着骂道:“混蛋!你有什么资格来审问我?快放了我!我绝不会写的!你不得好死!……”边骂边双脚乱踢,身子就在空中荡来荡去。

        萧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啊!我明白了,这么说你是选第二条路了,这好办,我还真怕你选第一条路呢。”转头对石牛道:“石牛,去弄点水来,我们开始干活!”又对段云鹏道:“老段,这下面的节目比较残忍,你和你的人可以出去不看。”

        段云鹏摇摇头道:“不!我要亲眼看看这个大汉奸的下场,也看看无常爷的手段。”十个喽兵也同声附和。

        萧峰笑道:“那好,你们随便。”边说边把火移到殷汝耕的脚底下。

        殷汝耕只觉得脚底下热烘烘的,吓得大叫:“喂!你这个混蛋!你要干什么?”

        萧峰看着他笑道:“喂!你这个大汉奸,我要烤人参,你喜欢吗?”说着又往火里扔进几块木头,火苗子腾地蹿起老高,舔上殷汝耕的双脚,绸缎的裤子马上被烤焦了,猛地皱成一团,露出白嫩的小腿。

        殷汝耕哇哇大叫,小腿用力勾上去,躲开火苗,身子剧烈扭动着。这时,不知石牛从哪里弄到一个缺了口的泥盆,端着半盆水走进来。萧峰笑道:“你来得正好,烤人参要加点水才好,要不就烤糊了。”用手捧着水泼到殷汝耕腿上,殷汝耕的双腿这时已是一片燎泡。

        萧峰又往火里扔进几块木柴,对石牛道:“你来看着火,我歇一会儿,火别太大,便烤边抹水,别一下子烤糊了,咱们慢慢来。”说着,走到一边坐下了。

        段云鹏走过来,坐到萧峰旁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萧峰道:“老段,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段云鹏想了想道:“那我就说了,无常爷,你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过分?”萧峰道,“老段,你知道这个大汉奸做了多少坏事?在我这里,对待汉奸,没有过分二字!”又看了一下那十个喽兵,只见他们都紧紧地抱着枪挤在一起,看着把腿缩上去,又放下来,拼命挣扎的殷汝耕,脸上的神色既恐惧,又不忍。

        萧峰叹了口气道:“老段,你带你的人走吧,你们不适合干我这一行。”

        段云鹏摇头道:“不,我们不走,我们还想跟着无常爷打鬼子呢,跟着那个张少帅,从东北逃到关内,我和弟兄们早逃够了。”

        萧峰一挥手,豪迈的道:“既然如此,那好,我们继续干!石牛,加火!”

        殷汝耕已经无力把腿缩上去,两条小腿在火焰的炙烤下,皮肤开始收缩,并逐渐发黑,渗出的油珠滴在火上,吱吱作响,凄厉的惨叫声有如狼嚎。

        石牛再向火里投进几块木柴,火苗子又蹿起了一些,殷汝耕再也忍受不住,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根本就忍受不了这样的酷刑,大声哭叫道:“放我下来!该死的无常,快放我下来,你要我写什么?我给你写!该死的,呜呜……”

        石牛砸咂嘴道:“啧啧,你这个大汉奸,真他娘的没骨头,这么快就草鸡了,老子还没玩够呢,你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鬼子杀他全家,他连汉奸也恨上了,正玩得兴高采烈。

        “臭小子!”萧峰笑骂着在石牛脖子上拍了一记骂道:“还不快把人放下来!你想把他整个烤熟了啊?”

        石牛“嘿嘿”笑着搔搔脑袋,去解绳子,段云鹏和十个喽兵也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殷汝耕放了下来。殷汝耕双腿已被烤得不能站立,趴在地上像死狗似的呼哧呼哧直喘。,剧烈的疼痛使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萧峰从石牛背上的包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递到殷汝耕眼前,皮笑肉不笑的道:“想通了就赶紧写,刚刚可仅仅是开胃小菜。”

        殷汝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哆哆嗦嗦的伸手抓起笔,仰头问萧峰道:“从哪里开始写?”

        萧峰蹲下身,盯着殷汝耕的眼睛冷冷地道:“就从你在日本留学开始写,我警告你,别想蒙混过关,你做的事我全知道。”

        殷汝耕叹口气道:“连我在日本留学你都知道,我还有什么能瞒过你?”说着,提笔写了起来。

        殷汝耕不愧留过学的人,很快就写了十几张纸,把自己自留学日本,参加同盟会,到回国后签订卖国的《淞沪协定》,再到策动华北自治,脱离**,一直到最后勾结日本人成立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全部清清楚楚的写了出来。

        等他写完了,萧峰把所有的文稿捏在手中,轻轻拍打着道:“不错!真不错!你他娘的真是一纯种的汉奸!”

        中村正雄指挥日军在塘沽城里闹了一天一夜,刺客连毛都没见到,溜门撬锁的小偷盗倒抓了不少。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营养不良、胆战心惊的样子,中村正雄不由得气上心头,对着手下几个联队长“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刮子,怒骂道:“八嘎!叫你们去抓刺客,你们给我抓这么些废物来做什么?”联队长们一个个直挺挺的站着,一动不敢动。

        正当中村正雄大动肝火的时候,参谋来报:天津来电,发现了殷汝耕。中村正雄大喜,忙问:“在哪儿发现的?”参谋道:“据说是在天津城最大的菜市场发现的。”

        中村正雄兴奋地搓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想起发布命令:“集合!回天津!”出门钻进汽车,一溜烟的跑了,后面的部队或乘车或骑马,紧紧跟随。

        三个小时后,中村正雄赶回天津,他的参谋长站在路口迎接,“殷汝耕在哪儿?”中村正雄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问道。

        “啊,在司令部。”参谋长回答,脸上神色极其古怪。

        中村正雄早把脑袋缩回车内,汽车扬起一路烟尘,疯狂地冲向司令部。进了司令部大门,迎面就看到一辆木桶大粪车,毫无顾忌的停在院子正中,四周站了十几个日军士兵。

        中村正雄大怒,跳下车来,就要发火,这时,参谋长的车也到了,参谋长跑到中村身边,低声道:“将军阁下,殷汝耕就在粪车里面。”

        中村一惊,问道:“怎么?已经死了?”

        “还没有,”参谋长摇摇头道,“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嗨……,将军阁下,您还是自己看吧。”

        中村正雄疑惑地看了参谋长一眼,只得走上前去,还没到跟前,就闻到一阵令人作呕的臭气,中村不由得伸手捂住了鼻子。粪车的盖子已经打开,中村探头往里看去。一看之下,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殷汝耕是躺在粪车里的,哪知道竟然是站在里面,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就顶在桶口。

        中村大惊之下,仔细看去,只见殷汝耕左右脸上各写着“汉”“奸”两个字,双眼眼窝深陷,脖子上用铁丝挂着两只胳膊、两条腿。肩膀上原来胳膊的位置缠满了纱布,下身两条腿的地方也缠满了纱布,显然是胳膊腿都被砍了下来。

        中村正雄又惊又怒,虽然它具有日本人残忍的本性,可是眼前的惨象,也大大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参谋长从后面走上来告诉他:“他的眼睛被挖掉,耳朵被刺聋,舌头也被割掉,无常真是够狠。”说着,递给中村一张勾魂令,说道:“这是在桶上找到的。”

        中村正雄强忍着胃部翻腾欲呕的感觉,接过勾魂令仔细看着,令牌上张牙舞爪的勾魂无常刺痛了他的双眼。

        “还有呢,”参谋长拉着中村正雄绕道粪车的另一边,只见桶壁上贴着一张写满大字的白纸,纸上写的是:人彘惩奸,卖国者戒,汉奸殷汝耕的下场!

        中村奇怪的问道:人彘是什么东西?”参谋长是个中国通,曾仔细研究过中国文化,对中村道:“在中国话里,彘就是猪的意思,人彘就是人猪了,中国汉朝皇帝刘邦的妻子吕后对付刘妃,用的就是这个法子。”

        “该死的无常!”中村正雄怒骂一声,把令牌狠狠地攥在手里,令牌锋利的边缘把他的手扎的鲜血淋漓,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心里烦闷之极,殷汝耕这种生不如死得惨象,让他胆寒。再则,上面追究下责任来,自己又无可推托,毕竟自己是直接和殷汝耕打交道的人。

        这时,粪桶里的殷汝耕脑袋活动里一下,磕的桶壁“咚”的一声,喉咙里发出轻微的**,中村正雄惊醒过来,拔出手枪,想也不想,对着殷汝耕的脑袋,“啪”的就是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

        参谋长靠过来问道:“将军阁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中村烦躁的道,“情况如实上报,命令各部,全力缉拿这该死的无常,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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