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淞沪硝烟（一）

八·一三淞沪抗战，开始于1937年8月13日，历时三个月，最后以中国军队失败而告终。

        事件起因是：1937年8月9日，驻上海日本海军陆战队中尉大山勇夫率士兵斋藤要藏，驾军用汽车强行冲击虹桥中国军用机场，被机场卫兵击毙。

        事件发生后，中国上海当局当即与日方交涉，要求以外交方式解决。但日军无理要求中国军队撤离上海、拆除军事设施，同时，向上海增派军队。8月13日，日军便以租界和停泊在黄浦江中的日舰为基地，对上海发动了大规模进攻。上海中国驻军奋起抵抗，在上海和全国人民的支持下，开始了历时3个月之久的“淞沪抗战”。

        萧峰在考核完部队后，并没有急于行动，两天的考核，士兵的体力付出很大，他不会带着一支疲惫之师上战场，反正他知道这场仗要打三个月之久，也不急在一时。因此，又在基地休整了一天一夜，整理装备，恢复体力。

        第二天夜间，带着队伍，分乘十辆卡车，奔赴上海战场。还未到市区，就听到远处炮声隆隆。把车队带到一片废弃的工厂，萧峰命令第一大队廖大志小队留下，看守车辆弹药。因为廖大志为人谨慎，擅长防守，所以留下他萧峰很放心。其余的人全体弃车步行。已经进入战区，上海市内肯定到处是军警，汽车目标太大，如果碰上日本人还好说，杀就是了，可要是碰上国军，双方又不认识，那就麻烦了，所以萧峰才做了这个决定。

        士兵们带上足够的武器装备，摆开城市巷战队形，跟在萧峰和石牛后面，在黑暗中穿大街走小巷，向着目标：日本海军陆战队驻上海司令部的方向疾进，。第三大队的杨二娃子曾在上海拉过两年洋车，对上海的道路很熟，就由他做了向导。

        上海市内到处都是军警，市民们早已关门闭户，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路灯也不亮了，到处黑咕隆咚的。好在杨二娃子熟门熟路，遇到有军警把守的地方，就远远躲开，虽然多走了不少路，但是也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战场。

        萧峰登上附近一栋大楼的楼顶，放眼看去，只见有的地方一片寂静，有如死地，有的地方则枪炮轰鸣，热闹非凡。他知道，在战场上，无论寂静与热闹，都蕴藏着无尽的杀机。寂静的，在酝酿着新一轮的厮杀，热闹的，则在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随杨二娃子出去侦察路径的石牛回来了，走到萧峰跟前轻声道：“爷，路找到了，在离这里大概五里路的地方，国军两支防守部队之间有一个空隙，我和杨二娃子走了一下，可以过去。”

        萧峰点点头道：“好！我们走，给狗日的小日本来个大惊喜！”说着，当先下楼，队伍继续无声潜行。听着熟悉的枪炮声，所有人都热血沸腾，枪都握在手里，随时准备战斗。队伍悄悄在国军两支部队结合部之间穿过，再往前走，已到了日军防区，所有人都更加小心了。虽然他们心里很渴望战斗，可是萧峰提前已下了严令：这次的目标是日军海军陆战队上海司令部，谁若提前暴露了目标，老子一定要他的好看！

        快走到华德路的时候，突然远处一颗照明弹飞向空中，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枪声，再后来，就枪声炮声响成一片。

        萧峰挥手命令停止前进，“在这日军腹地，怎么会有战斗？“萧峰心里思忖着。陈天虎走过来道：“头儿，肯定是有国军遇到埋伏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萧峰回头看看陈天虎问道。

        “我听到98b枪声了，应该是36师的人，因为36师是德械师，我原来就是36师的。”发觉可能是自己的老部队遇伏，陈天虎有些着急。

        “嗯，不错，还有ZB-26机枪的声音，小日本不用这种枪，石牛！”萧峰低声吼道。

        “在！爷，什么事？”石牛跑过来。

        “去！跟杨二娃子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萧峰一手推推钢盔，一手卡着腰道。

        “是！”石牛答应一声，带上杨二娃子就走。

        “小心点！别傻呼呼的往子弹上撞！”萧峰小声叮嘱道。

        “放心吧，爷。”石牛嘴里说着，带着杨二娃子去远了。

        萧峰则命令部队到街边隐蔽。

        不一会儿，石牛和杨二娃子就回来了，萧峰快步迎上去。石牛肩上还扛着一个人，见到萧峰，叫声：“爷”，把人“扑通”扔到地上。

        萧峰问道：“怎么回事？”

        “打得太激烈了，靠不上，正好碰上一个落单的小鬼子，估计是个传令兵，我就顺手给逮了回来。”石牛得意地道。

        萧峰低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一身鬼子士兵打扮，可能石牛下手重了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弄醒他。”萧峰低声命令道。

        石牛拿出水壶，把水浇到鬼子兵的头上。鬼子兵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爬起来茫然的睁眼看看四周，一眼看见石牛那画的花里胡哨的脸，吓得怪叫一声，挥拳往石牛脸上打去。石牛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脖子，微一用力，拧到身后。阴阴笑道：“他妈的死鬼子，要不是看你还有用，我现在就弄死你。”鬼子疼得啊啊大叫，萧峰厌恶地一脚踹到他嘴巴上，鬼子嘴一张，“哇”的吐出好几颗牙齿，再也不敢叫了。

        日军从没有对士兵进行过反审讯训练，因为在他们心中始终认为，皇军士兵只有战死或自杀的，绝不会有被俘或投降的。因此，这个鬼子士兵很痛快，有问必答，只求速死。

        情况很快搞清了，在华德路十字路口，一个大队的日本海军陆战队，配属四辆战车，包围了意欲偷袭其炮阵地的国军一个营，约有300余人。日军700余人，配有八辆坦克，从四个路口同时发起攻击，国军处境极其危险。

        陈天虎急了，凑到萧峰眼前到：“头儿，快去救人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你听，鬼子的攻击很凶猛。”

        萧峰叹口气道：“看来这次行动要临时更改了，总不能见死不救。”随即厉声命令道：“搜索前进，准备战斗！”

        队伍顺着两边楼房墙根，隐蔽前进，石牛则把那个小鬼子直接割了脑袋，扔在路边，这才快步赶上。

        越往前走，枪炮声越密集，曳光弹划出道道夺命的彩虹，不时有中弹者的惨叫声传来。鬼子只顾往前攻击，后部几乎全无防备。远远地，萧峰就看到，街口的鬼子在两辆坦克的配合下，一浪接一浪的往前攻击，两边楼顶上，各有一挺重机枪在喷吐着火舌。

        “石牛、老鬼，你俩各带一个小队，消灭两边楼顶的重机枪，并控制住制高点。”萧峰命令道。

        石牛和老鬼答应一声，各带一个小队去了。

        “迫击炮准备，给我瞄准那两辆乌龟壳，听我命令开火，其余人准备手雷，等候命令攻击，咱们给这些矮骡子来顿好的。”他们一共带了二十门迫击炮，大熊闻言立即抓过一门迫击炮抱在怀中，60MM粗的身管在他手里就像是玩具一样。

        “轰轰”两声，楼顶传来爆炸声，楼顶的重机枪哑了，萧峰随即命令：“迫击炮射击！”二十名手捧炮管的士兵一起把炮弹塞进去，随着“咚咚咚……”的炮弹出膛声，二十发炮弹分成两拨，落在正在耀武扬威的两辆坦克脑袋上。日本“豆战车”坦克只有薄薄的7MM厚的钢板，哪里扛得住十发迫击炮弹的攻击？两辆豆战车立刻变成两把火炬，照亮了战场。

        不等鬼子反应，萧峰立即命令：“手雷，扔！”二百多颗美制甜瓜手雷像一群麻雀似的，“嗖嗖……”飞进鬼子后队中，一连串猛烈的爆炸，炸得鬼子残肢断臂，四处飞扬。

        遭此突然打击，这一路攻击的鬼子一下子乱了，没死的顾不得攻击敌人，抱着头四处乱拱，寻找隐蔽的地方。

        在包围圈里的国军士兵看到一路鬼子坦克被打爆，后队又受到攻击，威胁最大的楼顶重机枪也哑了，取而代之的是ZB-26轻机枪，，对着鬼子群发出清脆的叫声，知道来了援兵，士气大振，不再理会其他三路鬼子，朝着受到攻击的鬼子全力猛扑。

        可是，这一下子，把后背和侧翼全暴露给了鬼子，另三路鬼子在坦克的掩护下，快速冲上来。萧峰大急，立即命令迫击炮全力对付鬼子的坦克，一定要打掉他，这乌龟壳对步兵的威胁太大了，尤其在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时候。萧峰的队伍现在也只有迫击炮集火射击一招，能够对付坦克，剩下的招数那就只有学志愿军，用人抱着手榴弹去跟坦克肉搏了。萧峰现在最想念的就是RPG火箭筒了，那家伙打这些豆战车，还不跟玩似的？他心里暗暗思量：有机会是不是该造一些火箭筒呢？

        受到攻击的鬼子已经溃不成军，楼顶的轻机枪视线极好，让他们无处藏身，楼下的部队在萧峰的指挥下，分成了三拨，一拨射击，一拨装弹，一拨瞄准，把M1步枪连发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子弹如蝗虫般射向所有能活动的鬼子，虽然燃烧的坦克光线有限，但是命中率还是达到了六七成。这全归功于萧峰的严酷训练，为了训练夜间射击，萧峰几乎把这三百人要逼疯了。好在一切的辛苦，都在战场上得到了回报，命中率之高，是这些菜鸟以前无法想象的。

        鬼子中队长都要气疯了，谁想到打得正爽的时候，却被夹头夹脑地来了这么一下子，被打爆的两辆坦克还拖累了附近的士兵，炸死炸伤十几个。中队长正目瞪口呆的时候，屁股后面又被手榴弹炸出一片火海，部队一下子被切去了三分之一。好在这个中队长反应挺快，连忙分出一小部分兵力顶住反扑的国军，自己挥舞着指挥刀指挥着大部分幸存的士兵，恶狠狠地朝着萧峰的队伍冲过来。

        萧峰看到鬼子中队长在火光中挥舞的指挥刀，心中一动，赶紧下令：“那个当官的要活的，谁若把他打死了，我让他把这家伙生吃了！”这些菜鸟心里暗道：乖乖！这么大一个人，那要吃到什么时候？还要生吃，那还不恶心死了。于是，射击的时候都小心躲着那个家伙，生怕一不小心中奖，那可就有乐子了。

        萧峰又通过步话机，通知了石牛和老鬼，别打死那个当官的。

        这一路鬼子在三面打击下，终于全军覆没。大熊在最后几声枪声响过的时候，已飞身蹿了出去，一拳把意欲挥刀剖腹的鬼子中队长打晕，夹在腋下，回来扔到萧峰面前。

        被困的国军跌跌撞撞的冲过来，当先一人大叫：“是哪路兄弟有如此好手段？罗某代表二营敬礼了！”

        陈天虎上前问道：“是36师的弟兄吗？我是原36师215团的。”

        对面的人“咦”了一声道:“不错，我们是36师宋希濂师长麾下215团2营的，我是营长罗玉国，你是谁？”

        陈天虎上前一步抱住罗玉国，激动地道：“罗营长，一·二八的时候，我是215团3营的，可想死你们了。”

        罗玉国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天虎，摇头道：“兄弟，在这生死一线的战场上，你就不要骗我了，你这一身装备，36师可用不起。”

        陈天虎急道：“我说的是真的，但我现在是无常特种部队的人，这位就是我们的老大----赫赫有名的无常！”说着，伸手向萧峰一指。

        “你说什么？无常？“罗玉国惊得脸色都变了，不相信的看向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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