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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坐好,给你擦药,伤在哪儿了了?”林菁撸起袖子,掰正她的身体。

        纪寅拒绝:“不要,我自己擦。”

        说罢伸手拦截了林菁作势要拿的药油,她清楚的记得林菁不喜欢难闻又刺鼻类的气体气味,没给她机会直接回才绝。

        “伤的严重吗?出血的话不能用药油会感染。”

        紀寅摆手:“没出血,小伤小伤。”

        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比了个ok的手势,林菁便走了,毕竟还有个胡笑渊等着她头疼呢。林菁一走,纪寅整个人都放轻松下来,卧在沙发上,瞬

        龇牙咧嘴的一脸,疼的直冒冷汗,她咬紧牙关,顶着一身酸痛进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擦药,反手都疼的不行。擦药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出了一身汗,鼻尖额头角泌出了密密麻麻。

        她小小的呼了口气,换上睡衣,重新回到床上:“啊~舒服。”

        还是床更舒服,柔软适中,对了个哈欠。按下床头的开关灯,躺进被窝里正打算睡觉。

        手机声音响了。反手摸住手机,屏幕光亮度在黑暗中太刺眼。她半眯着眼开锁,是谢路打过来的,身体稍稍往上挪了点,开灯。

        接通后,奄嗒嗒的,困意十足:“怎么啦?”

        谢路笑着说:“我猜你这个时间段应该下戏了?没想到都要睡觉了。”

        “好累啊!太累了,只想睡觉。”紀寅又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好像拦着她不让睡会有多大罪一样。

        “难怪给你发那么多条消息都不回,合着是累的够呛呢。”

        纪寅半眯着眼:“下了场也没空看手机。”给他解释没回信息的原因。

        他好心提醒纪寅:“你把手机放一边,躺着睡吧。”

        “好。”紀寅把手机放在另一个枕头边当支撑点,摄像头对准着自己,往被窝里钻了下去,只露了个头在外面。

        可可爱爱的,想亲想抱想把她疼到骨子里去。

        “看你这么累,我给你说说这几天好笑的事情吧。”谢路说。

        紀寅无意识地点着头,整个人半睡半醒的。谢路就跟哄女儿一样哄他,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

        他看清了她眉宇间的疲惫之意:“紀寅。”

        她点怎头。

        他又喊:“紀寅。”

        紀寅点头。

        “阿寅。

        继续点头。

        “寅寅。”她点头。

        “你点猪吗?”

        “傻子。”她点头。

        试探的差不多了,谢路开启了录屏模式:“阿寅,寅寅,你喜欢我吗?”哄骗的语气,喊的柔软又谴绻。

        纪寅这时已经是不清醒的了,只会点头。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着我。”谢路趁人之危,录屏下来,只打算留着给自己欣赏。

        于是,谢无赖在纪寅睡着时候述说衷肠:“你肯是猜不到,其实那天你一进网吧,我就认出你了。身材、气质以及穿戴,一般人谁进网吧还会这么全面武装啊的这么严实啊,再后来酒吧,到最后送你回家,其实我对你早已就有旖旎的心思了。”

        他思绪放长远了,慢悠悠地回忆:“准确的来说,咱俩第一次见面,早在好几年前了。那时好像你才初中转校不久,机缘巧合下,你可爱······”

        从思绪中抽身而出,上楼去睡觉。把手机放在床边,正对着自己,隔着屏幕摸了下纪寅睡颜的脸蛋,屏幕硬邦邦的,可他好像还是感受到了紀寅脸蛋的柔软q弹,满足的笑了下也躺下了身。

        俩人隔着屏幕面容相对,灯火通明。

        第二天醒来的纪寅抬眸看天花板,好亮啊怎么没关灯。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的可真舒服啊。伸手就去床头柜上捞手机,摸了个空,左看右看,嘴里嚷着:“奇怪,手机呢?哪去了,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这呢。”谢路被她吵醒,提醒她,喉咙声音暗哑。

        纪寅一脸紧张,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还吓人一跳,大清早的房间里出了个男声,不吓着才怪。

        “你在哪儿呢?”她脑子里那根弦绷起来了。

        盯着屏幕,谢路给她说:“你掀开被,枕头底下压着呢。”

        紀寅当际以为闹鬼了,又不太像。掀开被子一看,谢路那张大脸,正映在手机屏幕上。这会儿,紀寅可算是有点记忆了:“你昨晚没挂电话啊,我都睡着了。”有些赫然。

        “你昨晚没印象了吗?昨晚的事?”谢路问。

        纪寅老实摇头:“我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的。”脑子跟坨浆糊一样。

        不确认,没印象啊,那这就好办了,谢路看她不像撒谎的样子,眼眸里全是茫然一片,顿时计心上头。他愁着脸:“你昨晚非得缠着让我讲故事,可愁死我了,给你好不容易讲到一半,你又说你喜欢我,好喜欢我。”

        一说到这,他还特地停顿下来关注纪寅的神情。

        只见她,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干这么蠢的事。谢路还悬浮着的心松落下来,放心的大胆地胡说八道:“我本来说我喝杯酒安神,你又说夸我喝酒的模样真帅真性感,给我弄的手都没地方放,还不敢跟你对视。”接着又抱怨:“搞的我昨晚做梦还梦到你了,你看你看,这都是证据。”他指着自己的黑眼圈无比委屈的跟紀寅控诉她莫须有的罪行。

        纪寅实在没办法相信,那会是自己说出口的话:“不会吧。”

        说这句话底气不是很足的样子。谢路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低垂着双眸,语调不是很开心:“你说不会就不会吧,你开心就好。”

        搞的纪寅好像真的是那个对他始乱终弃的负心郎一样。纪寅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一拍额头,这算怎么回事哦,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把人给睡了,还无理取闹让人家给自己讲故事,还对人家告白,这都是什么事啊!

        谢路见紀寅在跟自己内心深处做挣扎纠结,适当的又加把柴添把火,失身少男的角色被他扮演的淋漓尽致:“你要是不想承认不想··负责。”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

        “没有··不是····”紀寅这下子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平复下了心静和谢路商量:“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杀青回去我再找你。”

        纪寅满怀歉意:“我要抓紧时间收拾,时间不早了,还要去现场。”双手合并,拜托拜托。

        “渣女!”谢路怕耽误她时间,语气冷漠,挂断了电话。

        啊,还渣女上了,纪寅扒了扒头发,烦燥。

        快速的去洗漱,认真想着,这件事要是反着来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指不定要骂人家神经病了,哪里会这么耐心的牵就着她无理取闹。她对他多少有点感觉的,但紀寅认为肯定不是喜欢,最多就是感兴趣,不然她怎么还会和一直和他联系呢。为什么会说的这么模糊呢?还不是她认不不清自己的内心,纪寅决定先冷几天,看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先。

        另一边的谢路,奸计得逞后,似平有自己想要的效果。他耐心等着待她的回应,一天三餐,一切正常分享给她,与此之前无二。

        这时间的纪寅除了在现场极其认真找人对戏。下戏回去倒头就睡,一丝娱乐的心情都没有。整人扎在剧本里,提炼小细节,提炼微表情,累的歌陀螺一样。最后几天,好不容易熬过去。戏里女二为了救女一,骗了对方人马以命抵命,故亡了。

        女二替换女一上前往,明知逃不过,没有丝毫活命的希望,还是替女一去了。被迷昏的女一醒来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召唤人马前去助她一臂之力。而当她们赶到现场时,女二已是死在了对方的刀下,壮烈又悲泣。女一没忍住,放声痛苦了起来出来,一声声呜咽,像极了舔舐伤口的小受。

        女二死了,紀寅的戏份杀青了,就先示着她这部戏份先告一段落了。饰演女一的杨可可走近她,没恭喜纪寅杀青,直接扬起手捶在紀寅肩头,眼眶猩红,看着还没出戏似一般。

        纪寅扬唇笑了笑:“可可姐,你演技真棒。”竖起大于拇指,真心实意的夸奖。

        相处也有一段日子,杨可可心里有数,紀寅这人没什么心眼,又实在,还刻苦,心里对她还是有好感的。“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好,期待下次的合作。”两人相拥了下。

        娱乐圈这么个大大染缸,紀寅这么实在的,倒真是挺难得见的。不过,看她随身跟着的保镖就不是一般人,光说体积和气势就比一般公司请的安保强多了。也不像自己请的,指不定是人家家是长辈为了安全起见配的呢。

        林一铭本来说给纪寅办个杀青宴,请大伙吃个饭。被紀寅义不容辞地拒绝了:“林导,每天的经费都在燃烧就不要花这个钱了,不值得的。”

        看紀寅一本正经的要替他省钱的模样,林一铭到口的话生生成了:“行,那省着点。”

        拿到了手机,在大群里发个红包,还有一句话。“本来是想给大家吃饭,叫不了外卖,那就给大家发个红包,喜庆一下。”

        便退群,跟林一铭打了个招呼。

        “戏精,我先走啦。”又给林菁发了张信息。

        紀寅带着叶子他们回酒店收拾行李,准备退房。

        上了车,拍了张照,配文:“解放啦~”

        车子开往机场的路上,几人闭目养神。上了飞机后,紀寅则是开始骚动了起来,怎么都不想睡,精神好的让人害怕。

        瑞金看纪寅跟看闺女样的:“小老板,这么开心啊。”

        没控往制住,吐了下舌头,紀寅言语问尽是期待:“我在想等下下了飞机是先回家,还是先吃饱肚子。”一提到吃的,她话多的停不下来:“想先火锅又想吃烤肉还想吃烧烤,好长时间没吃这些,心里惦记的慌。”

        叶子打破了纪寅不切实际的幻想,声音弱弱地:“紀寅姐,艳姐说让你有点自己觉性,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闭嘴!”紀寅扭过头,伴装生气地瞪眼:“你什么都没听到,也看不见,知道吗?”警告的小眼神。

        叶子郁闷,迫于紀寅的淫威,还是答应了。但是下了飞机偷摸给章艳发了信息。

        “小叛徒,明天就把你换了。”紀寅生气地说。

        知道这是吓唬她的,纪寅人可好了,可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呢,过下嘴疲而已。叶子笑了笑没回嘴。

        “没人性,肉都不让吃,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紀寅小声都嘟囔。

        耳力极好的几人还是听清了她所说的,一开始可能还会觉得太严格了一点,后来知道章艳是为了她好。她自己倒是不觉得,一片好心当似驴肝肺,人家为了她上镜好看着想。

        结果就养成了这家伙一逮着机会就狂吃的习惯,谁说也不听,无奈之下,张艳把紀寅身边的人全叮嘱了一遍看住她,别让她松懈。

        叶子委屈的想,要是自己不开口不报备给章艳。他们几个肯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晴纵容紀寅了,自己可真难,夹在中间受夹板气。

        不多时,下了飞机。张艳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直接打到紀寅受手上。

        “先来公司,有事找你。”章艳口吻严肃的不行。

        纪寅不做他想:“好,我现在过去。”

        一路上,心思百转千回,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么急着叫她回来的原因,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吧。

        姚金看后视镜:“瑞哥,后面那辆车有问题,一直跟着我们不放。”

        坐在副驾驶的瑞金一双鹰眼,同时看向后视镜:“前面有个红绿灯,速度先放慢下来,等会倒计时提快车速甩了他。”

        “好。”姚金。

        “难道又是上次那帮人?”叶子疑惑低声说。

        叶青抓住了字眼:“又?你们上次被人跟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听叶青和叶子这么一说,瑞金微侧过身,看向后座,一双鹰眼给人压力贼大,紧锁眉头,抿紧嘴抿,明显的不悦。

        叶子下意识逃避,瑞金眼光太吓人了。

        舔了舔嘴唇,纪寅语气轻松:“就上次,不过我哥已行解决了。没事的,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给梁····哥打电话了?”到嘴边的队,改成了哥。

        叶子不知道紀寅的家庭情况,看样子章艳也没特地说,多少还是避着了的。

        “不是,我给纪行打了电话。”紀寅摇头,她可不敢让地老爹担忧她。

        瑞金等人总算是松了口吃,要是梁队知道还要以为自己连紀寅都保护不好,说出去这得多狼狈啊。

        保镖几人也知道纪行这个人,有手段还有人手,保护一个纪寅,完生不在话下。紀寅的身份特殊了点,除了几个保镖就是章艳清楚了她的底细。纪老师和梁队之所以把这个最宝贝的女儿推向镁光灯下的原因,无非就是让大众看见她,不让一些梁队的仇家有伤害她的机会,从根源上断绝问题。

        而叶青做戏给叶子看,直问:“瑞哥,小老板她哥是干什么的啊,听起来有点厉害。”

        此刻叶子也是竖起了耳朵来听,要知道大家平日里都是很好奇紀寅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瑞金还戏精的请示了下纪寅:“小老板,我可以说吗?”

        tm的,一群戏精。

        经寅抚额:“随便你们吧。”就知道他们要忽悠人。

        “□□。”瑞金理直气体的把话说歪,让人曲解。

        叶青倒吸了一口冷气“嘶”,正过眼不敢再看,实则在是眼底的笑意都要憋不住了。

        “甩掉了,瑞哥。”姚金。

        瑞金略加思索,做决定:“红绿灯,换条路走。不要降速,有限速就往高速上开。”

        掏出手机,给章艳拔了电话过去,免提。

        “喂,瑞哥,有什么事吗?”章艳对瑞金还是比较敬重的,来历很清楚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瑞金不拐弯抹角:“遇上了点麻烦,不确定有没有尾巴。今天就不回家了。”

        不是不回公司,而是不回家了。

        作为聪明人的章艳一下就反应过来问题所在,况且瑞金从不口误,她并不认为这会是误会,当机立断:“行,那你——”

        还没说完,瑞金直接打断:“小老板想吃陶园居的肉食。”

        章艳心里明了,爽朗一笑:“我排了这么长时间的队,她是狗鼻子吧,这都能闻到。”笑骂:“行,你们先去,到了报我那手机号码,我马上过去。”

        “行。”瑞金爽快管应。

        我那手机号码,不是章艳我,是纪行。

        挂了电话。

        “往陶园居直接开。”瑞金。

        叶子有些紧张,纪寅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看不出来似的。

        还跟瑞金开玩笑:“我刚才就随口提了一嘴,没想到还真有机会,哈哈。”其实什么都没说,这是应急方法。

        几人心里了然,紀寅也没实心到这种程度,不是太过于信任她,默契的配合着笑了声。

        而章艳那边挂完电话,马不停蹄的给纪行去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要借他的地方。

        本要调笑章艳终于有时间舍得给他打电话了,听见章艳一番话,打电话给陶国居负责人,让他等下安排好,有些措施要做,负责人立马明白。

        扯扯衣领,坐在办公桌前的纪行,冷笑:“主意都打到我妹妹头上来了,也不惦量惦量自己几斤几两,够我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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