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啧啧,真是难得啊,那头倔驴能答应让紀寅去找他。”纪行直咂舌。
要想,那头倔驴驴为了避嫌,开会干嘛的,只要有梁宏的场合,绝不会有他的出现,生怕被人说闲话。要他说何必呢这是,想说的人还得说,指不定还能给扯个心虚来。
瑞金面色有异,吐出:“不算难得。”
他长长呼了一口气又说:“梁勇进特战组四年,整整四年没回过家,只是偶尔打个电话报平安。”也是主要为了不让父母多担心。
“是。”章艳同意的点点头。
时间太长了,以至于梁勇都快要忘了家的样子了。政委不是没劝过他,梁勇认为不用搞特殊。
才会有这次好不容易休半天假出门,还给妹妹打个电话,关心近况。像梁勇这种特殊行业从业者,每次出任务前,总会先把遗书写好。永远行走在最前线,永远在黑暗中将所有的潜在危险和社会毒瘤的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在坐的几个也是部队出来的,多多少少对情况有一定了解的。
刘远生首先是将纪寅安然无恙的送到家后,再启程问叶子住址送她回去。
“呃,你不用导航吗?”叶子报完具体地址后,看刘远生没有要导航的意思,不禁发问。
刘远生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后视镜,面无表情:“整个s市的地图都在我脑子里。”只是单纯的阐述,语气中没有掺杂一丝情感。
“哇”叶子吃惊地说了句:“你好厉害啊,是过目不忘吗的那种?”
她的震惊与崇拜夸赞在刘远生这里没有得到半分回应,刘远生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见他波澜不惊,叶子便不再自讨没趣了。
约莫半个钟左右。刘远生:“到了。”
见后座的人没有动静,刘远生嗤笑一声:“小妹妹,我可不吃这套,再不起我就给你丢下去了,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冷着声,不耐尽显。
装睡都装的半不像,他可看不上,他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一个纪行,爱及乌算上纪寅加未来老板娘章艳,在他眼有份量,别的女人难入他的法眼。
刘远生看向后视镜,这是打算装到底了?脸皮有够厚的,说不上的厌恶。刘远生下车,拉开后坐车门。行云流水,一把把她从车上拽下来,动作利索,关上车门,绝尘而去。又给老板纪行打电话,问需要接吗?得到答案是不需要!
留下叶子在原地,望着车子开走的方向,眼神复杂。
已经到家的紀寅拿出手机,一溜串的问候,回完友人们。
“到家了?”谢路问。
纪寅点进去后看,这是谢路今天发的,她已经好久没有回过谢路的信息了,上面几乎都是每天早晚安饮食、工作、玩耍的日常。
“嗯,回来了。”纪寅想,近段时间太忙了,以至于抽不出时间来思考关于谢路的问题。指点她人的情感问题头头是道,同样的问题到了自己身上时,就宛如一个愣头青,不知从何下手,如何从容面对和解决。
那边谢路也许是在忙别的事,很难得的没有及时回信息一次。在此之前,谢路几乎次次是秒回。不过,纪寅对秒不秒回并不在意,她暂时还在纠结,假设见了面后,要怎么说怎么解释,想想上次谢路跟自己说的她就忍不住脸红羞耻。
纠结无果,紀寅看了眼时间还早,才20:02。手机丢在沙发上,去冲了个澡、洗头吹头发、敷面膜、抹身体乳,一套动作搞完出来一看21:40。
手机上提示,谢路发了几条信息、几个语音电话,她都没有接到。点进去,纪寅下意识回拔过去,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谢路已经接通帅气的脸庞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你怎么那么快就接了呀。”
谢路接话很自然:“在等你啊。”
“啊”纪寅眼神下意识有闪躲,紧张的眨眼:“哦。”
看纪寅神情涩然,谢路语气轻快:“开玩笑,刚好在看手机而已。”
他心想,不能太直接了,会吓到小狐狸。
“噢。”紀寅扁嘴,亏她还想要怎么面对他呢,他倒好。
“怎么,失望啦。”是听说不是等你,所以才失望的吗?
纪寅翁翁道:“没有”。有我也不承认,你自己猜去吧。
成功把谢路逗笑了,抬头看了看天空,隐约可以看见几颗明亮的星星:“今晚天气不错,要不要出来吹吹风。”
顺其自然的邀约,用天气开头做借口,气氛调整起来。
“好呀。”纪寅答应,不过:“但你要接我才是。”
是想出去,但不可控因素太多了,特殊时期不能过于任性。
谢路语气光奋:“行,你等着。”又想起:“是银荣吗?”
“是的。”趁着谢路还在赶边来的路上,纪寅去衣帽间取了两件休闲比较的衣裤出来换好,便窝在沙发上等着谢路的接驾。
半个钟不到,谢路已给纪寅发了信息,让她出来。紀寅拎起一件外套,套上双白鞋,便往外走。
“嘀嘀”谢路按嗽叭示意。她自己就往后座去,发现拉不开门。
走上前,弯曲着手指敲了下驾驶坐的窗。谢路摇下车窗,明知故问:“怎么了?”
“开不开门。”紀寅也装傻充愣。
“哦”谢路下巴朝副驾驶一抬:“坐那边。”
纪寅慢吞吞,看着他:“好吧。”
本来想避开的,这可不是她主动撞上去的。副驾驶是女朋友的专坐,再怎么不清楚,这个也该是知道的。这会儿,紀寅觉得谢路简直就是把她架在火架上用明火烤一样,□□裸的倾慕藏都藏不住,想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
“咳咳,我们,去哪儿?”纪寅清了清嗓子,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谢路别过头看了她一眼,忍住笑,没拆穿她的紧张找话说:“带你去看海。”
谢路看纪寅双手搭在膝盖上,绷着张脸,正襟危座的样子,总觉的很好笑。还是喝醉酒的她,最可爱又迷人了。
纪寅机械重复:“哦,看海啊。”
“很紧张?”谢路这直击灵魂的拷问。
纪寅立即反驳:“我没有!”提高音调,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告诉自己,给自己壮胆。
“没有就没有,那么激动做什么。”突如其乐的提高音量,吓得谢路一激灵。
好吧,其实是有那么一点一点点紧张的,紀寅想。
不紧张才有问题好吗?现下她可心虚了。先前没有产生任何的紧张感是因为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眼下情况都不一样,可能性质都变了,紀寅担惊受怕哪里敢瞎搞,怕他来个突然袭击,能不紧张吗?
车子开到附近商场停好。俩人一前一后悠哉悠哉地朝陵江海去走去。谢路从车里掏了个黑色帽子给纪寅戴上,粗心大意的她出门忘戴了。沿着草坪中间路走进去,一眼就能看到对面海岸。灯火通明,却又显的格外一望无际。迎面吹来的海风,清凉透爽,令人心旷神怡。
“要下去走走吗?”看她面容适爽,谢路开口问。
边上这一圈,大小不一的石头子错落在这下面,没有人为的美学设计,错落不一。
紀寅有丝丝动容:“可是,不是要该涨潮了吗?”
主要顾虑还是人身安全问题,紀寅很清明看的也很现实。
“这个季节涨什么潮啊。”谢路嘲笑她。
一旁散步的情侣看他俩有点玩,好心解释:“还没有到涨潮的时候。”贴心又友善。
谢路笑着向小情侣道谢:“不好意思见笑了,我女朋友胆小。”
情侣俩理解的挥挥手,便走远了。谢路主动先走下去,把手伸给紀寅:“下来吧,我扶着你。”
“不用,我自己来。”一个没注意,趄趔了一下。
谢路见状赶忙扶住紀寅,口头上免不了责备:“让你逞强。”
这个男人,口嫌体直。一面嫌弃她逞强,一面又守在她身边,不愿走远。美其名曰:怕她不长记性,一个坑里摔两次。
紀寅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也不跟他计较。
“什么味道,怪怪的。”臭臭的。
谢路低着头,走在她身边,扶着她:“鸽屎的味道吧。”回答她。
“啊”紀寅无语:“上去了上去了。”
都知道有屎粑粑,这个人还拉着她下来走走,怎么就这么坏呢。
谢路想说,这还没走一半呢。
一路上磕磕绊绊的,俩人相互馋扶不离不弃。他们此刻走的这条路,像是照应着他俩未来的路一般。
上去后,紀寅看谢路牵着她的手,用了甩:“还不放手?”
“不放了,就这样,也挺好的。”谢路笑的坦荡又无赖,无形中又撩拨了纪寅。
紀寅看着他的双眼,与之对视,语气严肃:“你确定吗?”
“确定。”谢路收敛起笑意,稳重而靠谱。
抿紧唇,纪寅没说话。
长叹了口气,谢路说:“你可不能做渣女,对我始乱终弃啊,我都没谈过恋爱。”
观闻着紀寅一成不变的表情后,又接着说:“你都跟我表过一次白了,那我也跟你告个白吧。”
好似很为难一般,扳正紀寅的身体,松开难握着的手,认真:“纪寅,我认清我自己的内心,我喜欢你,你可以答应和我交往,做我谢路的女朋友吗?”
纪寅一动不动,看呆了。
“唉,你好歹给我个台阶下,快答应啊。”谢路催促,颇有些急不可耐。
呆呆愣愣,紀寅恍边神来,有些慌张:“我还没准备好。”
虽然预料到会捅破那层窗户纸,怎么也想不到是以这样的形式。顺带着被告了个白,紀寅神情愧然。
“那——”谢路小心翼翼试探:“再重新来一遍?”眼神不确定,虽然他已经在心里排练过好多遍了。
纪寅用食指勾了勾谢路的小拇指,摇头拒绝:“不用了。”
谢路脸上血色尽,不用了?没有机会了是吗?感受到指尖的触碰感,低头一看,是纪演主动勾他的手指!
他欣喜若狂,抬头看向纪寅,等着她的宣判与裁决,呼吸加重。
牵住他的手:“我答应你了,不用第二遍。”
纪寅别扭地说:“但是不能公开。”反正是自己先勾的他,他也跟自己告了次白,扯平了。
不得不说,她的关注点真是清奇。
“好。”谢路这下她说什么都会答应她,开心的不行。
牵着紀寅的手拍了张俩人牵手的照,笑的开心又幸福:“我发个朋友圈可以吗?”
谢路理解紀寅不愿意公开,毕竟她现在年纪还小,又是事业上升期,不能耽误了她。但也没关系,紀寅不能发,他能发啊。
紀寅没拒绝:“可以啊。”宣示主权嘛,她懂。
不对,这不是她的朋友圈啊?可能是男人的虚荣心吧,紀寅告诉自己理解下他。
朋友圈发出去不久,谢路手机振个不停。
打开和紀寅共享,朋友圈的评论亮了。
-“路哥,左手握右手吗?”
谢路回了个:傻逼。
-“偷图?”
谢路回怼:“你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看的手。”
各式各样的评论,就是没人信谢路恋爱了。
-“今天不是愚人节啊,我寻思。”
谢路单刀直刀:“滚”。”
-算是半个知情人的秦衍跳出来了:“恭喜啊,路哥。”得偿所愿了。
谢路:“抱拳”。
纪寅笑意盈盈:“你的朋友,都挺好玩的啊。”
“我更好玩。”谢路这该死的胜负欲,展露无疑。
“嗯,我看出来了。”纪宣一本正经。
谢路返回到聊天主页。
她发现,她是谢路的置顶聊天:“置顶啊。”
“嗯,很久了。”谢路理所当然,顺势又改了备注“未来老婆大人”,丝毫不避讳。
纪演笑容更深了,嘴硬傲娇:“真幼稚。”
又说:“我是不会改的哦。”
“没关系,我改就好。”谢路丝毫不介意。
转头向纪寅问:“我可以把抱你吗?”
“可以。”纪寅张开双手。
谢路将纪寅拥入怀中,谢路内心好像才真正被填满,他满足地说:“这样才有一点真实感。”
“什么真实感?”
谢路下巴枕在纪演颈窝里:“才真正感受到你是我的了。”终于是他的了,他对两人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想象与希望。
“不,我是我自己的,永远都是。”紀寅纠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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