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师姐

“你们两个可想好要学什么？”莫老将耳旁惹人心烦的蚊蝇之声打灭，收回手，方才继续接着话茬继续开口。

        “我想学剑”陈长浩有些忐忑，对于莫老，他是一点底细也不知，先前因莫老借剑与他，已先入为主，认为莫老会是剑修。以至于现在开口，心里发慌，他怕，怕莫老并非是那剑修，怕先前所借之剑只是一时兴起带于身上。

        “那那我学刀！以后一起闯荡，一刀一剑也好有个照应。”赵玄于旁边垮着个苦脸，明显刚刚被敲了一下还未缓过来。

        “学剑？我的剑可不好学，你确定要学？”听见陈长浩要学剑，莫老似乎是想起一些往事，语气有些低沉。

        陈长浩点头，莫老也不再说，只是从怀中拿出两本书册，一本剑法，一本刀法，分别递给两人。

        师傅好偏心明明是同一天来这青竹峰，不就多问几句吗，也不至于打我的头呀，赵玄不情不愿接过书册收好。

        “残月剑诀”

        看着书册上四个古朴大字，许久，才将书册翻开

        以指代剑，按着上面的剑诀演练，看得入神。

        真是个剑痴，赵玄看着眼前人，觉得有些无聊，看了看竹林，又看看沉浸在修炼中的陈长浩转身向竹林深处。

        莫老进屋，取了壶酒，坐在石墩，一人默默饮酒。

        似是觉得不过瘾，少年拔剑出鞘，一遍一遍舞着剑招，沉浸其中。

        生涩、连贯、熟练

        少年眼中，竹林在远去，木屋在远去，最后连莫老于石墩饮酒的身影也开始消失。

        一轮残月浮现，月下是那舞剑少年，在月下起舞，剑锋划过，余晖被斩开。

        顿悟吗？莫老望见少年此时竟是悟到了一些真髓，真是学剑的好料子啊，不禁感叹。

        太阳西下，天边染了红，莫老晃了晃手中酒壶，有些失望，没有了呢，算来月儿那丫头也该回来了，知道青竹峰新添了两人想来会高兴好一会。只是这两徒弟，一个醉心修行，一个却是耐不下性子，哪天闲暇，该是敲打敲打那赵玄。

        咦，那人是谁呀？青竹峰什么时候来了新人，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看见陈长浩舞剑，莫老今天新收了徒弟耶。嘻嘻，以后有人陪我玩了。

        瞥见石桌方向，又偷偷喝酒，月儿气鼓鼓跑过去抢过莫老手中的酒壶。

        “前天不是答应我了吗，这才两天你又趁我出去偷偷喝酒。”月儿嘟着嘴，责怪这着眼前的老人。

        “今天高兴嘛，新收了两个徒弟，你不是看见了，就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莫老有些尴尬，看着陈长浩狡辩着。

        “下次，下次不会了。”

        小姑娘坐在石墩上，手肘抵着石桌，用手托着小脑袋，看着少年舞剑，呆呆望着。

        “那个舞剑的叫陈长浩，还有个叫赵玄，跑出去了，一会应该就回来了。”莫老和小姑娘轻声说着。

        “哦”

        另一边，赵玄左手提着两只竹鸡，右手拎着一堆山笋，没想到这个时节还有笋，真是意外之喜。死竹鸡，跑，给小爷跑，还不是被我逮住了。看着左手还在闹腾的竹鸡，一会就把你两烤了。

        这浮元宫真是的，药丸，药丸，谁要吃你那鬼药丸，吃了确实不饿，可是不解馋啊。要是一会再来一壶酒，配这烧鸡山笋，真是人间美味啊，想着，赵玄不禁舔了舔嘴唇。

        这陈长浩，还在练剑，着急什么，什么时候不能练，何必急于一时，隔着老远，赵玄便听见破空之声。

        那个，就是师姐吗？赵玄看了两眼还在练剑的陈长浩没有上去打扰，看见师傅旁边多了一个小姑娘，心里想着。

        “师姐”拎着东西来到石桌轻声，喊了一声。

        “嗯？你好呀！”月儿抬起头，笑着看着跟她打招呼的赵玄，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

        “师傅，看竹鸡和山笋。”赵玄拿起手里拎着的东西在莫老面前晃着，一脸傻笑，一会给你们弄好了吃，说完跑进院子里处理竹鸡山笋去了。

        陈长浩慢慢停下手中的剑，以前的他，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是想着往后找份工作，娶妻生子，平平淡淡了却余生。

        未成想来到此世，既然回不去，何不去看看，看看那所谓的仙，所谓的神，他们究竟是何样？他们是否也是凡人，是否只是一群修为强大的凡人。

        ……

        烧鸡？这青竹峰怎么会有这种味道？错觉？不应该，错觉怎会这么真实，怪事。

        等等，这个方向是院子那边，陈长浩满脸疑惑，收起长剑，往院子走去。正好撞见，赵玄将两只烤好的竹鸡端出来。

        石桌坐在师傅旁边那个是，师姐？好像比自己小上几岁，天色有些暗，看得并不真切，只能再往石桌那边走去。

        “练完了？”莫远看见陈长浩走过来开口道，“坐罢，一会便能开饭了。她就是先前我与你们们说过的你们的师姐，周月。”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小姑娘。

        “师姐，”陈长浩对着周月喊了一声。

        “嗯嗯，坐坐。”周月伸出小手，拉着陈长浩坐在旁边的石墩。

        后边端着烤鸡的赵玄，黑着脸，面露不善，盯着陈长浩，那个位置本来是他坐的。好烦！刚刚在后面想了一堆的话，他倒好一来就把位置占了去，弄得自己只能坐在师傅旁边。叹了口气，将切好的烧鸡放在石桌上。

        三人盯着烧鸡却不知如何下口，没有筷子，要用手吗？看着他们三个的囧样，赵玄乐了，打趣着他们：“菜都齐了怎么都不吃啊？”

        “没有筷子怎么吃，用手吗？”陈长浩反问。

        “嘿嘿，这个我早想到了，当当当”赵玄像变戏法一样从后面拿出四双筷子，“看，特意给你们削的。”说着将筷子递给众人。

        “谢谢。”

        “谢谢，赵玄师弟。”

        “可惜了，有肉没有酒，倒是人生一大憾事。”赵玄不由得感叹，没有酒这肉怎能吃得尽兴。

        “等我一下，”周月起身小跑进屋里，然后抱着一坛子酒出来，“诺，师弟，酒。”把一坛子酒放在了赵玄面前。

        莫远看见酒一下来了精神，可怜兮兮望着周月，小姑娘有些于心不忍。

        “只只许这一次。明天，明天以后不许再趁我不注意偷偷喝酒。”

        周月小声说着，算是默许了莫远今晚喝酒。

        “行！”莫远答应下来，与赵玄一口酒一口肉吃了起来。

        “长浩师弟，你不喝酒吗？”坐会原处，看见陈长浩只是吃着桌上的菜却并不喝酒，有些好奇。

        “我呀，可喝不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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