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恶魔算个屁，人类才是最邪恶的存在
食蜂操祈能够成为level5，才人工房功不可没。
那是属于统括理事会的研究机构。
统括理事会投入大量的资源用于能力开发，食蜂操祈就是被他们培养的对象。
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硬要说个时间点的话，就是在进入常盘台之前。
才人工房的研究员，弄了个“心智防壁”的设备，能够抵御她“心理掌握”的能力。
无法窥探他们的记忆、无法控制他们的思想。
但刚开始的时候，食蜂操祈其实没有在意，她的能力会被人戒备是很正常的。
毕竟是能够操控改写别人记忆跟思想的存在。
其实那个时候的她，还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能力还需要继续开发完善。
享受着相关的资源，自然也要有所付出才行。
配合名为“外装代脑”的实验，就是她最主要的任务。
偶尔会有些额外任务。
冒充警策看取陪伴多莉玩耍就是个额外的任务。
多莉是个茶发少女，看起来是个JC（国中生），长得漂亮可爱，而且非常的单纯天真。
警策看取是多莉的朋友，因为想要阻止实验进行，已经被抓住投入监狱里。
食蜂操祈运用能力进行引导，让多莉把她当成警策看取，就这样开始每天的相处。
但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多莉就知道她是假的。
通过气味分辨出来的。
多莉没有挑破这件事情，而是把她当成真正的朋友，无限信任、无限亲近。
直到生命走到尽头，才询问她真正的名字。
这件事情对食蜂操祈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冲击，也让她开始认真看待学园都市里的各种实验。
首先就是由才人工房主导的“外装代脑”实验。
毕竟这跟她息息相关。
找准机会绕过“心智防壁”，窥探研究人员的记忆。
结果发现那些研究人员完全把她当成了工具，打算在“外装代脑”完成后就把她处理掉。
于是她先下手为强，反过来用能力控制她们，最后成了才人工房的实际控制者。
这件事情完成没多久，她就成为常盘台的学生。
四月份开学。
现在是七月份，事情过去还没有几个月。
期间名为“Ideal”的实验失败后，食蜂操祈就跟统括理事会达成交易，才人工房的计划全部叫停，所有的研究所由她掌控。
如今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解决了，按理说可以松口气了。
但食蜂操祈的心情还是很沉重，而且陷入深深的迷茫里，感觉人生好像失去了意义。
在人海茫茫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突然就被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搭话。
详细过程不用多说，总之两个人开始了约会。
这是她第一次约会。
虽然显得草率了点儿，但也不用太过在意。
“所以呢？”
被牵着手往前走的少女，看着身边少年的侧脸。
不管是正脸还是侧脸，看起来都是赏心悦目的。
“你准备怎样让我高兴起来？”
“很简单啊，只要带你去医院、孤儿院、养老院、还有各种贫穷的地方转一圈就行了。”
“？？？”
食蜂操祈不是很能理解。
“医院？孤儿院？去那种地方怎么能变得高兴？”
“怎么就不能了？”
少年转头跟她对视一眼，然后继续目视前方，嘴里则是滔滔不绝地解释着。
“俗话说得好啊，别人的不幸就是我的快乐，不开心的时候就去看看比自己更惨的人，这样自然就能够变得开心起来了。”
“？？？”
食蜂操祈觉得少年有问题。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这不管怎么看都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吧。
“你是恶魔吗？！”
“恶魔？恶魔算个屁，人类才是最邪恶的存在。”
“……”
少女很想要反驳。
然而仔细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她不知道恶魔存不存在，只知道世界上的坏事，有很多都是人类自己做出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觉得陈夕的思想有问题。
虽然她也挺喜欢搞些恶作剧捉弄别人，却也只是让人出个丑吃点小亏，并不会让人受到伤害。
陈夕这种是真正的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这个约会没必要继续……
“话说起来，你有讨厌的人吗？”
正准备结束这次约会，却听到少年提出询问。
食蜂操祈再次看看他的侧脸，暂时没有提出“分手”，而是点点头回答他的问题。
“统括理事会的那些人就很讨厌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统括理事会啊，那就去搞他们吧，想要变得高兴的话，欺负自己的仇人可是个好办法。”
“……哦。”
欺负统括理事会的人……
她是很讨厌那些人的，但并没有对他们动手。
一方面是因为没有机会。
第二个原因就是统括理事会掌握着很强的武装力量。
就算她是level5，真要对统括理事会出手的话，恐怕也活不了几天的时间。
学园都市能够培养出level5，自然也能毁了level5。
方法怕不是都有几十种。
所以她没对统括理事会动手，把才人工房抢过来就算完了。
但如今的她正处于颓废的状态中，感觉一切都没有意义，所以也没有阻止陈夕。
甚至还把自己的手机贡献出来。
要手机做什么？
当然是上网散布消息了。
……
“震惊！统括理事长的房间里传来母猪的叫声。”
“关于统括理事会成员间各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追她跑，那是X理事跟O理事逝去的青春。”
“某理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
这一天，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帖子，所有内容都是针对统括理事会成员的。
标题都是奇奇怪怪的，很容易吸引人点进去。
内容同样奇奇怪怪的，说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很多人只是当成了笑话。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帖子的内容都是在黑那些理事。
看出来的人有些不在意，有些则是开始发散思维，加入黑统括理事会的节奏里。
于是各种各样的“亲眼所见”、“我有个朋友”开始冒出来，大家一起愉快地编故事。
统括理事会所有的成员，不可避免地风评被害。
陈夕跟食蜂操祈坐在餐厅里，吹着空调吃吃喝喝，顺便使劲地在网络上带节奏。
看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帖子，脑补一下那些理事会成员看到帖子时的表情。
食蜂操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放下手机端起茶杯喝口水。
然后瞄着陈夕。
“我们这样污蔑理事们，会不会不太好啊？”
“管他好不好呢，只要你能高兴就行。”
听到这样的回答，食蜂操祈的心情又愉快了不少。
只要她能高兴……
这句话听着还真是顺耳呢。
但她高兴得太早了，因为陈夕的话还没有说完。
“而且发帖是用你的手机，他们要报复也是找你，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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