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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晏呈第一次觉得慌了


许芊芊刚回到浅云院便看见了流苏,她站在屋子内整理许芊芊的簪子和物品,一双眼通红,当看见许芊芊站在屋内时,她的眼泪瞬间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然后哽咽的说:“小姐,你你没事吧?”

        昨日她醒来后就被殿下的侍卫带回来了,她想去问,但那侍卫却只道:“太子殿下带走了许小姐,你放心吧,过几日殿下估计就会送许小姐回府。”

        流苏哭着道:“奴婢怎么能放心,明知小姐不愿和殿下有牵扯了,奴婢怎么能放心,”她哽咽了一下,看着许芊芊,道:“小姐,太子殿下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许芊芊看着她红着眼眶的样子,一双眼肿的不行,一看就知昨夜熬了一宿,她忆起前世,不管她身居高位还是低落尘埃,身边只有流苏一人是真的心疼她,不顾一切的挡在她的前面。

        看,真正关心她的人,是这样的。

        “我没事呢,殿下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罢了。

        许芊芊莞尔一笑,鼻尖有些发酸,伸出手替流苏抹掉了眼泪。

        流苏吸了吸鼻子,道:“小姐,你一大早从宫里出来,老夫人瞧见,估计又得说你了。”

        话音刚落,张婆子便扭着肥腰走到了屋内,低声道:“小姐,老夫人让您立刻去一趟安寿院。”

        许芊芊知道自己从宫里回来定然瞒不过祖母,但是没想到,居然那么快。

        安寿院内。

        许老夫人见许芊芊来了后,脸上一如既往带着和蔼可亲的笑。

        许芊芊欠身请了安后,几乎是刚坐下,便听见许老夫人盘着佛珠,问道:“昨日苏公公来说,太子殿下让你进宫伺候几日,怎今日一大早就出宫了,殿下可知?”

        许芊芊双瞳仿若剪水般明亮流转,对上许老夫人的那双探究的眼神时,心口一紧,颤声道:“祖母,孙儿有些心里话,想和祖母说。”

        许老夫人盘着佛珠的手一顿,眼尾微垂透着年迈的眸子,如今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许芊芊,末了,安静的屋内响起了许老夫人气弱的嗓音:“芊芊自幼懂事,祖母乐意听你的心里话,祖母一把岁数了,就盼着你们这几个能争气些。”

        许芊芊会听得懂祖母话里的意思,祖母想听的不是她的心里话,而是想听见让她开心的心里话。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即以决定不再和晏呈纠缠,那么有些话还须得挑明了和祖母说。

        “祖母,孙儿会孝敬您,亦会尽到父母没有尽到的孝心,只是孙儿到底还是要让祖母失望了,”是她愚笨,她妄想能够瞒住祖母,直到祖母接受的时候才说实话,也妄想和晏呈撇清关系。

        她如今想明白了,只要她在京都,那她与晏呈的关系就一日断不干净,他不愿还她自由身,可她却不想再同前世那般卑微的讨好,她厌倦讨好晏呈的日子,就宛如此刻厌倦和祖母勾心斗角。

        “其实,孙儿这段日子都没有和太子殿下接触,孙儿今日来是想和祖母坦白,孙儿不愿当太子妃,宫中的人勾心斗角,孙儿只愿平安顺遂一生,嫁一个珍重、爱惜我的人,而不是一个眼里心里都没有孙儿的人,”她一双琉璃般通透的眼眸微微的抬起看向许老夫人,那眼底的期盼和小心翼翼,仿佛将余生压在了许老夫人的下一句话里。

        但只有她自己懂,她在赌,赌自己的祖母,断不能这般狠心,赌自己的祖母会心软,会如她的愿,可等了一会儿,许芊芊也没等到许老夫人的回话。

        心底其实已经宛如一片明镜那般,可嘴上却还是不死心,细如蚊蝇的声音再次小心翼翼的响起,“祖母,您疼孙儿的,您会理解孙儿的难处,是吗?”

        您肯定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还将自己孙儿一生的幸福断送,是吗?

        可许芊芊低估了许老夫人的欲望,也低估了人对权势荣耀的贪婪,安静的屋内响起了佛珠盘动的声音,佛珠压不住要烧的火,片刻后,响起了许老夫人带着怒气的声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芊芊可千万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太子妃的身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又可知,太子妃意味着什么?”

        “是意味着光宗耀祖!是我们许家祖祖辈辈烧了高香才得到的,你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断送了呢,有情不能饮水饱,你糊涂呀!”

        “太子妃是将来的皇后,皇后是一国之母,你让祖母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放弃这个金汤匙去换一个银勺子呢,你又让咱们许家的列祖列宗们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直到回到浅云院,许芊芊还没有彻底的回过神来,她恍惚间,还能听见祖母的训斥。

        “你若是如此执迷不悟,非要放弃太子妃的位置,那从今日开始,你便不能再踏出许府半步,等翻了年你及笄,我豁出去这身老骨头,也要把你利落的嫁到东宫去。”

        “若是你非要和我对着来,气死我你才罢休,”许老夫人喘了口气,怒道:“那你就与我们许家断绝关系,从我们许家出去,我们许家,再也没有你这种不孝的子孙!”

        许芊芊没想到,祖母的执念居然如此的深,她不禁想,若是祖母亲眼所见她前世经历的一切,那么会不会就能同意她退婚了,可许芊芊摇摇头,不会的,因为祖母将她赶出去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若是想要安宁一生,那你又何苦投胎到我们许家,你既然投胎到了这,荣华富贵享用过了,那就该好好报答许家,更何况,太子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成太子妃是三生有幸,你又有何理由,可以去拒绝?”

        明明是阳春三月,可许老夫人的话却让人感到冰寒三尺。

        许老夫人的话,虽说诛心,但却让许芊芊彻头彻尾的明白了,她若是一日还在许家,那就得乖乖的当祖母满足对权势贪婪的工具,若是要涅槃重生,走一条不一样的路,那须得付出重大的代价。

        其一,也是首要的,便是离开许家,离开这个让她满是不好回忆的京都。

        她不再犹豫,不再纠结,不再心软,这一次,她须得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别人。做了这个决定,许芊芊便去寻了大伯父,小心翼翼的提出带许渊离开京都去游玩时,大伯父和祖母的态度全然不同。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累了便回来,你祖母那不用担心,我会去说,”大伯父温和的笑笑:“芊芊莫怕,一辈子不嫁人,伯父也养的起你。”

        许芊芊热泪盈眶,虽然祖母不好,但至少,大伯父,大伯母,还有兄长姊妹们都将她看的无比重要。

        所以,将许渊医好,也算是许芊芊给前世的大伯一个交代。

        亦算是弥补了前世对大伯的亏欠。

        许芊芊见完大伯父,便又去见了许苁,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说给许苁听后,便又教了她一些店里的东西,还好前几日她就教给了许苁一些店里的东西,如今许苁一听便立刻懂了。

        “芊芊,你打算去哪里?”许苁和许芊芊一道,坐在浅云院的院子里,此时,已然申时末,天边一片霞光洒落,光圈跳跃在许芊芊单薄的肩上。

        她望向许苁的眼眸,嘴角一勾,道:“凌安,你想我了,随时来找我。”

        若不出意外,她一年半载不会再回来了。

        “姐姐记住我说的,将这封信给大理寺卿的温大人。”许芊芊莞尔一笑,“铺子里的事情,他会愿意帮你的。”

        沁妆阁赚的银两够她花一段时日,她此次去凌安,是因为彻底离开京都,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给许渊治病,再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外祖母。

        那个打心眼里疼她的外祖母。

        申时过完,安寿院的院门依旧紧闭,许芊芊佯装路过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掌起了灯,那颗老树正晃动着枝叶,看的许芊芊心口一酸,眼眶一热,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一次离开京都面临着的是什么,但是她不能再让自己成一次傀儡,前世她如了祖母的愿,如了自己的愿,今生,她想让自己逍遥快乐一些。

        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祖母的原谅,但,若是按祖母的心愿,那么她也无法原谅那个依旧卑微伏低的自己。

        酋时过半,许芊芊带着许渊上了马车,往码头的方向走,酋时末还有一班船出海,她们能赶得上,怕被认出来,她没有选择坐许家的船只。

        既然选择了离开,那,坐什么船离开,对她来说都是好的。只要能离开,便是好事。

        赶在了酋时末,许芊芊坐上了驶向凌安的船只,船只开始驶远,海面风平浪静,是她向往的宁静。

        她脸上浮起一抹笑,风吹乱了她的发,她看着许渊,红着眼但却开心的道:“哥哥,我们要去凌安了,我们会在那,如愿的。”

        东宫,黑夜沉沉,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晏呈狭长的凤眸微垂,修长的手执着狼毫正批阅着奏折,桌案旁,放了一个精致的小香囊,是许芊芊今日匆忙出宫时忘记带走的,留在了寝宫,晏呈下朝时,去了西殿却没见到人,听见了小太监禀告后,方知她出宫了。

        当看见梳妆台前有她留下来的香囊时,他心口的阴霾散了一半,修长的手执起香囊,让它陪着他。

        下一瞬,殿内响起慌乱匆忙的脚步声,还有苏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嗓音,“殿下,大事不好了。”

        晏呈剑眉微蹙,眼眸微掀,看向了苏维。

        只见苏维小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件,喘着气道:“殿下,奴才奉殿下之命,去给许小姐送太医院开的药,但没想到,听许家的另一个小姐说,许小姐有封信要交给殿下。”

        信?

        “你慌什么?”

        光是一封信,向来沉稳的苏维,不会如此。

        只见苏维眼一闭,道:“方才城门的将士来报,说许小姐上了船,离开了京都。”

        话毕,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里,终是有了别样的情愫。

        自那日东宫大吵后,许芊芊的态度都在告诉晏呈,她不是闹脾气。

        她是真的要退婚,也是真的要离开,不再是说说。

        而是直接无情的离开。

        执着狼毫的手一抖,那白色的宣纸上,赫然被抖出了一团墨迹。

        向来步步为营,从未败阵的晏呈,第一次悟到了心口的苦楚和压抑。

        许芊芊当真不要他了。

        他第一次,当真觉得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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