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方江水
等胥问九再次出来时已经恢复如常了，胥问九看向九重殿的位置。
司秋序看着满天蓝色焰火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羲和看着被火焰覆盖的屋子，弹指间，焰火消失，随后连忙对司秋序一笑：“柳絮儿，不要码着脸，显老，多笑一笑。”
“妖术，魔族，”司秋序看着远处说道“胥问九神尊还没有来吗？”
“未到。”神兵回道。
“一方江水什么情况？”
“对峙。”
“莫急，叶徵归位了。”羲和却见着急的样子。
叶徵，虽不是上古遗神但却早早修炼到上神，一修炼到上神就下凡渡劫去了。此劫回来便要尊一声神尊了。
「一方江水」
神魔交界处，暗临之地，这里不仅是神魔交界，也是凭借着一方江水为界，曰：“井水不犯河水”而一方江水的下面，便是凡尘。可这一方江水中，有什么也不得而知了。不管是神界的史书还是魔族，妖族都只是寥寥几笔。
不过这虽说叫一方江水，但却深不见底。
“这仗还打不打？”有一个不耐烦的魔将甩了甩手臂。
“打什么？得等对方主将来。”坐在轿子上戴着面具的男人玩着佛珠说“早就想看看传闻中的神尊了。”
“啧。”魔将最厌恶的就是这派做法“我去试一试这第七星。”
北斗第七星，破军。
而另一边的九重天：
破军看向摇着扇子的文曲：“所以你什么会来？一个文神。”
“文神怎么了？看不起文神？”文曲将扇子一收，一个屏障展开，抵住了魔将的进攻“注意敌军。”
神魔大战一触即发。
“退后。”
文曲往后一退，身后的破军戟刺向魔将，魔将一个翻身躲过破军戟。但被破军戟的灵气划伤了脸。
魔将看向破军，破军戟已经回到了破军手中，文曲就站在破军身后开口讽刺：“不愧是魔族，打不赢就偷袭是吧，真脏。”
“走，我可护不了你。”破军拦住魔将。
“那你小心。”文曲也知进退。
另一边的两方大军已经交战。
“愚蠢。”坐在轿子上的魔把手中的佛珠弹了出去，直击破军。
“嘶，嗞—”
魔瞳孔突然放大，佛珠在空中停了下来，有爆炸的迹象。
“轰！”佛珠炸碎，掀起一阵灰，魔将和破军都向后退。看着灰尘渐渐散去，一个少女站在佛珠炸裂的地方，手执一把剑，剑体呈现殷红，刻有花纹。
剑身镌刻三个篆字：
一捻红！
“神尊大人！”来者的身份已经明了。
“未见剑影，剑气先行，”轿子上的魔看着胥问九手中的剑“不愧是杀神。”
众人的交战因胥问九的出现而暂停。
“这九重天就派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来，不如回去当我的小妾，打打杀杀的事情可不是……”魔将看着胥问九不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胥问九打断“说完了吗？”
胥问九没有给魔将回答的时间，昭问剑离手，下一瞬，昭问剑已经刺穿了魔将的胸膛。
“聒噪。”
胥问九将视线转向轿子上的魔，提剑向前。
一位魔族长老将胥问九拦下。
“胥问九神尊，万年未见，不知法力可有所精进？”
两人胶着起来，虽说是胶着，但胥问九明显占上风，手中的昭问，毫不犹豫地刺向长老。
“噗！”长老口吐出黑色的血，看着剑刺穿自己的肩膀，艰难说道：“大人可知，您比魔……还……像魔。”
胥问九将剑抽出来，提速准备攻击面具男子。
“嘶—”胥问九看向自己手臂上受的一刀。
大意了。
魔军渐渐将胥问九围成一个圈，胥问九看着周围的魔族。
面具男子看着神兵渐渐减少眉头紧皱。
“算了，开一条路吧。”胥问九刚准备冲出重围，一条路就被一人打开，胥惜看向那个人——司秋序。
“可无碍？”
“无碍，”胥问九看见司秋序手中的……木剑傻楞说道“……你的剑不错。”
“是吗？多谢，”司秋序解释说“只是习惯木剑的重量了。”
“九重天如何？”胥问九刺向司秋序的身后。
“叶徵神尊已经归位。”
胥问九与司秋序竟配合的十分默契。
“他速度倒是快，”胥问九抬头向面具男子看去，突然大喊：“青棠！”司秋序回头一看，原是青棠正在与面具男子对峙，处于下风。
胥问九提速前往，替青棠挡住了致命一击。
“大人！”
“无事，退后。”胥问九看着神兵越来越少，此战，棘手。
“与我对战，如此心不在焉？”面具男子问道。
“否。”
“神兵现在也所剩无几了吧”面具男子说道“即使你真有如传说般通天的本事，此战，也必输。”
“此战，胜。”胥问九漫不经心说道。
“为何？”面具男子话音刚落，战场上就出现不少神兵，司秋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战场。
“没想到，居然没能拖住他们。”
胥问九看着面具男子，越看越觉得像花解，不过花解眼瞳是血色，而他是金色，给人感觉也全然不同，一个收敛，一个张扬。
面具男子一笑：“战场上可不要分心啊。”随后手中的剑已经刺向胥问九的眼，胥问九一档，剑划过脸颊。
面具男子盯着胥问九的眼睛，惊讶道：“神尊大人居然眼睛有问题。”
胥问九没有回答，反而趁着这个空档将用剑气击向面具男子的面具，划破面具，面具男子大惊，用没有握剑的另一只手迅速扶住面具，胥问九乘胜追击，用昭问刺向面具男子。
“锵！”面具男子将剑打向一旁，退后几步，混入魔军之中。
胥问九从魔修之中拔身出来，看向面具男子，面具男子察觉胥问九的视线，面具已经戴好。
“第二次。”
下一瞬，胥问九已经闪身到面具男子的面前。
面具男子大惊，一侧身，剑险些擦过面具，笑道：“不好意思，你失手了。”
谁知胥问九居然伸手碰到面具，将面具扯下。
“阿解？”胥问握住面具愣住喃喃道“不对，阿解眼睛是血色的，你……”
男子迅速反应过来，趁着胥问九出神，用剑刺向胥问九，胥问九还未反应过来，只好后退。这一退，就不可收拾了。
胥问九感到自己的身子在向后仰，心中大惊。
“胥问九神尊！”
“小心！”面具男子迅速收回剑，伸出手，想要抓住胥问九。
“咕咚！”胥问九落入了一方江水之中。
“嘻嘻，有新人来了。”
“还是个小美人。”
“不过，这脸，怎么这么熟悉呢？”
“是她！妖女！”
“快！杀了她！”
“杀了她！”
“妖女！”
……
一些杂碎的声音围绕着胥问九，水草捆着胥问九的四肢，将胥问九的四肢向四周扯，五马分尸！
冷……
刺骨的冷，血液仿佛凝固一般，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灵力……灵力在散去……有什么？松开！胥问九的衣服上已经起了一层薄冰。
“不好！快逃！”黑影向四周逃离。
“快逃！”一个黑影已被冰封。
江水上的众人看着一方江水逐渐结冰。
“这怎么可能？”面具男子踏上冰面，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方江水已经结冰。
面具男子将手中的剑随意刺入江水有些兴趣“哦？”
这江面下面也已经结冰了。
司秋序也来到江边，面对此景，司秋序开口：“闻所未闻。”
司秋序木剑刺向面具男子的胸口，面具男子笑道：“偷袭可不好。”毛绒绒的红色尾巴将司秋序扫开。
“素问神太子司秋序‘倾城一顾，千金求笑’，现在看来的确不假。不过，现在得叫神帝陛下了。”
曾经司秋序还是神太子的时候，下过一次凡间，有一个帝王被后世写道，为美人“倾城一顾，千金求笑”，这美人便是司秋序，这千金可不是金钱，而是倾尽整个王朝来博司秋序一笑，但司秋序还是没有笑。
羲和经常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神太子的银子。”
“狐狸，”司秋序停顿了一下说道“九只红色尾巴的狐狸。”
面具男子一愣，笑道“哈哈哈……有趣，有趣，倘若你不是神族人，我俩定能成为好友。”
“不感兴趣！”司秋序也提剑刺向面具男子，却被尾巴一扫，落在一方江水之上，司秋序看着黑色的水皱起眉头。
“不过，你们不考虑水中的人吗？”面具男子指了指江水说道。
羲和此时不知何时来到司秋序身旁，拦住了司秋序。
“撤！”面具男子看着羲和心中大惊。
“可是，魔后说过……”一位大将这时走进小心翼翼说道。
“就说是我的意思，还不撤！”面具男子看着那个大将语气略带危险。
司秋序见面具男子退了一步，也下令道：“撤！”
面具男子与司秋序擦肩而过时，面具男子冲司秋序挑眉，只见羲和将司秋序扯到自己怀中，面具男子微微一笑。
司秋序看向羲和问道：“你一直在？”
“怎么不保护好自己！”羲和似乎有些生气。
“这是怎么回事？”司秋序强硬的转移话题。
“胥问九的灵力失控，”羲和看着司秋序身上的伤皱起眉头说道“不过，无碍。”
“你怎么知道？”
羲和检查完司秋序伤口，靠在司秋序耳边声音沙哑低沉“你……这算是严刑逼供吗？陛下～”颇有几分诱惑在其中。
司秋序睫毛一颤连忙远离羲和“离我远点。”
“不要！”
“滚”司秋序步伐加快，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要。”羲和看着结冰的一方江水心不在焉，手放在心脏处，感受心脏的跳动，感受与自己心跳共振的另一个人。
“问九，劫来了。”
如果此时羲和看向司秋序，就会发现司秋序侧着脸笑着说：“老男人。”声音低的似未曾说过一般。
凡间：
“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惊扰了安睡的鸟，一时间，飞鸟全被惊醒，展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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