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21:00
“叮叮叮”门铃响了。
“谁?”我一边大声问道,一边走过去开门,门开了一半,一只缠着绷带的手伸了进来。我无奈,不得不打开了门,这只手属于一个卷发男人。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可能是在自己家的原因,也可能是穿着惯常的家居服,沈远比平时在外要显得散漫了不少。但是那种生人勿进到仿佛与人隔离的气质还是没有减少。
“啊,美丽的小姐,你清冷的容貌就像月光月光一样高洁美丽,请与我一起殉情吧!”夸张的语调和赞美被这个人说的格外真诚,卷发男人自然地拉起面前人的手说道。
太宰治观察着面前人的状态,根据成由给出的资料,这个男人除了容貌出众外,似乎很普通。打一照面,太宰就发现了熟悉的感觉,那种厌世、毫不在意的感觉和□□时期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重叠,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
“这个人必定有在意的事物。”太宰肯定地想到,“是什么呢?”他忽然升起了一点兴趣。
原本只是因为成由求到他和织田作头上了所以才打算出来看看。又没说一定要解决,就当出来玩玩。他原本打算随便搞一点,剩下的就给成由当作业了,毕竟是自己包吃包住的饭票,还是要让她好好历练一下的。没想到发现了有意思的……嗯,猎物。
沈远一米八的高个站直,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套装,脚上一双橙色的拖鞋。及肩长发一部分扎了起来,一部分披散下来,有一小撮漏出了从他左边翘起,容貌虽然是耐看一挂的,但眼底的青黑和他略显疲惫的神情让他起来多出几分病态美来,就像一个女孩子一样。
沈远从太宰手里抽出手,就要关门。
“啪”大门在太宰面前被关上。“唉~,小姐,真的不和我殉情吗?世界是多么无趣啊。”语气由甜腻变得惆怅起来。
这时,成由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太宰!我只是说要和沈远说该准备睡觉了啊。”门外又传了“叮叮”“叮叮”的门铃声,伴随着各种吵闹的声音。
沈远叹了口气,不去管外面的吵闹了。虽然才回家没多久,但是对隔壁新邻居的闹腾沈远就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一样。
“实在太能闹腾了。”他打算去书房再看一会书。“只要在22:00爸妈回来之前睡觉就好了。”他想
沈远刚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下,手机跳出了好几条信息:
成由:沈远,拜托你出来一下。哭泣jpg
成由:啊啊啊,听椰子阿姨说你很能管人的,你能不能出来看着他一下。抓狂jpg
附图太宰被国木田扔在地上笑嘻嘻(ps:因为拍照角度问题,在沈远看起来就好像太宰贴地傻笑)
成由:拜托了,你劝一下他吧。绝望jpg(沈远心理:劝什么?自杀?)
他毕竟是我哥,你帮个忙,我请你吃饭。双手合十jpg
成由:今天一些家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聚一下,我本来就怕他们几个吵起来。痛苦面具jpg
把信息看完,听着门外传来的咆哮声,沈远想了想,“如果一直在外面吵闹确实很扰民,既然是成由家人,应该没问题。”
沈远把门打开,一个带着眼睛的高大金发男人拖着之前那个男人90°鞠躬,“小姐,我是武装侦探社的国木田独步,是成由监护人,也是这个家伙的同事。(国木田指了指太宰)非常抱歉!太宰这个家伙给你带来麻烦了。”又转头对一边往电梯走的太宰吼道“太宰!给我向这位小姐道歉啊!”
那个叫太宰的卷发男人软绵绵地挂(视觉效果确实是这样,我也找不出更好的形容了)在他的手上,笑嘻嘻地朝沈远挥挥手。又对国木田先生抱怨“国木田你怎么暴力是不会有女朋友的,你看这位先生多柔和啊。”
国木田像是才知道什么一样,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一定是在生气吧,作者君觉得如果有动画效果的话,国木田先生头上一定会多出好几个十字吧。
“太宰,你又骗我!”随着一声咆哮,国木田和太宰的大戏继续。
沈远听着对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无非是太宰骗了国木田我是女孩子。他先清了清嗓子“咳咳”,然后看国木田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过来用温和清朗的声音说:“国木田先生,这里是居民住宅,虽然这里住户不多,而且现在是晚上。你声音太响影响不太好。”
国木田像是意识到一样,一张严肃的脸上显出尴尬“抱歉抱歉,主要是太宰这个家伙把我气的失去了理智。”(作者君:这就是被太宰影响到头昏脑涨了吧,我记得原著里还会意识断片)
“就是就是,国木田君,你扰民了哦。”一边的太宰用幸灾乐祸的语气、手舞足蹈地拱火。
沈远算是知道成由的无奈了,就算是个不怎么了解他们的外人也能看出国木田听到太宰话后直线上升的火气。他只得开口“国木田先生,成由拜托我看一会他。你和成由不是还有事要商量,要不我先把他带我家呆一会,等你们谈完手机上信息讲一下,我再让他回来。”
说着,沈远也没有等国木田回答,把太宰一把拉进家门,就让他换鞋子到客厅坐坐。
沈远听到国木田先是和成由确认,然后离开关门的声音。一转头看到太宰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心里暗暗松口气“看来也不是很没规矩的人。”一个守规矩的人往往比没规矩的人更好对付,除了那些善于利用规矩的伶牙俐齿者。
“要喝点什么?”大概是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这样的名字太有日本气息,沈远问出了日漫经典问答,但其实家里也只有水、茶还有牛奶而已。
“都可以。”衬衫青年乖巧的回答,如果不是他庞大的体积,沈远会以为自己在照顾什么小弟弟。
于是沈远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指了指牛奶“家里只有这些,零食我们家因为没人吃就没买过,喝茶是提神的,晚上就不给你喝了。”一些照顾人的习惯还是变成影子一样透漏出来。
“虚假。”太宰品评道,“但是意外的不让人讨厌。”声音直白,表情柔和,坐姿端正。
“那还真是谢谢。”虚弱的声音从沈远的嘴里传出来。这个叫太宰的人算是说出他的心声了。
像他这样被虚伪所浸泡的人终有一天会被虚伪所侵蚀殆尽吧,就像一开始做虚伪的事一样,慢慢地就会习惯,这是人类的陋习。“嗯,不如说,”沈远拿着红茶喝了一口,正视太宰的眼睛“现在才有人和我讲这个也不算遗憾了。”
“不害怕了?”大概是有兴趣,太宰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好奇,他的坐姿开始变得放松起来连着语气都变得轻松快活起来。
“怕啊,但是怕有用吗?”沈远浅浅的笑起来,原本死寂的虚弱感稍稍少了一点,冲淡本身疏离的气质。
“其实我本来应该讨厌你的。”太宰坐着,头向前倾,双手支着脑袋,身体顺着话语的音律一摇一摇,活像一个大男孩。
如果不是他对沈远说的话题是直刺沈远的内心,我(作者君)想我也会这么以为的。太宰看沈远的那种目光真像看什么稀奇的动物,而沈远居然一点都没有不高兴,听了太宰的话还有一些释怀的样子。
“应该的,我本就不是讨人喜欢的一类。”沈远自嘲的说,他的脸色很苍白,只是在粉嫩嫩的衣服衬托下好像气色还行,偶尔露出的手腕让人有种见到某些不合时宜的东西的惊悚感。
像是注意到了太宰的目光,沈远又把手缩进了衣服,“只是天生这样而已,我其实不轻的。”如果说光看手我们只会赞叹沈远的手好看,看到和手连在一起手腕和前臂,大概就会有产生类似于“手真的不会掉下了”“手腕支撑地住”这样小心翼翼的想法。
作者君曾经因为好奇去捏过,顺着手向手腕往下扯,几乎能看到他手腕的骨头形状,吓得的作者君马上放手。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做些伪装也只是母亲这么希望。她说就算是神经病只要你能伪装好不被人发现,至少你在别人眼里还是个正常人,在这个社会迥异于他人,不正常的人会承担很多不好的视线。”沈远说这些话的时候声调没有起伏,像是不怎么在意,但是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去做。他啊,其实也是一个有点高傲的人。
“令堂是个好母亲。”太宰说。
“可能吧。”沈远低垂着眼回答,问“太宰先生是那里人?也住对面吗?前些天回家的时候又听到你的声音。”他直视太宰的眼睛。
“唉~,这么直接的吗?”太宰做出一副小女儿态的娇羞样,“是日本哦,日本横滨人。不过因为谁家里混血,所以国籍是这边的哦。”说着,眼睛冒着bilinbilin的星光指着自己脸“怎么样听说混血儿都是高颜值,我是不是很棒!”
沈远仔细大量了一下太宰,沉稳地回答“嗯,是挺不错的,太宰先生。”
那种远离人间的气质彻底淡化了,宁静而且吸引人。
沈远接着说“太宰,你有点容易害羞。”还有“有话可以直接问我,我不喜欢兜圈子,那很累,而且”说到这里,沈远顿了顿,“像我这样的人,没什么还贪的了吧。”最后一句话,话语里的疲惫感像是要具象化一样,既像轻柔的呓语又像疲惫的叹息。
“嗯,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家妹妹,诺,你邻居想要了解了解你,所以才拜托我来的。”太宰讲话的时候很顺畅,沈远听起来却感觉太宰好像有被他自己的话给,不知道怎么形容说恶寒也不对,说噎住也不像。
“这个,有点多,只是过去一点事,其实可以直接问我妈妈。我记得她们关系很好。”沈远无所谓的回答。
“你就一点都不会难受吗?别人去探究你的隐私。”太宰还是问出口了。不管是什么人,没有人愿意自己的过去被别人肆意窥探,因为或多或少的,人们总是有一些不愿意为人所知或提出的事情,这是即使是小孩子都会有的想法。而从一进门,沈远就没有阻止太宰对着他、他家大量,对太宰的话也基本出于真心,这单纯的和沈远外在表现的气质截然不同。
这让太宰感到好奇又不能理解,就像猫爪到毛线球,一开始只是被线球吸引,一开始因为好奇挑起一根毛线,结果越玩越嗨,到后面四肢都被缠了起来,化为更大的好奇和不理解。“反正他说了可以直接问,那就直接问吧。”小说里权谋术的顶尖者,操心术的代表人物之一,这么想到。
“怎么说呢,说不出有什么难受和不难受吧。”沈远思考了一下说,“因为我的过去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存在的就在那里,我不认为我不说你们就不会知道。”他歪了歪头,一种非人的知觉冲击着太宰的感官。
只见沈远露出一个微笑,也许沈远没有注意到,那几乎可以称得上妖异和虔诚,他说“聪明的人,可以直接看穿我,调查我的人,可以从我身边的人得到答案,只要人做过,就不会没有痕迹。”这几乎让太宰产生了被看穿的错觉,而上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是江户川乱步。
“我只希望自己能坦荡的面对一切,自己做下的一切我从没有觉得有谁看不出来,也从不觉得有谁不知道,也不会抱有这种无聊的侥幸,因为我并不是什么聪明人。”沈远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十分坚定,带着莫名的气势,让太宰从冲击的征愣中回过神。
沈远看着太宰带着笑意说道“我坦然的面对我所做的一切,从不后悔。不是不存在可以假设‘如果’的事,只是,我努力的面对生活,每一件事都会好好思考,保证了那是当下自己能做到的能想到的最符合自己的,能做到的极限。所以可能会有遗憾,但是永远都不会有后悔,我已经做到自己能做到最好,这是我的坦然处世之道。就像太宰阁下一样,你的‘清朗且有朝气的自杀’,也是您为人处世的标语之一,不是吗?”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两人对视,沈远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一种大概是太宰才能看出来的对他们的宽容。
不自觉的,太宰也带上了笑意。这种坦诚的人还真是让人难以生出恶感,就是有那么一点让人想逃。“呜哇~,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这么感人肺腑的自我剖析真是让我感动啊!”太宰做出去西子捧心的动作,甜腻腻的语气给作者君的感觉就像在遮掩什么,恶意揣测一下,小兔宰子是不是害羞啊,作者君有看过不少同人的——。
沈远看了下墙上挂钟,已经靠近21:30了。“只是这么几句聊天就花了好多时间,”在心里可惜“今天的书还没看,又不能把太宰一个人丢在这里。”沈远的表情变回了无所谓的冷淡,“恩恩”的敷衍了一下太宰,问他“要不要看电视?”说着就要开电视。
“不用了,成由那边也用不了那么多时间商量的。我想国木田君应该也到极限了吧。”太宰笑眯眯地摆摆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边。“那么,今天的聊天很愉快,感谢招待。”
“喂,你的小玩具没有落下吧?”沈远的声音远远传来,“家里有女孩子在,放这种东西的话很没礼貌的。”
“是、是,没有落下。那个珍爱的玩具要是被落下,成由小妹就会彻底站到那个脾气暴躁的金发大叔那边了,所以你就放心吧。”太宰轻浮地回到。
听到隔壁“喂,太宰。你又对邻居乱说什么!”的国木田的声音,沈远摇了摇头,走回书房,看了下时间心理哀叹道“只能看10分钟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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