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想自由
上一个星期两个人在外面一起吃了顿饭，叶书浔被一通电话途中叫走了。
程司湛最后一个人待在那。
好像最近的日子，他和叶书浔的距离在慢慢地靠近。
在这之前，他永远都是单独一人。
像一只孤独的小鸟，却自由。
可能这就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在人的一生中，发生的事，遇到的人，最后的结局。好似上天早已安排好。
而我们能做到的就是按照这已安排好的命运生活好。
程司湛没有继续开玩笑下去。
而是和她一起去办理登记手续。
……
从怀川到达宁城，需要坐飞机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程司湛把脸上的口罩拉上盖住了整张脸，太困了，他想补一个觉。
坐在一旁的叶书浔看到这画面，有些想笑。
他脸上的骨相的确很瘦，口罩下漏出尖尖的下巴和流畅的下颚线。
他的下颚线比她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
叶书浔不再继续看他，而是也模仿他用口罩盖住脸躺靠在坐椅上。
“走吧，去酒店。”程司湛帮她拉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哼着歌。
叶书浔看着他的背影，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两个人的第一站是去盐湖。
程司湛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后，才紧跟她一起上车。
“你们两个是来旅游的吗？”司机主动搭话。
“是啊。”叶书浔回答。
“那你们是我今天载的第五对来旅游的情侣了。”司机笑着说。“年轻真……”
“我们不是情侣。”
两个人的话同时说出。程司湛看了叶书浔一眼，两个人对视着，他躲开了。
“哎呦，今天拉太多人了，有点糊涂了。”司机说。
……
两人到达酒店，叶书浔询问前台还有没有房。程司湛拉着行李箱进入了大厅。
程司湛递过自己的身份证给她，叶书浔接过时顺带看了一眼他的身份证。
1994年11月27日。
他的生日。
前台办好手续后，叶书浔自然的把身份证还给了他。
程司湛瞥她一眼，见她像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他问道。
“刚才我看到你的生日，然后我觉得好熟悉。”
“现在想起来了，原来你跟我表哥同年同月同日生。”她又说道。
“这么巧的吗？”程司湛笑着。
程司湛收拾好行礼，便在微信上给她发了条信息。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西下。
两个人走在路上，影子被夕阳拉长。
中午两个人只是在机场吃了些东西饱腹，现在都有些饿了。
程司湛带她到一个餐馆内找块位置坐下。
他扫了眼菜单，在上面写了几道菜名。随后把菜单推给叶书浔。
“想吃点什么？”
“我看一下。”
过了一会儿，菜上齐了。
叶书浔：“看网上的说，这里的夜色很美。”
叶书浔：“星星很多。”
程司湛：“在高处，什么都能看见。”
叶书浔点了点头。的确，人也是一样，只有站在高处，就能看见别样的风景。
两个人吃完饭后，在酒店附近逛逛。
程司湛穿了件黑色冲锋衣，即使是七月，青城这边还是有很大的温差。
回到酒店之后，程司湛跟叶书浔说句“早点睡”后便锁上门。
程司湛掏开包，从里头拿出药，又去电视柜上煮了点水。
白天在外面，程司湛就感觉到一阵头痛。
他不知道是高原反应还是身体不适。
后面强忍到酒店后，便跟叶书浔说自己想睡个半个小时。
程司湛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在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就好了。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那他最想回到的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十九岁的夏天。
第二天，程司湛早早的醒来，洗漱好后便下了楼。
叶书浔收到程司湛的信息，便也下了楼。晨光清透，叶书浔见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酒店门口。
她上前轻轻一拍他的肩膀。程司湛见到她，笑了笑，唇边显出个梨涡。
两人在酒店里吃了早餐后，程司湛便带她去车场租车。
之前程司湛就打算到达目的地后便在本地租一辆车，自驾去盐湖。
程司湛挑了辆越野车，付了钱后便开动车辆前往盐湖。
……
天空湛蓝清澈。
两人行驶着越野车一路前行。坐了二十多分的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一到盐湖，叶书浔就被这里的美给震撼到了。
一望无际的绿色湖面，像苹果醋的浪花拍打在岸上，湖中伫立几座房屋，与湖面完美融合。
程司湛和她一起下了车。
湖面上吹来一阵风，程司湛张开双手，与风相拥。
风中弥漫着淡淡的盐味，阳光照射在湖水上，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
“太漂亮了。”叶书浔发自内心的说。
之前这种景色是在网上才看到的，现在终于有机会能亲眼见到。
她走在盐滩间，程司湛跟在她的身后。
如果有机会，她想一直生活在这里。
一条公路铺设在湖中。两个人沿着公路前行，周围是翠绿的湖面，他们像是行驶在天堂之路。
“程司湛，我们两个和个影吧！”叶书浔提议道。
程司湛点点头，把车停下。
叶书浔下了车，挑了一块地方。她拿出三脚架，把手机按放上去。
“不行，你这个动作太僵硬了。”
“笑一点，你笑起来的梨涡好好看。”
“哎呀，我好矮啊。”
“快快，看镜头。”
“……”
两个人在盐湖待了两个小时，找了一个当地的餐馆吃饭休息。
程司湛正打游戏起劲，被韦宵景的电话给打乱。
程司湛没有接电话，而是把手机开了勿扰模式。
过了几分钟，游戏结束，输了。
怪韦宵景。
程司湛退出游戏，回拨韦宵景的电话。
“你什么回事？”程司湛问。
“干嘛挂我电话啊。”电话那头问道。
“哥在忙。”
“怎么样，二人世界过的怎么样。”
“滚啊，去你的。”
“这么凶干嘛。”
叶书浔刚好从卫生间回来，听到他骂骂咧咧的，便问他怎么了。
“没事，跟朋友电话。”说完话他挂断了电话。
程司湛找了附近的加油站，给车加好油后，两个人便一路向西。
到达冷湖火星基地。
这里荒凉寂寞，有着规模宏大，形态各异的雅丹地貌。地表与火星表面相似。
到达这里是已经是下午。
天空灰蒙蒙的，时不时刮来一阵风。
叶书浔感觉自己已经穿越到火星上，连自己乘坐的车也感觉是火星探险车。
到达星际空间站，能看到在附近游逛的游客。
原先他们两个人计划在这住一晚，但因为是旅游旺季，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地方住了。
……
温度开始下降，夜晚降临。
程司湛和叶书浔坐在地上，仰望满天繁星。
一片星海像一展长画，与沙海相融合，美得似仙境，星星挂在空中，仿佛伸手就可摘到。
“如果可以成为一样东西，你想变成什么？”叶书浔撑着脸望着他。
“我想，”他顿了顿，“是一只鸟”
但是鸟会被囚禁在笼子中，风不会。
“或是一阵风。”
“为什么？”叶书浔皱起眉头，程司湛瞥了她一眼，她很可爱。
他慢慢回答道：
“因为风自由。”
我也，想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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