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十三
离程司湛的生日越来越近了。
叶书浔前些日子在官网买的东西也差不多快运送到国内了。
程司湛这几天还在新加坡，叶书浔这几天也不闲着，越是到年底公司就开始忙活了。
上午和同事拍了一个视频，因为追求质量两个人拍了十多回。回到家之后，叶书浔累得倒头就睡了。
程司湛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
昨晚他在手机上订了回国的机票，现在才刚开始做最后一次检查。
他算了算，做完检查应该还可以赶去机场。
国内也有医院机构治疗他这种病例，但是国内的技术还不足以国外的发达。
程司湛之前就打算在国内做做小检查就行，但是程廉执意要他来这边，保证安全些。
程司湛也没辙。
……
叶书浔从睡梦中醒来，她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总感觉客厅里有动静。
她迷迷糊糊地起床，走到客厅。看见熟悉的面孔躺在沙发上。
“宝宝起床了？”程司湛把她拉入怀中，蹭了蹭她额头。“给你发短信你没回我，还以为你在工作。”
“没，上午就拍完了视频。”她把头发扎起来。“你那边的工作做完了？”
程司湛顿了顿：“嗯。”
程司湛出国前跟叶书浔说了自己要去那边处理一些工作，但是叶书浔这样一问，他也有些无奈又心虚。
叶书浔从他怀里出来，跟他说要去喝口水，程司湛才把她放开。
叶书浔从厨房接了杯水，喝了一口便放在茶几上。
“好困……”她打了个哈欠。“等下我们两个出去吃吧。”
程司湛把她搂了过来，她躺在他的腿上，程司湛弯腰亲了亲她的嘴角。
“宝宝，你亲我一口我给你唱一首歌。”他这又是提出什么要求。
叶书浔别过头去，不看他的脸。
自从程司湛和她在一起不久后，程司湛见到她都要亲一下，而且亲人还挺…娴熟的。
叶书浔好奇他不是处男一个咯，怎么会这么多。
上次叶书浔就问了他，结果他说他是跟国外的朋友那学来的。
真的是正经的事没学多少，不正经的东西倒是会很多。
程司湛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便自己哼起歌来。
他唱的是《笑》——
我想要看春天的雨漫，也想要闻夏天的傍晚，我想拥抱秋天的落单，这些在冬里哑声呼喊，我想要唱东边的呢喃也想要踩西边的海岸，我想靠近南边的温暖，这些在北边静静上船，从来只为一人盛开，也从只为一人垂败。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有独特的腔调，充盈满耳，字字动人一字一句都在滴在她的心上。
程司湛一直盯着她，叶书浔翻过脸来看他，口是心非道：“不好听。”
程司湛笑出了声：“也是，没有宝宝的亲亲我怎么会唱的好听呢。”
叶书浔听到他这句话，脸不禁烧红起来。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迟早让她沦陷拔不出来。
“你生日那天打算怎么过。”叶书浔转移了话题。
“还能怎么过，当然是跟我宝宝一起过。”他挑了挑眉，话里带着笑意。
叶书浔啧的一声。
“我那天在家过，然后喊几个朋友来。”他开始正经起来。
叶书浔之前也参加过一些富家公子的生日会，叶书浔以为程司湛也会像他们一样邀请很多豪门圈的各类人士庆生，办的很盛大。没想到他这个生日，过的好像蛮简…简朴低调的。
……
“我去化个妆，然后再出门。”叶书浔把话说完便走去了卫生间。
程司湛望着她的背影，想逗逗她但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卫生间内，女人慢条斯理对着镜子涂起口红，叶书浔抿开唇瓣上淡淡的海棠色，确认口红形状完美成型后又拿出眼线笔在眼角勾勒出漂亮的线条。
换好衣服后两个人便出了门去餐厅吃饭。
“想吃什么？”程司湛淡淡地问了句。
“都随便吧。”她系好安全带。
“行。”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市中心商业街旁的一家米其林三星日料店。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天空阴沉沉的，很压抑。
程司湛见她望着窗外出了神，仿佛在想着什么事。叶书浔转过头来，碰巧对上他的视线。
“怎么啦？”程司湛问她。
“怀川什么时候会下雪。”
怀川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全年的温度都保持在零度以上，如果怀川下雪，那真属于历史罕见的事。
“如果宝宝想看雪的话，我们两个就去过北方的冬天。”程司湛神态懒洋洋的。
……
二十六日晚上。
叶书浔和程司湛一起坐车到市区的别墅区。
先前程司湛就问过她要不要来他家住几个晚上，叶书浔犹豫再三最终被他的花言巧语之下还是同意了。
程司湛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
程司湛这房子是前些年程廉买给他的复式别墅。但是他很少时间在国内，这座别墅基本是空的，只不过是今年回国之后他才一直住在这，这栋房才有些烟气。
程司湛摁了电梯上楼，叶书浔牵着他的手跟在后头。
这是叶书浔第一次来到这里，她之前只知道程司湛住在市区的别墅区，但不知道是哪片区域。
两个人到达楼上之后，程司湛就让阿姨开始做饭。
“你今晚跟我睡？”程司湛逗了逗她。
叶书浔的脸有些泛红，她摇了摇头，刚想问可不可以一个人住，程司湛又开口了。
“嗯，害羞了？都老夫老妻了。”他挑了挑眉，哼笑一声。
听到“老夫老妻”这话，叶书浔害羞的叫了他名字。
程司湛捏了捏她的脸，不再继续逗她。
两个人吃完晚饭之后，程司湛就带她去地下的影院。
这别墅地下空间很大，负二楼有一个很大的健身区和一个泳池，连接着地下车库，通过电梯上负一楼，有一个很大的会客区，私人影院，汗蒸房和酒窖连在一排。上面的花园有一个天井联通到负一楼，整个地下楼层也不会显得暗沉。
“想看什么电影？”程司湛问她。
叶书浔也不知道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她抿了抿嘴。
“听你的吧。”
程司湛垂眸，随便挑选了几部国外刚出不久的电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眼看就快要到二十七日零点了。
叶书浔的一只手被程司湛牵着，她艰难地用一边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有一分钟。
叶书浔在心里默念着数字，大概出个时间。
过了不久，程司湛的手机发出连续的消息提示音。
十二点了。
“生日快乐，司湛哥。”她眨眨眼睛。
二十三岁，希望我依旧在你身边。
是你永远的恋人。
程司湛盯着她，嘴角渐渐小幅度弯了起来。
这又是一个属于他的珍贵记忆。一切，都是与她有关，才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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