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七章 齐家所忧之事
如花坐在马车上,脑子里一直想着齐夫人和齐雪萱对她说的话,思虑良久,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回到奇境苑,看着紫霞带人把买回来的绸缎布匹、首饰都入了库,这才等来了派红衣去叫来的黄平。
如花不等黄平坐稳了,便问:“齐家那边的事你没有收到消息?”
黄平在路上已听红衣说了,如花找他是为齐府的事,可这些日子他还真没有收到齐府里传出来的什么消息,听到如花的问话,黄平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
“没有,咱们的人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出来。”
如花想了想,猜着必是因为齐虎被抓,皇上又勒令齐府不许外传,齐府的主子们便约束了府里的人,没有将消息传出来,估计出府的人也做了限止,她安插在齐府的人要么是不知道齐虎被抓,要么是被限制在府里,根本无法传出消息来。
于是,如花便把今日在锦绣布庄被齐夫人堵在后院屋子里跟她说的话给黄平说了一下,“此事多派几个功夫好机灵的人去查证,再派人注意一下太子、韩王、齐王、赵王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齐虎被抓一事。”
如花直接言明点了太子等几位王爷,黄平便知如花是怀疑齐虎被抓一事与这几位中的某位有关了。黄平点头应了,考虑了一下,跟如花提议,“主子,当初主子本就安排了不少人安插在京城里,后来又叫苍龙统领把人撤了回来,只留了在韩王和齐府的几人,依在属下看,主子要想及早了解京中的局势和消息,还应是把人都安插下去,宫中必是要多派些人。”
如花摆手,“在齐府和韩王府安插人是无奈之举,别处嘛,切莫再提。”开玩笑,皇宫里安插人,一旦事发,除了安插的人要死外,被查到安插的背后之人,皇上也不会轻易的饶过。任谁都不愿意自己的身边有一双眼睛时时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何况是九五至尊的皇上,你派人盯着他,岂不是叫皇上以为你冲着他的宝座去的,是要行谋逆之事。
何况,如花自现代穿越而来,尊重每一条生命,基地的人都听命于她认她为主,她不能无视他们的性命安全,把他们放在像皇宫那样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去。再说了,这一世活着,如花只想赚钱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不惹大祸便能一世无忧,何苦要天天小心地探听别家的消息呢。
黄平见如花不愿意,便也不再劝说。
“青影不是从陈县回来了,查证的事也算他一个人头,安排些事给他做。”想到黑刹提及青影回京待命的事,如共便吩咐黄平了一句,既然苍龙统领求情把青影送了回来,如花也就要给他安排些做,这样也能看看这几年青影是不是长进了,会不会再犯自作主张擅离职守的事。
齐府。
齐老夫人挥退屋里伺候的人,只留了儿媳齐夫人和孙女齐雪萱,以及她身边最得力的丫环俏雨。
齐老夫人问:“她不知道虎儿被抓一事?她说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冷梅香轻叹了口气,道:“母亲,儿媳说了相公被抓一事,她听了很吃惊,儿媳瞧着她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知情。”
齐雪萱看齐老夫人看向自己,忙点点头,“祖母,颖惠乡君确实亲口说她不知道父亲被抓一事,还问母亲为何父亲会被抓去下狱。”顿了下,齐雪萱拧着眉头,继续说道:“可我求她出面进宫向皇上陈情,为父亲申冤,她却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看了眼齐夫人,齐雪萱道:“为此,母亲便求她念在以前齐家对她的养育之情,找找灏亲王为父亲说说情,可颖惠乡君还是没有答应,只说她不清楚父亲被抓这件事的原因之前,是做不了什么事的,还说她和灏亲王只是生意合作关系,并不能以此来求灏亲王为我们去办违背律法之事。”
红着眼,齐雪萱凄然欲泣,用帕子擦着眼睛,无助地看向齐老夫人和齐夫人,“祖母,母亲,咱们要怎么办呢?祖父远在北地,小姑姑和大哥又在京郊之外的军营里,皇上下了口谕,咱们又不能跟其他交好的人家去求助,今日好不容易找了颖惠乡君这个当事人出面,可她也拒绝了。父亲怎么办?皇上不会像对梅家那样对咱们吧?”
齐老夫人“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齐雪萱,怒道:“不许胡说,咱们齐府岂能和梅家相提并论。”
“是,祖母恕罪,是孙女太忧心父亲了,一时胡言乱语。”齐雪萱似是被齐老夫人吓得不轻,立刻跪在地上,身体都在颤抖。
齐夫人冷梅香瞥了眼女儿,却没有立即上前为她求情,看到俏雨给齐老夫人顺好了气,并端上一杯茶给齐老夫人后,冷梅香这才迟疑着开口,道:“母亲,皇上并未派禁军围了咱们府,也没有限制府上的人外出,只说了不许互通消息的话,儿媳想,此事只能找颖惠乡君这个当事人去求一求,找其他人只能叫皇上以为咱们不遵圣命。”
说着,轻轻地叹了口气,“何况,皇上抓着此事不放,无非就是要给颖惠乡君和灏亲王世子出口恶气的,既然梅家和那几位牵涉在内的官员都被抄家斩首,可见相公被诬告与此事有关而下狱的情形有多危险,一个不好,咱们齐家虽有父亲镇守一方,还有红英和元凯领着军中不大不小的职,也会步吴家的后尘。母亲,你想想,吴参将可是管着五万兵马呢,他不过是因为有几个行事不妥的奴才,和颖惠乡君有些冲突,便被抄家全家入了狱,听闻他们最好的下场,也只是流放到岭南。”
齐老夫人眼睛微眯,喃喃道:“流放岭南?消息从哪里传出来的?”
齐夫人说:“刑部传出来的,诚意伯府的二夫人已出银子在打点,想着能在路上叫吴家的人少受点罪,能活着到岭南。”
发配到岭南,路途遥远,又值酷热的夏季之时,长途跋涉,没有银钱打点,风餐露宿的,能不能活下来,还真是不好说。何况,被发配之人,虽曾是官员及官眷,但那些押送的衙役惯会捧高踩低,落井下石,一路之上所使的阴黑手段也层出不穷,有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齐老夫人收回心里千回百转的思绪,看孙女齐雪萱还泪眼蒙蒙地抬头望着自己,想到自己不知生死的儿子齐虎,心头一软,抬了抬手,俏雨立刻上前去,将大小姐扶了起来。
齐老夫人缓和缓脸色,对齐雪萱说:“孩子,你莫为你父亲担忧,祖母还在,必不会叫你们没了父亲。”
齐雪萱听了,轻轻甩开俏雨扶着的手,奔至齐老夫人的身边,跪趴在齐老夫人的膝上,哭了起来。
“祖母,雪萱自回府后,才知世上除了有疼爱的父母外,还有慈爱的祖父和祖母,雪萱真是千万次地感谢上苍,能叫雪萱投身在这样的家里。雪萱只想一辈子陪在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哥哥、妹妹,还有小姑姑的身边,有你们在,雪萱就不怕了。祖母,父亲不会有事的,雪萱天天在祈祷,父亲光明磊落,皇上英明神武,一定会还父亲清白的。祖母、母亲,你们莫要太过难过,雪萱不求帮祖母、母亲多大的忙,只求能为你们分忧,好好地照顾妹妹,将府里的下人管制好,不叫任何人再出错处。”
齐老夫人听的动容,抬眼时也是老眼含泪,看儿媳妇冷氏也抹着眼泪,便摸着齐雪萱的发顶,说道:“好好,雪萱是个好孩子,大事有祖母和你母亲来处理,府里小事你就替你母亲分忧,管束好府里的奴才们。”说着,看向儿媳妇冷氏,“皇上还是顾念着咱们老爷和虎儿的忠心,才会没有阻了咱们出府,虎儿的事,依你说的,还是去找伍如花,她是当事人,怎么说,这事都是因她而起,虎儿被冤枉本就是无妄之灾,她怎么说都在咱们府上由咱们抚养了八年,虎儿的养育之恩她总该记得要报一报。”
“是,明日媳妇再去找她求求情。”冷梅香迟疑着,还是应承了要去找如花法情的事。
齐雪萱擦着眼泪,扭头看向她的母亲,“母亲,要不还是女儿去吧,女儿在伍家生活了八年,知道伍家过的是什么日子,颖惠乡君今日拒绝咱们的请求,必是记恨着伍家那两位老的欺辱打骂她的事,连带的恨上了咱们府上对她划开界线不管不顾的事了。女儿与她同龄,她要给脸色说不好听的话,女儿受着无所谓,断不能叫母亲去受辱。”
齐红英推开门进来,屋里的人吓了一跳,齐老夫人看到女儿,顿时眼睛一亮,齐雪萱却在触及到齐红英冷冷扫过她那一眼的眼神后,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低了头,抽泣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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