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至永安好坏掺半
只是，还在与汉军鏖战中的曹军上下并不知道的是，就在曹真和夏侯霸的部队在栈道内冒雨断腕后撤之时，马谡已经率领着他的两千部卒，进驻到了汉吴前线的永安城中。
更妙的是，因为马谡所部的日夜兼程，等马谡进驻了永安城时，吴军的主力甚至才刚刚从建康出发，进入荆州境内。
虽然从荆州到永安，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但这段时间，却也已经足够马谡完成最后的城防准备了。
而抵达永安城的马谡，在第一时间也是将整座城池的防御体系检查了一遍。
好消息是：或许是因为荆州战役的余波，这临近吴国的永安城，已经被丞相筑成了坚城一座。
并且随着吴军的集结，丞相的命令下达，整个巴东郡乃至于巴西郡的军械物资，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往永安城内搬着。
这也就导致了如今的永安城内，防御器械以及军粮极其地充足，别说如今这区区四千人，便是再多十倍的人，短时间内也不需要担心军械和粮食的问题。
可以说，丞相已经将永安城的底子打得很牢固了。
坏消息是：因为进攻凉州的缘故，丞相抽调了太多的兵力，即便是这重要的永安城也依旧被抽调一半多的兵力。
更要命的是，即便剩下的这两千人，也多以老弱居多。
甚至不少的兵卒几乎是顶着半头的白发，让马谡不得不怀疑其是否还能在接下来惨烈的战斗中坚持住。
原以为手中的兵力还有四千人，没想到可用的几乎只有自己带来的两千卒，这无疑给马谡的布防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两千卒，想要守住这偌大的永安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不能守，也得守。去岁怎么守的街亭，今次就要怎么守住永安。”马谡默默地在心中告诉着自己。
当然，这战盲打也是不行的。
好在，对于东吴鼠辈的尿性，马谡心中还是稍微有点谱的。
马谡很清楚，以吴军鼠辈的性格，只要能顶住他们第一次的进攻，他们就很能能消停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虽然可能还不够丞相收拾掉凉州，但却足够他等到关兴张苞的援军。
因此，在稍作考虑之后，为了首战的安全起见，马谡还是下令，让自己带来的生力军替换掉所有的老卒。
而与此同时，马谡也是派出使者催促关兴和张苞所部尽快前来永安城汇合。
应该说，马谡这样的安排，已经是基于手中兵马做出的最佳方案。
只是，马谡也没想到，他的“大义凛然”的安排，却是捅了老兵们的马蜂窝了。
将自己守护了数年的岗位交出，本就让老兵们很不是滋味；而眼看着老伙计们一个接着一个归营，直到最后一名老卒带着遗憾回到营地，这些将大半生奉献给大汉的老卒们再也忍不住了。
当即，守城的老兵们便撺掇着几个校尉，要向如今的永安守马谡讨个说法。
面对来势汹汹的老卒们，正在忙着改装投石车的马谡也是头疼不已。
虽然老卒们的心情马谡很能理解，对于老卒们想上战场杀敌的心，马谡也很是欣慰，但从马谡的角度来看，既然老了那就要服老。
这至关重要的首战，马谡却依旧只能交给自己信任的部卒。
而且，时间本就不站在他这一边，除了这投石车，马谡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是真的没时间浪费在这群老卒的身上。
看着前来请愿的十数名老卒，马谡却也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打发走。
为此，马谡也顾不得伤不伤害到老卒们的自尊心了。
“马旭。”马谡随即对自己的亲卫首领喊道。
“末将在。”马旭立即朗声答应道。
“点亲兵十人，与老卒三十人为战！”马谡随即下令道。
“是。”马旭立即朗声答应道。
随即，马谡也是看向了来访的校尉，道：“麻烦组织老卒三十人于校场之上，与我亲兵十人为战，若胜，则我立即调换兵马布置，若不胜，请归营地，待我号令。”
是的，马谡为了尽快解决老卒们的麻烦，也是干脆地采用对战的方式，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差距。
虽然势必会寒了不少老卒的心，只是，这也是现下马谡能想到的最快的解决办法了。
只是，令马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几名校尉和老卒代表们听到了马谡的条件后，却是顿时羞红了脸。
不是老卒们害怕了，而是他们认为，三打一，这样的比试着实是有些看不起自己了——三倍的军力，还是在这平整的校场之上，若是还不能胜，那也真是没资格上那城墙了。
虽然众人觉得马谡有些看轻了自己，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们讨要说法的行为已经算是逾矩了，而能让身为主将马谡如此让步，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而且，只要能够取得胜利，显然要比此时在此处叽叽喳喳更具有说服力。
于是，老兵们也是一口便应下了马谡的对战。
各自怀着必胜信心的两股力量很快在校场上相见。
只是，令马谡有些意外的是，老卒们上场的只有区区二十人，而不是他所要求的三十人。
顿时，马谡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可没有时间跟他们陪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测试。
“为何是二十人？”马谡淡淡地开口向为首的校尉问道。
“禀将军，敌军仅十人，吾等老卒，有二十人足矣。”校尉也是恭敬却又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听着校尉笃定的话语，马谡倒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反而是淡定地说道：“既如此，那便开始吧。”
“是。”闻言的传令兵随即挥舞起手中的红旗。
呜咽的号角声随即响起，场内的新老两支队伍随即也是列阵开来。
而随着战鼓终于敲响，校场之内，两支队伍也是随即向着对方开始冲刺了起来。
“叮叮当当”的刀光剑影之间，两支队伍终于碰撞到了一起。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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