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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白纸一张惊众人


  只是,等费祎匆匆出门又匆匆进来,两手却依旧空空。
  迎着众人略带诧异的目光,费祎也是快步走到了丞相的面前。
  “丞相,门外乃征北将军之亲兵首领,言说征北将军特别交代,此策需由其亲手交于丞相。”费祎小声地对丞相说道。
  即便费祎的声音已经够小,但无奈厅内实在是针落可闻,费祎的话语还是让众人给听得一清二楚。
  顿时,底下的大佬们也是纷纷好奇,这马谡究竟给丞相带了了怎样神奇的一策,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其实不仅仅是在场的大佬们,就连费祎自己也是十分的好奇。
  甚至是听了费祎话语的丞相,也不由得对马谡的策论有些期待了起来。
  “既如此,便令其进来吧。”看着一脸期待的众人,丞相当即也是点头同意道。
  “是。”费祎立即领命道。
  当即,费祎又是小步快走地来到了门前,亲自将马谡的亲兵首领马旭迎入了厅内。
  原本能让费侍中引路,马旭便已经是诚惶诚恐,如今进了议事厅内,看着几乎整个朝堂的大佬都齐聚于此,即便身为马谡的亲兵首领,跟着马谡也算是经历过生死恶战,马旭还是觉得自己的腿肚子有些转筋。
  好在,在看到主位之上的丞相之时,马旭也是找回了军营中的熟悉感。
  单膝跪地间,马旭也是见礼道:“末将征北将军府亲兵校尉马旭,见过丞相,见过这位大人。”
  听着马旭朗声的见礼,丞相也不由得微微点头,显然对马旭的表现,还算是满意的。
  马旭不知道的是,从他一进大门的局促,到见了众大臣的紧张,再到看到丞相后的激动与释然,几番情绪的转折,却都被丞相看在了眼中。
  紧张与局促是自然的,毕竟一个低级军官,骤然见到如此多的高级官员,不紧张、局促那才真的怪了呢!
  能在局促与紧张之中快速地挣脱出来,这才是马旭难能可贵的地方。
  自然,这也正是马谡想让丞相看到的马旭超人一等的地方,同样,也是马谡一定要让马旭将自己的策论交到丞相手中的根本原因。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此策论真的已经重要到非丞相不可得知的地步,马谡大可以亲自前来,以马谡如今的地位,费祎显然并没有替他转告的权利
  可偏偏马谡并没有到来,也就意味着此策论或许有独到之处,却远没有达到需要如此重视的地步。
  而马谡却偏执意要马旭将策论交到丞相的手中,马谡打的什么主意简直不言而喻。很简单,就是要让自己的这位亲兵校尉在众人,尤其是在丞相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
  马谡的这点小九九自然逃不过在场任何人的眼睛,只是碍于马谡的策论,众人也是乐得接受这样的马谡这样的安排。
  “好,平身。”丞相点点头,随即问道:“幼常所交付之策论何在?”
  马旭立即双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盒,随即双手托举高过头顶,道:“正在此处。”
  “呈上来。”丞相立即吩咐道。
  “是。”马旭不敢耽搁,当即上前让步,这才将手中的的木盒子递到了丞相的面前。
  放下鹅毛羽扇,丞相也是接过了木盒。在仔细端详了一番木盒并不算华丽甚至是有些平平无奇的外观与完好无损的封签之后,丞相这才解开了封签,缓缓将木盒打开。
  精致而小巧的一叠整整齐齐的白色物品,静静地就躺在那木盒之中。
  细细一看,不是纸张更是何物?
  对此丞相倒并不意外,在刚刚的策论之中,也不是没有人用纸张誊写。
  只是,纸张在质地、墨的发色上,较之锦帛都要差一些,但在价格上却并未省却太多,因此,更多的人还是会用锦帛。
  当然,这并不关键。
  最关键的还是上面的内容。
  在众人探寻的目光中,丞相也是缓缓将那叠白色纸张拿了出来。
  触手之间,丞相已经明显感受到不一样了。这纸张摸上去的手感,似乎要比往日的蔡侯纸要光滑许多,而从盒子拿出来放到案桌之上后,借着烛火的光亮,丞相也明显感觉这纸似乎异乎寻常的白。
  不过,这些念头在丞相的脑海中也不过是一闪而过。
  相对于物质上的追求,丞相显然更想要知道马谡的策论到底是什么。
  再度确认木盒之中已经彻底没有了其他物件之后,丞相这才将木盒放到了一旁。
  拿起那叠白色的东西,看着众人屏气凝神盯着自己的模样,丞相的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堂堂诸公竟都被马谡的这小小策论所牵引。
  只是,丞相也很快笑不出来了。
  因为,丞相已经打开了那叠白纸。
  而丞相也是猛然发现,这叠白纸,他真的就是一叠白纸。
  整整齐齐地将它铺在了案桌之上,那洁白如玉的表面,哪有一点墨渍的痕迹。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了起来。
  “征北将军这是何意?”
  当即便有人皱眉怒斥着马谡道。
  话音落下,当即便有人附和道:“便是想不出策论,也不该如此诓骗于丞相吧!”
  “幼常,这是来的太急装错了吧?”赵云也是下意识地便为马谡开口辩解道。
  只是话一出口,赵云便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若是匆忙而装,怎会将那纸张叠得如此整齐。
  果然,赵云的话刚刚说完,便有声音响起:“一张白纸叠放如此精细,怎会放错?”
  毫不客气的一句话,倒是说的赵云有些不知该如何为马谡挽回。
  就连一向看重马谡的丞相,也是再度皱起了眉头。
  这在他人看来,当然是愤怒的表现。
  只有丞相自己知道,他并未生气,而是在思考。
  若说马谡直接不交策论放弃凉州之行,丞相还真会生气,因为这事儿,他是真干得出来。
  但要说马谡用一张空白的纸张来糊弄自己,丞相根本不会生气,因为这事儿,马谡是真干不出来。
  既然不是在糊弄自己,那么马谡必然有所深意。
  而这深意?丞相的目光再度聚焦到了案桌上的白纸之上。
  白,真的白!
  不仅白,而且滑!
  只是不知道,此纸落墨如何?
  丞相一边摸索着纸张的一角一边想到,电光火石之间,想想刚刚自己想要试着落墨的心绪,丞相当即判断出这纸恐怕不是蔡侯纸!
  也是这个判断,瞬间便勾起了丞相的想象。
  也就在此时,一旁的费祎略略思索后还是决定做个和事佬,随即劝说丞相道:“丞相,是否让征北将军来一趟,亲自解释一番?”
  听着费祎的话语,丞相却是丝毫未觉,手指反复摩挲着纸张后,丞相也是终于开口道:“来人,取笔墨来。”
  一旁的费祎闻言微微一愣,却还是立即答应道:“是。”
  很快,费祎便是将笔墨端到了丞相的面前。
  饱蘸墨水,丞相当即在那白纸之上挥毫起来,却见笔落而墨入,墨色随笔锋缓缓晕染,均匀而不散。
  轻轻一吹之间,墨水不仅没有飞溅,却是尽数被纸张吸收。
  “好纸。”丞相当即也是笑着说道。
  随着丞相的一声“好纸”,在场的讨论声瞬间戛然而止。
  什么情况?
  丞相刚刚是在夸纸张吗?是夸纸好还是马谡好?
  循着丞相的声音看去,那纸张虽说晕墨不错,但相比于锦帛,那还是要差上一些的,如何能称得上一个“好”字?
  而且,此番论策,与纸又有何关?
  正待众人惊讶不已之时,丞相却是搁下了笔,径直对马旭问道:“此物可是尔等所制?”
  “然也。”马旭点头应道。
  “一张如此之纸张,所费功夫多少?可能量产否?日产能有多少?”丞相随即也是有些激动地问道。
  显然,丞相基本已经猜到了马谡的想法,也更明白,一旦用纸张替换掉现有的竹简,对于政务便利性的提升,还有对不必要损耗的减少,将会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更重要的是,纸张若能普及,也就意味着知识的获取将变得容易数十倍。
  掌握了纸张,也就掌握知识,掌握了话语权,甚至是天下的门阀世家的命脉,乃至于天下民心。
  而这便是马谡给出的策论——足以绝杀一切的策论。
  当然,丞相也更知道,想要实现以纸张替代竹简,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关键的,就是一个成本的问题。
  这也才有了丞相刚刚的一连三问。
  只可惜,丞相注定是要再度失望了,这么关键的问题,马谡怎么可能轻易交给一个不知道纸张之重的将军。
  “禀丞相,此事乃将军一手操持,末将也仅仅领命率亲兵五十护卫其外,其中细节并不得而知也。”马旭当即也是老实地回答道。
  “嗯,倒也有理。”丞相闻言自然没有怪罪的意思。相反,丞相对于马谡的保密意识却是很满意的。
  随即,丞相也是继续问道:“幼常现在何处?”
  “禀丞相,将军在城外东边五里庄园之中。”马旭也是干脆地答道。
  “好。”丞相默默点头,随即在心中暗暗盘算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文伟(费祎字)。”
  “下官在。”见丞相开口颇为严肃,费祎也不敢怠慢,立即答道。
  “持我令牌,密令陈到率麾下三百白毦兵立赴城东待命。”丞相随即下令道。
  听着丞相的命令,不管是费祎还是在场的大佬们都是惊骇莫名。
  这可是白毦兵啊!
  先主留下来的最为精锐的部队,总共也不过八百余人,几乎人人都是比肩秦锐士与魏武卒的存在,也更是整个蜀汉的底牌之一。
  其勇武是一方面,其忠心更是毋庸置疑,其中之人要么就是跟随先主出生入死之卒,要么也是他们的后代,又或者则是丞相南征带回来的心悦诚服的南疆精锐。
  也因其忠心可靠且战力非凡,这支部队便是一直驻扎在成都,负责部分拱卫宫城的任务,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丞相根本不会轻动。
  甚至,就算是两次的北伐之中,丞相也没有动用这支白毦兵。
  而如今,丞相竟然是为了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动用了足足三百白毦兵。
  这如何能不令众人咋舌。
  不过,咋舌归咋舌,费祎作为丞相的心腹,还是很快领悟到了此事非同寻常,当即结果了丞相手中的令牌,答应道:“是,下官这就前去。”
  说着,微微躬身对丞相行了一礼,费祎随即快步向着府外跑去。
  看着费祎离去的背影,丞相也是环视着众人,说道:“诸位,我们也换个地方吧。”
  在场的人精们自然明白丞相所说的换个地方是哪里,还能是哪里,自然是城外马谡所在的庄园了。
  只是越是明白,众人也越是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堂堂丞相降尊纡贵,连夜赶到城外去?
  而这三百白毦兵,难道只是护卫自己的周全的?
  不应该啊!在成都这个地界上,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吧,最起码得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再说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夜袭丞相等一众大臣,这事要是发生了,成都府令和兵马司的人明天就直接找根绳子先勒死自己吧。
  退一万步说,护卫,也用不到白毦兵吧!
  面对众人的疑惑,丞相却并未作解释,或者说,丞相也没法解释。
  仅仅凭手里的一张白纸,能说明什么?
  或者说,如果不是丞相对马谡的充分信任,相信马谡不可能搪塞自己,相信马谡一定有异人之举,丞相也根本不会往纸张革新这方面去想。
  自然,对于眼前这群对马谡并不算十分信任之人,丞相也没法解释。
  只希望,马谡那边能有足够多的惊喜,来说服这些人吧。
  不用多,只要能有一箱,那怕是百八十张如此大的纸张,就足以撼动整个朝堂。
  五天内能有百八十张,一月该有多少,一年呢,十年呢......
  丞相已经不敢想象随着纸张的不断产出,文人名宿逐渐归流,才子佳人齐聚朝堂,那时候的大汉会是怎样的一番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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