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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来自曹魏的反思


  只可惜,诸葛瑾一个人的意志怎么可能敌得过吴王加上吴郡世家的集体意志。
  没有任何悬念,尽管诸葛瑾一再坚持,但他还是被派往了江夏。
  至于荆南,却是交给了孙权的另一名心腹——徐盛。(其生卒年不详,一说在黄武年间,即公元229年前后,受到历史的改变,多活了两年也可以理解哈。主要是作者菌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这当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无他,相较于陆战,徐盛显然更擅水战。
  观其一生重大战役,胜者,诸如柴桑拒黄射,横水退魏军、洞口击曹休,徐陵挡臧霸,几乎除了夷陵之战外,都是以水战而胜,而其生涯中最大的失败,则是在陆地之上。
  对,没错,就是逍遥津一战。
  被张辽突破了不算,连自己的牙旗都丢失了,要不是后续潘璋、贺齐的兵马赶到,徐盛自己能不能逃脱都说不定。
  由此可见,徐盛的水战能力是远高于其陆战能力的。
  可偏偏,孙权却是将他调到了山地居多的荆南,而不是水路居多的江夏。
  没办法,还是那句话,孙权的手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徐盛已经是矮子里面拔高子的存在了。
  相比于蜀汉的人才辈出,东吴这边,却是渐渐感受到了手下人才青黄不接的尴尬。
  好在的是,东吴依然据有长江天险。
  而有过赤壁之战的丰功伟绩在前,东吴之人倒也不算太过担心。
  甚至在很多东吴人的心里,根本没有什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概念,相反,更多的东吴将士们心中所想,不过是再来一场赤壁之战罢了。
  当然,这也不能算错,毕竟不管是曹魏还是现在的蜀汉,都并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力量,足以攻破吴军的长江防线。
  唯一对自家长江防线有冲击可能的那个人和那支水陆两栖特攻队,早在建安二十四年,就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从这一点来看,似乎东吴“白衣渡江”的无耻行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确保自身的安全,远比开疆拓土要来得重要得多。
  只是,一般的人可以这么认为,但若是身为一国之君的孙权也这么想,那就着实是有些太小家子气了。
  喷他,也没毛病好吧。
  当然,这或许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
  这也不是地图炮,毕竟这片土地之上,由北至南一统全国的不胜枚举,而自南而北一统天下的,却只有那个开局一个碗的重八大神。
  不管怎样,在双方的妥协之下,东吴终于是重新构筑了整体的防御体系。
  具体部署为:诸葛瑾领兵四万,驻守江夏;徐盛领兵两万五千,驻守荆南,并控交州之地;而陆逊则是领兵五万,负责整个东线,包括建业在内的的防御。
  虽然仅仅从最高的统帅的兵权来看,诸葛瑾和徐盛的领兵已经盖过了陆逊,但实际上两方人马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
  就像是陆逊,虽然统帅着全部东线的兵马。
  但实际上负责驻守王宫的数千兵马还是掌握在诸葛恪的手中。
  同时,在诸葛瑾的手下,也自然有来自吴郡世家的人员掌握着兵马。
  这三人三向,也算是构成了一个三角的平衡。
  当然,毫无疑问,荆南的一角会是这个三角之中最为薄弱的一环。
  可不要以为这两万五千人马在荆南这片区域已经很多了,这两万多人,不仅包括着即将驻守荆南的一万多兵马,还包括着交州之地的一万多人。
  至于交州的一万多人,那是交州土皇帝士家的家底,这支兵马,显然不是徐盛拿着孙权的命令就能够轻易调动的。
  而仅剩下的一万多兵马,还要分出数千人去对付那群麻烦的山越。
  毕竟东吴可没有蜀汉的怀柔政策,多年以来对山越的剿杀,早已经让其彻底失去了招安的可能。
  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说,看似兵马还算充足的徐盛,实际能用来对付关兴的,恐怕还不足万人。
  看起来,万人之数依旧倍于关兴。
  可问题是,徐盛要防御的区域何止百里,关兴几乎可以在这漫长的边界线上,任意地攻击一点,进而调动徐盛的兵马。
  而一旦关兴被拖住了脚步,一个不慎,势必就将遭到徐盛的围剿。
  只能说,彼此都有各自的优势,也都有赢得战事的可能,就看彼此之间战斗怎么打了。
  就在汉、吴两国各自忙碌之时,魏国也同样没有闲着。
  随着与蜀汉的停战协定的签署,曹叡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将曹真和司马懿给召回了邺城。
  没办法,如果说之前陇右、凉州,甚至是关中部分地区的丢失,曹魏还算能够承受,这一战便失了函谷和荆州,曹叡是着实有些不能接受了。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前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是自家的战略决策出现了问题?
  总之,曹叡很清楚,在接连的失利之下,魏国必须做出改变和调整。
  而且,还必须是巨大的改变和调整。
  随着曹叡的命令下达,曹真和司马懿也是安排好各自的防务之后,随即便马不停蹄地赶回邺城。
  应该说,两人的内心还是十分的惴惴不安的。
  没办法,这次的失败实在是太惨痛了。
  而且,曹真和司马懿也是明显感受到,不管是战略还是战术方面,自己都被蜀汉狠狠地压制住了。
  巧合的是,曹真和司马懿几乎是前后脚回到邺城,随即,两人便是被等候在城门口的内宦给直接带入了王宫之中。
  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人也是相顾无言。
  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两人本该是配合默契的生死弟兄,如今却是双双成了曹魏的罪人。
  “仲达。”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曹真率先打破了沉默。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句:“节哀。”
  闻言的司马懿明显脸色有一瞬的惨白,毕竟,若是细细追究,下令司马师回返襄阳城的,不是旁人,正是眼前的曹真。
  可是,理智也在告诉司马懿,这事儿是真的怪不到曹真的头上。
  要知道,曹真可不是让司马师独自回的襄阳,而是领着足足两万精锐回防的襄阳。
  两万大军,却被汉军三万大军轻易击败,只能说是自己太弱了。
  司马懿也很清楚:以这样的战绩,司马师即便是不被汉军俘虏,回到了魏国,也难逃牢狱之灾。
  甚至,若是考虑到襄阳丢失之后,对整个战局造成的恶劣影响,即便是明正典刑,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可说到底,司马师可是自己培养了二十多年的接班人啊!
  如今自己已经垂垂老矣,想要再培养出这样一个出色的接班人,谈何容易。
  想及此处,一股悲凉之意也是缓缓在司马懿心中流淌开来。
  不过,司马懿到底是司马懿,虽然心中悲怆不已,甚至对曹真也有着怨言,但在表面上,司马懿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能为国捐躯,子元(司马师字子元)也算死得其所也。”司马懿随即也是摇头道:“况子元之败......”
  还不待司马懿说完呢,一阵脚步声便是响起在了两人的身边。
  回头望去,不是魏国皇帝曹叡更是何人。
  当即,两人也是双双站起了身,双手抱拳,躬身而道:“见过吾皇。”
  “免礼,坐。”一身干练素衣的曹叡当即便是回道。
  一边说着,曹叡一边已经在两人面前的案几后坐下。
  见状,两人顿时有些惶恐了起来——同席而坐,那是僭越,哪怕曹真是曹叡的叔父辈。
  当即,两人便要再拜。
  可曹叡却是先开了口,道:“今日就吾等君臣三人。今日不同往日,此次不论其他,只为分析此战失败之因。若是寡人坐之主位如何讨论,故两位爱卿且坐下,吾等且细细论之。”
  “这。”曹真与司马懿相视一眼,面对曹叡的厚爱,两人的心中也是感激莫名。
  不说其他的,两人如今可以说都是戴罪之身,可归于邺城,皇上一不问罪,二不下狱,反而是同席而坐,这份荣耀与信任,就足堪告慰。
  越是在人失意的时候,越是渴望得到关怀。而曹叡此刻做的,正是如此。
  显然在其父亲曹丕的调教之下,曹叡的帝王心术的确是有些东西。
  当然,历史上的曹叡,也从来不是草包。
  虽然历史上,后期的曹叡又是大兴土木、又是纵欲无度,甚至还带头磕五石散,但那也都是在诸葛丞相病逝五丈原,曹魏已经彻底安稳的情况下才发生的。
  即便如此,在曹叡还活着之时,也是压制的司马懿喘不过气来。
  虽然曹真与司马懿也未必不知道这是曹叡的帝王心术,但帝王愿意对他们这样的败军之将用帝王心术,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当即,曹真与司马懿也是双双抱拳而道:“是。”
  随即,两人也是在曹叡对面双双落座。
  “先说好,此番谈论,仅限于吾等君臣三人知晓。”曹叡见状,随即也是再度说道:“此间房内,无论说什么、怎么说都可以,目标只有一个,找到原因,扭转颓势。明白吗!”
  无疑,曹叡此言又是给两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之所以许下如此言无所忌的承诺,是因为曹叡很清楚,如果说朝堂之内,还有能看清楚局势之人,必然是眼前的两人,而能够破局之人,也必然是眼前的两人。
  闻言,两人也是再度抱拳而道:“多谢吾皇。”
  随即,曹叡也是看向两人,道:“如此,那便开始吧。”
  话音落,房内却是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倒不是曹真和司马懿不想说,只是两人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才是。
  似乎这一仗稀里糊涂的,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败了。
  不过,曹叡倒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等待着两人的回复。
  “哎。”微微叹了口气,司马懿还是主动站了出来。
  双手抱拳之间,司马懿便要向曹叡请罪。
  只是手未举起,便是被曹叡按下,道:“说了,此番我们只讨论原因,不追究责任。”
  闻言,司马懿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但随即也是点点头,道:“是。”
  略略沉默了一会儿,重新组织好语言,司马懿这才说道:“微臣以为,此战之转折点,还是在襄阳之失。”
  “襄阳不失,我军即可歼灭吴军主力,甚至生擒活捉吴王孙权也非不可能。”司马懿随即接着分析道:“襄阳一失,未免后路被袭,我军只能退守樊城,而东吴之军却是轻易得脱,以致于我军功败垂成。”
  “仲达此言不对。”曹真随即却是摇头否定掉了司马懿的分析。
  曹叡随即也是看向了曹真,却不曾出言,只是静静地等着曹真的下文。
  “根据我所掌握之情况。”曹真随即也是说道:“蜀汉之军应是决议进攻长安、函谷在前,而偷袭襄阳在后。换言之,袭襄阳,更多的是为了配合蜀汉之军进攻长安、函谷,为其争取时间。”
  “微臣以为。”曹真看了一眼曹叡,随即却是微微低下了头,道:“此战之败,不在一城一池之得失,而在我军战略之错误。”
  战略错误,这几乎就是指责朝堂的最高负责人曹叡,这也就只能是曹真敢说了。
  不过,对此,曹叡却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是鼓励地说道:“叔父,请细言之。”
  “简单来说,我军错误地估计了蜀汉大军的战力与野心。”曹叡闻言心中也是一松,随即便是接着分析道:“我军集中了太多的兵力想要吃掉吴军,却是对汉军可能的出击疏于防范,尤其是对其破城能力与奔袭之能力,有着绝大的误判。这才导致长安、函谷两处重镇接连丢失。”
  “破城、奔袭。”曹叡随即也是反复咀嚼起了这两个字眼。
  “奔袭之言,寡人已从军报中得知,当是凉州之军。”曹叡随即也是说道:“虽说成军略快,却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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