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二天一早。
季鸣分别给季月芹和季如萌说了父亲聘请安保的事情。
和父亲商量好,他们不想搞得人心惶惶,刻意没有说明具体原因,就是怕再影响到精神已经好转的季月芹。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会聘请安保与升级家里的安保设施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只是,在保镖随行的项目之外,还特意增加了暗中监视,以期做好全面的保护。
“哥,生日快乐。”季如萌一拿起电话兴奋叫道。
老老实实听完季鸣的话,她也只是淡淡地“喔”了一声,随后,立即问道:
“今天你生日,晚上要早点回来哟。”
她准备了礼物,还邀请了要好的朋友,准备一起开个派对,替哥哥庆祝。
“对了。”季鸣一拍脑袋,突然想起自己要出差的事情,歉意地给季如萌解释了情况。
“这样啊。”
尽管有些失望,季如萌还是能够体谅,毕竟,没有人不知道,季鸣似乎继承了他们的父亲,像个工作狂人。
放下电话,季鸣从阳台退了出来,转身看向还在自己床上熟睡的宁文远。
眼睛弯得跟月牙儿似的,他轻手轻脚,掀开了被子,钻进被窝里,抱住宁文远。
柔柔地,他在宁文远的后脖颈,印上了一个缱绻的吻,又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下。
这才离开温暖的被窝,提着已经准备好的行李,拉门离开。
越野车穿梭在清晨的漫天薄雾中,不到半个小时,来到了机场。
刚过完安检,季鸣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是宁文远,嘴角立即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多睡会儿?”
熟悉的清朗声线里,带着温柔与宠溺。
“你去哪儿了?”话筒里传来宁文远依旧沙哑的声音,又模模糊糊的,性感的犯罪。
季鸣开始猜想着他醒来时,眨巴着一双杏眼,打着哈欠的慵懒模样。
“忘记跟你说了,宝贝,我今天要出差。”季鸣解释道。
他在候机大厅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随手拿出一个物件把玩起来,似乎非常爱不释手。
“噢,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宁文远道。
“说不一定,这个要看情况,快的话,2、3天,长的话……”
季鸣也不知道,说实话,他没有谈生意的经验。
为了这次能够马到功成,他决定,一会儿在机场的书店,买几本关于商务谈判的书,好好在飞机上学习一下。
宁文远又“喔”了一声,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最后才问道,“那你昨天有没有在枕头上发现什么?”
“什么?”季鸣憋着笑,故意反问。
听季鸣这么问,宁文远急了,“就是一个钥匙扣。”他刚才检查了一下,季鸣的枕头周围都没有。
“钥匙扣?”季鸣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又道,“什么样的?”
“啊?你没看到啊。”宁文远立即跳下床,拉开被子把床铺整个检查了一遍。
季鸣嘴角扬的老高,听着电话那头发出的悉悉索索声响,才道,“是不是坠着一个……”
“坠着半个黑色的太极图案。”宁文远立即补充道。
季鸣笑嘻嘻地看着手里正在把玩的物件,在那太极图案背后的“远”字上,深深印上了一个吻。
“喔,那我没看见。”声音或戏谑,或调皮。
宁文远也终于反应过来了,“鸣哥,你在逗我是不是?那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带走了,是吧?”
“是啊,哈哈~”季鸣终于放声笑了出来。
正好,让一直在寻找他身影的栗色卷发看了过来。
季鸣的电话一直占线,他还以为季鸣没来呢,看眼就到登机时间了,可把他急死了。
“老大。”
见季鸣终于挂断了电话,栗色卷发急忙拉着他赶往登机口,还好赶上了,差点错过登机时间。
两人气喘吁吁的坐下,季鸣感到飞机正在滑动,特意朝身旁的车窗望了一眼,立即看见一辆私人飞机徐徐滑停在跑道上。
定睛一看,舱门打开,在黑衣保镖保护下,慢慢踏着云梯走下来的男人,不正是祝修泽吗?
才下飞机,祝修泽就直接钻进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车轿车里。
“叮叮叮~”
才开机不久,叶硕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老板,我接个电话。”
叶硕躬身站在车窗边,对祝修泽说道。
祝修泽没说话,继续闭目养神,车窗徐徐升起。
接起手机,季月芹的声音传了过来,“叶硕,我要见阿泽。”
“果然,”叶硕机械的声音也充满了无奈,“季小姐……”
“最后一次,你答应过我的。”季月芹道。
叶硕突然发现,她的声音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不似之前那样的癫狂,又多了几分坚定的决绝。
“好。”
叶硕是一个说到就能做到的人,他一向谨慎,但超高的直觉告诉他,季月芹真的放下,不会再纠缠祝修泽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应下,毕竟,季月芹这个女人,真是他所见过,对祝修泽执着到疯狂的一个女人了。
挂上电话,快速回到车上,正在系安全带,就听到祝修泽冷冷地道:
“一会儿陪我练练。”
叶硕的手一顿,回头看向祝修泽,“老板,您才坐了长途飞机,最好回去……”
“我须要你教?”祝修泽的声音淡淡地,目光却锋利如刀。
这时一旁的司机看向叶硕,稍微使了个眼色,叶硕立即明白。
祝修泽生气了,具体是什么原因,他虽不清楚,但源头一定是宁文远。
毕竟,自祝修泽上位以来,不论是罢除那些不满他的股东,还是,扩大祝氏的商业版图,每一件事,都是顺风顺水。
凭借祝修泽的商业头脑和心机城府,几乎做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任何人都拿捏在手,玩弄于股掌。
可,唯独有一个人,这人,曾经被祝修泽轻轻松松拿捏在手,现在却跟跳出了如来佛主的孙猴子一样,失了控。
这人,就是宁文远,叶硕知道,当初祝修泽忙着跟祝氏那些个老顽固争斗,顾不上他,于是,放任他离开。
本以为,只要从奖学金下手,勒住他的生活费,这小子一定会哭着回来求人。
可,一个月又一个月,没想到宁文远不仅过得好好的,后来,竟然还主动跑到了灾区去当志愿者,跟不要命了一样。
吓得,身在海外的祝修泽,连夜调用数十架直升机去往灾区寻找,可刚有了些眉目赶去,却扑了个空。
上次,祝修泽刚下飞机,就听到学校反馈,说宁文远在学校被人袭击住了院,他二话不说,拖着疲惫的身体,立即过去看望。
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祝修泽坚决要他带自己去拳馆练练,似乎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有空,就想挥一挥拳头。
现在,不论是他的别墅,还是办公室,都专门腾出一个区域,架着沙包,准好拳套。
包括他,叶硕自己,只要祝修泽兴致来了,就要全力以赴,一起协力完成一场体力与耐力的对抗赛。
而每一次,祝修泽都要消耗掉所有力气,才肯停下,有时甚至直接累瘫在地上就睡了过去。
就比如今天,一场酣战后,叶硕顶着半边青肿的脸,刚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想给到祝修泽。
结果发现,祝修泽已经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调低了光线,轻轻地,把祝修泽的拳套取下,叶硕又找来了一条毛毯,给祝修泽盖好。
默默地走到门外,拉来一条板凳坐下,坐在门口,与漆黑融为一体。
瞪着晶亮的眼睛,叶硕似一只凶狠又诡计多端的野兽,冷静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也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你给我回来。”
突然,一声嘶吼,把拳馆的寂静撕裂了一个口子。
跟着,急促的呼吸从这条口子里喷薄而出,祝修泽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叶硕犹如一只猎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祝修泽还在大口大口地呼吸,叶硕已经把一碗尚有余温的茶水递到了他面前。
喝了一整碗茶水,祝修泽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盘起腿,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问道: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若是旁人,听到祝修泽这么没头没尾的话,一定愣住,至少也需要一些时间消化一下。
但,对于叶硕,一个对祝修泽了如指掌的男人,就立即能够答道:
“安插在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问过了,除了小宁的同学和室友温浩,他现在跟季家的少爷季鸣走得很近。”
“谁?”
“季鸣,季月芹的弟弟。”
祝修泽立即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叶硕就递来一条毛巾。
抹掉额上的汗,他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才赶走一个陈旭升,跟着又来了个季鸣。”
走到垃圾桶旁,把手上的毛巾一扔,祝修泽背对着叶硕,闭着眼,又立即睁开,用寒凉彻骨的声音道:
“难道,他真的不肯回头?”如自言自语般。
可话音刚落,祝修泽就用力摇了摇头。
“呵~”冷笑出声,“他怎么敢?怎么敢?”一拳砸在了纯白的墙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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