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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夏选侍走后,容孚握着舒玉的手,说:“是我疏忽了。”

        舒玉愣了愣,反握住他:“说什么话呢?我们以后会有的。”

        容孚低头不语,舒玉也没说了。

        雪洲没有再化成原身来舒玉这儿了,自那晚舒玉毒发后他就把自己关在空沧山里。

        他从小练的不是什么治病救人的好法术,长老们教他的都是些杀人的法子。他以前也没想过学治病的法术,但是现在他想救舒玉。不可能直接去找陂长老要解药,他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道。

        他翻开古籍,偶然间看到了那朵花。

        夺芯花,服用后会全身痛苦而死,不过若是加以运用,倒是修炼的好东西。不过这东西是鬼界的,能提升修炼的怕也只有鬼使。

        正看着书,一个身着红衣的小姑娘踉踉跄跄地跑进来:“少、少主,几位长老朝这边来了。”

        雪洲皱眉,不悦地说道:“慌什么,他们又不能做什么。红尾,你又去哪儿胡闹了?”

        红尾低头看,裙摆沾上了许多泥巴。她连忙跑出去。

        长老们怎么一起来了,雪洲将古籍收好,坐等他们。

        最先进来的是嵇长老。他做事倒是狠辣得很,最不好对付的就是他。

        雪洲起身,装出一幅温和的样子,笑着:“几位长老怎么一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嵇长老“哼”一声,不客气地说:“老身见少主迟迟不动手,替少主担忧啊。”

        雪洲握紧拳头,沉声说:“我自有分寸。”

        几个长老轮番说他。说他应该早就杀了容孚。说他办事不利,说他忘了白羽族与大显的血海深仇。

        雪洲一直没说话,只是听着。

        他们说累了就走了。嵇长老走前沉重地说:“少主不要忘了身上的使命。”

        使命使命使命,又是使命。凭什么所有的仇恨都要他来报,为什么他是白羽族少主。

        雪洲瘫在椅子上,仰着头沉默着。

        红尾蹦蹦跳跳地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颓废的雪洲,她凑到他面前:“怎么了少主?刚不是还好好的嘛?”

        雪洲睁眼,将她近在眼前的脸推开:“别靠我这么近。小心云翡生气不理你了。”

        红尾双手抱胸,昂着头:“他才不这么小气。”

        云翡刚进来就听到这话,他走到红尾身边问:“谁啊?”

        红尾抱着他的胳膊,蹭蹭他。

        雪洲冷眼看着她,嫌弃地说:“你俩回去腻歪吧。”

        红尾嘻嘻地笑,问云翡:“你过来干什么?”

        云翡对雪洲说:“皇宫一切正常。”

        雪洲回空沧山后就派了云翡去看着皇宫,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雪洲对他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俩回去吧。”

        红尾笑嘻嘻地拉着云翡走了,走前不忘对他说:“对了,荼白让我跟你说一声,她找你呢。”

        雪洲抬头对她说:“你别让她来找我,可烦了。”

        红尾“切”一声,扭头就拉着云翡走。

        荼白与雪洲从小就在一起修炼,长大了她对雪洲便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雪洲又翻开古籍,手指摩挲着书上的夺芯花,喃喃:“这样能不能救你呢?”

        他拿出夺芯花,按照古籍上的方法尝试吸收它的力量。但他的力量是纯净的,容不得夺芯花。

        他停下休息会儿,他能感觉到身上的力量变得不同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一颗颗汗珠闪闪发光。

        两股不同的力量相互排斥,但只要他耐心融合,他便可获得新力量。

        雪洲收起花,撑着桌子才能站起来。他抬手,指尖先是冒出白色的烟雾,然后又冒出一丝黑烟,将白烟雾染黑。他涩然一笑:“爹娘会不会怪我?但我有了新的力量,我能报仇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化作原身朝皇宫飞去。

        舒玉坐在窗前,手里是那只小老虎。雪洲鸣叫一声,落到她手中。他没有力气了,睁了睁眼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雪洲才发现自己被毛茸茸的手套包围了。

        舒玉轻抚它的头:“好些了吧?天气这么冷你跑走干嘛呢?”

        雪洲跳出手套叽叽喳喳地叫。

        舒玉淡淡地笑,喂它小米吃。

        晚上突然变得很冷,舒玉身体不舒服早早就睡了。雪洲靠在她脸边,正要睡着时突然感到力量翻涌,似乎要涌出体外。

        他连忙飞出去,飞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平稳陌生的力量。

        他回去时发现舒玉满头大汗,知道她要毒发了,他连忙抬手想给她喂血。刀正要划破手,那股力量突然从指尖钻出去,咻的钻进舒玉眉心。他来不及阻止,只能守在一旁。

        他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好,心下才平稳。门外传来声响,他连忙化作原身躺在床上。

        容孚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到舒玉并无异样才松了眉头。他又看到雪洲,便将它捧在手上,放到桌子上的手套里。手套被凹成一个小窝,一看就知道是舒玉的手笔。

        他浅浅地弯唇,然后上了床靠在舒玉旁边睡着了。

        雪洲虽然不开心,但是好歹他知道了夺芯花的力量是可以解毒的。他窝在手套里,看着舒玉直到睡着。

        舒玉一睁眼就看到了身边熟睡的容孚,也看到他下巴上冒出的青青的胡茬。她伸手轻轻碰了碰,痒痒的感觉把容孚吵醒了。

        容孚侧过身子,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嘶哑:“还睡吗?”

        舒玉轻轻摇摇头,手盖在他脸上:“你睡吧。我看着你吧。”

        容孚笑了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着声音说:“玉儿看着我我怎么睡?”

        舒玉很享受现在的时光,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嘴唇。

        容孚笑了笑,也抱紧她,却看到了她颈后的青紫。他顿了顿,又笑着问她:“今日我休息,玉儿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舒玉想了想,说:“我想荡秋千。”

        容孚想了想,放开她:“那我在院子的那棵树那儿给你搭个秋千好不好?然后玉儿坐上我来推。”

        “好。”舒玉拖长声音回答

        又赖了一会儿他俩才起来。

        容孚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给她戴上:“玉儿就站在旁边看我就好了。”戴好后向她伸手:“走。”

        舒玉弯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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