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小乖知道了
“这事儿还挺难。”边崎之卷起一筷子面往嘴里塞。
沈一欧并不置理他，自顾自往嘴里塞面条。
“给点反应。”边崎之不甚满意。
“对。”沈一欧抽空说道：“挺难。”
边崎之撇撇嘴：“一点都不认真。”
沈一欧摇摇头，卷起一筷子面。
边崎之伸着筷子敲了下他的，敲散了面：“别这样吃，他们说这样吃面闹肚子。”
“你刚刚不也是。”沈一欧双眸无力。
“有吗？”边崎之看了眼筷子：“记错了吧你。”
“……”沈一欧懒得理他：“我记错了。”
“怎么办呢。”边崎之咬着筷子：“还挺费劲。”
“不科学啊。”沈一欧忽的说。
边崎之跟道：“是吧，我也觉得不科学，这小花怎么就不跟我信呢。”
“不是。”沈一欧又卷起面：“这样吃面闹肚子不科学啊。”
“……”边崎之一度怀疑他们不在同一个电影里。
自己在这边上演悬疑推理片，他在那边植入广告。
好样的沈小乖。
“我查一下。”沈一欧说着去摸手机：“为什么这样吃面闹肚子。”
“沈小乖!”边崎之一吼。
沈小乖手机都差点没拿稳：“干嘛？!”
“臭男人。”边崎之道：“跟你的科学过去吧。”
“……什么鬼？”沈一欧笑笑：“你疯了？”
“我觉得你有时候真的有病。”边崎之皱起眉来，不太愉快：“老子在这儿跟你说正事儿!”
眼看着边崎之又要发火了，沈一欧风驰电掣般把手机揣回兜里：“我错了。”
边崎之冷不丁被浇了盆凉水，去了火。
“弟弟啊。”沈一欧说：“别继续了。”
“为什么？”边崎之问：“都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要放弃，你不是挺能坚持不懈嘛？为什么要让我放弃？”
因为经历过，因为自己没有解救那时的姐姐，因为清楚这事儿到头来只会是循环几百圈最后谁也没好受的，边崎之没理由被圈进去。
他对这件事一直以来抱有的态度都是随性的，也就是跟着边崎之闹闹，并未走心，甚至不想太热烈地去回应这件事，所以很冷淡地处在最外边的位置。
“我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么，你要不想说我也不求着你告诉我，但是这事儿我不可能放手。”边崎之说：“那个小女孩跟我没半点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去解救这那儿的水深火热，我就是看不惯那傻逼坑你一把，上次你打他的时候我就看不惯他了，总之你被他浪费的时间和影响的情绪老子必须加倍讨回来。”
沈一欧捏着筷子，没了话语。
边崎之始终记得沈一欧那天的样子，捏着对方的脖子双眼泛红，可以说是很失态，几乎没了一贯的冷淡随性，甚至失去了理智。
“小欧哥哥。”边崎之小声说：“我刚刚又凶你了，不气不气。”
沈一欧一笑：“不气。”
“但是。”边崎之见他没脾气，又装起了老大：“那是你该的，下次不许了，知道吗？小乖。”
“小乖知道了。”沈一欧配合着他的装b。
“真乖。”边崎之从碗里挑出一块肉喂进他嘴里。
……
夜幕碎月——
“阿攸。”顾清喊了声：“帮我看看这个。”
“什么？”沈一欧悠悠走去抓起她手里的本子。
“上林春天椅五十件……”沈一欧拎着本子绕进吧台去：“你要换桌椅了？”
“嗯。”顾清说：“客人不懂珍惜，我昨天看了下，有好些椅子坐着都晃悠了。”
“算账是吧？”沈一欧从抽屉里翻了支笔。
顾清说道：“我自己算了几遍，不放心，你再算算。”
沈一欧低头算了两遍，把本子递过去：“是对的。”
“今天这是什么妆？”沈一欧看着她：“挺好看的。”
顾清黑脸道：“我昨天的妆不好看吗？”
“我就随便夸夸。”沈一欧摇摇头：“不识好歹。”
“行啊你。”顾清抓起他衣服：“沈一欧你记好了，我现在是你小姨!”
酒吧里虽有暖气，但在冬时也换了冬季工作服，好在顾清审美不雷人，就是纯黑色卫衣，背后印着个“wait”。
顾清此时就抓着沈一欧卫衣的两根绳，勒得对方都要断气。
“是是是，小姨，小姨松手。”沈一欧说：“让你侄儿看见了不好。”
顾清撒开手去，沈一欧理好衣服开始起工作。
闲得无聊的顾清在本子上涂涂画画，无意识间她在本子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甄令。
顾清愣愣看着名字，双眸惆怅。
这些年虽并没和家里置气有何，但却再没回过家，只是是不想一个人过回原本的生活，不想将那些说好的未来独自去过。
甄令的消失，就像是给两人摁下了暂停键。
既是暂停，那自己也不能偷偷播放。
于是她在漫无目的的等待中隔绝了所有，几乎忘忽自我。
似乎是守着一个无迹可寻的承诺，独自生活。
再后来，她都快记不清自己曾经是怎样的了。
就像是和边崎之那么亲的关系似乎也还差了点什么。
“阿攸。”顾清愣愣问道：“我老吗？”
“怎么问这个？”沈一欧看过去：“小小年纪连皱纹都没有一个问这些干嘛？”
“小小年纪。”顾清一笑：“要还真是小小年纪就好了，我都二十七了。”
都二十七了。
这人要是再晚点就赶不上自己的芳年了。
“二十七怎么了？”沈一欧说：“只是个数字，你永远都是个小姐姐。”
顾清笑了笑：“你经常这样吹小之吗？”
“我从来不吹。”沈一欧说：“都是有一说一。”
顾清点点头：“是，有一说一。”
“别说。”沈一欧看着她：“你们家基因真不错，把我男朋友生得这么迷人。”
“得。”顾清抬手：“快停下你秀恩爱的步伐。”
沈一欧笑笑不说话了。
顾清侧眸看向酒吧四周，在角落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她双眸一眯，转头跟沈一欧说：“过去说一下。”
沈一欧看了眼地方，起身走了过去。
“这里不让搞事，出门左转两百米有宾馆。”沈一欧正色道。
面前的男人裤链已经掀开，隔着内裤也能看见凸起的物体，他怀里的女生衣服凌乱不堪，多处布料已经被撕破，安全裤卡在膝盖，若是没有裙子遮挡，也不免春光泄露。
这两人喘息很急，明显是想在这个角落打一炮。
男人事被打断，颇为不爽地转头看向沈一欧：“老子爱做什么做什么，你个服务员管屁啊？”
“酒吧里有规定，这里不允许。”沈一欧把目光打在男人脸庞：“如果想，请去宾馆。”
“你再他妈逼逼!”男人拉上裤链。
一旁的女生显然尴尬，窘迫地弯腰穿好安全裤，头埋得很低。
沈一欧眼神很懒，调却严肃着：“我说了，这里不让，不妨碍你春/事继续，但请不要妨碍酒吧秩序。”
“我呸!酒吧有个什么秩序!”男人叫道：“老子又不是没在酒吧干过!”
这男人似乎是抱着“都来看看老子多神气”的心思在吼，招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一欧厌恶地皱起眉。
他扬手脱下卫衣递给那位女生：“把衣服穿上，回家去吧。”
他说话时目光放在男人身上，给女生留足了尊重。
“回什么家？”男人一把扯过女生准备往身上套的衣服，随手扔在了地上：“老子还没干完回什么家？!”
女生难堪地低头，也不敢去捡衣服。
“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做给你看啊。”男人裂着嘴一笑，模样十分丑陋：“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都是想做没勇气是吧？我做个现场版给你看啊。”
他说着就把手伸进女生的裙子里去。
女生皱起眉红了眼。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沈一欧一把拽住男人的手反向逆了个方向，男人痛苦地扭着身子，叫了出来。
沈一欧顺势站到了女生面前挡住了她。
顾清见沈一欧迟迟不回来，也过去看了看。
“怎么回事？”顾清来时看到的样貌很狼狈。
“说了，不听。”沈一欧说。
顾清一笑：“你好啊先生，我是这里的老板，我来下逐客令，有什么意见吗？”
“小娘们儿。”男人笑意□□：“多管闲事。”
顾清泰然自若道起：“刚刚让小孩儿来跟你说说你不听，只好把你拉黑名单了，我告诉你，酒吧不是为所欲为的地方，来这里的不只是你们这些人，还有很多学生，你们这个样子算什么意思，吓到小孩儿怎么办？你要做去前面宾馆，总之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快滚。”
“你……”男人瞪着他。
“怎么回事啊清姐？”有人围了上来慰问情况。
顾清淡淡道：“赶鸡。”
“谁惹我们清姐了？”三三两两的人围了上来。
还有人欲要上前去给沈一欧点烟，沈一欧摆摆手拒绝了。
被沈一欧挡得严实的女生抓着衣服，有些无措。
那男人见状觉得不占上风，逃得十分狼狈，连都要打上一炮的女生都没带上。
顾清看了眼沈一欧身后的女生，招呼着人群散去。
沈一欧捡起衣服，背着身把衣服递过去。
顾清笑笑上前去替那女生穿好卫衣。
沈一欧不愿多待，径直走了。
“刚刚那是你男朋友？”顾清问。
女生点头：“嗯。”
“分了吧，没必要。”顾清说着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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