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同我耍小性子了?
许枕眠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动静,还刻意把下车和走路的动静弄到最大。盯着秦险的背影却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
她悠悠的走到了秦险对面坐下,秦险掀起眼帘,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自顾烤着手上的肉。许枕眠也看着那肉,看体型不像是蛇,太好了!
搓了搓手,她开始不自然的没话找话:“今天晚上月亮真好啊!”
秦险:秦险没反应。
许枕眠不气馁:“这么冷的天,在这儿烤着火也太有幸福感了,你说是吧?”
秦险依旧没反应,倒是那肉被烤的滋滋冒油,油滴到下面的火上,激出一窜小火苗,火堆噼啪作响。
许枕眠咽了口唾沫,决定切入主题:“你怎么想到大半夜在这烤肉啊,秦险?”
说完,许枕眠就盯着他,可等了半天也不见秦险给她一个眼神,肉的香味越来越浓,许枕眠逐渐心灰意冷,也是,如果她是秦险,她也不会想搭理现在的自己的。
不想再自讨没趣,许枕眠刚想站起来,就听到秦险的声音低低的却极有耐心:“今天晚上的月亮并不是太好,在这荒郊野外烤火也不算幸福,至于这烤肉……”
秦险把烤好的肉转了一圈,递给对面的许枕眠:“烤肉是我想效仿姜太公。”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许枕眠看着面前的烤肉还有些猝不及防,她别别扭扭的看着这肉,秦险又往前递了递:“吃吧,不是蛇肉。”
许枕眠看了他一眼,终于安心的接过肉,秦险看着对面眼角眉梢都爬上喜色的姑娘,也禁不住弯了嘴角,依旧是那样平和的声音。
“不同我耍小性子了?”
闻言许枕眠转了转眼珠子,她抬起头看过去,火光的映衬下,秦险眉目舒展,脸部线条格外柔和,他就这样看着她,连眼睛里溢出的都是暖意。
许枕眠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突然漏跳了半拍,她一边在心里想着以后不能再熬夜了真的会心律不齐的,一边略有些不自在的回答:“谁使小性儿了?我才没有。”
不再看她,秦险低着头,嘴角却轻轻勾起。
许枕眠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的回去继续睡了。
秦险安静的坐在火堆旁面色平静,他想起方才自己也是要去歇息的,可一闭上眼全是在林子里姑娘带着委屈和愤怒,怒视他的那一眼。所以有了今晚的这出,秦险烤肉——愿者上钩。
今天晚上是新月,只有一个小月牙突兀的挂在天上,月色的确不算好,却是刚刚好。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们终于到了下一个城镇,吴楚说可以在此歇息,找个客栈好好睡一晚,明天就到了。
许声很是高兴,走了这大半个月,他还没在哪好好转过,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缠着许枕眠说要去转转,许枕眠想着自己要买的防蛇药,也就陪他一起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还是兴高采烈的,回来的时候却是怒气冲冲的。
许枕眠走的飞快,许声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苦口婆心不住的劝解:“老大,等会你好好说,说不定秦公子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对吧?人家可能有什么不方便之处,你想想,你吃的也是人家的住的也是人家的,身上这两年没穿过的新衣服也是人家花钱买的,你先别太生气。”
眼看到了客栈门口,这一路他嗓子都快冒烟了,也不见许枕眠有丝毫动容。
许声扒拉在门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抬起头,却没有在许枕眠脸上见到臆想中的怒容。许枕眠很平静,很平静的俯视着他,看着她凉凉的眼神许声不自觉的退到了一旁。
许枕眠进去的时候,秦险正在窗边写些什么,纵使他动作很快,可许枕眠还是看到了朝天际飞去的信鸽的影子。
转头见是她进来,秦险也没有遮掩,而是不紧不慢的收着桌上的印章,还不忘问她:“不是说出去转转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许枕眠深吸了口气,坐到了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开口:“刚刚碰到了一件挺好笑的事情,我想和你说一说,在街上的时候我就越看越有熟悉感,好像我之前来过一样,告诉许声,许声说是我这两天睡觉把脑子睡晕了。”
“本来我也没太在意,可是你猜我碰到了什么?说来也是巧,我去买糖葫芦,卖糖葫芦的大爷和我夸他的糖葫芦,说这是他从隔壁阳城采的山果,特别好吃。”
“我当时就反驳他了,我觉得他在胡说,吴楚说我们明日就能到京城,那隔壁不该是西京吗,怎么会是阳城呢?吴楚他又没有理由骗我一路,你说呢,秦险?”
“你告诉我,本该是去往西京的路,为什么走着走着又回到了阳城,你可千万别和我说是吴楚赶错了车。”
许枕眠现在极其愤怒,胸口起伏不定,可她却清醒的厉害。秦险来路不明,她也从来没有踏踏实实的信过他,却也没想到会被他骗到这个地步。
许枕眠抬眼定定的看着他:“秦险,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闻言,秦险收起了他平时惯有的笑容,漫不经心的来回把玩着手中的印章,许枕眠也不自觉把目光投到他手上。倏尔,他停了手,把印章规规整整的挂到腰间,抬起眼看着她,表情复杂。
许枕眠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和许声住在玉山,玉山很穷,你们经常食不果腹?”
许枕眠有些疑惑的点点头:“是……是啊,那又怎么样”
“我没记错的话,你还说过,玉山不远处是七寻山,不同于玉山的贫瘠,七寻山山水都养人,却是极其富庶。你说你很羡慕。”
许枕眠不明白他的意图,拧着眉问他:“这些和你费劲心思骗我又有什么关系?”
面对她的质问,秦险却勾着头,低低的笑起来了,而后专注的看着她:“所以我是打算把七寻山给打下来,送给你和许声的。”
“什么?”乍然听到这么不靠谱的回答,许枕眠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都被气笑了:“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也不用找个这么不靠谱的理由来搪塞我吧。你要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办,我和许声也不一定非要与你同路的。我们大可在此分开,你去你的七寻山,我们回我们的京城。”
秦险摇摇头:“并非是许姑娘要和我同路,是我不能和许姑娘分开,毕竟姑娘吃穿住行可是用了我许多银子,若就此放姑娘离去,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许枕眠被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吴楚推门进来了。
他也没避讳许枕眠在场,递上手中的东西向秦险汇报着:“公子,七寻山的地图拿到了,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
许枕眠这才意识到,秦险他是认真的,吴楚一看就是要和他谈事情的样子,许枕眠又看了一眼秦险就出去了。
自古便有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阳城地处偏远,水路不通,陆路不畅。而且马上要到丰朝最边上,一旦有战事更是首当其冲被祸害的,赢了还好,若是输了,被割地的也是阳城。可当的上是穷山恶水之地。
而这刁民说的则是阳城内七寻山上的匪患,盘山据地,占山为王,靠劫持过路的官粮官银和富商为生。官府屡禁不止,屡攻不胜。尤其是这几年甚至出现了杀人越货,烧伤抢掠之事。
许枕眠并没有走远,她才不相信秦险方才的那番话,她在想,秦险……究竟是什么人?刚刚,他一直把玩在手里的那枚印章,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是出现在后世博物馆里的龙泉印泥。
而龙泉印泥在古代,是只有皇室之人才有资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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