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遇祈药
一路上议论声不断。
“这不是二师姐吗?怎么这样了?”
“什么二师姐,这是魔族余孽!杀了大师兄的重罪逃犯!真搞不懂师尊为什么还留着她。”说话者正是曼伽罗的灵族青梅竹马,暨赋。他同曼伽罗一同拜师,一同修炼,曼伽罗真心把他当弟弟,但自天族九皇子被曼伽罗杀死的消息传出来,他第一个要求俏以将曼伽罗赶出昆仑宗。言由魔族余孽,当杀,杀人魔头,当斩。
那一刻曼伽罗心都是寒的。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师弟食指指着她,那时她挨了鞭刑,衣衫褴褛,嘴角还有血迹。
“你说什么呢,她不是还帮你挨了几道雷刑吗?”
“又不是我要她给我挨的,呸!自作孽!”
费尽力气爬回了曼楼,她翻身倚在门上。
曼伽罗抹掉了嘴角滚下台阶时没来得急擦的血迹,又抹掉了眼窝堆积的泪水。
魔族余孽吗
她迅速把情绪收回,查看了自己的双腿。爬了一路腿都没有知觉,俏以下的毒也太霸道了。
腿上爬满了天仙子纹,天仙子这种花,本身就含有剧毒,由这种花制成的毒轻则吞噬灵力四肢行动不便,重则损伤灵核暴毙而亡。
她恨得咬紧下唇,咬破手指,鲜血溢出漂浮在空中,曼伽罗念了个咒,鲜血变成一个阵法,漫着鲜红色的光,曼伽罗双指驱使血阵:“下。”
血阵缓缓降下附在曼伽罗小腿上,小腿脚腕出现一个血红的印记,天仙子纹也淡了下去,但始终无法根除,黑色纹记淡淡的,若是单纯的花纹,自然是好看的,还为曼伽罗落魄公主加了些不可触碰的遥远感,但这花纹要她性命,就连她也无法医治,只能任凭这毒吸取自己的灵力精气。
想想她就觉得讽刺,她曾经是昆仑山的二弟子,仅在那快病死的天族九皇子之下,可恨这天族九皇子秦逍死都要拉个人垫背,他自知自己快死了,让下人搞来魔族的毒草混在药里自己吃死了。他知道这毒并不能奈曼伽罗怎样,但却能将自己的死因指向昆仑宗唯一的魔族弟子也就是曼伽罗,曼伽罗本就因为是魔族备受排挤,在二弟子的位置早就有人不满,如今即使他死也不能让这曼伽罗给占了便宜当上大弟子,得顺了天后的意,让他的十一弟秦夙当上大弟子。
现在她这个二师姐的名位完全是虚的,众弟子纷纷簇拥暨赋为二师兄。
曼伽罗握紧了拳,她现在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想,活。
族人和自己都得活,杀人也不足为稀。
她可是公主。
试炼还有一日,各宗宗主在昆仑宗的大殿会晤,其实就是你吹吹你家弟子,我捧捧我家修士,好歹是曾经帝君的几位弟子,本就情同手足,如今多年不见,更是把酒言欢,彻夜畅谈。
云裳不想听这几个几百岁的老头子你侬我侬(bushi,出去透气了。
出门一拐她就看见个凶尸,鲤歌都上手了,发现凶尸肩上坐着个小姑娘。
头发两侧的白色蝴蝶结,黑旗袍白内衬和手提着的深绿色外袍,再结合那贴了黄符纸被控制住的凶尸,云裳断定这就是罗霄宗的祈药。毕竟这可是整本小说里服饰最靠前的,直接领先其他人几千年的审美,无数小说迷狂舔的毒舌老婆。
祈药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你是谁?”
云裳答:“祁连宗云鲤。”
祈药显然来了兴致,她坐着的凶尸转过来,头上也贴着黄符纸。
“我在师尊那听过你,比我大一岁的九阶。”她双腿交叠着,云裳真的很想知道她是怎么连丝袜都能搞到的,“我叫祈药,罗霄宗的,是个驱鬼道士。”
罗霄宗弟子多半是凡人或是道士植入灵核才成修士,这祈药倒是有灵核,还是天生的,只是更喜欢当个驱鬼道士,赶赶尸,画画符,捉捉小妖,就一直跟人说自己是道士。
祈药从凶尸的肩膀上跳下来,披上自己手里的绿色外袍:“我倒要看看师尊太太吹捧的九阶到底有什么能耐。”祈药双指不知什么时候夹着张符纸。
夹着符纸那只手手腕上戴着眼珠手链,随着祈药跳下来的动作她耳上的八卦阵耳饰也晃动起来。
祈药将符纸向云裳甩来,云裳脚急眼快给跳开了,刚抬头就又碰上五张符纸,眼看就要贴她头上了,急忙退后一步手起剑落连带着五张符纸全给劈开了。
“还行,”祈药声音响起,云裳看见祈药身后的凶尸恭恭敬敬捧着一把木剑,祈药手后伸拿过那把木剑对准云裳:“你有资格见我的祈华。”祈华就是祈药的那把木剑,本身伤害不大,全靠祈药的修为才打斗到现在都还没断。
祈药微抬着下巴,眼神轻视。
一会她又开口:“先说好,你的剑要是被我的符贴上可就废了,输了可别耍赖。”
云裳没理她,只是后退几步避免被这烦人的符碰上,一旦贴上可就定住了,丢人也丢大发了,一个九阶被一个七阶的小姑娘用张符打败了,这人能丢遍四海八荒。
又是几张符纸飞过来,云裳两下解决掉,再回头还是同样的手法,几乎要贴着她的额头,云裳还是后退提剑,但她看到鲤歌那一刻发现没那么简单,鲤歌在劈了几张符之后没竖过来,还是打横的,来不及放下鲤歌,那该死的符纸贴上鲤歌,鲤歌内云裳注入的灵力都被反弹回来,云裳迅速把剑插在地上收回灵力。
她又试图去重新注入灵力,鲤歌丝毫不动。
云裳心想这祈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对,祈药呢?
她抬眼看凶尸前,祈药已经不在了,她立刻转身召出怀珩拨动注入灵力拨动琴弦,祈药果真提着剑朝她身后刺来,好在她及时反应召出云鲤的第二神武。
祈药大概是从屋檐上跳下来用轻功飞下来,当时云裳转身时祈药几乎要刺中她了,她立刻压低腰身拨动琴弦,那一刻的画面可以说唯美。
月光下她看见祈药淡黄的瞳孔和左眼下的泪痣,当真是个美人胚子。
祈药被怀珩的灵力音波给震开,祈华脱手,凶尸见状跑来接住祈药和她的木剑。将祈药安置好那凶尸就要攻击云裳,云裳抱着怀珩也不甘示弱就要拨弦。
“够了!”祈药站起身,双指在胸前操控着凶尸:“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不甘的,回来。”凶尸只得听话回到祈药身边。
云裳不想多管,收回怀珩去拔鲤歌。
“那个”祈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要不我赔你把剑吧,这剑估计已经废了。”她手垂着,手里还拿着那把木剑。
“不用。”云裳垂眸看着手里被贴了符的鲤歌。
“可是”祈药估计要说这剑真的只是废铁了。
云裳撕掉鲤歌上的黄色符纸,注入灵力朝着一块巨石劈过去,随着一声巨响那块巨石也被劈去一半,被劈掉的一半滑落在地发出巨大声响,引出了屋子里的人。
祈药看得眼睛都大了,为什么被她的符贴过还不废掉?还能直接劈开这么大一块石头!
还没来得及问就已经有人出来了。
傅忱最先出来。然后是各宗宗主,各宗弟子。
江录看着被劈烂的巨石还以为是祈药劈的,大惊道:“我靠,这是哪家的小师妹,修为竟如此了得,一点也不输云鲤啊!”说完江录还挑衅似的看看云裳。
傅忱倒是什么也没说,在离云裳最近的地方看着。
金禅打了江录一下,江录也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爆粗口了马上捂住嘴。
西宫骁看着他冷笑一声没说什么,心里却说回头看看云鲤怎么报复你。
罗霄宗宗主笑了:“这怕是师兄的那位女弟子所为吧,我们小祈药倒还没如此修为。她的那把木剑吓吓凶尸还行,劈石头就做不到咯。”
祈药也低着头:“确实不是我劈的。”
听到这话江录脸都是绿的,都不敢想回了祁连云鲤会怎么搞他。
云鲤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向各位宗族行了个小礼:“晚辈云鲤,见过各位师伯。”路过祈药身边点头示意就走了。
大家笑笑向金禅使劲夸云鲤,进屋继续喝酒了。
步入大同灵便就算半神,可维持步入大同灵时的容貌长久不变,而几位宗主早在帝君座下为徒时就接连突破,所以几百岁还是少年模样,意气风发,都不比自家弟子差。
俏以位于上席,举着四角金杯向一旁的金禅说:“不愧是我们的大师兄,拜师时就是我们中的佼佼者,五百年前血灵大战更是一战封神,得了个金徽战□□号,如今师兄弟们各自立宗自立门户,师兄的祁连宗派还是仙门第一的宗门,就连宗内也有两名天资不凡的九阶修士!俏以佩服!这杯敬师兄!”
话落俏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金禅也象征性的喝了两口。
俏以几百年前就油嘴滑舌蒙骗人心,这一套流程下来他一点都没带犹豫的,这演技连云裳都得礼让三分。云裳坐在金禅席后,看着俏以的操作,轻蔑的笑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俏以给听见了。
俏以眼里闪过一丝摸不透的情绪。
“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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