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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割爱吧


曼伽罗手后撑着,虽然败了,但她还是没有半分弱态,她是公主,血液里就留着的尊严和傲骨不允许她向人低头。她站起身来。虽然没能让云裳这个天族人死,但她也活不久了。

        曼伽罗嘴角勾起一抹笑,退出结界。

        云裳也退出结界。

        她没有理会众人的夸赞,向俏以和金禅行了个礼:“比试结束,云鲤告退。”

        走过傅忱身边时她没有停,径直走了出去。

        出了殿,转身,作势倒下,鲤歌出现在手中,支撑着才没倒下。

        云裳嘴里吐出一口血,发黑的血。

        骨蛇的利牙上有毒,咬向结界时她没来得急收回来,毒素随着结界灵力回到云裳身体里。

        “师妹?”傅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站起,一个不稳又摔了下来。傅忱扶着她的手,反应过来又松开。

        “师妹中毒了?”他问。

        “难不成孤自己捅了自己一剑?”她没好气的反问。

        傅忱没辙:“需要通知师尊吗?”

        “滚开。”云裳收回鲤歌独自回了俏以准备的房间,绵绵在里面等了很久了。

        绵绵好不容易等到云裳回来了,高兴的不行,跑到云裳面前才发现公主身上沾血,嘴边的血甚至还是新的。

        “殿下”绵绵哇一下就哭出来了,“殿下你伤的好重啊,疼不疼啊?要不要紧啊?”

        云裳本来是像说滚开的,但看到小姑娘哭成这样又说不出口,“不疼,不要紧。”

        她坐下运气,试图让毒素蔓延的慢一点。

        这毒很霸道,就这回来的短短几步路就已经要接近灵核了。

        绵绵在一旁看着云裳的灵力不断溢出,急的直跺脚。

        要是灵力耗尽云裳就会死,但看着周围的青影堆积,她也没有把握云裳是否能化险为夷。

        云裳额头冒汗,毒素不断扩张,在她的身体里肆意游走,毒素接近一个发着光的圆球,这就是云裳的灵核,毒素迅速向灵核冲去,只要毒素进了灵核,就算云鲤修为再高也必死无疑。

        就快要接近灵核时毒素被弹开,同时云裳吐出一口黑血,毒应该是被灵核给排出来了,不愧是天族灵核。

        绵绵慢慢蹲下来试探着问:“殿下,您这是毒出来了?”

        云裳无力的轻轻点了点头。

        身上还有余毒,但不至死,解药估计只能逼曼伽罗交出来了。

        她站起身来,一时脱力赶忙抓住帘罩,明明浑身无力,面上却还能凶狠。绵绵想扶着云裳,但始终不敢伸出手。

        绵绵总感觉,面前的这位殿下和近几天的殿下不太一样。

        “殿下要休息吗?”绵绵问。

        鲤歌不知什么时候抵在她的颈处。

        绵绵看向云裳,她已经站直。

        面前的人没有多言,走出房。

        傅忱还在门口踱步犹豫要不要进去,见云裳出来了刚想问问伤势,但看见眼前的人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人明明和“云鲤”同一张脸,同一身衣服,但就是不像这几天的“云鲤”。

        那人提着鲤歌,周围的灵压让傅忱接近了都难受。

        傅忱决心去问个究竟,但云鲤却不见了。他心叫不好,急匆匆往曼楼去。

        云鲤直接截断空间差到了曼楼里,曼伽罗的脖颈已经被鲤歌划出鲜血。

        “孤再说一遍,”云鲤眼里的杀意藏不住,“交出解药,孤留你全尸。”

        曼伽罗被逼到墙角,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拿着剑对着云鲤。始终没有交出解药的意思。

        云鲤也不手软,手起剑落。

        门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俏以和金禅以及各大宗主都出现,俏以看着地上已死的曼伽罗,逼近云鲤:“鲤儿,你告诉师叔,伽罗是你杀的吗?你为什么要杀伽罗!”

        云鲤抬眼:“人是孤杀的,又怎样?”

        俏以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杀了伽罗,她可是师兄最疼爱的弟子!”

        众人议论纷纷。连金禅都不好护着云鲤。

        “亏我还赞赏她,竟然杀了俏以师兄弟的爱徒。”

        “金师兄为什么会教出这种魔头来。竟然无缘无故就把人给杀了。”

        “金师兄只传授剑诀和符咒,修道金师兄自当问心无愧,可弟子为人怎样,那可就无人可知咯。”

        “这种人凭什么九阶!?”

        云鲤没有和他们争论。反问起俏以:“孤杀了你爱徒?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师叔的爱徒了。”

        “你什么意思?伽罗是比不过鲤儿你,但你怎么能这么说伽罗?”俏以眼一冷。

        她嗤笑一声召出怀珩弹了一声,地上的曼伽罗马上露出原形。

        这只是昆仑宗的一名资质平平的女弟子,身形和曼伽罗无二。

        “孤倒是很想问,师叔为什么能拿其他弟子的命换曼伽罗的命,她也是你的弟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云鲤杀了曼伽罗吗?怎么成俏以师兄害了女弟子了?还有这曼伽罗怎么突然变成别人了?”

        “看这局势,俏以师兄好像早知道云鲤会杀曼伽罗,早早就找了替罪羔羊替曼伽罗死了。至于这女修,俏以师兄的易容术是我们之中最高的,天下无二。怕是俏以师兄特意引我们过过来,亲眼见证云鲤杀了曼伽罗。”

        俏以朝这边看过来,几人赶忙闭了嘴。

        俏以估计是早就想好了这个结果,毫不慌张的解释:“师叔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啊,师叔刚刚真的要担心死了,鲤儿你也是看到了的,师叔真的”

        “行了,”云鲤打断他,“这个曼伽罗的死就到这,孤要给孤下毒的曼伽罗。”

        “曼伽罗给云鲤下毒?!会是俏以师兄指示的吗?”

        声音压低下去。

        “鲤儿,伽罗怎么可能会给你下毒呢,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伽罗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云鲤可不管这么多,胆敢威胁她性命的人,就别想活着从她鲤歌手里逃走。

        “师叔,七阶和九阶的命,是不能一样的。”她话语里带着傲慢和轻视。

        “七阶换九阶,俏以师兄会怎么选啊?”

        “直接交出解药不就好了?哪有这么严重。”

        “曼伽罗给孤下的毒名为牵天散,药引便就是下毒者的心头血,此毒需长期服药,非一朝一夕可解。”云鲤说。

        “这”见云鲤步步紧逼,俏以只好装作语塞打算搪塞过去。

        “这云鲤怎么这样啊,曼伽罗是师兄的爱徒,他这不是逼师兄忍痛割爱吗?”

        “就是,如此咄咄逼人,金禅师兄的宽仁真是一点没学到。”

        云鲤听到这话被逗笑了。

        “师叔,割爱吧。”

        过两秒她补充:“做了终归是要还的。”

        你和你徒弟既然做了,就别惺惺作态装无辜。

        见俏以没有要交出曼伽罗的意思,云鲤提着予歌就进入人群,剑对着一个从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小弟子:“好久不见,曼伽罗。”曼伽罗这三个字咬的极为重,带着丝丝恨意。

        易容术也被鲤歌破坏,曼伽罗现出原形。

        曼伽罗也不怕云鲤,她底气足:“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毕竟除了我的血,你也不知道其他药引了,咱们一块死。”

        云鲤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说完了吗,说完你就可以死了。”

        剑起。曼伽罗似乎认命闭上双眼。

        俏以不想曼伽罗这么快就死,上前想阻止,金禅也想自己弟子不要一时冲动酿下大错,也跟着俏以上前阻止云鲤。

        来不及了。

        眼看着鲤歌就要碰上曼伽罗,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傅忱从人群中走出来朝着云鲤的后颈就是一下,云鲤本就灵力不支,这下直接晕倒,傅忱伸手扶住她,鲤歌还死死牢牢的被云鲤抓在手里。

        他接过鲤歌,单手行礼:“今晚师妹多有得罪,望各位师叔海涵。但景川始终相信师妹不会无故冤枉,诽谤他人。景川告退。”说完就扶着云鲤回客房。

        俏以无声,默默盘绕着手里的菩提串。直直的盯着傅忱,看着他带走了云鲤。

        待其他人离开曼楼,只剩曼伽罗和俏以。

        俏以双腿交叠,把玩着手里的菩提:“伽罗,你又失败了。”

        “伽罗无能。”曼伽罗低着头,轻声道。

        “为师也不是要你如何如何,只是你连陷害这种小事都干不好,如何为为师实现一统四海八荒。”他撩起曼伽罗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

        俏以靠近曼伽罗耳侧:“下次就要杀了她。”

        曼伽罗突然木讷起来,眼里没有活人的光彩:“好,伽罗会杀了她的。”

        见咒法起效,俏以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真听话,不愧是为师的爱徒。”

        要控制魔族,还是要魔族的控制咒术最管用。

        “下去吧。”

        “是。”曼伽罗行动都宛如一个木头人。没有自己的神志。

        客房里,傅忱将云鲤安顿好,坐着思考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开始捋顺今天发生的一切。

        凌晨他们遇到了魔族修士的袭击,想必就是曼伽罗在背后操控了。这时的云鲤还和这几天一样。虽和平常的云鲤不一样,但这样的云鲤并非不好。

        由于要处理凌晨时的残局,所以到昆仑宗的时间被拖移了,傍晚才到昆仑宗和其他宗族回合。此时云鲤并没有什么异样。

        晚宴开始,各宗宗主叙旧,云鲤出去了,看起来是和罗霄宗的那名小女修比试了一场,云鲤没有异样。

        晚宴继续,俏以提出比试,云鲤使出怀珩之五前都还是正常的,但自从云鲤从结界里出来,她似乎又成了往前的云鲤,嚣张跋扈。

        所以,云鲤是因为使出怀珩之五才性情大变。

        傅忱还想继续往下推测,云裳却醒了,他不得不停止推测。

        “师妹,你醒了?”他小心着试探,见云鲤不说话,他又问:“师妹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云裳的眼刀飙过来,他立马收了嘴。

        虽然凶狠的眼神和往常的云鲤很像,但这似乎和这几天的小师妹要更符合一点。

        “你出去吧,孤要休息了。”云裳捏了捏眉间。

        “好,我的客房就在师妹隔壁,师妹有需要随时叫我。”傅忱走前不忘加一句。

        云裳来火了:“滚啊。”

        傅忱灰溜溜离开了。

        “你也先出去。”云裳对在床边伺候的绵绵说。

        绵绵没多说什么,退下了。

        她叫出系统。

        “说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云鲤为什么会突然能控制这具身体?孤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捏着眉心问。

        “原著中并未有和曼伽罗比试一环,请宿主解释。”

        “我解释?你跟在我身边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吗?你倒是要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云鲤明明被傅忱斩了之后明明只有一缕残魂依旧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这系统吃软怕硬,见云裳是真的来火了瞬间服软:“系统检测到了宿主有危险,收回了阻隔让原主云鲤暂时使用身体保护宿主的安全。”

        “暂时?你对暂时的定义是什么?自从她用了这个身体我就没有夺回控制权的机会,她还能风风光光的去找俏以兴师问罪,而我却只能神志昏死,要不是傅忱把她打晕了现在还有我吗?”她这么生气不是因为她被云鲤取代,而是系统让云鲤可以凭着残魂“起死回生”控制身体,而系统给她的却只有死后的无限轮回。

        生前被人欺负就够了,如今还要被区区一个系统端歪水。

        系统马上讨好:“对于宿主的损失系统愿意赔偿神兽一只,可以保护宿主绝对不会出现生死一线被原主篡位的情况_。”后面还跟了个简略的笑脸。

        云裳冷眼:“不够,傅忱的攻略程度到多少了?”

        系统憋了半天才说出:“15。”

        “给我加到50”

        系统:“不行。最多20。”

        云裳:“谁管你,60。”

        系统:“30。”

        云裳:“70。”

        系统:“40。”

        云裳:“80。”

        系统:“50。”

        云裳:“成交。”

        “?”系统默默打出一个问号,最后输入:“宿主开心就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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