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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只能靠自己


沈识淮没想过宋知娴的态度切换得如此之快,上一秒还叽叽喳喳地像个小麻雀,下一秒倒像极了狗腿子。

        很有意思。

        他走上前靠近了宋知娴几步,宋知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两人跟走华尔兹一样,你进我退。

        沈识淮:……

        宋知娴不明所以,脑袋瓜子还在想:大反派哪根筋出了问题?

        “你怕我?”

        沈识淮眼神逐渐变得阴翳,他身如玉树比宋知娴高了一截,而宋知娴此时此刻就跟小鸡崽一样止住了脚步。

        她深呼吸了一口,严重怀疑原书作者给大反派的设定,是不是有一个相当悲惨的童年?

        这个眼神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于是她忽然凑前一步,张开手臂,笑颜如花一样盛开,冬日之景与其相得益彰,活力四射。

        “那你要抱抱吗?”

        宋知娴嗓音温柔绻缱,语气就如同哄一个孩童一样。

        沈识淮很是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就跟宋知娴拉开了距离。

        宋知娴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怂,大反派还真是怂。

        可她表面上却稳如泰山,宋知娴将已经伸出去的手放了下来,一时之间两人的气氛尴尬至极,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沈识淮说:

        “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走了。”

        宋知娴说这话时已经不请自走了,她要是跟大反派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话,她大师兄该等她等急了。

        说到大师兄,宋知娴忽而止住了脚步,她回头看向沈识淮说:“挖知了需要挖几尺?”

        沈识淮不明所以,他低垂着睫毛道:“半尺左右。”

        此时此刻阮予卿坐在屋内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望向窗外,窗外鹅毛大雪纷飞,白茫茫的一片,而掉落在地上的雪花宛如刹那而过的蝴蝶,转瞬即逝。

        阮予卿以为是天太冷了,他起身将窗户关上,重新坐回软榻上,然后拿起沾着朱砂的毛笔随即行云流水地在符纸上书写。

        他忽而舒了一口气,闭目凝思片刻,蓦然又睁开了眼睛,那黑如点漆的双眸流露出一点释然,他还以为宋知娴会再来找他,现在看来他昨天说得话还是有用的。

        “大师兄,我来了!”

        宋知娴掏出一直藏于怀中的妖书,然后抖了抖,根根分明的手指已经准备好敲门了。

        阮予卿:……

        这次还不等宋知娴框框敲房门,阮予卿就开了门,眼底尽是不悦之色,看着宋知娴的眼神像是万年难融的冰山,靠近便寒冷凛冽。

        “不是让你别来吗?”

        “从前到现在我有答应过吗?”

        宋知娴抗议说,她正想趁着阮予卿不注意一脚踏进房门,可偏偏就被阮予卿发现给愣生生拦了下来。

        宋知娴气得想跺脚。

        “大师兄,这迟早我都会溜进去的,为什么不干脆光明正大地放我进去?”

        歪理宋知娴总能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客气,阮予卿听了如鲠在喉,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所以他干脆黑下脸直接让宋知娴吃了闭门羹。

        随着一声无情的关门声响,宋知娴愤愤地一掌拍向了房门,她说得又没错,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办法进去,为什么不直接敞开大门让她进去!

        在阮予卿心里,宋知娴还是像以前一样蛮横无理,但他却诡异地觉得现在的小师妹好像也挺可爱的,比如宋知娴还在外面忿忿不平抱怨着:

        “大师兄,你这样真的很不讨人喜欢。昨日还暗中嘲笑我笨,看到那团黑不拉几的东西明知不是蝉,还假装没看见。”

        “鬼知道我昨天挖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能踏进你的房门,为了好好学习通过师父的测试我容易吗我?!”

        宋知娴越说越委屈,一屁股坐在了房门前,101看着依旧数值为‘0’的那栏,顿时了然于胸。

        宋知娴一字一句说得都是实话,可不是真情实感地感到委屈,看似有情感变化的脸蛋上,实则都是伪装。

        如果宋知娴在获取作死点中,还是一样没有愤怒、没有害怕、没有恐惧的情绪会让它很头疼的。

        这样它就什么都赚不到了。

        阮予卿的‘铁石心肠’,原主以前是经常能感受到的,可现如今宋知娴才意识到,她昨天能成功让大师兄好好教她,完全是自己运气好。

        昨日让阮予卿意外的意外,今日他都会全部注意到,防止她继续来骚扰了。

        总而言之,是麻烦得很。

        不过身体是作死的本钱,她拍拍屁股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现在看来目前大师兄是指望不上了,至于二师兄,她还等着看明日二师兄见到她时那复杂的神色,找师父的话,她又担心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戳穿。

        大反派就更不可能了,她现在还在被迫给他做事呢!

        于是在所有人都靠不住的基础上,宋知娴没办法,只能靠自己。

        宋知娴回到房内就正襟危坐在软榻上,沾着朱砂写出的毛笔字她写得是一塌糊涂,别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学习,不是她一朝一夕就能赶上的。

        除去她生病的五日,在这短短十天内她要把妖书的内容铭记于心,背得滚瓜烂熟,还要写好符纸,更何况她是闲云山上的正式弟子,别人都唤她师父一声师尊,而她是真真切切地喊师父。

        师尊是为尊上的敬称,而师父则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选择了,这实在是难上加难。

        她咬牙切齿地挥写着根本看不懂的符咒,除去妖书外,另一本就是一样厚厚一本的符箓,上面详细地刻画了各种符咒及其优缺点,她现在要做得就是记下来,学会写。

        天色渐暗,鹅毛大雪不再慢悠悠地随风飘扬,倒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大珠小珠落玉盘,伴着阴风怒号的声响,窗户咯吱咯吱地作响,这个冬夜格外面目可憎。

        烛火摇曳,黑漆漆的影子若隐若现,在淡黄色的微光中,少女柔情的脸蛋格外温情,她趴在桌上,闭着双眼,呼吸平稳,睡得格外安详,完全没有被窗外的环境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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