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神秘仪式
“我喜欢小孩子,不必谢……我喜欢故事,给我讲讲丰宁的事?”
桑霞见乔卓不同意给,此时也不敢去硬抢,于是旁敲侧击,希望问出些信息。
乔卓对她一直很有耐心,就像站在原地、等着她发问,然后详细的解释清楚。
原来……
古树开着一个巨大的结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而近几年,古树有枯竭之兆,结界松动出现裂缝。
就算没有钥匙,也能从海里溜出去,那孩子就是这么去了近海……卫七就是带丰宁从裂缝进来的……
桑霞想起那无边际的大雾,问到“我看见了白雾,穿过后就看到了岛屿。会不会是碰巧赶上了结界的缝隙?”
乔卓意味深长的一笑“一次是碰巧,那两次三次呢?你自己每次都能找来,老夫以为,这是机缘”
桑霞不信这些无中生有的词。“这是百朝人的弯弯绕,不过是人心所愿、人力所为,托辞于机缘而已。”
乔卓呵呵一笑……“机缘,是神的授意、是要发生的事,你来自岸上,可听过创世的故事?”
桑霞“听过,不过,也都是百朝人编造的。世间苦难这么多,神为什么不管?我们,才不信”
乔卓叹了口气“哎神是不死不灭的,他们一直守护这世间,一阵风,可能是神。一场雨,可能是神。你来此,可能也是神指引你来的。”
桑霞越听越不难烦……摆摆手。
“我来是为了石竹、我想要果子。你,还觉得是机缘吗?机缘,会带人来抢你们的果子吗?”
乔卓指指自己的耳朵“鲛人族耳朵也很好使,你的心跳一直未变,你对我族没生歹念。而就在今早,一颗果子成熟,我们族中的换甲仪式,可以开启了。”
桑霞抬头仔细去看,果然有一颗果子不同,颜色发暗、分量沉重,已经有些坠枝了……她接着问道“什么是换甲?”
乔卓缕缕胡子……“仪式需要两个人,有麟甲的中最年长的一位,没有麟甲的中最年长的一位。老者放血卸甲,石竹吸食血液,孩童食果穿甲,根须将养分给他。说来也巧,卫七带回丰宁那日,一颗果子正好成熟,族人认为是机缘,而当时最年长的老者、也同意要救她。”
桑霞“乔族长,我想去看仪式可以吗??”
乔卓笑笑“你可以来观看仪式。”
当天,桑霞住在卫七家。
她听丰宁说了他俩的故事,丰宁喜欢歌唱、喜欢下海,自小胆子大,划船到近海的边界,潜水去抓贝壳海螺。
卫七是族中的护卫长,听到歌声,心生爱慕,但族规所限,断不能相见。
卫七在夜晚到深海边界,在海底放下好看的贝壳、海螺,等次日丰宁去采,直到丰宁有所察觉,猜测是有人故意为之。
后来,她在贝壳上刻字,希望对方能看到,可过了好久,都没有收到回应,她以为是自己思春犯傻。
可终有一日,她捞起来一片刻了字的贝壳,她拿起对着太阳看,上面写着“七”,她收到了回应,自此以贝为信、互通情谊。
再后来,发生了小鲛人的事,卫七想找她帮忙,丰宁并未害怕,反而愿意仗义相助。
她划船去了恒通沿海,向货船上的人打听,却遇到奸人诱骗,反抗时被打伤,跳船入海再后来的事情,就如乔卓所说。
桑霞听完,竖起了大拇指,道“我就敬佩你这般英勇的女子。”
丰宁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旁的卫七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丰宁“我比不得你,你是五门的门徒,定是厉害的很。”
桑霞才反应过来,彼此都是晨黎人,拉过她的手掌看,烙印的痕迹还在,于是更加熟络起来。
“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我酒量还行,你们有酒吗,你我比试比试。”
丰宁皱了下眉头……“鲛人族生活在深海,包括酿酒在内,很多东西这里都没有。你在主城,吃喝享用都是好的,而他们,都没有…”
桑霞想到丰宁来到海底,舍弃的不光是爹娘故土,还有那尘世烟火……
她朝着卫七道”你定要珍重她,日后,岸上那些好玩意,我给你们带来!”
一阵螺号声响,仪式准备开始。
所有鲛人族都围聚古树石竹,老者和少年站在树下人前,人们口中哼唱低吟,脸上没有痛苦,桑霞觉得很奇怪,面对死亡老者却挂着笑容。
乔卓拿来果子,软糯有韧性,像松树榛果,也有那样的纹路。那孩子吃下去果子,身体也慢慢发出光亮。脚下的石竹突然伸出藤蔓缠住孩子的四肢。
乔卓用刀割破了老者的手腕,鲜血流下,石竹的根须缠绕住老人,他的身体逐渐干枯、干瘪。
孩子的皮肤上显现青绿血丝,藤蔓是往他体内输送,渐渐的他长出了鳞片。
那老者被根须彻底拉进地底,之后藤蔓收了回去。
仪式结束,大家散去,哼唱消失。
乔卓看到了桑霞,上前询问“桑姑娘为何面带愁色?”
方才的根须藤蔓晃晕了她的眼,她控制不住的出了神,脑海中传来阵阵悲鸣……根本停不下来……
“为什么他会笑明知要死了,还在笑”
乔卓“我族的使命,就是守护石竹。石竹需要喂养,而我们的鲜血,就是石竹的食物。自己的死,可以换来一个孩子穿甲、可以滋养我们的神树。他当然会笑。”
桑霞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那,石竹多久喂一次,非得死一个人吗?这么个死法,你们鲛人族就该灭族了”
乔卓“这担忧我们也有,我们也不是没尝试过石竹只有在换甲仪式才会吸我们的血”
“兴许,没有来过外人……那我试试。”
桑霞也说不上来为何,直接拿出乌金短刃,划破自己手指,血滴下去。
根须慢慢伸了上来,轻轻绕住她的手指,不似蛮横、显得温柔。
石竹乖巧的吮吸着,慢慢的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在她的视线中,白光猛地炸开。她好像又进入了幻象,又见地上的祭坛,还是钉着一个人。
她走上前去看,却不是上次的女子!……这人是个男子,容貌俊郎,神色安详,双手放在胸前,压在下面手上有几道血痕。
她想拿掉上面的手,去看那些伤痕,可就在相差分毫之际,幻象一晃,四周变了样。
置身在一处书房,宽阔巨大,用奇石和兽骨修建,周遭的颜色、装潢,都十分昏暗,显得很压抑。
一男子背对而立、站在巨大书案前,那人身穿黑色长袍,长发松散束于脑后。
待那人回头,她看清楚,是方才钉在地上的男子。
她并未认得这人,但她眼看着,身前的手伸出去,将一大束花枝递去。
“啊!!”
吓了她一跳,因为……这手是一副鹰爪,双臂带着华羽。
男子接过,低头嗅着,那花枝中五颜六色,看得出春暖夏热,却和这书房的灰暗格格不入。
这男子脸上的明媚、温润,和这书房也是格格不入……
他笑着朝她走来,近在咫尺笑着,她慢慢回过神来,好像哪里不对,他有些眼熟……猛地一惊吓。
“族长!”
这眼,是这双眼睛!是夜山的星辰大海,这笑,是夜山的开怀恣意。
可这男子,明显年少清秀,没有夜山的沧桑。
他在说着什么,但她听不清楚。
她大声喊着,想要告诉他,她声嘶力竭,一阵头痛眩晕。
她越来越累,晕倒在地。
石竹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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