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不好
九月末的晚上c市已经开始紧跟秋天的步伐了，许亿搓了搓手心，看了看路边的餐馆，似乎都没有许亿想要吃的。
苏珩转身看向正在打哈气的许亿：“你要吃什么？”
“啊？都行吧。”早知道她就不穿个短袖出来了。
苏珩望了望周围的餐馆叹了个气。
“怎么了？”许亿冷的声音颤了一下。
“我猜没有你想吃的。”他说。
刚才许亿实在太冷没怎么看现在她抬头看了看海鲜自助、麻辣烫、米线、烧烤…：“好像还真没有…”
苏珩把衣服脱给许亿，“九月末天气越来越冷了记得添衣。”
“你不冷吗？我感觉一会儿要下雨啊…”穿上衣服许亿好多了。
苏珩穿的也很少：“你想吃什么？别一会儿饿晕了。”
“我妈妈临走前说冰箱里还有一些冷藏的饭，热一下就可以，去嘛？”她说。
“走吧先去一趟超市。”苏珩朝着九红超市走过去。
许亿小跑跟上他的步子。
苏珩拉着一个推车去了二楼蔬菜水果区，苏珩认真选菜许亿跟在后面。
蔬菜选完了又走到水果区挑了一个大西瓜和一些橘子和火龙果，许亿瞄了一眼全是她喜欢的。
零食区许亿最喜欢的，这次她走在苏珩的前面看了看差点挨个拿一遍，苏珩跟在后面一个一个的放回去最后留了几包许亿差点气死，苏珩也只是笑了笑。
许亿拿了一大桶可乐苏珩把可乐放回去拿了两大瓶牛奶。
许亿没好气的看了瞪着苏珩：“凭什么！！！”
“你可以看看你现在多高，可乐喝多了容易得骨质疏松，多喝牛奶。”苏珩看了一眼许亿的小个。。
“我够高了……”许亿一时语塞，最后憋着气走出超市。
下雨了…
许亿看了看玻璃门上的雨滴：“没拿伞…”
苏珩把东西放在超市门口的桌子上：“我在进去买。”
“诶诶诶，别了还要在绕到四楼，那边有个五金店看看那里有没有。”许亿指了指离超市对面的五金店。
苏珩疑惑的看了一眼五金店：“五金店还卖雨伞？”
“哎呀这边五金店很全的你去看一看。”她说。
苏珩跑到五金店十分钟后跑了出来买了一把天堂伞，“还真有，只不过只有一把了，给你我不喜欢打伞。”苏珩把伞递给许亿。
许亿并没有接，她望向苏珩浇湿的头发和有些浇透了的白色长袖，她伸手撩了撩他的头发她突然想到了江淮的话，她不知道他不喜欢打伞是单纯的习惯问题还是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试探的问了一下：“苏珩你为什么不喜欢打伞？”
苏珩没有回答目不转睛的看着许亿的眼睛。
许亿接过雨伞，苏珩才开口说话，“我觉得打伞麻烦，我喜欢淋雨…的感觉。”
许亿眯着眼睛靠近苏珩，“苏珩…你骗人……”片刻许亿又开口，“苏珩你骗人的技术不太好…那天周五晚上你说你周六要回去和父母团聚，你父母真的回来了吗？”
“我没有骗人，而且…周六那天我父母有来过只不过很快就走了…”苏珩语气坚定可眼神却不是。
“你还要我重复一遍吗？苏珩你撒谎的技术很不好！十分的不好！超级的不好！”许亿说，“那天你让我帮你种花那个龙哥是谁？那天那个人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你知道苏珩是什么人吗你就靠近。”
“所以你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身边的所有人都让我离你远点？”
苏珩红了眼眶低下头看向地面没有回答。
许亿见他不回答了也就验证了心里的想法，“对不起，你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了，我有点喜欢逼问别人对不起…苏珩，既然你不喜欢打伞以后我帮你打伞吧。”
苏珩还是没有做声，雨越来越大苏珩回过神看了一眼眼眶也有些微红的许亿，他跑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把许亿拉到车上，“师傅荣华小区。”
“喂！苏珩！”许亿拍打车窗想要下车。
“师傅给你钱不用找了，你把车门锁上到地方再给打开，麻烦了师傅。”苏珩站在大雨中看着出租车走远，身上全部湿透，还不忘拍了一张出租车的车牌号。
许亿回到家把东西拎到厨房，瘫坐在地上身上还穿着苏珩的外衣。
苏珩则在大雨里硬生生的站了三个小时最后晕倒在雨里被人发现送进了医院。
第二天早上刘浩洋给苏珩打了半天电话，最后还是护士接了电话告诉刘浩洋苏珩在医院，苏珩醒来的时候刚好刘浩洋也到了。
“大哥你不要命了？三个小时？没人发现你你现在都在停尸间了吧？”刘浩洋把苏珩骂了一遍。
苏珩无动于衷站着窗外还在下的大雨。
“别看了运动会延期了，估计明天，你给我马上好起来，三千米我还要和你比一比呢。”刘浩洋打开顺路买的粥打算一勺喂他。
苏珩摇了摇头，刘浩洋气了：“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喂别人！要是个妹子还行结果是个大男人！”
苏珩笑了，刘浩洋也被气笑了，“啊—”刘浩洋让苏珩张嘴，苏珩接受了。
下午雨停了，苏珩出了院刘浩洋在旁边跟着把苏珩送回了家。
“好好休息啊！明天不能缺席！”刘浩洋临走前强调了一遍，“实在不行…明天我替你跑了！”刚要关门刘浩洋又说了一句。
“好，明天我尽量让你替我跑。”苏珩笑了笑。
刘浩洋原路返回锤了苏珩的胸口一下最后看了一眼脸上苍白的苏珩，“你指的是……和谁吵架了？”
苏珩没吱声。
“行了！我走了啊！走了…”
“嗯走吧，今天谢谢你了。”苏珩微笑着直到刘浩洋关上了门。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信息除了一些推销就没有了。
第二天苏珩来到学校，许亿上午没有项目就请了假，苏珩的三千米也推到了下午，他就一个人坐在班级里望着操场叹了口气，回想着昨天晚上在大雨中她说撒谎技术很不好。
他趴在桌子上晕乎乎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还是陈陈把他叫醒的。
“苏珩你怎么在这？运动会你不去看？”陈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苏珩。
“哦，我有点不舒服你和老师说一声我先回家了。”苏珩扶着桌子准备走，没站住差点摔到，陈陈及时扶住了他。
“我带你去医务室。”陈陈扶着苏珩。
不远处有人正在拍着照片…
“有些低血糖。”校医给苏珩输了液。
“我和老师说一声，我先走了。”陈陈看都没看苏珩一眼就走了。
苏珩闭上眼睛静静思考，他好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很累。
下午她就和姚阳在乐器室里练习准备闭幕式表演，但因为别的班也有乐器表演所以只练了一个小时就去观众席上看比赛了，她看见苏珩低头坐在观众台手上还留有打完针的创可贴，她以为他昨天晚上淋雨发烧了。
苏珩似乎感受到了许亿的目光抬头撞上了许亿的眼神，苏珩愣了两秒又低下头。
他好奇怪……
杨欣禾和许亿苏珩姚阳准备上赛道。
“你…可以吗？”作为竞争对手的刘浩洋不放心的问了一下。
“可以。”苏珩轻松的笑了一下。
刘浩洋看苏珩也没在问。
许亿在看苏珩的时候手上的创可贴已经摘了下来，许亿开口：“你可……”
没等许亿说完苏珩就先上了赛道，“走吧上赛道了。”他是故意的。
杨欣禾一棒苏珩二棒许亿三棒最厉害的姚阳压轴。
苏珩有些不在状态把棒传给许亿的时候已经明显落后，好在有许亿和姚阳跑一个第二的成绩。
“挺好！”刘浩洋拍了拍苏珩的肩膀，“三千你准备好了吗？”
“嗯……应该可以。”
“实在不行我替你吧。”
“不用的，我努力。”
“好了我去检录了。”苏珩扭头看向刘浩洋。
江淮看她回来递了一瓶水给她，“跑的很好！表演准备好了吗？”
许亿接过水笑了笑，“差不多了。”
许亿漫不经心的看着赛道上的苏珩，江淮知道她在看谁眼神中多了几分失落，苏珩在一号赛道。
一共六圈苏珩跑到第四圈明显吃力了但他在第四名的位置上，许亿看着苏珩渐渐慢下来，冷笑了一声走下去。
“诶！许亿…！”江淮叫住她，许亿没理他。
她走到赛道边倚着墙视线落在苏珩身上，
苏珩提了些速度。
许亿走到终点。
苏珩咬牙拼命跑向终点，有些站不住许亿扶住他。
少年的汗水滴落下来伴随着周围人的尖叫。
“校医！快叫校医！”
“苏珩！苏珩！你醒醒！”许亿拍了拍他的脸。
校医赶来：“怎么又是这个同学？”
“什么意思？校医老师是不是认错人了？”许亿有些懵她怀疑校医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就是他，低血糖有些低烧，而且他作息时间十分不规律。”校医拎起苏珩的手，“这还有今天早上打针的针孔。”
苏珩的袖子掉落露出来一些触目惊心的疤痕。
许亿有些震惊，她仔细的看了一下还有一些新鲜的刀割的地方。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校医也皱着眉头看了看疤痕。
许亿皱着眉愣愣的看着苏珩的手腕。
“应该是…自残这种情况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校医给苏珩检查着，“高烧和低血糖…”
苏珩睁开眼睛甩开许亿的手，“我没事。”
“去医务室打点药吧。”校医扶着苏珩。
许亿想要扶着苏珩，苏珩摇了摇头。
他知道马上就要闭幕式表演了现在她不去换衣服就来不及了。
“走吧去换衣服和整妆容吧。”姚阳拉走许亿，“他会没事的。”
许亿已经换好衣服画好了妆，白色的长裙有些显身材微卷的发尾，姚阳穿上了黑色西服头发整成了中分。
刘浩洋陪苏珩在医务室苏珩睡了半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表演才刚刚开始，许亿是第十五个出场。
苏珩醒来的时候一直盯着天花板刘浩洋叫了他半天。
苏珩还是看着天花板，“液还没输完吗？”
“还早着呢，我说了不让你强撑，我差点以为你烧成聋哑了呢。”刘浩洋给他倒了杯水。
“几点了？”苏珩说。
“五点了，闭幕式五点半结束，为了你我都没看许美女表演你以后可不能说我重色轻友了！”刘浩洋把水递给他。
“许亿几点的演出？”苏珩终于看了刘浩洋。
“五点十分吧，我看一下，”刘浩洋掏出手机，“对是五点十分。”
床上的苏珩已经不见了……
刘浩洋:你丫的……
“你干嘛去？你液还没输完！你拔了？”刘浩洋赶紧追上去。
许亿在后台看着手机学校群里还在讨论苏珩的事情。
“要上场了。”姚阳拍了拍她。
许亿收了手机点了点头。
“苏珩你大爷的你突然抽什么疯？”刘浩洋在后面紧紧追着。
他跑，他追……他们……
“有请高一a班带来的合奏曲告白。”
台下掌声一片。
姚阳在上台阶的时候扶着许亿的手上台许亿看向观众时突然看见站在门口的苏珩。
“许亿好好看啊！”刘湘怡拿出手机拍照，“怎么办我突然好自卑啊这么一看她和姚阳好配啊…”
杨欣禾白了她一眼。
许亿右手拿起琴大拇指在琴的面板上，其他四个手指在琴的背面拿起来放在左肩上用下颚和左肩夹住琴左手食指的指根和琴颈接触。
姚阳背对着钢琴许亿握着琴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了演奏，钢琴的声音响起随后小提琴的音柔和进去。
苏珩静静的看着她沉浸在音乐里，她今天很好看有些想抱住她。
表演结束的时候姚阳牵住许亿的手向大家鞠了躬，台下的鼓掌声更加激烈了。
许亿看向门口没在看见苏珩，她想也许是她看错了。
张文涛十分满意今天的表演早早在后台准备合影留念了。
“哎呀呀，太棒了我的学生们。”张文涛拿出手机拍照。
许亿看向姚阳：“挺成功的第一次合奏。”
“是啊很成功。”姚阳和许亿击掌。
许亿没有等闭幕式结束就先走了，她先去了校医室。
“苏珩早已经回家了，那孩子液都没输完拔了就跑了，他那小伙伴追了半天也没追上。”校医说。
“啊？好谢谢。”
然后她又回了教室看见桌子上的一捧雏菊花。
“你喜欢许亿？你居然喜欢许亿？”刘浩洋看着苏珩。
苏珩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刘浩洋已经想揍他了。
苏珩点了点头，“是。”
“靠，苏珩！”刘浩洋也没过激的反应，刘浩洋点了点头，“行吧行吧，无所谓了我这就为友谊放弃爱情。”
“好。”苏珩笑着拥抱刘浩洋。
“苏珩！”许亿抱着花追了上来，“我要和你谈谈。”许亿只是换了衣服妆和发型没有变。
刘浩洋给了苏珩一个眼神就走了。
“苏珩……”许亿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事…”过了几分钟，“苏珩…”
“你有话要对我说？”苏珩看了眼许亿。
许亿鼓起勇气：“苏珩！去看心理医生吧！”
苏珩愣住了。
“我希望你可以结束这种生活…你有什么痛苦可以和我诉说…我会认真听你诉说的！”许亿继续说。
“说了有用吗？”苏珩冷冷的说。
许亿点了点头。
“你说说我结束什么生活？是去死还是让我回到过去？我还要再去复述一遍我不想回忆的痛苦？还有为什么说给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病？”苏珩低吼着。
许亿吓到了，看着眼睛发红的苏珩，眼眶一下子湿了。
苏珩看见许亿眼里的泪光转头，“你不用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吧。”
管好你自己吧……
对啊我自己都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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