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纸飞机
高二下学期彻底结束，许亿成绩后退严重。
张勇找过许亿，以这种状态延续下去容易掉出一班。
超级无敌美少女:“许亿，苏珩转回来了？”
一顿十碗饭:“不知道。”
刘湘怡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中只能看见苏珩的背影，一身黑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在打电话，许亿放大照片看到苏珩的那只手上受了伤。
超级无敌美少女:“就是他，他怎么转回来了？刘浩洋说他回到我们班了。”
许亿没有继续回话，她默默存下照片。
高三开学，班级换了楼层，许亿也有了新同桌，是个温柔的女生学习成绩和许亿不分上下。
楚暖也开始努力学习了，周疏珩也在帮她，许亿常常会看到他们一起讨论数学题而笑，也会因为他们一起讨论题而想到苏珩，她常常会想他在干嘛？他怎么样了？他开不开心？他……也有在想我吗？
高三上学期结束许亿的成绩一落千丈，从名列前茅到二十几名，周琳舒和张勇找她谈过，林立涛也找她谈过，她都是说我努力。
新年那天周琳舒特意带许亿回周淑梅那里过年。
小饭桶也长高了，今年周淑梅又准备了红围巾，许亿看着红围巾仿佛又回到那个烟花灿烂绽放的晚上。
“姐姐那个珩哥哥今年怎么没来？”小饭桶跑过来抱着许亿。
许亿沉思了一会儿，“他啊，我也不知道啊。”
快要零点的时候许亿戴上红围巾想看看今年小广场有没有放烟花，许亿可能还不知道那场烟花是苏珩专门为她放的。
零点的时候小广场放起了烟花。
许亿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欣喜若狂的快步跑向小广场，她想赌一把她会不会再次看见他。
然而……她赌错了。
她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苏珩，只有一对情侣还在卿卿我我，她灰心的坐在小广场的长椅上仰着头看着天空。
“看天空。”
苏珩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许亿看着天空想觉得不应该再被这种情绪所影响了，重回正轨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是她现在该干的事，但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们再次见面一句话会是什么？好久不见吗？还是会选择沉默。
过完年许亿把自己关在家里学习，周琳舒劝过她好多次出去走走许亿都拒绝了，楚暖和周疏珩也叫过她，她也没去。
二月十日晚许亿又开始做了噩梦，距离上一次梦到已经是高一那年，梦中的脸还有些模糊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那是苏珩。
许亿惊醒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没有继续去睡觉，她拿起手机看见四条未读消息。
阳阳:“这是一些数学题你做一下看看。”
两个文件。
阳阳:“加油！”
消息是二十三点发的现在是凌晨三点许亿回了个谢谢，不到一分钟姚阳回了她。
阳阳:“怎么还不睡？注意休息。”
一顿十碗饭:“睡了一觉现在起来了，再说你不也没睡嘛。”
阳阳:“好，那我现在去睡了。”
一顿十碗饭:“晚安。”
又是一年春，开学。
开学考许亿的成绩排在了年级第二，第一依旧是周疏珩的。
许亿走在操场上看见走在教学楼下的史军，从二楼飞下来一个纸飞机准准的砸在史军头上。
还是那句，“哪个学生这么没素质？乱丢垃圾？啊？”史军朝楼上喊了一句。
原来恍恍惚惚已经过去一年了，上一年的春天许亿的纸飞机也砸到了史军，史军喊了一句，许亿吓了一跳苏珩笑了半天。
许亿淡淡的笑了一下，把头撇到一边。
一模考完许亿剪了短发，干净利索很适合她。
许亿也很少去吃早饭。
“吃点吧？”周琳舒都快求她了。
“不了妈，我先去学校了。”许亿背上书包就走。
“诶！”周琳舒心疼的看着许亿。
五月一许亿那天生日，楚暖求了她半天出去玩也没有同意。
楚暖对周疏珩说:“你看看！苏珩走了许亿就这个样子了，像一个行走的人皮！
周疏珩摇摇头叹了口气，“苏珩也差不多啊。”
晚饭周琳舒给她买了蛋糕，许亿没有许愿刚要切蛋糕就有人敲门。
“你去开门。”周琳舒说。
许亿打开门看见门口的一束雏菊花。
“苏珩？”许亿说了一声。
没有回应，许亿跑出去没有看见一个人，许亿抱着花跟丢了魂似的走回去。
“谁送的花啊？”周琳舒问。
许亿没回答。
那晚许亿一夜没睡，直直的盯着雏菊花。
时间消逝，许亿的脑子里只有学习。
五月二十一苏珩生日，也是苏珩彻底消失在许亿眼前的一年。
五月末楚暖被人打伤住了院，周疏珩也不知去向。
楚暖这次伤的很严重她父母也从国外赶回来了。
许亿回c市高考前最后去看了一次楚暖。
楚暖看见许亿进来笑了笑，“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丑啊？”
楚暖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纱布右胳膊上打着石膏，面色苍白。
许亿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哪有，你一直很漂亮。”
楚暖看着许亿，“我可能高考完就要出国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许亿愣住了然后说，“会很快见面的。”
“希望吧。”楚暖说，“谢谢你。”
“谢什么？别煽情啊我很容易哭的。”许亿笑了笑。
“干什么啊？我还酝酿情绪呢！说正经的呢。”楚暖拽着她的手晃了几下。
“好好好。”许亿弹了一下楚暖，“说吧。”
“你真的是我第一个朋友。”楚暖摸着许亿的手，“你转过来前我都是没有朋友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结婚的时候要请你当伴娘！”
“行啊一言为定。”许亿和楚暖拉了个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好幼稚。”楚暖看着她。
“你也是。”许亿笑了笑。
楚暖伸手摸着许亿的脸，“苏珩那个蛋太混了，你能不能别再为他难过了，我看着都不好受，你真的瘦了好多。”
许亿抿着嘴点点头。
“一定要记得我！经常联系听见没？”楚暖突然揪着许亿的脸。
“哎哎哎疼疼疼！一定记得你一定经常联系！”许亿点点头。
楚暖松开许亿的脸，许亿立马揉了揉，她俩相视一笑。
“高考加油，祝你考上好大学。”
“出国顺利，祝你不在说梦话！”
“许亿！”楚暖都快站起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祝我们的楚暖同学成为大富婆！”许亿掩着嘴笑。
“这还差不多！”楚暖也笑了。
高考前的第三天许亿晕倒了，因为低血糖。
高考前的第二天许亿刷题刷到半夜。
高考前一天许亿回到c市准备高考。
许亿拒绝了杨欣禾和刘湘怡的归来仪式，坐在车上许亿看着车窗外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如此绝美的我们四条未读消息。
超级无敌美少女:“到了吗？到了吗？一顿十碗饭”
yyy:“到了吧都这个点了，刘湘怡你不学习吗？”
超级无敌美少女:“你不也没学吗？”
yyy:“我高考失误没人打断我的腿。”
许亿点开的时候看见刘湘怡回了个序号。
一顿十碗饭:“到了，马上到家了。”
超级无敌美少女:“想死你了，高考完玩到凌晨也不要回家！”
许亿又看见楚暖发的信息，“高考加油！明天我也去考！一起加油！”
许亿回复楚暖:“你伤好了吗？你不是高考完就要出国了吗？可以不用高考啊。”
楚暖:“完成最后学生时期的一个任务！就圆满了。”
许亿:“好～那加油！”
楚暖:“加油！”
许亿学到五点就下楼走走了，周琳舒给许亿准备高考用的东西。
刚出小区门就看见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回头。
许亿笑了笑，“姚阳？你怎么在这？”
姚阳走过来，“回来了？瘦了。”
许亿摸了摸脸，“哪瘦了？”
“哪都瘦了，怎么剪头发了？”姚阳递给她一瓶水。
“太长太麻烦了，短发不适合我吗？”许亿说。
“挺适合的，复习的怎么样？”
“挺好的。”
“你想考哪个学校？”
“不知道没想好，你呢？”许亿看着姚阳。
姚阳摇摇头，“我也没想好。”
许亿看向姚阳头顶，“我发现你又长高了啊！”
姚阳笑了笑，“是吗？”
许亿点点头。
一大早上周琳舒就已经开始为许亿紧张了。
“我都没紧张你紧张什么？”许亿喝了口豆浆。
“我不紧张，我哪里紧张了？”周琳舒尴尬的笑了笑。
“瞅你穿的跟个红苹果似的。”许亿看了眼周琳舒的大红袍。
“你懂什么啊，”周琳舒说，“身份证准考证准备好了吗？用具什么的。”
“你昨天给我准备完我自己又检查了一遍，一会儿我在看一遍。”许亿擦了擦撒到手上的豆浆。
“对了，本来咱们这种城市就容易堵车再说现在高考，我租了辆房车在你考场学校马路对面，你中午开完来房车里休息。”周琳舒说。
“钱多闲的。”许亿又做了几道数学题。
周琳舒白了她一眼，“拜托我在为你着想诶！”
“好好好谢谢你了，那麻烦你帮我把我桌子上的资料也搬到车上我好复习。”许亿说。
“知道啦知道啦，第一科语文你没什么难度吧？”周琳舒坐在她身边。
许亿摇摇头，“应该没有，就是数学。”
“没关系，考成什么样你都……”
“别煽情……”许亿打断她。
周琳舒奸笑了一声，“想什么呢？考什么样你都要养你妈。”
许亿:“……”
“检查一下身上有什么金属。”周琳舒看着了她全身。
“检查过了什么也没有。”许亿说。
去考场前许亿问周琳舒，“我怎么认出你的房车？”
周琳舒神秘的笑了笑，“嘿嘿嘿你肯定能找出来。”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和楚暖还有杨欣禾刘湘怡互相打完气就彻底去考场了。
“高考顺利。”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许亿没有读。
“好好考！别太自信！别马马虎虎的好好检查计算好时间。”周琳舒最后嘱咐了一遍。
“知道了，中午给我买个西瓜汁。”许亿说。
“行，赶紧进去吧。”
广播:“请监考员甲当众验封开启试卷袋并逐份检查清点做好发卷准备，并板书本堂考试的科目，试卷的张数页数，如有更正通知请一并写在黑板上……”
铃声响起，“现在开始答题。”
笔起笔落，给学生时代的自己画上圆满的句号，给未来的自己写上未完待续。
语文考完许亿觉得还不错，她站在校门口一眼就看见周琳舒租的房车。
“许亿！许亿！妈妈爱你！考试顺利养你妈一辈子！”
许亿“……”
横幅挂在房车上周琳舒椅在车门上拿着扇子带着墨镜穿着红色战衣。
她看见许亿连忙挥挥手，“这里！”
许亿走过来，周琳舒递上西瓜汁打开房车门。
“也就只有你能想出这么老土的方式了。”许亿喝了口西瓜汁。
周琳舒关上车门，“哪里土了？你懂什么这叫fashion。”
许亿疯狂点头，“我饿了。”
“我给你拿饭。”
中午许亿做了几道题然后睡了半个小时又写了几道题。
“数学有不会的就算蒙也不能空着。”周琳舒说。
许亿打了个哈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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