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发现软肋
杨汉宝分管旅游之后。在和秀水公司的接触中。明显期司对他不冷不热,有抵触心理。他自恃副县长的身份,一怒之下就对一个项目指手画脚。百般刁难,结果秀水公司二话不说就撒回了前期资金,转而和庐县接触。提出向庐县的章岩风景区的投资意向。
丁亥在常委会上拍了桌子。指责某些领导不了解市场经济,思想僵化,还停留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水平,居然对投资商还吃拿卡要,简直就是桐县的耻辱。既然县政府对秀水公司的投资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他决定亲自挂帅。代表县委县政府直接负责秀水公司的投资事宜,只要是涉及到秀水公司的事情,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向他汇报。
邱卫红明白。丁亥不过是顺手牵羊,借机独揽了大权而已。不过他也有苦说不出。杨汉宝做得确实太差,一点头脑也没有,怪不得上一次投资会被芦县抢走,有他这样的分管副县长,能拉来投资才怪!
杨汉宝诚惶诚恐。他也清楚了自己的位置,秀水公司的事情,只要向丁书记做了汇报。就会一切顺利。只要丁书记不点头,各项工作就难以开展。没办法。他只好一改事事都向邱县长汇报的做法,改为事事都向丁书记请示。弄得邱卫红大为恼火,直骂他是白眼狼。
邱卫红发火归发火,又不可能再从杨汉宝手中要回旅游,县政府的决定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今天这个明天那个,要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威信可言?邱卫红忽然醒悟过来,怪不得王者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原来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居功,就想把政绩让给丁亥。要是王者风还分管的话,丁亥也不好意思直接伸手,现在给了杨汉宝倒好,丁亥反而明目张胆地插手大小事情。
邱卫红一把把眼前的一个记事本撕得粉碎,心中大怒,丁亥和王者风,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他其实被二人联手要了一次!
与邱卫红的暴怒相比,王者风不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喜形于色,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暗查,刘武终于有了收获。
“王县长,周高潮有一个情人,叫游丽,她在县城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还算不错。
她丈夫在税务局上班刘武一脸兴奋地说道,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胜利的喜悦。
在常山饭庄的包间冉,王者风和刘武相对而坐。
“等等!”王者风打断了他的话,“你确定游丽是厉潮苍的情人?周高潮口味够独特的,找的情人还有丈夫?”
“错不了,游丽在没结婚之前就认识了周高潮就一直是他的地下情人。后来在周高潮姐姐的介绍下,她嫁给了现在的丈夫。结婚之后,她和周高潮还是来往不断,不过因为他们从来不在桐县过夜,有时候甚至开车到野外。要不就到明州,反正没有一个固定的地点,所以我跟了柚们一个月。才有一次机会亲眼看到他们开车到了野外,然后就在车里嘿咻!”刘武嘿嘿地笑了起来。
周高潮果然是个人物,厉害,约会情人都这么小心,还让情人结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佩服,真让人佩服!王者风都有点敬佩周高潮的心思和手腕了,对他的顾全大局而不惜让情人嫁人的承受能力,也是自叹不如。
厉冉生的姐姐给游丽介绍的对象,不是周高潮的授意又能是谁?
“游丽还有一个儿子,在城关小学上三年级。”弃伍又补充了一句,“我怀疑,游丽的儿子是她和周高潮所生,因为她的儿子姓游,叫游永!”
王者风愣住。
官员不缺情人是正常现象,情人为官员生孩子也不少见,如果说游丽的儿子姓游,而不是姓她丈夫的姓,很明显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游丽不想儿子姓别人的姓。周高潮更不想自己的儿子姓别人的姓,但又不能姓他的姓,只好退而求其次,姓他母亲的姓!
估计情况是。游丽跟了周高潮多年,一直被他藏得很深,野百合也有春天,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所以她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反正是怀孕了。她想生下这个孩子,不管她用什么方法打动了周高潮,总之周高潮也同意了。但条件是,让她找一个丈夫嫁掉,算是掩人耳目。为了孩子,游丽也就只好答应了。
至于更细节的问题,比如周高潮可能会要求游丽一周和丈夫性生活的次数,不得超过几次,一个月必须有多少天陪他,等等,王者风也就不好意思再猜想下去。
一直从普利公司身上没有找到突破口,没想到,还是在刘武的帮助下找到了周高潮的软肋,王者风就目光热烈地看着眼前的昔日好友,心情激荡。果然是他曾经的至交好友,一出手,就帮他解决了一今天大的麻烦。
“有没有兴趣到三生石风景区上班?”王者风知道每个县都会有一些地下势力,也许称之为地下势力不太确切,就是一些无业游民,会对外来的投资公司有威胁和敲诈行为。一般数额不大,类似于保护费的性质,多数公司会选择交钱了事,他就有意公潇证去帮习习的公司一段时间。等一切步入正规之后,就可安排刘武的前途。
刘武搓搓手:“我闲散惯了,怕给王县长丢人。”
王者风拍拍他的肩膀:“你也该收收心了,听我的建议,先到三生石风景区当一段时间保安队长。负责景区的治安工作。等过一段时间,我会再想办法替你找一个更好的工作,反正只要你肯收心。肯定亏待不了你。”
刘武还想再说什么。刘基推门进来,道:“还不快谢谢王县长!以后有王县长帮你。你就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要不任由你现在胡闹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害死自己。”
王者风心中一惊,刘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他现在就是要慢慢地约束住刘武,不能再让他信马由缰地混下去,否则一旦出了大事,触犯了法律,谁也救不了他。
刘武是当兵出身,军人在部队上习惯了服从上级命令。王者风是副县长,在部队上就是副连长。所以他对王者风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又听刘基一,刘武就下意识地“啪”的一声立正:“是,首长!”
王者风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刘武的工作,刘武兴冲冲地上班去了,因为他听说有十几个小伙子要交给他练,高兴得不得了。
回到办公室,王者风琢磨了半天,在想如何从游丽身上打开突破口。只要游丽松口,周高潮必定倒台。但问题是,游丽不但肯为周高潮一个孩子,而且还听从他的安排嫁给别人,可见她对周高潮是如何的死心塌地,想要她主动交待问题不但会打草惊蛇,而且效果还会恰得其反。
怎么办?关键是要证明游永是周高潮的亲生儿子,而不能仅凭猜测。如何证明,只能用DNA做亲子鉴定了。
但是要如何取得游永和周高潮的DNA呢?
想了半天的时间。王者风猛然灵光一闪,想出一个绝佳的获取游永DNA的好办法。他拿起电话:“小谢,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谢哲义很快敲门进来:“王县长,您找我?”
“小谢,你做一下统计,看县城之内一共有多少家小学,一共多少小学生,然后列三个数据给我”还有,通知教育局局长王磊和卫生局副局长刁光斗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谢哲义走后,王者风又沉思片刻,觉得事情还是和芦军苗商量一下为好,有了她的支持,会减少不少阻力。而且获得周高潮DNA的事情,恐怕还得落到她的身上。
因为要在办公室等两位局长,他就把电话打到了芦军苗的办公室:“芦书记,可否请您劳累一下,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芦军苗回答得倒也干脆:“好,五分钟。”
芦军苗穿了一身灰色长裙,外面还罩了一个正装外套,显得非常干练。王者风就夸她:“这身打扮不错,有书记的威严,又有女性的柔美,芦书记就是我们桐县县委大院的太阳,我们都走向日蔡!”
芦军苗一笑就书记的形象全无,尽管她笑得也很淑女。抿着嘴,露出的牙绝对不超过八颗。只不过她说的话就让人无语了:“我可不当太阳,我没有那么博爱,把阳光普洒大地,说吧,找我什么事,不会就为了夸我一夸?”
王者风就实言相告:“我想在县城范围内开展一次小学生身体普查,由教育局和卫生局联合出面,对县城所有的小学生进行一次免费体检,旨在了解小学生的健康状况,并根据体检结果,提出合理的改进方案,这件事情希望得到芦书记的大力支持。”
“这是好事,为了下一代,我肯定尖持你。”芦军苗有点疑惑地看了王者风几眼,“就这点事,没别的了?”
“有,还有就是事关周高潮的,有了一点新发现”
王者风话还没有说完。芦军苗就急急地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着急地问道:“是什么新发现。快告诉我!”
芦军苗情急之下也没注意,双手正好抓住王者风的双手。二人等于是四手相握,相对而立,姿势就有点小有暧昧的意思,王者风还没来得及抽出手,就听到楼道中传来脚步声,就说:“等一下再说周高潮的事情,请芦书记坐好,我一会儿和教育局局长、卫生局局长谈工作的事情,您表示一下支持就可以了。”
芦军苗才意识到自己抓住了王者风的手,不由脸一红,急忙松开,假装若无其事地坐到一边,却不敢再看王者风一眼。
教育局局长王磊和卫生局副局长刁光斗一起赶到了。
卫生局自从上一次局长被免之后,刁光斗一直以副局长的身份主持日常工作,县里也没有给他一个说法,也没有扶正的意思。他就有点着急。正好分管副县长王者风找他有事,就急急赶来,想给王者风留下一个好印象。
分管副县长没有人事权。但有向县委县政府的举荐权,也不能得罪。
王磊担任教育局局长多年,再干两年就要退了,也没有什么争一争的心理了,就想平稳干到退休。他对王者风的态度是,公事公办,不近不远。
两位局长敲门进来。还没有来得及向王者风打招呼。王者风就急忙为他们引荐芦军苗:“赵局长。刁局长,正好芦书记也在,来见一下芦书记”
芦书记身为县委二号人物,一般的局长不一定见得到,王磊尽管心中已经熄了再进一步的念头。但面对主管人事的副书记,还是心中一紧,急忙恭敬地叫了一声:“芦书记!”
刁光斗的心思就在瞬间转了无数个弯。王县长是什么意思?他找电话让自己过来,一见面就先引见主管人事的副书记,是不是什么暗示,难道是自己时来运转。要扶正了?真要是芦书记发了话,卫生局局长的宝座,自己就坐稳了一半了。他心里猜测着,脸上就不由自主露出了激动的神情:“芦书记,您好,我是卫生局副局长刁光斗,请芦书记指示。”
芦军苗到是很给王者风面子,依次和二人握了握手,说道:“我是和王县长谈工作的。既然是王县长找你们有事,你们就先谈,不用管我。”
说是不用管,她却坐在一边,摆出一副旁听的姿势,无形中给王磊和刁光斗以极大的压力。尤其是刁光斗,他甚至将芦军苗旁听当成了对他的考察,不但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还坐得端端正正。
王者风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开丹见山地就提出了他的想法。
王磊听了。倒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因为是为小学生体检,他没有任何理由反对,唯一担心的就是,体检费用由谁出,就愁眉苦脸地说道:“好事是好事,可是王县长有所不知,教育局的经费年年紧张,县城的小学生虽然人数不多,不过都免费体检,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个,费用问题,”
“也没有多少钱,钱我们卫生局出了,赵局长只负责组织就可以了。王县长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要为孩子们免费体检,我作为卫生局的副局长心里非常感动。也非常惭愧。
王县长日理万机。都能想到小学生的身体健康问题。我身为直接领导,却没有这个意识,是我的工作失职,我向王县长检讨。”刁光斗一脸诚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王者风看了,差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芦军苗就没有王者风的隐忍功夫了,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随即意识身为副书记必须保持威严,又急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刁局长就不要做自我批评了,能够意识到自己工作的不足的同志,就是好同志。既然你和赵局长都没有什么意见,具体如何操作,你们下去商量一下,尽快拿一个方案出来交给王县长。对这件事情,我也是大力支持的。”
有了芦军苗的一句话。刁光斗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只要这一次任务完成得圆满,给王县长留下好印象的同时,肯定也可以给芦书记留下好印象,到时就不愁没有机会扶正了,,他心中兴奋了半天。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芦书记怎么就对王县长的工作这么支持?芦书记未婚,王县长也未娶,难道是?
刁光斗又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打住,打住,领导的隐私可千万不能乱打听,更不能乱传,否则到时惹领导不高兴了,别说升官,估计就直接回家养老去了。
王磊和刁光斗走后。芦军苗立利站了起来:“好了,好了,刚才给足了你面子,快说。有什么发现!”
王者风也没有再吊芦军苗胃口,就把游丽的事情一说。当然也没有隐瞒游永疑似周高潮亲生儿子的猜测。芦军苗睁大了眼睛,眼睛左右转动几圈,想明白了什么:“原来你打着给小学生免费体检的幌子,就是要为了获取游永的DNA,行呀你,坏主意挺多。”
王者风谦虚地笑:“芦书记过奖了,我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想到了这样一个不得已的办法。谈不上坏,再说也有真心为学生们免费体检的想法。至于周高潮的吗,就得交给芦书记出面弄到手了。”
芦军苗也挺聪明。拍手说道:“没问题,开常委会的时候,我坐他旁边,乘机从他身上弄一根头发就可以了,是不是??”
“对,头发最好不过,不过如果实在没有头发的话,也不能非得从他头上拨一根。那样就太明显了。万一不行,他吸过的烟头也可以。”王者风还真担心芦军苗冲动之下,强行从周高潮头上拨一根对发下来。当然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他也相信她不会这么激动,之所以这样说,既有防患于未然的意思,又有开玩笑的性质。
芦军苗大为不满的白了王者风一眼:“别把我想象得这么没有脑子,我现在做的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事关一个县委常委的清白,不是事,怎么不会慎重从事?”她说着说着,可能是有点口渴了,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就喝。边喝边说,“如果最后加配对成功,证明游永是周高潮的儿子,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王者风要制止她。还是晚了一步,只好尴尬地一指她的杯子“不好意思芦书记。给你倒的水在后面,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芦军苗没有醒悟过来,右手一挥,大度地说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忽然又想到王者风的意思可能是嫌弃她。不由不快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嫌我弄脏了你的杯子?那把杯子送我好了,我给你买个新的。”
坏毛病又来了。王者风一伸手从她手中抢过杯子,急忙又喝了一口,以表示他一点也不嫌弃芦军苗用过,说道:“没有。芦书记可别多想,我怎么会嫌弃您?象您这样的淑女,我高兴还来不及”
芦军苗一脸愕然,指着王者风手中的杯子说道:“你怎么用得这么准,正好用在我用过的地方?”
“那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是你刚刚吃了我的口水而已。”芦军苗的话显然也没过脑子,脱口而出。一说完,才意识到二人的对话有点暧昧,不由红了脸。
王者风好久不挠头了,眼下不得不又挠了挠了头。嘿嘿一笑:“这个”纯属意外。如有雷同,实属巧合,我还真得不是故意的,也不至于这么没出息。”
芦军苗也笑了:“这个我倒是相信,象你这样的男人,坏心眼多的是,肯定可以骗到好多个女孩子,身边不会缺女朋友说着,她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又意识到不妥,急忙捂住嘴,“不好意思,从小到大的淑女教育,在我身上几乎完全失败,除了笑不露齿这一条。
可惜的是。刚才被你一逗,连笑不露齿也失败了,家里人知道后,肯定会气个半死。”
芦军苗还是忍不住笑,索性也就松开了手:“算了,反正也露了,露就露吧,要时亥保持着笑不露齿实在太累了,还是自然一点好。”
芦书记也有可爱的一面,王者风就多看了她的牙齿一眼,夸道:“其实芦书记的牙齿又白又整洁,非常漂亮,露一露也无所谓。”
芦军苗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不和你说了,我要走了,我们分开行动。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到时我们再商量。”
让王者风意想不到的是,游永的DNA还没有弄到。芦军苗下手挺快,已经弄到了周高潮的DNA样本。王者风正和方寸在办公室说话,芦军苗突然就来到王者风的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来,一进门才发现有人在,她脸上的笑容立亥收了回来,换了一副脸孔说道:“王县长有客人?我有事找你。要不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方寸一脸狐疑地看了王者风一眼,又看了看芦军苗。陪着笑脸说道:“既然芦书记有正事,王县长,我先走了,等有时间再说。”
芦军苗冲方寸的笑脸矜持地点点头,等他一走,就从身上拿出一个用纸巾包裹的东西。用两根手指捏着,扔到王者风的桌子上,一脸厌恶的表情说道:“快给你,恶心死我了!”
王者风见她夸张的表情,也吓了一跳:“是什么?不会是一口痰吧
“呸,你真恶心,说什么呢!”芦军苗恼了,将东西一扔,又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想了一想,又起身拉开门朝外面看了看,见一切正常,才又关上门。坐了回来,又说,“是指甲!亏你想得出来,说出这么恶心的东西”
她挥挥手。好象要驱散心中的恶气一样,又用手一指门外:“王者风,你说实话。方寸上一次和我们在饭店里偶遇。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坏了,被她看出来端倪了,王者风就若无其事地笑了几声:“没有,没有的事。上次确实是偶遇,县城就这么大,饭点的时候遇上太正常了。”
“不对,还是不对。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方寸他对我有意思,有想法。你替我转告他,别想了,没用,对于他这样的还没有脱离学生气息的小男生来说,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芦军苗的思绪跳跃性挺快,前面正在说方寸,一下却又跳到了周高潮身上,“免费体检活动进展得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拿到游永的刚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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