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投石问路
开始还谈不上讨厌，但自从金茉莉经常在她面前提起他，还拿他开玩笑，以及爸爸对他竭力拉拢，而他始终不动声色，就让她越来越不喜欢王者风，甚至还十分讨厌王者风的拒绝，认为他假装得过了头，十分做作。
当官的能有几个好人？还要装成一副不贪财不好色的样子给谁看？最看不惯这种虚伪的人了，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不过是比别人更能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银茉莉见多了一见到她们姐妹就垂涎三尺的人，也见识过风度翩翩的所谓正人君子，一开始还彬彬有礼，不用多久就会暴露出无耻龌龊的一面，比起双眼色眯眯的男人更变态更可恶。
估计王者风也是一个伪君子，看他的样子，什么时候都是不徐不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真以为她们姐妹会对他投怀送抱？做梦，打她们姐妹主意的人多了，直白的，阴险的，都没有一个沾了便宜的，王者风？哼，别以为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能如何如何，金银茉莉是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还真没有一个让她们臣服的。
银茉莉不服归不服，但王者风从九号公馆出来，是大事，她急忙回身：“爸，王者风刚从九号公馆出来。”
哦呢陈本来一副轻松的表情，一听此话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来到窗前，从望远镜中观望了片刻，又一言不发回到沙发上：“得加快行动了，我怀疑王者风下一步可能要从郎市三建的问题入手了，万一被他查到了什么，就算动不了我们的根本，也是一件麻烦事。”
和哦呢陈交谈的人长得倒是和哦呢陈有几分相似，但远没有哦呢陈的沉稳和霸气，而且他头大如斗，乍一看样子有点滑稽。
正是哦呢陈的大哥陈大头，现任郎市三建的总经理。
“我已经和崔建谈好了条件，借召开股东大会之机，将法人代表让给他，我的股份也转让出去，从此和郎市三建完全撇清关系。”陈大头虽然和哦呢陈是一奶同胞，但他和哦呢陈坐在一起，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但没有哦呢陈的冷峻和气势，而且还如一个老农一样胆怯。如果不是一身名牌西装的衬托，陈大头走到外面，和一个看门老头没有任何区别。
“一周之内能不能办好？”哦呢陈在听说最近王者风一系列的举动之后，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强烈，尤其是王者风让李财源担任了秘书，并且将沈乐雪送到了京城医院就医，他就明白，王者风此举是为了防范有人再暗下黑手，说白了，就是针对他而做出了第一步设防。
王者风的手腕哦呢陈早有耳闻，尽管他有强硬的后台，但对王者风还是不得不提防几分。王者风和傅东来之间的过招他不是十分了解，但就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也能清楚一点，傅东来在明州败走，如果说背后没有一点王者风的影子，凡是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不会相信。
王者风，只是一个草根出身的副厅级官员，先是在下马区轰走了白墨，又直接掀翻了副省级的傅东来，况且傅东来还有家族势力撑腰，就算是傅东来本身犯错在先，也从侧面证明了王者风的为人，深不可测。
哦呢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认为总有一天，王者风想在郎市立威，会先拿他开刀。
哦呢陈背景深厚，并不怕王者风拿他如何，但他的手下，以及一些不法的运作都不难查到，他不怕强硬的对手，就怕找不到缺点同时又手腕高明的对手。王者风如果只是一味的强硬，他有足够多的办法让王者风碰壁。但王者风偏偏一方面对他的示好该接受就接受，另一方面又按步就班按照自己的思路在郎市打开局面，真是一个固执的难以琢磨的人。
让陈大头从郎市三建脱身，是第一步，因为郎市三建的事情是最容易引爆的隐患，其他不能放到台面的事情虽然也有不少，不过都是小事，而且也揪不出什么大鱼，只有郎市三建的事情，是火药桶，一碰就炸。
“手脚干净一点，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别留下什么证据。要脱身就脱得干干净净，别贪图小利，知道不？”哦呢陈知道大哥见小，一点小钱都不舍得，唯恐他还留一点什么股份，或者在价钱上不肯让步，拖得越久，越不利，“想要钱，我给你，别指望从郎市三建赚钱了，甩干净就行。”
陈大头连连点头，对于哦呢陈，他向来言听计从，别看他是大哥，但他知道比弟弟相比，他差了太多。
陈大头走后，哦呢陈有又对银茉莉说道：“王者风和王蔷薇认识是早晚的问题，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接触上了？王蔷薇魅力不减，连堂堂的王市长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银茉莉哼了一声：“男人哪里有好东西？个个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见到了女人都走不动。王者风在我和姐姐面前装得挺正经，就是装装样子罢了，他哪里过得了狐狸精的关？我看他已经被王蔷薇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哦呢陈呵呵一笑：“你怎么对王者风这么大意见，他也没有招惹你没有气你，你何必对他有气？对了，是不是因为他没有讨好你，你有对他很不满意？”
“爸……”银茉莉脸一红，不满地哦呢陈后背上打了一下，“哪里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我有不稀罕他的讨好，你的女儿是万人迷，又不缺他一个……没理由，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
“不说他了，不说他了。”哦呢陈呵呵笑道，在女儿面前，他最放松也最开心，“快到你**祭日了，今年多给她烧几柱香。”
“嗯！”一提起早逝的妈妈，银茉莉就立刻红了眼圈，“爸，妈妈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你还小，不要问那么多！”哦呢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后又恢复了平和，“好了，不说不高兴的事情了，说说你最近学的舞蹈练得怎么样了？”
一边和女儿说着开心的事情，一边却想着心事，哦呢陈心思沉重，郎市原本好不容易有建立起来的平衡，因为王者风的到来，再次被打破了！
而且看样子，还有可能会继续失衡下去，王者风，还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人，怎么样有让他安分一点？牺牲一个女儿？不，绝对不行。女儿以后不嫁给高官权贵，都是吃亏。牺牲部分经济利益？关键是，王者风好象在金钱方面真的很自律，很难用经济问题打倒他。
继续拉拢？他手中还有什么能让王者风动心的底牌？哦呢陈的目光落在女儿饱满而玲珑的身体上，想起金茉莉对王者风好奇和好感要多一些，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未必就非得让女儿牺牲有能办成事情，或许可以既不让王者风得到便宜，又能让他臣服。
自己女儿，一点也不比王蔷薇差，而且还比王蔷薇年轻漂亮多了。
“小茉去了哪里？”哦呢陈问银茉莉。
“去健身了，让我去，我今天有点累了，不想去。”银茉莉很了解爸爸的心思，见他目光闪动就大概猜到了什么，惊讶地说道，“爸，你不会想让姐姐去勾引王者风？”
“勾引？话说得太难听了，怎么能叫勾引？应该叫建立好感有对。”哦呢陈哈哈一笑，“你姐姐古怪精灵，谁能在她面前讨了好去？”
银茉莉不以为然地哼道：“小心，偷鸡不成反丢了米。”
……
王者风有不知道他从九号公馆一出来，就被哦呢陈看个正着，他回到市委之后，刚到办公室坐定，就听到了敲门声，李财源在外面汇报：“王市长，吕书记来了。”
吕一可是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常委会排名在王者风前面，王者风出于礼貌，起身出来迎接，刚走到门口，吕一可已经迈步进来，很热情地扶住了王者风的肩膀：“王市长出门来迎，我脸上有光，来来，别客气。”
王者风就势和吕一可坐到了沙发上，以示平起平坐的礼貌，就问：“吕书记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随便说说话。”吕一可说没有什么事情，却还是下一句话就转入了正题，“王市长以前就认识刘部长？”
事情来了，王者风心中一动，吕一可给他的印象还算不错，在他的心目之中，也是可以合作的中间派力量，就说：“也是来到郎市刚刚认识的。”
吕一可微一点头：“不过我看你和刘部长关系不错，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替我开个口？”
“您说，我尽量。”有事相求是好事，有来有往，才是合作的开始。吕一可向他开口求助，不仅仅是对他的试探，也是对他的能力的测试。
吕一可换了一副无奈的表情：“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闹的——他研究生毕业了，非要留在京城，我的意思是让他来郎市，也好有个照应，他的意思却是不留京城，就去明州，反正不来郎市。京城和明州又照应不到，年轻人，就是冲动。我的意思是，看王市长能不能私下里问问刘部长，最近有没有副科的指标，有的话看能不能给我留一个？能解决副科级的话，我想他肯定愿意来郎市了。”
吕一可表面上是想让王者风向刘一琳说情，实际上打了两个埋伏，果然老谋深算。
一个埋伏是京城，另一个是明州，但不明说，只含蓄地点了一点说是照应不到，然后有又提到郎市的副科级，其实重点还是落在京城和明州。
研究生毕业，解决一个副科级指标是政策范围之内的事情，就算吕一可和刘一琳没什么交情，他向刘一琳提出来，刘一琳也一定会给面子。除非是直接升正科有需要特殊照顾。
政策内的照顾不是照顾，而是顺水人情，刘一琳又不是没有政治智慧的人，不该卡的人，绝对不会卡。
因此王者风很清楚吕一可的真实目的不是想让他儿子来郎市，而是想留在京城，最不济也要去明州。
“在京城和明州，还是发展空间大一些，我也认为留在京城或者明州更好一些。”王者风就顺着吕一可的话向下说。
一句话就说中了吕一可的心事，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动，又笑着说：“说得也是，在京城和明州，起步高，容易上升，我在京城和明州也有点关系，给他安排了农业部或者明州的市委，他还不愿意，非说要么去发改委，要么去省委，发改委和省委那么好进？现在的年轻孩子，真不懂事！”
发改委和省委都是王者风关系网最深厚的地方，吕一可看似无意一提，实际上目标十分明确，早就将王者风来历研究得十分透彻了。
王者风心中暗笑，怪不得吕一可对他似乎有所期待，原来是有求于他。以他和程晓宇的关系，以程晓宇在发改委的地位，安排一个人进去不是什么难事。当然，在省委也是一样，不提他和范建华的关系，不管是王鹏飞点头，还是石铁军答应，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有时候关系是不是到了，办事就有了天渊之别。吕一可也未必不认识王鹏飞和石铁军，但如果只是一般的公事公办的关系，就算他送上不少礼，石铁军也好，王鹏飞也好，因为对他不知根知底，或者懒得多事，未必就出手帮他。
但由王者风出面就不同了，以王者风和石铁军、王鹏飞之间的私交，他一开口，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吕一可找他，还真是找对人了。
王者风试探着一问：“就看他到底最想留在哪里了？发改委和省委，我倒是有关系可以通融一下，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吕一可顿时笑容满面：“我就是想让他来郎市，怎么好意思麻烦王市长出面安排发改委和省委？他叫吕效率，是人大的研究生，今年刚毕业……那个，要不我再问问他到底想留在哪里？”
吕一可也只是想旁敲侧击地试探一下，没想到王者风的爽快出乎他的意料，一下给了他两个选择，就让他喜出望外，有点惊喜过度。
吕一可不好意思当着王者风的面打电话，转身到了楼道里面，几分钟后又回到办公室：“要是能到省委秘书处，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吕一可脸色微红，他一生在官场识人无数，见多官场中人只要有人有事相求，都要拿捏一二，不想王者风不提要求，干脆利索地一口答应，就让他不免感慨，王者风，确实是一个少见的聪明人。
王者风确实够聪明，他不是不会拿捏，也会故意刁难别人，但却是因人而宜。吕一可的背景他略知一二，似乎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但他一直在纪委系统工作了几十年，绝对也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在市委之中属于中间力量，正是他需要拉拢的同盟。
再说吕一可前来请他帮忙，也是投石问路的意思。
到省委秘书处的话，找王鹏飞正好，他是省委秘书长，正好主管，王者风就拿出电话，对吕一可说道：“吕书记稍等一下，我请示一下王秘书长。”
吕一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直截了当能到王者风的这个份儿上，他就知道，他今天来对了，王者风是一个可交的年轻人。
王者风还没有来得及拨通王鹏飞的电话，电话却突兀地响了，一看是省委来电不由一愣，自从他来到郎市之后，还真没有接到省委任何领导的电话。
愣了片刻有醒悟过来，是石铁军办公室的电话。石铁军找他有什么事情？王者风不免心中一动，就忙接听了电话：“您好，石省长。”
石铁军熟悉的声音传来：“王者风，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小时最近在学校闹情绪，非让我去看她，我哪里有时间？正好你离她近一些，有时间去京城看看她，她最听你的话了。”
石时9月份上了北大，当时正是王者风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没顾上为她送行，事后她也听说石时对他十分不满，还发誓以后再也不见她了。
他当时也顾不上劝慰她，也认为不过是小女孩一时的气愤，事后就忘了。今天石铁军一打电话他有想起来，现在12月份了，石时还真是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他。得，成了大学生了，脾气也大了不少。
估计石时在京城的大学也没闹什么情绪，说不定就是故意要他主动去看望她。去就去好了，石时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眼中，和妹妹一样亲切。
“告诉我电话，我抽空就去，还真有点想小时了。”王者风一口答应下来，随后一想，也不必麻烦王鹏飞了，直接就将吕效率的事情对石铁军一说。
石铁军和王者风认识多年，很清楚王者风的为人，很少向人开口，而且印象中，好象王者风还真没有求他帮过什么忙，一点小事，他也就没有任何迟疑：“问题不大，回头我和鹏飞说一声，你让吕效率直接和我的秘书联系一下。“
王者风就连忙表示了感谢：“我替吕书记谢谢石省长了。”
王者风知道，石铁军应该能听懂他话里的含义，不料石铁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兀地问了一句：“小王，是不是觉得你一去郎市，感觉不少人和你关系疏远了？”
王者风倒没有感觉到疏远，而是觉得似乎所有人都有意在回避什么。实际上他也不是认为距离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就疏远了，关系到了一定程度，也不会轻易就疏远。
当然，石铁军此问，必然有所暗指，他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其实也不是不关心你的成长了，而是都希望你能自己走出第一步，也好让有心人看到，你是可造之材。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石铁军只是稍微点了一点，就挂断了电话。
王者风还是听出了不少内容，他能不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在郎市打开局面，意味着他是否能在幕后推手的心目之中奠定可堪大用的印象，十分关键。所以从各个渠道得知消息的省委领导，不理他不关照他，反而是出于对他的真心爱护。
不管如何，吕效率的事情顺利解决，王者风也算是和吕一可之间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
吕一可虽然对王者风的来历有所耳闻，知道他在省委有一定的关系网。其实他的本意也是想让儿子到省委，毕竟省委还好照顾到，并不想去发改委。但省委不好进，他的关系没那么硬。之所以提到了发改委，是退而求其次的想法，因为程晓宇在发改委。
而程晓宇据说是王者风最亲密的后台，吕一可并不认为王者风有能力打开省委的大门。省委说好进，也许一句话就能进去。说不好进，打破脑袋也进不去。所以他先提发改委，是认为王者风不一定能有省委的深厚关系。
不想还没等王者风主动打电话给省委，省委石省长就主动打来电话给王者风，而且还不是公干，是私事。和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私交好到了这种程度，就让吕一可不仅暗暗吃惊，还无比羡慕，有知道他还是小瞧了王者风。
等到听到石省长让他的儿子直接和石省长的秘书联系，他就知道事情成了，常务副省长的秘书亲自出面安排一个人进省委，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秘书出面，代表就是石省长的态度。
这一下面子大了，儿子不但能进省委，能安排一个好部门，还能得到方方面面的照顾，谁都会给石省长几分面子，谁不知道，石铁军是下届省长的人选。
吕一可紧紧握住王者风的手，无限感慨地说道：“王市长，能交你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说实话，我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羞愧的年轻人。”
王者风其实早就明白了吕一可的试探，他承认有羞愧之意，显然是对他直爽的回应，就摆摆手说道：“吕书记客气了，您很象我的导师，我一见您就有亲切的感觉，再说效率又是研究生毕业，也是人有，进省委是为国家招揽人有。”
吕一可知道是王者风给他面子，摇头一笑：“我欠你一个人情，王市长，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必须要去，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王者风见吕一可坚持，只好答应了。吕一可站了起来，想走，又犹豫一下，有又说：“今天早些时候我来办公室找你，正好无意中发现一件事情，也许是我眼花看错了，杨彬趁人不注意进了涂市长办公室，老半天没有出来……”
吕一可说完，又一拍额头：“记不清了，也许看错了听差了，不说了，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再好好想想。”
送走吕一可，王者风会心地笑了，好一个吕一可，真是老谋深算，怕他不赴宴，还留个后手，到底是老纪委了，也有狡猾的一面。
一个司机中午无人时溜走常委副市长的办公室，里面可是大有文章。王者风不动声色地看了李财源一眼，因为刚有吕一可的话李财源也听得一清二楚。
李财源最近精神好了许多，一扫以前的萎靡不振，人一精神，他的气质就流露出来，和以前判若两人，不但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而且还有了一股子精神气。
王者风一个眼神过来，李财源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点头说道：“杨彬以后的一举一动，我和汤秘书长会多留个心。”
明白就好，王者风没说话，微一点头表示了默认。李财源还算有眼色，明白了他的所想，可以培养。
第二天一早，刚上班就接到通知，要召开书记办公会。
王者风一走进书记的办公室，见在座的几人分别是市长古向国、副书记张樱籍以及副市长涂筠，他就明白了什么，心想来得好快，原以为过两天有会有动议提出，没想到仅仅隔了一天，就提上了书记办公会。
对方还真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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