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孙红盈虽然蠢笨,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心机,她怕事情暴露所以特意留存了一些没有动过手脚的酸枣,现下拿出来让郑夫人瞧,弄的郑夫人也不知该信谁。
孙红盈本想对赵清淑倒打一耙,说是她故意陷害,但心下一想此事不宜做的太直白,所以便说是哪个婢子做的。
郑夫人知道赵清淑和孙红盈不对付,而一个下人对赵清淑又怎会有害人的心思呢?竟也被孙红盈引了去,猜想着会不会是赵清淑故意陷害孙红盈,毕竟赵清淑也不同意报官,一时之间没了分寸。
“此事你们都说自己有理,左右说不清,不如红盈你暂且回徽州,待赵清淑稳定生产后再来。”这也是郑夫人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如今事情不要闹大才好。
孙红盈很恨咬牙:“姨母也不信我?”
郑夫人不知如何说,只说:“我信你,可也觉得清淑不会有陷害你的心思,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深究下去也不一定能查个明白。”
孙红盈现在理亏,知道再查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所以就说:“我走就是了,反正我无愧于心,只希望我走了能护住郑家的血脉,我就算背了这个锅也罢了。”
她擦了擦眼泪,“只是我有一句话要跟姨母说,赵清淑将表哥哄成那般样子,又是管家又是管生意的,若说没有一丝手段任谁也不信。我从小娇生惯养,家中也是清流之家,没有姨娘争宠,连麝香是什么都不知晓,反倒是赵清淑这么大的本事,难道还能让我害了去?姨母仔细想想,无论别人如何,姨母是我亲近的人,我只求姨母信我。”
孙红盈一番话说完,郑夫人心里的天平顿时倾斜了,在她眼里孙红盈娇弱明理、家教良好,而赵清淑出身市井、光是教养就差了一截。可现在没有证据,赵清淑又怀着孩子,她也不敢折腾,只能握住孙红盈的手:“清淑现在怀着孩子,对笙儿看的严,难免有妒忌之心,可也不是什么大错。姨母知道委屈了你,可你也只能先离开。”
孙红盈郑夫人信了自己,心中窃喜,自己本就是犯错的,见好就收就是,当即就说自己会离开,请姨母放心。
郑夫人松了一口气,叫人将孙红盈好生送回去,孙红盈还说:“既然回去,这件事情我便不对父亲讲了,只说是嫂子怀了孕,家中顾不上我。”
“你原是最体贴的。”郑夫人对孙红盈的说法满意,又信了她几分。
可这件事发生之后却在郑夫人心中留下一根刺,她更信孙红盈,对赵清淑自然就多了几分怀疑,但耐不住赵清淑怀了孕给她的欢喜,她仍旧对赵清淑一如既往,不有一丝怠慢。
至于吃食、行动,郑夫人都对赵清淑更加上心,什么东西都亲自过了眼才叫送去,郑霖笙也日夜陪在赵清淑身边照料,只每日白天在院子里温习四五个时辰的功课。
赵清淑每天磕着瓜子,吃着美食,没了孙红盈添乱,胎也越做越稳。
春暖花开,和风煦煦之时,赵清淑的肚子也微微隆起了,不知是吃的多了还是胎大了,这害喜的反应也随之而来。往常爱吃的这会子都没了食欲,那些油的腻的更是看一眼就要吐。
就这么害喜害了一月有余,折腾得人都瘦了,总算才好些,到四月中的时候胎坐稳了,呕吐的反应不再那么大,可赵清淑已经叫折腾的形神疲倦。
郑霖笙看的心疼,事事都顺着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书都没心思读了。郑夫人和郑老爷见状,都恐怕耽搁了郑霖笙的前程,就叫郑夫人去与赵清淑说说。
郑夫人这日备了几件春装还有一些新鲜瓜果找赵清淑,对她语重心长道:“娘知道你头一胎反应大,可眼下还有四个月笙儿就该考试了,这也关系到他的前途,你呀好生劝着他些,顾及你们母子是应该的,可也得顾着读书。”
赵清淑平时没少劝郑霖笙多读书,可郑霖笙担心她,书也读不到心里去,她也烦心这事,与郑夫人道:“我也与他分过房,但反而他睡也睡不好,夜里总要担心我是不是又要起夜,是不是又吐了。我这几天寻思着,他总是分心,不能自律,要不要叫个老师来。”
其实以前郑家给郑霖笙请过老师,但老师严厉,郑霖笙身子吃不消,郑家夫妇看的心疼就把老师遣走了。这会子郑霖笙身子好了,郑家夫妇想过再请一个过来,但一直没有人选。
赵清淑道:“听说南村有个隐居的先生,原在京中给侯爷幺儿教过书,那孩子如今出息大了。能不能清回来教夫君。”
郑夫人摇摇手:“那是个高人,寻常人家哪能请过来。去了一是要考究天赋,二是要考察学问,三还要学生有比得过他的一技之长。光这三样便没几个办得到,尤其是第三项,若有比他强的还拜什么师。”
郑夫人说完便没有再起心思,自顾自的想着再寻别的老师来,倒是赵清淑将这件事挂在了心上。高人有些奇怪的要求那才算高人,而能请到高人那便是事半功倍。
于是,当晚赵清淑便与郑霖笙商量起此事。郑霖笙皱着眉头思考一番才道:“若是老师考天赋学问,我尚且能够应付一二,只是要比他所长,我实在想不出来,我病了十几年,自是没有时间再去学些什么,就连琴棋画都只略懂皮毛。”
赵清淑握着郑霖笙的手,好言道:“夫君的学问天赋我觉得是顶顶儿的没问题,这一技之长,我也想好了办法。”
“哦?娘子又有何妙计?”
赵清淑卖了一会儿关子,郑霖笙哄闹了一阵儿,闹的赵清淑咯咯直笑,这才开了口:“那先生只说有一技比得过他就行,既然先生这么有名,那琴棋书画的造诣想必已然很高,夫君现在去攻克,没个三年五载,只怕不行。但那先生只说是一技能比过他就行,那么咱们就要比他不会的,这样不就好了。”
郑霖笙有些迟疑:“那现在可有他什么不会的,我们也不了解。”
说到这里,赵清淑瞬间来了信息。在现代,若说到棋,那可不止围棋,象棋这两种。她当即想到了五子棋,弹珠跳棋,甚至还有玩法较为复杂的飞行棋。
这些游戏棋,多以娱乐益智为主,也是十分有趣的项目,学起来也十分简单。赵清淑当即拿来了纸笔,简单的将五子棋,跳棋的模板样式给花了下来,又为郑霖笙讲解了一下规则。
郑霖笙本就聪明,赵清淑一讲他便明白了,而且对于赵清淑讲的这两种棋还非常感兴趣,五子棋可以用现成的围棋棋盘使用,跳棋却需要制作。
因为这个朝代没有玻璃,于是便用了不同颜色的晶石,做了六种颜色,又用上好的红木做出了跳棋棋盘。
在做跳棋的功夫间,赵清淑与郑霖笙每日都在屋里研究五子棋,刚开始赵清淑还能赢,可到了后面,郑霖笙懂了规则,次次都能将赵清淑赢了,搞的赵清淑最后对五子棋简直没了兴趣。
到那跳棋拿过来,看着精美的棋子和棋盘,赵清淑决定一雪前耻,果不其然,最后与五子棋一样的结局。
赵清淑本就怀着孕,性子要大些,再又输了一把后将棋盘一推,嘟着嘴:“不玩了,夫君这样厉害,尽会欺负小女子。”
郑霖笙哈哈大笑,走到赵清淑身侧坐下,将她揽在怀里好言道:“是娘子让我,再厉害也没有娘子厉害。”
“油嘴滑舌。”赵清淑嗔道。
两人笑闹了一阵儿,赵清淑这才说起正事:“我看夫君也练的差不多了,距弄赶考也没多长时间,要不你明儿就去先生那里一趟,将这棋带上。我相信夫君定会赢过先生。”
郑霖笙也点点头:“我便听娘子的,我家娘子这样聪明,若是我输了回来,娘子便再发明几种棋子让我去赢回来。”
“就你会捡便宜。”赵清淑笑开。
翌日清晨,郑霖笙早早带着沈柯出了门。那先生姓章名仲怀,学富五车。年轻时本金榜题名,得进士十六名,封得一五品侍郎,可他读书心气儿高,见不得官场那套,没两年便辞了官回到家乡。
做起教书先生,只是他只教看得上的学生,也不办私塾,每次只带一人,而每次他所带之人果不其然都能出人头第。
他隐居在丰河县古凛山,那处算得上是个风景优美的宝地。郑霖笙行了差不多一日便到,在郑重向其拜访后,章仲怀见着郑霖笙气质从容,知书达理,便考了他学问。
郑霖笙不但对答如流,还有许多不一样的观点,让章仲怀感觉耳目一新。章仲怀在考完郑霖笙学问后便已经起了收徒的心思。
但想着自己立下的规矩,也不得破坏,便随意说着:“郑公子可知我的规矩?需得一样本事比过我才能算的。”
郑霖笙恭敬道:“霖笙自是知晓的,不然也不敢贸然到访。”说完,郑霖笙先拿出了围棋,又拿出了跳棋。围棋章仲怀倒是不惊讶,但看见制作精美的跳棋,眼睛有些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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