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焰龙卷
“浠沥沥~”
积雨倒映出路灯的星火,,人的影子迷失在雨夜的光中。
道路两旁的树木接吻,让这条路变得像是一条隧道。
郑云渺打起一把伞,站在路的中央。
地面散乱的,狂风吹断的残枝。
拼凑不成诗。
失恋的人并不像电视剧中所演的那样,在下雨天狂奔,伪装受害者的身份,让雨水洗去内心的负罪。
踩过雨水的脚印冒出许多小泡泡,它们迎接雨水的到来,而破裂。
肯在雨天出门的人,抛开工作之外,便是爱玩的孩童和寻找灵感的艺术“精神病”们。
一名男生站在桥上,河面的涟漪褶皱了容貌,叮咚自然的乐曲。
他闭上双目,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世界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郑云渺从他的身后路过。
手背上像是栓了一根细线,提在肩前,手指胡乱的上下拨动,嘴里唱出天赐的旋律。
创造旋律的过程中,并不会斟酌歌词的准确。
歌词:
idon’tcarewhatyouthinkaboutme
初夏的雨季结束了最美的爱恋。
如果雨水代表忧伤,那么是谁夺走了雨水的快乐。
郑云渺走到操场的跑道上,雨水在她的伞上欢快的蹦跳,朝着他方流浪。
除了郑云渺之外,操场没有其他人。
曾经干枯的跑道变得红润,树木的叶子更加浓绿,塑料草坪倒是没有多大的改变。
一只女鬼提着血袋子,仍由雨水浇在身上,在操场等待郑云渺的到来。
血袋子里是一只浑身是血的小鬼。
湿漉的头发拧成麻花,粘在女鬼的脸上。
郑云渺走到女鬼的身前:“你找我。”
在不久前,女鬼出现在郑云渺的楼下,邀请她出来谈话。
女鬼把小鬼的脑袋摁回袋子:“你的男友,并不是死于事故。”
一片脸一样大的绿叶在空中摇曳,没有方向,不知归处。
手中松劲,那把伞载着雨水,跟风流浪。
郑云渺的眼神被雨露遮挡:“人为?”
女鬼点头:“肇事司机在后一天自杀。”
郑云渺怎会相信女鬼的话:“你为什么要帮我。”
小鬼从血袋子里钻出脑袋,婴儿音:“因为你们是朋友。”
女鬼手腕一挑,将空中的雨伞拽了回来,又把小鬼的脑袋塞进袋子,将袋口系死。
女鬼把雨伞递给郑云渺:“我找到路了,感谢你。”
女鬼的身影渐渐淡去,最终消失在郑云渺的眼前。
郑云渺举起雨伞,聆听雨落的声音。
。。。。。。。。。。。。。。。
“哒~”
“滴~”
雨珠拍打玻璃窗户,想要营造出最狂欢的派对,却被里面的主人拒绝。
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清脆,距离这扇门越来越近。
“咔!”
秘书抱着一沓资料走进:“汪总,这是今天的汇总。”
桌上的笔记本是股票的走势,一张全家福立在电脑的旁边。
汪总名为汪洋,汪帆的父亲。
汪洋摆弄手机,在与其他老总网上聊天:“放这吧,最近有莫琛的消息吗?”
秘书把文件放在桌上:“没有消息。”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在门口站着一位老者和一名少女。
羊牧不等汪洋开口,带着萧可走进办公室。
汪洋从未见过他们,迷茫地看向秘书。
秘书心领神会,大长腿像是两根筷子,没走几步就跨到了羊牧的面前。
秘书询问来意:“你们有什么事吗?出去等着吧。”
羊牧坐在沙发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莫琛的消息,我知道。”
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构成一面慈祥的笑容,虽然他是恶鬼,但更像是入俗的出家人。
汪洋注意到羊牧的眼神,示意让秘书离开。
“嘭!”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羊牧将办公室的空间封锁住:“您儿子的手上,沾过血啊。”
桌上黑屏的笔记本中,汪洋的影子已在上面扭曲。
汪洋十指交错,从容回答:“乱造谣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萧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染血的名片,上面写着正是汪洋的名字。
羊牧将名片放在客桌上:“这真的是谣言吗?”
白霜蔓延墙壁,十几条寒冰的利矛在汪洋的周身刺出,再近一点便会涂抹血的染料。
汪洋的眼珠子快要从中脱落:“你……你们和莫琛……”
羊牧的手指点在名片的字上:“放心,我和莫琛是自己人。”
汪洋松下一口气,自认为危机解除。
“哒~”
“滴~”
雨珠拍打玻璃窗户,是办公室内唯一的乐章。
汪洋察觉到身边的冰矛没有一丝退意。
慌张不堪地询问:“既然是自己人,要不……”
羊牧端起客桌上的茶壶,走到饮水机前,接上一壶热水。
赤红的按钮倒出白蒙的热气。
浅翠的茶水散发无色的清香。
萧可的食指一勾,一根冰矛在汪洋的脖子上,刺出一丝血液来。
不久,羊牧端着茶壶坐回座位:“莫琛违背了规矩,所以我是来清理门户的。”
捻起茶杯,吹开泡沫,一声吸溜,让嘴唇来品尝这第一口的醇香。
随着汪洋内心的恐惧增加,他身体抖动的幅度也开始强烈,伤口的血液顺着冰矛滚落。
汪洋强忍住牙齿打架,说道:“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话音刚落,屋内诡异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汪洋从椅子上醒来,身上盖着一件秘书的外衣。
秘书站在一旁,手里抱着一沓文件。
汪洋迅速抽出手抚摸脖子,没有任何伤口。
秘书:“汪总,这里的资料您看一下。”
汪洋指着前面的沙发:“刚才那两人呢?”
秘书:“什么人?”
“叮咚~”
电梯缓缓而开,谁也没有注意到羊牧和萧可的灵魂。
。。。。。。。。。。。。。。。
暴动不安的龙卷风吞下所有,像是一个灰黑色的“陀螺”。
施法者苍梧此时的状态极为虚弱。
秦昭怎会放弃这个时机,一掌在身前向上托起,柏油路被土地里的树木崩开。
像不像吃得过胖,崩飞衣服扣子的情景。
巨木形成一个手掌,一掌推向苍梧。
“轰!!!”
由风制成的铠甲,挡下了这一重击。
苍梧似乎是一颗被打飞的棒球,飞出视野。
第一道龙卷风逼近秦昭的同时,另外三道龙卷风已成型。
“咚!!!”
一栋二十多层高的楼坍塌,苍梧倒在废墟中,望着那些土块砸在自己的身上。
秦昭攥住雪渊,寒风凌厉,与龙卷风对抗。
那龙卷风距离他不到二十米,马路被层层摧毁,沙子如刀在他的身上划割。
血水融入衣服里,秦昭抬眸凝视:“巧了,风法术我也会。”
秦昭想要控制风的转向,只要朝着反方向旋转,就能减弱其中的力量。
树木捆住秦昭的身体,不让他被卷入龙卷风中。
秦昭的双臂穿进风中,沙石击打在他的手臂上。
废墟,苍梧震开身上的重负,抓起一根钢筋,走向秦昭。
风速太快,秦昭无法捕捉、控制住它。
“凸!!!”
在秦昭的身后,一条树木破土而出。
尖锐的枝尖从秦昭的身后刺入,将他的右臂穿透。
龙卷风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裴东一刀劈开毒雾,想要为秦昭拖住苍梧的攻势。
但周遭的毒气并不会让他离开。
纪郎仰望龙卷风,无奈道:“这是想把我也搭进去啊。”
苍梧举起钢筋,对准秦昭的脑袋砸去。
“呼!”
秦昭抽手躲避,龙卷风再次启动。
苍梧躲闪一旁:“我们的组织,会像这龙卷风一样,卷走一切。”
秦昭用木疗术缓住伤势的加重:“就算毁了所有,也抹不掉你身上的罪恶。”
苍梧脸上的笑容,是对自己想象中的未来的憧憬:“出生平等,无富无贫。”
蒲扇变成羽扇,增强法术强度。
秦昭轻挥,抵挡龙卷风的攻势:“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按劳分配的词语吗?”
苍梧站在原地,被龙卷风卷入:“按劳分配,究竟是一个善词,还是一个恶词。”
那股龙卷风又宽了些许,上面灰白的小卷盘绕,没有任何科学可言的分叉。
秦昭只能站在原地观察,不知该如何阻止:“你这……违背科学了吧?!”
如树杈一样,龙卷风上也分出了几条“树杈”,在街道上肆虐。
苍梧的回应如雷鸣贯耳:“我只知道,他们一生逆命奋斗,却不过是金匙的起点。”
“人如浪涛几粒金,穷困潦倒三世贫。”
裴东、纪郎跳出龙卷风包围的范围。
在包围圈的正中心,秦昭撕下衣服。
目光尖锐地望向风中的苍梧:“等你倒下的时候,我便会告诉你答案。”
以秦昭为中心,一股暴风向八方冲击。
火焰在风中燃得更加艳丽。
树阵的图案在他的脚底浮现,上百棵巨木迅速生长,将这城市变成了森林。
“哗!”
不可计数的树叶飘落,如暗器般卷入龙卷风中。
“炎刃!斩!”
秦昭模仿出妹妹的招式,火刃斩向龙卷风的一霎间,攻击被弹开。
风托住秦昭的身体,送到一颗巨树的顶部。
火焰融入风,天空之中再起一缕云卷。
在羽扇的作用下,属于秦昭的焰龙卷,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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