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摊上事儿了
一片背阴的山坳里,哗哗流淌的溪水边,苏宁坐在火堆旁,手里时不时的翻转一下用树枝串起来的鱼。
火堆旁还有一个用三块石头搭起来的简易灶,放在灶上的土陶罐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苏宁脚边的大叶子上,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调料。
时不时的往陶罐里扔点调料,时不时的又往烤鱼上刷点酱汁。
又过了一会儿,树枝上串着的鱼,外表已经烤的金黄了。
正准备开吃,苏宁突然眉头一皱,很快又松开,开始若无其事的大口吃着烤鱼。
一条烤鱼被苏宁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的左前方来了三个人。
三人眼中明显也出现了诧异,然后便是隐晦的防备。
苏宁不着痕迹的把他们从看到她时的变化,尽收眼底。
看似平平无奇的三个人,但是那深邃的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敏捷却充满力量的步伐,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三人身上各自背了一个黑色大包,从肩带的紧绷程度来看,分量不轻。
苏宁抬头看去时,她的眼神懵懂的像个无知的少女。
“呀?你们是哪个村的?也是来偷偷开小灶的吗?”
三人隐晦的对视了一眼,一个长相还算和气的男人站出来说,“我们是隔壁村的,结伴来山里寻摸点东西,你是哪个村的?怎么想到跑到深山里来开小灶了?
这里属于深山范围了,豺狼虎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快些回家去吧!”
苏宁:撒谎都不知道掩饰一下,村民哪里会说这么流利的普通话?
苏宁仰着一张小脸,笑着说,“没有那么可怕,这条溪水很干净,我经常一个人来这开小灶,连只大点的野鸡都没遇到,别说豺狼虎豹的了。
这话都是大人骗小孩的。”
男人温和的说,“那也不能抱侥幸心理,不过你能在山里逮着东西开小灶,想必你身手也不错,应该也不必太过担心。”
苏宁腼腆一笑,说,“那肯定的,我编的篓子网鱼可厉害了,一逮一个准。
我下的套子只要有野鸡从那经过,准能给它逮着。
今天运气不错,我既网着了鱼,又逮着了野鸡。
哎呀,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了,见者有份,你们要不要吃?”
和苏宁搭话的人,眼神闪了闪,随即笑着说,“不用了,一个小姑娘弄点东西吃也不容易,我们三个大男人哪忍心吃啊!
天不早了,我们得下山了,你也赶紧回家去吧!”
“哦,那你们先走吧!”
苏宁说完就继续啃鱼,三个男人从苏宁不远处走过,背对苏宁有一小段距离之后。
刚才还一脸温和、和苏宁搭话的男人,从腰间摸出来个黑疙瘩, 眼神犀利,迅速转身,还没瞄准苏宁
一根烧火棍便精准的打在他眼睛上。
瞬间眼前一黑,脑瓜子嗡嗡。
另外两个人也只是愣了一瞬,便立马回神,从腰间拔出黑疙瘩。
但还是晚了,苏宁已经到他们跟前了。
苏宁飞身一脚踢在一个男人的头上,男人瞬间眼神混沌、口吐鲜血、头都凹下去一个大坑,连一声啊都没来得及叫,生命就画上了句号。
踢了男人之后,苏宁身体在空中一个旋转,另一只脚精准踢在另一个男人的胸口上。
同时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断裂声,男人倒飞出去好几米,仔细一看,胸口都凹陷下去了。
第一个被打了眼睛的那个男人,手里还有黑疙瘩,看不到,便想无差别攻击。
但他的食指还没有把动作拉到底,拿着黑疙瘩的那只手,便被苏宁生生拧断了,黑疙瘩应声落地。
男人愤怒的吼了一声,“八嘎”
苏宁一拳把男人揍飞,“嘎你爹个头”
摔在地上的男人,落地的时候调整了一个姿势,倒没有把人摔晕。
但苏宁揍他的那一拳,虽然控制了力道,但对于凡人的肉体来说,那也是重击
男人鼻子嘴里全是血,听到苏宁一步步踏近了脚步声,他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计划失败,就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
能为天皇效忠,他死不足惜,但是他不甘心。
明明那么完美的计划,怎么会走漏风声?怎么会失败?
九十九步都走过来了,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踏出边界了。
男人呸的一声吐掉口中的血,表情扭曲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鸟语。
苏宁:……他奶奶的,不会说人话,就闭嘴吧。
苏宁踢过去一个石子,成功的把男人敲晕了。
苏宁从两个死人身上把包撸下来,刚敲晕这个半死不活的也没放过。
那么沉的包,她还以为有多少金条呢?
三个大包拢共就搜出来十几根金条,还有一个很有重量的佛像,一些乱七八糟看着就很有年代感的小东西。
剩下的全是一沓一沓被保存的很好的纸,包装的很精细,外层包装还是有防水布。还有三个做工非常精细,又特别牢固的金属箱子。
苏宁看到那些纸上的字,除了最下边角角上表示页数的数字之外,正文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苏宁视线落在金属箱子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捣鼓开了一个箱子的锁。
这可比苏老太婆那把大铁锁难开多了。
还以为金属箱子里是什么大宝贝呢?
没想到就是十根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管子,每一根都特别精巧的固定在卡扣上,动作再大都弄不碎。
集合种种迹象,苏宁眼神一眯,“我好像摊上事儿?”
苏宁赶紧把箱子复原,把从这三个大包里搜出来东西全部又给装回去。
把包、没有咽气的男人和两具尸体,以及他们的黑疙瘩,全部扔进空间。
苏宁把火堆灭了,连炖的蘑菇鸡汤都没心情喝了,同样放进了空间。
把残局收拾好,背起背篓又在山上扩大范围快速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才快速回大队。
边走边思考该如何不惹麻烦上身的解决这件事。
苏宁回到大河湾大队时是下午三点钟,离下工还有三个小时。
苏宁来到知青干活的地方,找到祈司佑。
“祈知青,我在林子里摘到一种野果,和你前天做酱的那个很像,你帮我看看是不是?”
祈司佑放下锄头,向路边走去,苏宁也放下背篓,从背篓里拿出来两个红不红、绿不绿的果子。
祈司佑走近了,苏宁小声说,“八嘎”
祈司佑猛地抬头,像见鬼似的看着苏宁。
苏宁又接着小声说,“我在山上逮住了三个说这种鬼话的人。”
祈司佑这一瞬间,他心里真的想了好多,手中的果子都被他捏烂了。
没人知道,他听到苏宁后边说的话之后,那种庆幸,就像死而复生一样的高兴。
随后浓重的担心又袭上心头,“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苏宁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但这事有点棘手,他们带着一管管透明的液体,保存的很好,貌似不简单。
他们能出现在这地头,不知道在当地有没有内应。
贸然报公安的话,我怕会坏事儿。
你姐夫不是在部队做事?交给他们或许更安全。”
透明液体几个字,让祈司佑想起了老头子曾经给他说过的,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牲垂死挣扎时,用在战场上的东西是多么的令人丧心病狂。
祈司佑语气凝重的说,“找我姐夫还得绕一个大圈子,这事得直接找老头子。
我肚子痛,你送我去镇上。”
祈司佑把手中捏烂的果子,快速塞进嘴里。
然后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就倒在地上了。
苏宁立马大声嚎,“祈知青,你不认识这果子,你怎么能随便吃呢?”
苏宁这一嗓子嚎下去,不远处劳作的人纷纷抬头往这边看。
祈司佑捂着肚子,不顾形象的在地上乱打滚,嘴里一阵阵的呼痛声。
几个人围拢过来,“苏知青,祈知青吃的哪种果子?”
残渣和剩的果子已经被苏宁收起来了,就怕露馅。
“一种不大不小、不圆不长、不红不青不黑的果子。
你们认识吗?那是什么果子?毒性强不强?祈知青会不会死?”
众人:你知道你说的了什么吗?我们又不是搞抽象的,鬼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果子?
“咳咳咳,我们也没见过,看祈知青这样子,好像被毒的不轻。
赶紧带去找苏老头吧!”
“苏老头今早就去县城了,听说要去接什么亲戚?”
苏宁比其他人快一步,用公主抱的方式,把祈司佑抱起来。
“我惹的祸,我扛。祈司佑你别担心,我送你去医院。
好心的叔叔婶婶们,麻烦你们帮我向大队长请个假。”
然后就抱着人风一般的跑了。
“哎呦,我的娘耶!这就是抱抱上了?”
“田大娘,你就别哎呦了,你没看祈知青脸都黑了吗?显然是被毒的不轻。
人命关天的事,你就别瞎叨叨了。”
祈司佑:你才脸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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