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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两个祸害


周启航有点尴尬,道没有想到燕然会这么大方的跟他谈论这件事。但看到她不做作的样子,倒也很是开心,他接下燕然的话,笑着说道,“呵呵,就这么叫吧!以后我叫你妹子,谁也不能欺负我妹子!”

        “二哥!”燕然笑着喊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只是感觉,有朋友真的挺好!

        周启航又道:“虽然不知道到底多复杂,但是他肯让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燕然,或许他有他的想法。厉宸哥这个人做事真的如狐狸一般,你不知道的,他们裴家的两个男孩子,个个都是老狐狸,深谋远虑,少年老成的可怕!”

        “是吗?”燕然突然想起来裴若宸当时在吉县县政府宿舍吃饭时,说裴厉宸别耍阴险时的一幕,她好像很怕他耍阴险,而且她好险很怕裴启辰一样。她突然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呵呵,他们兄弟很可怕吗?尤其是他们家的老大?”

        提到裴启辰,周启航一下子吞了下口水,剑眉顿时绷紧,而后笑了起来,那愉悦的笑声让燕然两条秀眉蹙得更紧。也同时更加的好奇。

        “你怎么知道启辰哥可怕的?”

        “裴姐好像很怕他!”

        “那是!我跟你说吧,裴启辰这个人,是个传奇人物。小时候我们几个玩在一起,启辰哥比我们大几岁,心眼很多的。一次,我们在一个破门前玩,那个门有个洞,完了他让我们每个小孩子趴在门洞里看那个小小的洞外的天空,那个门洞只有2公分那么大。当时他说,那里看到的世界和外面不一样,我和紫阳很小的,有三岁多吧,刚记事。我们轮流看,而裴厉宸是死活不看的!”

        “为什么?”

        “因为启辰哥太坏了,厉宸哥大概是被他欺负捉弄的够了,反正启辰哥提议的任何事情,厉宸哥都不会参加。他有先见之明,紫阳不听,趴在那门洞里看蓝天,傻乎乎的,结果——”说道这里,周启航突然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愈发飞扬起来。

        燕然不知道他到底笑什么,但他笑得好开心。

        “结果,结果启辰哥居然在门洞那边撒尿,透过那个小洞,直接尿在紫阳脸上,紫阳当时还傻乎乎地喊着,下雨了!下雨了!启辰哥在那边边撒尿边跟紫阳说,紫阳,下雨了!看吧,这边在下雨也,早就告诉你这里看到的天不一样,信了吧!”

        “天!”燕然低呼,这个裴启辰怎么这么坏啊?那林紫阳也太傻了吧?“当时你们几岁?”

        “我和紫阳三岁,厉宸哥五岁,启辰哥八岁吧!”

        “我的天那!怪不得裴姐怕他,原来他这么坏啊?”

        “这算什么啊,一件小事而已,还有件事,惊天动地的大事啊!启辰哥十岁时,从公安局一个爱喝酒的老政委那里直接偷了一把小手枪,后来带着我们几个孩子一起去打鸟!”

        “手枪?真的手枪?”

        “当然是真的,启辰哥先从家里把裴伯伯的酒偷出来,完了又给老政委送去,还从我们家厨房问我奶奶骗了一包花生米。后来去了公安局,等老政委喝醉了,他才动手,才十岁,心思缜密的可怕!拿了那枪,真的打了一只鸽子!”

        “万一伤到人怎么办?”燕然不免担心起来。

        “谁说不是呢?他拿着那枪,到处乱瞄,还让我们学鬼子投降,真是无耻至极啊!厉宸哥也是可怕,他居然从武装部的枪械库里偷了一把长枪。兄弟两个在大院里一个长枪一个短枪的真刀实枪的干了起来,那子弹飞的呀,可吓坏了大人们!幸好子弹不多,启辰哥个小手枪里只有3发子弹,都不能连发,先前还打了一只鸽子,打一枪必须要上膛。而厉宸哥那步枪也是,所以后来被站岗的解放军发现,在他们上膛的瞬间,把枪给夺了去,没酿成大祸。可是那老政委因为这个差点丢了饭碗,是启辰哥一再求裴爷爷,说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事与老政委没关系,才只让老政委背了个处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启辰哥被骂了,罚跪!厉宸哥呢,不知道跟裴爷爷说了什么,居然没有罚跪。再后来,厉宸哥拿着启辰哥射杀的那只鸽子,开膛破肚,带着我们在一法桐下面烤鸽子吃。再后来等启辰哥跪完了,又去省委大院后院的养鸡场抓了一只鸡,开膛破肚后,烤了鸡!说是犒劳一下自己跪了一下午,怎么都得补补。完了自然又是一顿暴揍,不过每次都是启辰哥挨揍,厉宸哥小,自然就比较惯他。”

        燕然沉默不语,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怎么会有那么皮的人?”

        “若若姐为什么怕启辰哥,这事更搞笑,因为一次启辰哥在若若姐睡着时候,把若若姐的头发给剃光了,你想若若姐是女孩子,只比启辰哥小一岁半吧,居然被他给剃光了头!那简直是女孩子的梦魇啊!”

        “天!”燕然再度惊愕。

        “那裴姐好像也很怕裴厉宸啊!”

        “厉宸哥一样坏,把裴姐的书包剪个洞,害她丢书!被老师罚站!酒心巧克力知道吧?裴姐最爱吃,厉宸哥把里面酒心都吸一遍,只剩下壳子,若若姐不知道,把他口水都吃了,还奇怪那巧克力怎么没有酒心汁液了呢!哈哈,诸如此类的事太多了!数不过来!”

        燕然从来不知道这样的裴厉宸。

        他小时候真的那么坏吗?他和他哥哥根本是两个祸害嘛!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到了小区,周启航把燕然送到了楼下,走的时候告诉她:“燕然,你记住一句话,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好人都会有好报的!”

        燕然轻轻一笑,心里很是温暖,点头。“谢谢你了,二哥!路上小心!”

        周启航这才离去,车子缓缓滑出小区。燕然转身上楼。

        燕然回去后洗了澡,又连夜洗了裴若宸的衣服,才发现,衣服上全是血。

        黑色的裙子,黑色的保暖内衣,都是血迹。

        她戴着手套洗衣服,水一遍一遍的冲洗着,血水一直冲不干净。

        原来她流血那么多,她一直在流血,可是她却没喊疼!她怎么就那么倔呢?是脾气倔,还是早已看明白了一切呢?

        燕然洗了很久很久,终于水干净了!她把衣服熨烫好,也干的差不多了,放在暖气片上,晾起来。

        医院里。

        林紫阳又抽完一只烟,没有再去病房,他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终于下楼离开。

        无声无息!身影落寞。

        病房里,程子琪开口:“厉宸,你休息会儿吧,我看着若若姐就好了!”

        “你回去!”裴厉宸沉声三个字,没有丝毫感情,冷硬的让人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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