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看望
“我已经打了电话了！”裴若宸好笑的道：“你也有着急的时候，真是太难得了！”
“别浪费时间了？什么男人？我在开会呢！”
“好了，不闹了是个他家乡的邻居！长得很秀气斯文的男孩子，看起来年纪跟她差不多，两人很是熟识！”
“哦！我知道了！那个人没事！”裴厉宸砰地一下挂断电话！有事多年前就有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可恶，这么就挂了？”裴若宸看着电话直皱眉，想着他也许有了主意，就没再多管。
燕然跟李浚河去了一家干净的饭庄，吃的是川菜。
点了几个菜，燕然问李浚河。“李子哥哥，这几个菜都是你爱吃的！”
李浚河坐在他对面，静静盯了她好一会，不知是否是错觉，燕然竟看见他眼中有道光一闪而过，然后，他笑了笑：“然然，你还记得我爱吃麻婆豆腐啊！”
燕然也笑：“对啊！我们读高中的时候，你不是最喜欢食堂的这个小炒吗？”
“难得你还记得！”李浚河有点感慨万千。
她给他倒茶，然后等待上菜的时候说道：“这里是很干净的，我当然记得了，你是我最好的哥哥啊！不过啊，李子哥哥，你该找对象了，不然李婶真的担心了！”
燕然看着对面的李浚河，他长得真的不错的，白白净净，清清秀秀，唇红齿白，儒雅的很，有一股书卷味，她都很难想象李浚河这样的书生样子的人，怎么会跑去做销售。
想起来，李浚河真的是高中时代，班里那些女孩子花痴的那种王子类型。可是他却一直不曾恋爱过，对于李浚河对自己的感情，燕然不是没有察觉，但是她对他真的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
正在回味那段青葱岁月，他忽然抬起头，与她对视。“然然，你最近怎样？”
“呃！还好！”
他浅浅一笑，“那就好！”
饭菜上来，两人一起吃饭，中间闲聊几句，吃晚饭，燕然要买单，可是李浚河却不让，“让女孩子请客，李子哥哥我只怕以后都不用找对象了，人会笑死的！”
“可是我该为你接风啊！”
“心意我领了，你请客，我买单！”
争执不过，燕然只好无奈地接受。晚上他送她回去，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看林素。
刚好是周二，李浚河中午就来接她。
燕然请假带他去看妈妈。
到了疗养院，林素正在花园里晒太阳。
四月份，春暖花开，她坐在花园里，护工李姐还有另外两个护工对她很好，照顾的很是周到，身上一点味道没有，干干净净的。
“燕小姐，你来了！”
“李姐，别叫我燕小姐，叫我小燕就好了！李姐，这是我的邻家哥哥，李浚河！”燕然介绍道。
“李姐，您辛苦了！”李浚河说道。
“李先生，应该的！”
“您不要客气，叫她小燕，叫我小李就好了！我们都是普通人，哪里那么客气啊？”
“呵呵，好！小李，小燕！”李姐见他们这么说，很是开心，他们不把自己当外人，她也对林素是格外上心。更因为有了裴厉宸给的特别关注，她更是觉得不能对不起裴厉宸。
“李姐，我妈怎样？这几天没闹吧？”燕然看了眼妈妈，问着李姐。
“没有呢!林阿姨可乖呢！”
燕然笑了笑，蹲下来，蹲在林素面前：“妈妈！我是然然，我来看你了！李子哥哥也来看你了！你认得李子哥哥吗？”
“林老师，我是浚河，您好吗？”李浚河跟她说话。
可是林素一动没动，只是看着他们，像是陌生人一样，带着点恍惚的目光，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遥远的飞向了天际，太过遥远了。
“妈妈，我是然然，你不记得我了吗？”每一次，林素都是这样呆愣愣地看着燕然，却不说话，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燕然看着这样的妈妈，真的很难过。她的一双美眸里淡淡流淌着哀伤的波纹，柔得像水般，却又是悲凉的，心底无限难过。
“妈妈，我是然然啊，你怎么连女儿我都给忘记了呢？”燕然的眼泪不由得凝聚在眼眶。
“然然，也许过阵子就好了！”李浚河安慰着燕然。
“我没事，李子哥哥，我是想要我妈妈好起来，又想要她忘记那么多的坎坷，她一生孤苦无依，我又怕她想起来会难过！可是看着我妈妈这样了，我心里又万般的遗憾和难过，真的很矛盾！”燕然压抑的声音中有着隐藏着心底深处的痛苦和纠结。
李浚河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顺其自然吧，尽心照顾！”
“嗯！”燕然点头，又跟林素说话。“妈妈，霜儿现在很好，你不要担心，她在努力学习，这个学期末要来实习了，你不记得我，也不记得霜儿了吗？”
她的语气平平静静的，而话语中却有着让人心碎不已的乖巧及温顺，令李浚河更加心疼她。
林素还是那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燕然，仿若看着陌生人一般，燕然看着妈妈像看陌生人一样不认识自己，眼泪还是在眼圈里打转，淡淡的雾气在她的眼中形成一道令人心疼的波动。
“妈妈，我是然然啊，你看看我，我是然然！”燕然握紧她的手。
林素这才眨了下眼睛，可是表情却是怯弱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妈妈，我是然然——”见状，燕然胸口起伏着，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妈妈居然排斥自己，她真的好心酸！
李姐不自觉地呢喃了一句：“真奇怪，林阿姨只对新闻联播和裴先生感兴趣！”
说出口，李姐突然想起来有些话不该说，裴厉宸专门交代的，不许她说的！她怎么一下看着燕然难过不由自主地说出口了呢？
“裴先生？”燕然心底一抽，倏地抬眼看向李姐，眼中的泪雾还没散去，径直问道：“李姐，你说裴先生？什么裴先生？有裴先生来看过我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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