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失忆了
钟乔妍这几天过得可以说是快活得很,和留学时结交的狐朋狗友飞去他家海岛玩了几天,今天一落地马上又去了当地最出名的酒吧,在吧台,她这张东方面孔引来不少男人的搭讪,其中一个蓝眼睛的少年热情又大胆,搂住她的腰咬耳朵发出邀约,她半推半就的随他离开酒吧,以为少年要带她去酒店,没想到拐了个弯,她看到纪青!
像拖死狗一样,钟乔妍被堵住喉咙拖到万励面前,万励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点燃的烟头在黑夜中明明灭灭,短短几天,他瘦了很多,脸上的棱角越发锋利,满脸阴郁的扫过地上呜呜出声的女人时,眼神里闪现古怪的狠戾。
“终于找到你了,告诉我,你让人把我的辛禾送到哪里去了?”
钟乔妍被五花大绑,嘴被破布堵得严严实实,哀求的表情狰狞又可怜,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怎么也找不到呢?明明那几个人把我的辛禾绑走之后就出了境,他们出境的时候没有带我家姑娘啊!所以我的辛禾现在藏在哪儿呢?”
万励眼里疯狂的迷茫和阴鸷几乎化成实质,他蹲下身,将烟头在她的头上按灭,头皮烧灼的痛让钟乔妍呜呜的痛苦蠕动,疯了!万励疯了!
纪青看不下去,想拦着,但一想到现在生死未卜的辛禾,迈出去的脚拐了个弯踢向她的腿弯。
“好了,让她张嘴说话。”万励擦了擦手,面无表情:“一句废话,一根手指。”
·
“已经结痂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点就行。”钟言和帮她把头上的纱布换下,俯身和她面对面目光相交:“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辛禾伸手点了点后脑勺结痂的地方,硬硬的,听见钟言和的问话,她下意识的不想和他说实话,只是摇头:“没有,或许要见到熟悉的东西才更容易想起。”
钟言和目光闪了闪,随后温和一笑:“喝完牛奶早点睡。”这几天辛禾总是在夜里惊醒尖叫,他往牛奶里放了点助眠的东西。
辛禾道了声谢,看着男人走出去关上门,偷偷下床踮脚走过去把门反锁好,又拖过一把椅子抵在门上才泄下气来,端起牛奶一饮而尽,希望今天晚上也能梦见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半夜,钟言和家的大门被哐哐一顿砸,他起身,从监控中看见钟乔妍狼狈的脸哭着喊他开门,后面一个男人的侧脸一晃而过。
是他,曾经为了辛禾把他拦着威胁了一顿的男人,也是把酱油领走的男人。
到底是找过来了,钟言和平静的套上衣服,走过隔壁的时候踢到一只毛绒绒的拖鞋,属于女孩子的拖鞋,他弯腰将鞋摆正,不禁微微一笑,随后心里升起一股难掩的落寞和惆怅,今天以后,这里又要恢复以前死寂的样子了。
门开了,钟乔妍像见到救星一样扑向他,却被万励带来的人反手擒住,万励从后面一步一步走近,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敌意不加掩饰。
“她在哪?”
“她在睡。”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万励听见他的话,舌头从侧颌顶过,拳头硬了。
钟言和瞥一眼这个仿佛一点就炸的男人,礼貌的侧过身:“请进。”
“想必事情的经过您已经从钟乔妍那儿问清楚了,我保证,这几天辛禾在我这里,是以客人和病人的身份,没有越矩之处。”
“最好是这样。”他冷冷的瞥他一眼,万励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男人,一方面,他是元凶的亲人,而且将辛禾藏在这儿两人单独相处好几天;但另一方面,如果不是他,辛禾现在可能会遭受一些他无法承受的可怕遭遇。
万励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去,看见门口那只毛绒绒的拖鞋,阴沉的拧门把手,没拧动,脸色慢慢的好起来了,钟言和看他一眼,进卧室找了一会儿,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
“她这几天睡得不安稳,睡前喝了点安眠药。”
万励没说话,他的心砰砰跳得很快,因为着急和紧张,钥匙怼了几次都没怼进去。
还是钟言和看不过去,夺过钥匙:“您放心,她这几天过得很好。”
“咔”
推开门,椅子应声落下,万励和钟言和看着倒下的椅子,一个面色稍霁,一个面色受伤。
屋内一片静谧,只有女孩浅浅的呼吸声。
辛禾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睡得正香。
万励死死盯着床上小小的人,眼神一错不错,他甚至不敢呼吸,怕眼前的一切只是错觉。
他真的找到她了吗?漂亮的,没有受伤的,他的姑娘。
眼泪一滴滴落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辛禾在梦里感觉自己好像在淋雨,凉凉的,砸在脸上生疼,疼得她生出一股流泪的冲动。
万励把小姑娘抱在怀里,抱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像要把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辛禾忍不住在梦里嘤咛一声,万励却并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反而像是泄愤一样将人压在身下狠狠咬了上去。
辛禾都快要哭了,今天这个梦好奇怪,那个总是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突然化身饿狼,而她低头一看,自己居然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兔子,那饿狼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她大哭:“别吃我别吃我。”那饿狼好像听懂了一般,改咬为舔,一路往上,堵住她嘤嘤求饶的嘴,将唇描摹一遍后强势撬开,舌尖欲推拒,却被侵略物霸道纠缠,从舌尖到舌根,吮到头皮发麻。
分开的时候,辛禾还是没有醒,只是红唇娇弱,眼角逼出一点泪。
钟言和坐在客厅,像最得体的主人,甚至为这群不速之客泡了一壶热茶,纪青时不时探头,看向客房的目光焦躁不安,又不敢去打扰他们,只能一个劲的烦钟言和。
“辛禾还好吧?没受伤吧?”
“你没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钟言和没有被冒犯的不爽,礼貌的回答:“还好,脑后有伤,暂时确诊为短暂性失忆。”
“我是医生,对待病人我始终秉持专业素养。”
钟乔妍在一旁看他们有来有往的一问一答,心态都快崩了,她被万励领着这群疯子逼问了半小时,她一旦回答的慢了一点,就一棍子敲在她的手指上,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废了,而她的弟弟明明看到她流血的手,却熟视无睹,丝毫没有为她治疗的打算!她想大喊,但是不敢,她被万励狠绝的手段弄怕了。
过了一会儿,万励出来了,他脸上的阴郁少了一些,长腿一迈在钟言和对面落座:“钟家是要保女儿还是生意,选一个吧。”
钟言和眉毛一挑,升起几许兴味:“励少觉得呢?”
钟乔妍尖声喊:“给钱!给他钱!我爸妈肯定选我,你要多少赔偿都可以!”
万励动了动手指,手下人上前又把钟乔妍嘴的给堵上了。
“钟家懂眼色,我就不好下手了,对吧,钟先生?”万励意有所指的和钟言和对视一眼,二人都明白各自眼中深意。
“不介意的话,励总将就在敝舍休息一晚,正好,我有一些事情希望励总指条明路。”
万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那我给励总安排一间······”
“不用了,我在辛禾房间休息。”
钟言和抿了抿唇:“她现在失忆了,励总这样恐怕会吓到她。”
万励瞥他一眼:“我不一样。”
???你哪儿不一样了?
辛禾这一晚睡得很沉又很不安稳,梦里她感觉自己被人困在怀里搓扁又捏圆,待早上恍然惊醒时,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汗浸浸的睡衣粘在背上很是难受,她揉了揉眼睛,腿一勾撩开被子,睡衣往上卷了卷,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腰,她小小的深了个懒腰,眼睛迷迷瞪瞪的一瞥,就瞥见昨晚她用来顶门的椅子不见了,心头一跳,怎么回事?
这时浴室门咔的一声打开了,辛禾下意识摸上床头的台灯,估摸着自己两只手应该能举起来。
万励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下,这几天折腾得太辛苦,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他怕自己吓着辛禾,拧开门,小姑娘醒了,却抱着台灯警惕的瞪着他。
“你,你是谁?钟言和!钟言和!”她厉声喊叫。
妒嫉和难过一起涌上来,哪怕知道她失忆了,可当辛禾真的用这种防备的姿态面对他,嘴里却向别的男人求助时,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酸涩。
他上前,辛禾便往后缩,直至他逼近,手里的“武器”被卸下,她也没能下手防备,万励温柔的、轻柔的抱住她,疲倦的脸上闪过一丝满足。
“辛禾,别动,让我抱抱。”
他的心跳就在耳边,辛禾的耳尖染上艳色,她咬着下唇,有些羞恼,为什么?为什么她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人升不起抵抗?而且这个登徒子还二话不说就抱她!可是,为什么会想哭呢?在这个男人怀里,好像尘埃落,定倦鸟归巢一般得到安稳,她甚至觉得,自己一直都在等这样一个拥抱,一个让她卸下心防全心依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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