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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 106 章


尹明毓玩儿够了晚上会回州衙,谢钦和她相处的时间并未与先前有太大差别,是以完全没有谢策的感触。

        而且他们还时不时进行一场雅致的交流,彼此之间皆有所得。

        是以,父子俩的悲喜并不相通。

        不过有尹明毓的善解人意,谢钦得以在儿子面前保住了威严,证明他在尹明毓这里言语极有分量。

        谢策欢喜极了,小手一把抱住父亲的腿,“父亲真好!”

        谢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语气平静地告诉他:“但蹴鞠赛要推迟些时日。”

        谢策:“……”

        白高兴了。

        谢策是个小势利鬼,立马抱得松了些,长吁短叹道:“唉——父亲也不容易……”

        谢钦:“……”

        这竟然是他儿子……

        谢钦拎着他后襟,将谢策从他腿上撕下来,面无表情道:“既是知道为父不易,日后便不要再求我。”

        谢策眼睛轱辘轱辘地转,讨好地叫:“父亲~”

        谢钦拒绝他的讨好,“谢策,你该去随先生读书了。”

        母亲不在,谢策对着父亲没有多少表现的欲望,默默转身。

        谢钦看着他的小身影,有些思虑。

        而尹明毓在新宅瞧着州城这些小娘子们,忽然有一想,下午回到州衙,便与谢钦提及:“听你说蝴蝶庙香火鼎盛,周围风景极美,既是想要遮掩行事,人多才热闹又方便,我邀请那些小娘子们一道去蝴蝶谷,如何?”

        谢钦则是道:“你我若是去蝴蝶谷,当日无法来回,独留策儿一个孩子在州衙,属实不放心,不若带着他一道去?”

        他们倒是可以托褚赫或者戚夫人代为照顾,但谢策一个小孩子,从未离开过长辈身边,万一害怕而惊病,得不偿失。

        尹明毓和谢钦对视,随行的人越多,能带的护卫就越多,两人也算是不谋而合。

        既然折腾,干脆就折腾的大一点,小打小闹多无趣。

        尹明毓便道:“我明日去节度使府时,问问戚夫人是否愿意同游。”

        她这般打算,第日送谢策过去时,便对戚夫人邀请道:“伯母,我那义孙女打算去蝴蝶谷正式谈婚事,来信邀请我们,我听说蝴蝶谷风景极美,想顺道游玩一番,您可有兴致与我们同往?”

        戚夫人经了这些时日,骨子里那些豪爽也不在尹明毓面前遮掩了,既是有些兴趣,直接便问道:“你们打算插手?”

        婚事还需要商议,先前那什么婚书,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戚节度使的立场是否转向谢钦还未确准,尹明毓自然不会知无不言,只笑眯眯地说:“先前我家郎君说蝴蝶谷景色美,我还未去过,总得去一次,只是来往不便,估计不会再去,所以打算询问一下,是否能在州城办婚礼。”

        “毕竟是在州城百姓的见证下定下的婚事,能接受整个州城百姓的祝福,想必也是锦上添花。”

        戚夫人面上看不出是否相信她的话,只随口道:“州城确实方便些。”

        “您去过蝴蝶谷吗?”尹明毓一副重点不在议婚事上,只说蝴蝶谷景色,“我还未来时,收到了郎君画的一幅《蝴蝶谷图》,那是便极向往。”

        戚夫人摇头,有些许遗憾道:“并未,我大多时候都待在府里,只当初我家大娘子成婚,离开过岭南。”

        尹明毓倒也如戚夫人这般待过,也能自得其乐,只是有机会总要出去玩儿一玩儿的,为此不惜费心折腾些事情。

        虽说越是了解戚夫人,越

        不觉得她是那种待得住的人,尹明毓却不能直接指手画脚,只说自己,“不怕您笑话,我实在算不得稳重,家里老夫人常说我贪玩,也是因为贪玩,从北到南这一段路才足足走了八个多月。”

        戚夫人笑着感叹:“我瞧你这性子倒是正好,懂得轻重缓急,又有闲情逸致。”

        “不然能如何?说是夫妻一体,多少男人压制着不准女子插手太多,转过头又要说后宅里的女子见识浅薄。”

        “哪个女子不能管家理事、生儿育女,就得做那个不同的。”

        尹明毓可没有指名道姓说谁,端看听得人如何想。

        而且她也不算是信口开河,尹明毓相信,待他们再回到京中,她在谢家一定能有更多主动权。

        这时,谢策练武间隙跑过来,冲母亲撒娇说想要喝水。

        尹明毓顺手帮他倒了一杯,随即对戚夫人不好意思地说:“您瞧我,话多的很,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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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夫人道:“你这是通透,怎会是班门弄斧。”

        尹明毓笑道:“我就是想问您可要一道去游玩儿,也想多邀请些小娘子一起踏青赏花,郎君说也带小郎君一起去玩一玩。”

        谢策正双手握着杯子喝水,悄悄竖着耳朵听,乍一听到有他的事儿,脸上瞬间亮堂起来,追问道:“我也去吗?”

        尹明毓点头,“既是答应你,自不能反悔。”

        谢策想去抱她,上前一步才反应过来还端着水杯,水晃了出来,连忙全都喝光,又擦了擦手,才扑到尹明毓腿上。

        若是寻常大人,这么一系列动作,情绪便要断了,可孩子十分收放自如,仍等接上先前的情绪,毫不吝啬地吹捧:“母亲真好!”

        而尹明毓可不是柔情的人,揪着谢策的后襟提开他,嫌弃道:“瞧你这一身灰,莫蹭我。”

        谢策不干,还要往她身上蹭,被推开,就从别处扑,围着她转着圈儿地跑,伺机靠近。

        尹明毓教他转得眼晕,手一伸按住他的脑瓜顶儿,手动保持距离。

        谢策使劲儿伸长手也够不着,但他也不生气,始终笑呵呵的,一看就是脾气极好的孩子。

        戚夫人瞧着他们玩闹的亲密劲儿,眼里闪过思念,长叹一声,道:“我也随你们去走走吧,总归来一趟岭南,不能只有这一方天地的印象。”

        尹明毓绽开笑,“伯母,那便说好了。”

        晚些,谢钦难得有空闲,亲自来接尹明毓和谢策,自然要拜见戚节度使。

        戚夫人教谢钦的夫人带得越来越野,戚节度使见到他没甚好脸色,“我原先还瞧谢刺史是个端方严谨的,没想到在此处等着我……”

        谢钦知道也得当作不知道,“戚节度使何出此言?”

        戚节度使现在越看他越觉得阴险,冷嗤一声,道:“现下全州城都知道两家有亲,你是无论如何也要拉着我上你的船,是吧?你夫人也引得我夫人整日的不着家……”

        他语气越发有怨气,全都发向谢钦。

        确实不甚地道,谢钦不能否认,但是,他对戚节度使的后一句话并不认同。

        “据下官所知,下官夫人只邀请了夫人两次。”谢钦面色极认真,道,“下官夫人才是整日不在州衙,但下官并无不满。”

        脸皮厚些,确实能无往不利,是以谢钦稍顿了顿,因着初次,仍有几分放不开,便微微板着脸劝谏道:“身为男子,需得大度些……伯父。”

        戚节度使:“……”

        伯父?!

        而谢钦一经开

        口,心下那丝负担便散去,说话时面上毫无波澜,句句带着恭敬的“伯父”一称。

        戚节度使心梗不已,面沉如墨。

        寻常时候戚节度使事忙,不在府中,尹明毓便不必特地向他告辞,今日恰巧知道他在,并且在和谢钦说话,戚夫人便和尹明毓、谢策一起到前院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微妙,看起来像是有些生硬,戚夫人和尹明毓皆有些奇怪。

        待到谢家人告辞后,戚夫人询问戚节度使。

        起初戚节度使不说,在戚夫人急性子连番催促,几欲暴躁之后,戚节度使才说了缘由。

        戚夫人想象谢钦一个清隽的世家公子那般模样,忽地一阵大笑出声。

        另一边,尹明毓也从谢钦口中得知发生了什么,瞧着他在马车上仍旧是青松一般端正而坐,忍俊不禁。

        戚节度使夫妇遇到他们,属实算是倒霉了。

        不过刺史夫人加上戚节度使夫人的名头,尹明毓再邀请小娘子们一道去蝴蝶谷游玩儿时,各家长辈全都没有反对,甚至由于蝴蝶庙的名气,有些人家塞女儿不说,还塞了家中年轻未婚的郎君进来,美其名曰“照顾姊妹”。

        尹明毓是打算将蹴鞠在岭南发展壮大的,极顺畅地接纳了小郎君们,但全都扔给了谢钦,并不给他们凑近小娘子们的机会。

        她极坏心眼儿,一想到这些怀春的少年少女们只能远远地抓心挠肝地看,却没法儿靠近,便生出些极浅薄的快乐来。

        而那些小郎君大多在读书,谢钦作为刺史,他们这些家世颇好的年轻学子,是最有可能成为他第一批政绩的。

        行路时速度不快,谢钦率众郎君骑马随行,便对小郎君们进行考较。

        南越的学子们底子极为薄弱,又无名师教导,即便谢钦整顿府学,也只是较先前稍有进益,州学最优秀的学子走出岭南,也根本无法在学风浓郁的江南、京城脱颖而出。

        本朝三十年,南越一州出的进士屈指可数……

        教化百姓,非一朝一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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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钦为人认真,考量着南越学子们的进度,对这些年轻的小郎君们其实颇为宽容,较当初指点韩旌时五分之一严苛都没有。

        然而他是刺史,本就威严,又满腹学识,信手拈来,小郎君们根本没感受到他的宽容,一个个的,全都紧张地头脑空白,越大越错,越错越慌,哪还有心思去想小娘子们。

        尹明毓从马车窗往前一瞧,见这些年轻郎君里偶尔侧过脸,神色皆紧绷,甚至有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地,便更有兴味地瞧。

        谢策极爱学她,也跟着探出头往前看,但不知道母亲在笑什么,挠头疑惑。

        尹明毓难得善良些,笑而不语。

        她是过来人,可那些小郎君们却是谢策的将来,还是莫要吓唬他了。

        戚夫人与他们母子同乘一辆马车,透过马车窗只能瞧见一个年轻郎君瘦弱的背,背襟汗湿了一小片。

        随即,她又看向马车前方,似是能透过马车门看到谢钦。

        ·

        南柯早就已经带着族人等在必经路上等候他们,因着等待的是刺史和刺史夫人,南梦族人们没人敢有怨言。

        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州城方向的路上终于来了人。

        南柯面上一喜,迎向前一段,随即望见车队越来越向前,队首的护卫都已经到了他们跟前,队尾却仍旧没有出现,不禁越来越惊诧,一双美眸渐渐睁大至极限。

        她身边的南族长和族人们亦是没想到刺史和刺史夫人竟然如此

        大的阵仗,震惊地合不拢嘴。

        谢家的百余护卫,其他家的随行人员,另外还有戚节度使安排保护戚夫人的士兵,组成了这样一个队伍。

        谢钦和一众小郎君们骑马行于队伍前方,直面南柯和南梦族人。

        小郎君们惊艳于南柯的容颜,谢钦极平静,只淡淡地吩咐南柯:“照常赶路便是,不必在路上拜见。”

        南柯回神,并不搭理那些迷于她色相的小郎君们,先向谢钦一拱手,又向他身后那辆宽大马车窗中露出脸的尹明毓一拱手,方才利落地跨上马,带着族人们在车队前方引路。

        不过是一些时日未见,她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从前,第一眼见到南柯,必定要惊艳于她的美貌,但如今她飒爽,甚至有了族长的威严自信。

        “这姑娘气势不俗,配蛮族那个□□熏心的族长,可惜了……”戚夫人随口感叹一声。

        尹明毓胳膊搭在马车窗上,拄着下巴看前头的南柯,听到戚夫人这话,竟是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至于蛮族的族长,时间罢了……

        ·

        他们的车队阵仗太大,临近蝴蝶谷几里外,蝴蝶谷内的蛮、侥两族便得到了消息,胡族长一心沉浸在即将见到小美人的快乐,樊族长却是如临大敌。

        今日蝴蝶谷最大的事儿便是南梦族过来议亲,他们并未得到其他消息,樊族长一听禀报说有士兵,心虚而乱,便教族人们悄悄戒备起来,随时反击。

        时间一点点地推移,樊族长的心越发焦躁,眼见胡族长根本不放在心上,忍不住便道:“若真是派兵杀进来,咱们拼死也不能束手就擒,你还惦记美人?”

        胡族长道:“我看你是想太多,无缘无故怎会派兵?就算派兵,早该进来了,哪会慢慢腾腾地?”

        他说得有道理,樊族长稍稍心安,可一想到是被这没脑子的胡族长安抚,而他这样大道理的原因很有可能还是为了没人,他又忍不住气火翻腾。

        终于,在樊族长的百般焦躁之中,第次禀报的人过来,描述更加详细,根本不像是派兵来围剿,他这才静下心思考,来的究竟是谁。

        这时,胡三当家忽然道:“会不会是刺史和刺史夫人?”

        他这话一出,胡族长并樊家父子皆认为极有可能,尤其是樊家父子,眼神交换时,皆认为谢钦这个刺史若是前来,兴许要掺和进蛮族和南梦的婚事。

        万一蛮族跟刺史走得更近,于他们来说不利,父子人背着蛮族的人,悄悄商议起对策。

        等到车队终于驶进蝴蝶谷,在蝶仙庙上香的百姓受惊,不敢妄动,拥挤在一起恐惧地看着他们。

        谢钦派护卫去安抚,随后回身叫尹明毓他们下马车。

        马车一字排开停在庙前,竟是排了十辆,才继续向后排第排,可见此处宽阔。

        尹明毓率先走下来,先是瞧见颇气派的蝶仙庙,随后便注意到这宽阔至极的平地,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块蹴鞠的好地方……”

        戚夫人随后下来,听到她这句话,终于确信她的玩心,无奈道:“你还真时时惦记着蹴鞠,且不说这是人家的地方,哪来的鞠球?”

        尹明毓还真准备了,摆手教婢女取鞠球来。

        片刻后,金儿银儿皆一手拿着一个鞠球,站在戚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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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明毓不止准备,还带足了备用的鞠球,坏了一个还有一个,再坏一个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戚夫人:“……”

        她还是觉得,在人家的地方蹴鞠,

        不妥。

        不止她这般无语,其他小娘子们看见鞠球,也是面面相觑,再看向附近的环境和百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蹴鞠,面上不由抵触。

        胡族长、樊族长等人便是这时赶过来的,第一眼瞧见这几乎可以说是浩浩荡荡的队伍,脚下皆是一滞,随即才恢复如常。

        两族皆未想到不止刺史夫妻前来,节度使夫人也来,还有这么多州城各家的年轻一辈儿,等到见礼后得知他们就是来踏青的,皆哑口无言。

        而樊族长先前那般如临大敌,此时回想,不免在心里大骂:他们就是闲的,有病!

        但是面上,还是要笑容满面,恭敬客气。

        胡族长则是满心满眼只有南柯,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南柯不放,色心显露无疑。

        胡三当家在一旁提醒,又代为应酬,才勉强没有丢人。

        尹明毓打量着两族人,特别多看了樊家父子几眼。

        她是极小心眼的人,五万五千两可不足以抹平他们妄图谋害的行径。

        蝴蝶谷和蝶仙庙名声极盛,甚至有慕名从岭南外远道而来的游人,两族为了接待来上香、游玩的远客,专门建了一座客栈,就在蝴蝶谷西的花林之中。

        戚节度使夫人只为游玩儿而来,不打算掺和进两族结亲的事儿,便不顾蛮族、侥族的邀请,提出先去客栈安置。

        尹明毓和谢钦便也带着小郎君小娘子们随她过去先落脚。

        南柯见状,便也跟胡族长柔声道:“您见谅,容我们先落脚,稍后去蛮族中拜访。”

        她确实变了,对着脑满肠肥的胡族长也能露出笑来。

        胡族长教她迷得神魂颠倒,没有不应的,那副神情,甚至恨不得她能直接住进蛮族,住进他的榻上才好。

        胡三当家见他这般,眼里的郁气和不满几乎快要藏不住。

        尹明毓刻意注意一个时,对那人的情绪便极其敏锐,眼神在胡族长和胡三当家之间来回扫过,便有些数了。不过她看谢钦神色从容,知道他早有计较,便没再管,专心赏景。

        先前画中只能看到一角,如今置身于花海之中,极为梦幻,不止尹明毓,戚夫人、先前教谢钦打击蔫了的小郎君,以及本就兴致勃勃的小娘子们,全都沉浸在这景色之中。

        就连小小的谢策,也伸出小手,去接被风吹落的花瓣。

        他手小,极难接住,偏又执着,非要去接飞落下来的,不愿去捡地上的。

        倒是谢钦,什么也没做,只是走在树下,便有绯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发上,极受青睐。

        他本就极俊美,此时在这花海之下,更如仙人一般,小娘子们忍不住便瞧向他,但瞧一眼刺史,下一瞬便会心虚地瞧尹明毓,极力控制再去看谢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尹明毓完全不介意,甚至她自个儿也瞧谢钦和南柯瞧得起劲儿,不好凑在小娘子们中间,便挽着戚夫人的手臂道:“伯母,这一趟不白来吧?美景美人,缺一不可。”

        戚夫人:“……”

        但……日日相对的老橘皮,确实比不得俊秀的刺史和绝色南梦美人。

        而谢策注意到父亲身上的花瓣,连忙道:“父亲!不要动。”

        谢钦垂眸看他,头上的花瓣滑落。他下意识伸手接住,花瓣稳稳地落在他的掌心。

        谢策扯扯父亲的下摆,小心道:“父亲,蹲下来,慢慢的……”

        谢钦并未如他所说蹲下,淡淡地问:“且先说明缘由。”

        谢策抬手指他肩头,“有花瓣,父亲,我想要。”

        谢钦侧头,见肩头果然有

        一片花瓣,手指捻住,取下,递给谢策。

        谢策接过来,没走,又指指他手中那瓣,求道:“父亲,我也想要。”

        谢钦看了一眼尹明毓,到底还是摊开手掌递给谢策。

        谢策一拿到,转身就欢快地跑向尹明毓和戚夫人,一停到两人面前,便张开两只小手,脆生生道:“送给母亲,送给戚祖母,策儿最喜欢你们。”

        戚夫人当即便欢喜地接下来,搂着他感动道:“策儿真是乖巧孝顺,得了什么都想着戚祖母。”

        尹明毓也收下了谢策的花瓣,虽未说什么,心里却道:这般成长下去,长大定然极招小娘子们喜欢。

        唯有谢钦,被儿子一手借花献佛打得措手不及,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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